第二十七章 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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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謹沒有繼續(xù)參加先帝的喪禮,喪禮還在持續(xù)著。 國喪期間,官員在上朝的時候需要穿素服,烏紗帽等,退了朝,需要換成服。除了朝廷之外,民間也有很多禁忌。 民間不能有娛樂活動,官員百姓不能在國喪期間嫁娶,民間不能飲酒和吃rou,只能吃素,并且停辦一切祭祀典禮。一百天之后,這個規(guī)定才能解除。 皇帝死后,京城的各個重要地方也不能消停,寺、觀各鳴鐘三萬杵,禁屠宰四十九日。到皇帝出殯的時候,百官需要穿素服去送別,并且要一直哭到皇陵附近才能結束。 沿途經(jīng)過的地方,百官和四品以下的命婦,還有軍民耆老都需要沿途設祭。到了皇陵之后,還需要到獻殿行虞禮,完成之后太子才能返回京城。 返回京城的過程中,百官需要穿著服在城外迎接,隨行的官員還要給新皇帝在京城外設置幄次,然后百官排好序列,行五拜三叩首的大禮,神主先走,百官后面跟隨。 達到宮門附近,需要新皇帝親自來迎接,然后將神主請入幾筵殿,行“安神禮”。百官也需要行禮,第二天,百官還需要行“奉慰禮”,至此喪禮才算告一段落。 喪禮結束后,朝廷又重新步入正軌。此時容謹已經(jīng)有孕近八個月。 由于之前的落紅,容謹一直很小心,并不敢太勞累。就連公事上,能放手讓下屬做的他就交給下屬去做,從不勉強自己。 其實之前他也是這么做的,只是那幾日事多,還要時時叩拜,窩著肚子了,再加上吃的東西也沒什么營養(yǎng),這才震蕩了胎氣。 眼瞧著到了五月里,天氣日見炎熱,有些地方發(fā)生了旱災,救災就得撥銀子,戶部這幾個月一直只有容謹這個戶部左侍郎主事,忙得他腳不沾地。 這一日,容謹好不容易布置好救災事宜,將銀款撥下,就去御書房向圣人稟報?!啊ト?,差不多就是這些,您看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嘶…地方?唔…” 容謹托著碩大的肚子,春日衣衫單薄,容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八個多月,正是胎動有力的時候,圣人都能看見他腹中胎兒作動的動作。 想到他在先帝喪禮時就動過胎氣,聽說還落紅了,不禁有些擔心?!白訃捞幹玫煤芎茫藓軡M意,朕看你近來身體不適,忙過了這一陣好生歇幾天吧!”圣人溫聲說道。 容謹此時剛剛忍過一陣劇烈的胎動,正托著身前高挺的孕肚低聲喘息,聞得此言,趕緊扶著肚子躬身謝恩。 “臣謝陛下體恤,臣下心想戶部數(shù)月來無主官,右侍郎一職也空缺,還有底下屬官也有空缺,不如趁此機會一并補齊,臣下也能輕松許多。” 其實這也怪容謹太能干,一個人將三人份的工作都干完了,圣人也沒覺得哪里不妥,根本沒想起來戶部還處于沒有長官的狀態(tài)。 圣人也才剛剛繼位兩個月,還沒完成從一朝太子到一國主君的轉變。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父皇決定好才告訴他一聲,讓他明白為什么選這樣一個人。 今日被容謹這么一提醒,圣人才想起來,這些以后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也許等過幾年立了太子,他也要像父皇教導他一樣教導自己的兒子。 皇上想著自己的事情,許久沒有說話,容謹這廂沒有被叫起,就得一直維持躬身的狀態(tài)。即便已經(jīng)有意收著肚子,可依舊作用不大。 孩子還是感覺到了不舒服,一腳猛地將容謹?shù)亩瞧叱鲆粋€凸起。容謹一下子沒忍住,呻吟出聲:“呃…” 圣人被這一聲喚回心神,“子嚴快快起身,朕想事情竟將你忘了。你說的朕知道了,朕會好好考慮,你這兩日就不必早朝了,在家好生休養(yǎng)吧!” 謝過恩,容謹托著沉甸甸的肚子慢慢往宮外走。這幾日蔣舒衍去郊外莊子查賬去了,只晚上時才能回來,所以近幾日都是容謹一個人上下朝。 今日不用去衙署,被谷雨扶上車后,對谷雨說:“今日先去趟褚家再回家?!币蛉葜斨卦?,谷雨特意囑咐馬夫要慢一點,馬車慢慢向京郊褚家駛去。 至于為什么去褚家,是因為三月份的時候,岑琰又為褚容思誕下麟兒,這段時間事忙,就連在滿月的時候也只是蔣舒衍去送了禮,他都沒去成,所以去褚家是探望岑琰。 馬車慢慢往前走著,容謹和谷雨則在車里閑聊著。谷雨有些擔心夫人的身體,“夫人真的該好好休息兩天了,這幾個月來只看見肚子在長,您整個人都瘦了!” 容謹慢慢撫摩著因為馬車行進而顫動的大肚,“孩子長得好就好,我瘦些也只是因為這段時間為先帝食素,等過幾天大行皇帝孝期結束,倒是很容易補回來?!?