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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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騁跟楊文被關(guān)在這漸漸黑暗的倉庫許久,肚子也餓得此起彼伏。好容易有蒙面人拿飯進(jìn)來,二人竟生出些歡喜來。 松了手上的繩子,身上的筋骨早已被綁得咯咯做響,還未拿起饅頭,又是一陣異香,沈騁怨念無比,倒是讓我吃上一口啊。 再醒過來已不知是何時辰,沈騁坐起身,看看依舊被綁著的手腳,又看看四周。 天還是暗的,而楊文卻不在身邊。沈騁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在黑暗中弱弱地喚著:“楊文?楊文!” 沒有人回應(yīng),偌大的倉庫中依稀有著回音。沈騁咬著下唇,心里的難過一陣深過一陣,漸漸淹沒了所有思緒。 過往與楊文打鬧的那些場景忽然清晰起來,可爭吵、動手、你來我往的調(diào)笑,那些他看楊文不順眼的時光倏忽便單薄地過去,只剩下那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身影,有時笑得痞氣又欠揍,有時又干脆冷靜,此刻又仿佛背著光擋在他身前,“沈小娘,你怎么又哭了?” ****** “快到酉時了吧?”墨亦對墨炎、墨十道。 墨炎看看日頭,微微點頭。三人繼續(xù)無聲無息地隱在道旁的草叢里,時刻等待著綁匪前來拿贖金。 出晨橋鎮(zhèn)的官道上此刻糾集了一群人,為首是個絡(luò)腮胡子的高大漢子,手持板斧,兩鬢染白,有些許年歲,卻擋不住一身煞氣。其身后跟著十來個三、四十歲的壯實男子,或拿殺豬刀,或拿剔骨刀,氣勢洶洶、神情兇惡。 楊夫人杭玉蘭拿著馬鞭站在一旁,早已沒了之前在沈府的嬌弱,雙眼如炬,沉聲對絡(luò)腮胡大漢道:“二叔,我本意只想救出阿文,對沈家小子也是真心愛莫能助,然現(xiàn)在二叔既收下了沈老爺?shù)盅旱鸟R莊,這沈家小子若是救不出,還請二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糾纏馬莊!” 廖二止住杭玉蘭勸解的話,“玉蘭你不用多說,這馬莊我既然收下,便是再難我也會把人救出來的!” 杭玉蘭嘆了口氣,有心再勸,也不知從何說起,劫道搶錢二叔在行,這救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二叔這般自負(fù),若是等下弄得魚死網(wǎng)破,沈家小子焉有命在? 幾人止住了話頭,看見遠(yuǎn)遠(yuǎn)地過來了一人一馬。青天白日,此人裹得嚴(yán)實,只露出了一對三角眼,透著精明。 杭玉蘭看前看后,皆沒有看到楊文的蹤跡,喝到:“阿文呢!你把我家阿文藏哪去了?!”身后眾人也都躁動起來,想要上前教訓(xùn)此人。 來人不慌不忙,“楊夫人莫急,廖二爺也不必動怒,若我?guī)е鴹钌贍攣砹耍昧粟H金我可就走不了了?!?/br> 廖二看他有恃無恐,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你待如何?” “贖金我拿走,您也不要派人跟著我,現(xiàn)在楊少爺就在進(jìn)晨橋鎮(zhèn)的官道上,待我安全離開我便放出信號讓他們放人,您可自去找他?!焙加裉m剛想反駁,來人止住,“楊夫人不用擔(dān)心,我們只為財,不想殺人,且有廖二爺在附近的名聲,我們也不敢做得太過?,F(xiàn)下只這一個辦法,兩個時辰之后我若沒有回去,楊少爺性命是無虞,不小心傷了身可就難以保證了。” 杭玉蘭杏眼一瞪,“你敢?!” 來人無可無不可地一聳肩,攤開手,悠哉悠哉起來。 杭玉蘭咬牙拿出一個小包袱,里面一沓銀票,“都是大錢莊,十萬兩。” 