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絕代雙驕&誤會&犬類飼養(yǎng)方法(彩蛋:裴言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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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難得出來瀟灑,怎么還這么愁眉苦臉?振作起來!” 凌巍聞聲掀起眼皮瞅了小弟一眼,硬是顯示出了一種寂寞頹唐且心事重重的可憐模樣,讓人無端從中看出了衰老的獅子、斷腿的狼…… 或者脫離牽引繩、滿眼迷茫的狗。 小弟被自己天馬行空的幻想嚇了一跳,天知道他是怎么把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的。 “玩去吧?!?/br> 凌巍擺了擺手,唇間抿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昏暗環(huán)境中倏忽迸射的光線落在他臉上,仿佛暮光映亮了雪峰的一角。人與人扭在一起鬼哭狼嚎,臉龐青澀身段卻妖嬈的陪酒小姐像鮮花盛放,彩色的閃爍的光束在寬敞的房間里飛舞,煙酒氣混雜蒸起一片頗有詩意的云。 小弟心想,多嗨皮多酷炫的畫面。 但是他的老大坐在那里,滿臉愁苦,像是已經(jīng)看破紅塵剃度出家,與全世界格格不入。 凌巍咬著煙,銀漆打火機在手里拋上拋下,偏偏沒擦出一點兒火花。 他在思考。 如果秦兼承知道這事,他會生氣嗎?會找到蹩腳的借口繼續(xù)捉弄他嗎?還是說會視而不見,摟著俊男美女繼續(xù)一路向前? 天殺的秦兼承,就他媽的是塊兒蜂窩煤。 又黑又花心。 他心里正糾結著,便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夜店女郎攀上他的肩頸,溫香軟玉入懷,他一時感到無所適從。 “等一下,你……” “老大,聽我的?!毙〉芤荒槾罅x凜然,沉重地拍了兩下凌巍的肩膀,“這種時候,每個兄弟都有過。老大,你只需要順從心底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釋放壓力就好了!” 好個屁!你懂個屁! 你被人拿兇器捅過屁股嗎?你知道什么叫二郎劈山救母嗎? 凌巍一聲罵人的話正梗在喉頭,眨眼的功夫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喲,我說這是誰呢。凌大少爺?” 凌巍頓覺毛骨悚然?;仡^望過去,果然是楚天嬌那臭婆娘。 “關你屁事,滾遠一點,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楚天嬌氣得柳眉倒豎,滿腔怒火正要噴薄而出,忽的又被咽下去了。她冷笑,反倒舉起手機對著凌巍拍了兩張,漂亮的紅唇勾起譏誚的弧度: “你看我把這張發(fā)給兼承怎么樣?” 凌巍先是愣住了。那女人的嘴臉簡直像是看透了他們之間那點兒貓膩似的。 然而隨后他便來不及發(fā)愣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惱火與驚慌將他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驅(qū)逐出頭腦。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已經(jīng)大步上前奪過手機來狠狠摔在地上。 “怎么,怕了?”楚天嬌的臉上看不出心疼,細長的眉挑高,顯出她特有的美艷的刻薄來,“你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小朋友嗎?照片早發(fā)過去了,難不成還等著你來用原始人的方式銷毀?” “你有毛病嗎?” 凌巍也氣得不清,沖動之下?lián)P起胳膊便甩了個巴掌過去。楚天嬌沒料到他敢當眾打女人,一時忘了閃躲。慣常拿來與街頭混子rou搏的力道摜在她那張細皮嫩rou的臉上,引出一陣火燒火燎般的疼痛。 楚天嬌沒站穩(wěn),捂著臉后退半步,白皙的臉龐上已經(jīng)腫起紅艷的印子。兩人身后的馬仔都有點兒束手無策,一時間面面相覷,無可奈何——一邊是警察局太子,能徒手撅斷拖布桿兒的街頭霸王;另一邊是市政廳小姐,橫行霸道十數(shù)載無人敢攔。 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兩面得罪人,兩面難做人。 