/br> 容謹捂著身前的渾圓,不住摩挲,“嗯…這孩子…呃…倒是好動得很…嘶…唔…” 自從肚子大了,腹中小兒動不動就會踹容謹一腳,不舒服的話更是作動不休,尤其是這兩個月胎兒力氣也大了,每每作動都讓容謹難以忍受。 看著夫人忍受著強烈的胎動,谷雨也幫不了什么,只能給夫人背后又墊上一個軟枕,希望夫人能舒服一點。 容謹靠坐在馬車里,拍拍肚子,威脅腹中小兒:“呃…呼…小兒如此不乖,呼…等你出來,爹爹定要…哈…狠狠打你的小屁股…啊…” 回應他的是腹中胎兒更加有力的一踢,疼得他叫出聲來。谷雨在一旁看著,“您說您,何苦呢?到最后疼的還不是您自己!” 等到了褚家,看見他大著肚子從馬車上下來,給他爹唬了一跳,“你說你,肚子都這么大了,還折騰什么?這一路顛簸,萬一有個好歹,我看你往哪哭去!” 安楊雖然嘴里嘮叨著,但手上卻趕緊扶住他。說起來安楊已經(jīng)五十歲了,但看起來依舊很精神,完全不像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 容謹一手托著肚子,一手搭在谷雨手上,并不讓爹爹扶自己,“沒事,爹爹,我這胎懷得穩(wěn)當著呢,不然我也不會到處跑不是!”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主意,你身子好就行,今天怎么想起回家來了?”安楊問道。 “最近公務忙得差不多了,圣人準了我兩天假,想著自從豫瑾生產(chǎn),我就沒見過,今天得閑,特地過來看看他和孩子?!比葜斀忉尩馈?/br> “他就在房里,這次生產(chǎn)還算順利,大人孩子都好!就是一直吃素,奶水不好,孩子長得有些小?!?/br> 岑琰兩年前那次生產(chǎn)才有些嚇人,當時還傷了身體,肚子這才消停了一年,都以為不能生了,誰知道去年竟又懷上了,生的時候正好趕上先帝的孝期,奶水不好是正常的。 跟爹爹一起進了屋,就看見他在屋里抱著孩子轉圈,哄她睡覺。一看爹爹后面的褚容謹,高興的喊了一聲:“大哥,你來了!” 他這一喊不要緊,懷里本來都要睡了的孩子登時嚎啕大哭起來。小小的嬰孩,一哭起來臉都憋紅了,容謹心疼壞了,趕緊抱過來,慢慢搖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將孩子小心的放到炕上,容謹揉了揉自己的胎腹,剛剛抱著孩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如今正鬧得兇。 怕在內(nèi)室說話吵著孩子,三人就退到外室,安楊留他們二人說話,自己就出去忙活活了,容謹托著肚子側躺在了暖榻上,和岑琰隔著炕桌說起話來。 “聽爹爹說你奶水不好,最近身子可恢復了?你呀,可萬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這連年生育下來,怎么會對身子沒影響!可別在再生了!” 容謹擔憂的念叨著他,“你這孩子,怎么說都說不聽,孩子都這么多了,夠了…” 雖然褚容思只比他小一歲,但岑琰比褚容思小五歲,跟柏柏他們差不多大,褚容謹對他就跟對柏柏他們一樣,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岑琰就這么聽著褚容謹念念叨叨,嘴角慢慢翹起。心中不禁感慨,人跟人的緣分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他在武潼書院認識了褚容言(柏柏)、褚容豐(松松),才嫁給了子玠,通過子玠跟大哥成了一家人,每每從大哥這里都能感受到兄長的關懷。 關于孩子,他自己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倒是大哥,“大哥您這都快生了吧?每日還那么多公務,多歇歇,千萬別累著自己!” “嗯…還有一個月呢,沒事兒,大夫說我跟孩子都好,不用擔心,就是…呃…孩子愛動些…呼…呼…”說著話,孩子又動起來。 岑琰將手覆在容謹顫動的大腹上,感受著孩子在容謹肚子里活動手腳。“竟動得這么厲害?一定是個淘小子!” “可不是,嘶…”等忍過這陣胎動,兩人又聊了些育兒經(jīng),還有些朝中政局,岑琰畢竟是宗室子弟,心中格局不小,而且還說了些圣人的小秘密。 兩個時辰之后,容謹?shù)搅思遥墒Y舒衍也回來了,兩口子就一起去了榮熙堂陪祖父吃晚飯。 第二天,容謹沒去上朝,可上午旨意就到了,容謹被正式任命為戶部尚書,而且將戶部的空缺都補齊了。 六月初一,先帝孝期結束,眾人也都換上常服,也正是在這一天,北境傳來消息,北胡大旱,牧草都枯萎了,無數(shù)牛羊餓死,北胡已經(jīng)因為旱災死了不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