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腰部被圈抱著的姿勢帶進浴室的時候，費爾曼的睡袍已經(jīng)滑落得差不多了。

    杰斐遜讓男人暫時靠坐在馬桶上，慣性讓費爾曼上身佝僂著前傾，臉部就貼在他小腹。半開的口唇很快就沾濕了他一小片衣物。

    杰斐遜稍顯急促的呼吸在這夜間猶為清晰。隨著雙手被抬起又放下，淺咖色的睡袍徹底從費爾曼身上離開，露出完整的軀體。

    杰斐遜用事先準(zhǔn)備的皮革手銬，令費爾曼雙臂抬起被架在高處的管道上，懸掛的高度恰好讓男人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腳底貼地，形成一種站姿。

    費爾曼原本垂墜在胸前的腦袋被托扶著歪倒在右上臂。確認(rèn)男人不會再因脫力而改變姿勢后，杰斐遜松開手，靜靜地站立了許久。

    費爾曼的骨架并不算太纖細(xì)，盡管消瘦，還是勻稱地分布著恰到好處的肌rou。乍一看，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多痕跡，可只要親手去撫觸，就能一點點確認(rèn)，面前的男人確實已經(jīng)年屆五旬。

    胸廓上肋骨清晰的投影，在白熾燈下像一張會呼吸的琴?；蛟S費爾曼自己都不曾這樣仔細(xì)觀察過自己的身體，否則也會察覺，盡管他腹部平坦，但沿著劍突直到肚臍的距離，光線充足時也能夠看見一條十分淺淡的中線。他的下腹柔軟得足夠埋入杰斐遜攤開的手掌。到了他的年紀(jì)，哪怕飲食無比清淡，代謝功能衰弱也會使他身上罕見的脂肪沉淀在腹部，卻在觀感上令腹部不顯得凹陷，便不那么病態(tài)。

    有別于青壯年緊致而富有彈性的肌理，費爾曼的皮膚是種細(xì)膩得接近絨面的觸感。連同他眼尾像葉脈延展似的細(xì)紋，發(fā)頂和兩鬢在初生蜜色間星點的銀發(fā)一起，杰斐遜能夠清晰地看出時間在他身上刻畫的軌跡。

    滴嗒。

    大概由于體位的原因，重心向下使費爾曼始終沒有排空的膀胱滴漏的頻率變快了。杰斐遜并沒有干涉的打算，只是和費爾曼無神上翻的眼白對視著，抬起手隔空描摹起眼前的男人。

    費爾曼身上的體毛稀疏到可以忽略不計。他并沒有蓄須的習(xí)慣，只是不常修剪，盡管如此，毛發(fā)在他面部的自然生長也并不唐突，不至于遮住一雙唇，卻襯出這年齡獨有的沉著氣度來。

    這種氣質(zhì)又從右臉的疤痕演變成他自身陰郁的由來。費爾曼此時雙臂伸展，腿以略微交纏的角度并攏，頭顱像垂死的鷺鳥般歪倒在肩頸，下身還在神智全無地失禁著，外露的眼白顯出一種平靜神色來，并未合攏的口齒又像在無聲嘆息。

    哪怕這聯(lián)想無端又突兀，杰斐遜還是不可避免地把費爾曼此時的形象與一尊受難的圣靈聯(lián)系起來。

    直到掐算著懸掛的時間大概會讓費爾曼的手腕留下勒痕，杰斐遜才把清理的用具擺放出來。

    管道緩緩進入體內(nèi)的時候，男人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直到冰冷的液體充盈了腸道，費爾曼的呼吸才出現(xiàn)短暫的停滯，下一刻胸膛無意識地挺了挺，掙扎的幅度使得腦袋后仰，喉結(jié)緩慢滑動著，吞咽間溢出幾聲虛弱的呻吟。

    杰斐遜知道他是畏寒才會有這時的反應(yīng)，在安置好肛塞確保不會漏出后，才洗干凈手將手銬解開。

    牽制著全身的力道松開時，費爾曼幾乎在瞬間就雙膝彎曲著要往地面砸落，半途就被杰斐遜穩(wěn)穩(wěn)地接住，側(cè)過身抱在懷里。男人在灌腸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陷入了更深的昏迷，睫毛微弱地煽動了兩下就停住了，雙眼徹底上翻，把上眼瞼掀開到極致也只能看見一點渙散的虹膜邊緣。

    費爾曼此時肚腹像有五月身孕的大小隆起，圓潤地挺在腰間，搖晃他的身體甚至能聽到隱約的水聲?；蛟S是由于受到壓迫，前端的失禁停止了，性器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顫顫巍巍半勃起來。

    杰斐遜重新讓費爾曼背靠水箱在馬桶上坐穩(wěn)，看著自己同樣抬頭的yinjing，愉快地把男人昏迷間的身體本能當(dāng)作對他接下來舉動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