正當他們?yōu)殡y的時候,凌巍步步緊逼,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他將楚天嬌推搡在地,猛地踢在她小腹。楚天嬌吃了虧,卻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她強忍疼痛反撲回去,精致的指甲撓在凌巍臉上,留下幾道血紅的抓痕。 “臭婆娘,嘶——!我想揍你很久了,今兒個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間疾苦!” “他媽的,你以為我就看你順眼了?老娘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有來無回!” 兩人扭打在一起,反倒有種莫名的滑稽。兩撥人馬心照不宣地站在一旁,不敢出一言以復,互相之間只能憑眼神交流,一時間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凌巍?!?/br> 秦授的聲音猛地響起,兩人的動作雙雙停住,不約而同地朝那個方向看過去。那家伙大概是一路跑過來的,一聲不太愉悅的低喊里還夾著粗重的喘息。 楚天嬌眼珠兒一轉(zhuǎn)便搞明白了形勢,先發(fā)制人地扭過臉去朝著秦授可憐巴巴地喊:“兼承!” 迷亂的光線里,紅艷的巴掌印兒格外刺目,配上刻意垂下去的眉眼,簡直讓人辨不出剛才囂張跋扈的女孩兒就是她。 秦授抿著唇一語不發(fā),目光卻越過楚天嬌落在凌巍身上,愈發(fā)顯得神色復雜。凌巍咬緊了唇瓣,也梗著脖子瞪回去,眼底卻藏著驚慌失措。 “走啦,天嬌,我送你回家?!?/br> 他的嗓音是溫和柔軟的,神采卻冷峻兇戾。凌巍眼見著那人扣住楚天嬌的腕子將她拉起來,細致入微地為她理好凌亂的發(fā)絲與衣料的褶皺,卻再也沒同他說過一句話。 于是凌巍將指甲掐進rou里,那神情簡直和委屈憤怒的喪家犬沒什么兩樣。 “秦兼承!” 秦授一語不發(fā),轉(zhuǎn)身便要走。 “秦兼承你他媽給我站??!” 秦授停住了,側目而視的姿態(tài)顯出十二分的疏離: “我想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聯(lián)系了吧?” 凌巍腦子里一陣轟鳴。 還沒等他叫住那家伙,對方已經(jīng)推開門走了。門外夜色朦朧,他親眼看見那家伙揉了揉楚天嬌的發(fā)頂,微笑著將她送進出租車。 他親眼看見那家伙塞進去什么東西——也許本該是給他的——,并附上甜言蜜語與細心叮囑。 他親眼看見那家伙嘴唇翕動: “晚安” 凌巍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他沒碰酒,卻感到腳步虛浮、四肢泛軟。不出所料,偌大的房子里空無一人。鐘點工把地板都擦拭得纖塵不染,光可鑒人的木料愈發(fā)顯出一種無人凈土的整潔。 他腦仁兒抽痛得很,反復琢磨著秦授臨走時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氣話?還是說有其他什么隱晦的意思? 然而等他打開手機,一切就都昭然若揭了。 不是氣話,也不是暗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兼承”這個名字徹底消失在他的通訊錄里,這是頭一次,這個禽獸沒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戲。 秦授兩手插兜沿著公路悠哉悠哉地走,企圖借著夜風消一消心頭的火、膝蓋的火…… 還有襠里的火。 楚天嬌給他發(fā)訊息時,他正和顧裴言干柴烈火,眼見著就要滾在一起。 她聰明,眼睛又瞪得像銅鈴,把他們之間那點曖昧的糾葛看得一清二楚。女人的話術被她運用到極致,拿去和他從前那些漂亮朋友比較,也能稱得上同臺對壘。 一時間箭在弦上,進退兩難。秦授瞅了瞅顧裴言水光瀲滟的美目,又瞅了瞅自己硬比真槍的胯下,含淚吐出一句: “等我回來。要是等不到,你就洗洗睡吧?!?/br> 隨后他快馬加鞭,在沒帶錢包的情況下一路飛奔到目的地。 欲求不滿的憤怒與疲勞過后的怨氣攪和在一起,再加上隱隱約約有點兒冒頭的醋意,促成了一個氣閥MAX呈井噴狀外泄低氣壓的老秦。 然而秦授畢竟是禽獸,盡管一氣之下做了惡劣的事,卻沒有半分悔改的意思,甚至決定以此為契機玩點兒最后的情趣。 他臨走前塞給楚天嬌的是一本掌中寶,外皮上書一行大字:“犬類飼養(yǎng)方法”。 他臨走前說的話是: “送你了,拿去玩吧。” “什……這,你不用了嗎?”楚天嬌一頭霧水。 “嗯?!鼻厥趶澠鹧劬πΦ媒器?,像條偷了腥的狐貍,“我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