來人點了點,點點頭表示滿意,翻身上馬,一揚鞭狠抽了下便竄出了丈余,高聲喊道:“楊少爺就在入鎮(zhèn)官道的草叢里昏睡著,列位自尋吧!”聲落人已不見了蹤影。 杭玉蘭心急,廖二這下也知事不可成,帶著眾人匆匆往反方向趕去。 草叢里的墨亦、墨炎、墨十早悄悄地跟上了。好在有那一群人打馬虎眼,被跟蹤之人沒有防備暗探。 馬跑得飛快,三人在暗中急急跟著,怕被發(fā)現(xiàn)隱藏得分外辛苦。 蒙面人駕著馬在山上繞了一圈,換了衣裳解開蒙面的布巾,從下山的另一條小路走了,竟是要回鎮(zhèn)上。 待到人進(jìn)了城門,墨亦看著周圍的景色覺得越發(fā)熟悉,到了地方,竟是比武時那個空地旁的倉庫。 那人左右看了看,拿出鑰匙開門進(jìn)了倉庫。 墨亦在后面暗暗松了口氣,能找到人就好。 天漸漸暗了下來,墨亦讓墨炎在外接應(yīng),自己跟墨十跳上倉庫頂看個究竟。 ****** 待楊文醒來的時候,已是日暮西山,周圍沒有人,他被塞了嘴反手綁了扔在草叢里。 餓了兩天沒有一點力氣,全身也酸痛得很,好半天楊文才掙扎著坐起來 。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趕牛車的老漢向這邊緩緩過來,他嗚嗚咽咽地求救,老人卻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忍痛翻身滾出草堆,楊文砸在了管道上。 老漢看見道旁滾出個人,趕忙下車查看。 待繩子被人解開,楊文問了老漢地方所在及到晨橋鎮(zhèn)的路途長遠(yuǎn),便急忙跑了起來。 一來一回到不了多遠(yuǎn)的地方,不是在鎮(zhèn)上,就是在附近,而且那個倉庫有個味道很熟悉,好像是佛手茶。小騁你要等我。 待楊文跑得氣喘如牛,扶膝暫緩的時候,“阿文!”遙遙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喊聲。等他抬頭,已被抱進(jìn)了一個懷里,“阿文你要嚇?biāo)滥锪?!?/br> 楊夫人說著滾下淚來,狠狠拍了楊文兩下,“平日叫你出門要帶人,你一直不聽,這回要是出了事,你要娘怎么辦!可有受傷?”楊夫人松開手上下看了看楊文,見只是臉色蒼白,身上臟亂了些,也安下心來。 楊員外在旁邊沒上手,眼神早不知看了幾個來回:“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楊文看他們知道來這里接自己,心里有幾分僥幸:“沈騁呢?他也被放了么?” 楊夫人沒說話,楊員外嘆口氣,“沈家沒收到綁架信?!?/br> 楊文怔愣了下,頓時不安起來,飛快地拉住楊夫人的手,急切道:“娘你幫我救他,幫我找二叔公救他,二叔公手下那么多人!”楊文語無倫次地回憶著:“我們被關(guān)在倉庫里,里面有佛手茶,我們被關(guān)了兩天是不是?他肯定還在附近,那伙人用迷香,但沒再動過手,肯定不是有私仇,他們既然把我放了,肯定是要小騁那個人!娘你幫我救他,我求求你幫我救他!” 楊夫人從沒見過自己的兒子這樣,仿佛一瞬間就失去了心智,她直覺有哪里不對,現(xiàn)在卻并不能容她思考,“阿文你別急,你二叔公在鎮(zhèn)上,我們回鎮(zhèn)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讓他幫忙找,我們再去沈家,沈老爺肯定也想知道?!?/br> “對,沈老爺肯定也能幫忙,我們?nèi)ド蚣?。”楊文自言自語,翻身上了楊夫人帶來的馬就往鎮(zhèn)上趕。 楊員外看著兒子的背影,轉(zhuǎn)頭看到楊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樣,拍拍楊夫人的手,“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