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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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馬北行,一行人此時已到了徽州府中部。 沈騁跟芷月在隊伍盡后頭,因著馬熟乖巧不必怎么看路,還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爹沒發(fā)現(xiàn)?!”沈騁一聲驚呼,驚起了三兩歸巢的倦鳥。 粗粗向前點頭致歉,沈騁轉(zhuǎn)頭拍馬靠近了芷月,急道:“怎么能沒發(fā)現(xiàn)呢!爹、大哥、我,三個人的書房跟臥房我都放了的,就書桌上,可顯眼了!”沈騁愧疚得不行,爹要是沒發(fā)現(xiàn)該多著急??! 芷月看他急了趕忙解釋,“大少爺是在馬場時知道消息的,老爺?shù)胗浿皫兹招∩贍敱唤壍氖聝赫嘈闹兀瑑扇司投技敝峙扇耸终胰肆?。萬幸老爺想著小少爺也可能是野出去玩了,就把我叫過去問了小少爺你近段可有什么計劃?!?/br> 沈騁感激地看了芷月一眼,“還好。”轉(zhuǎn)而有些好奇,“那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小少爺你夢里都想著闖蕩江湖,恁巧那天就是趙大公子他們離開的日子,我想你一多半就該是發(fā)夢跟去了。”芷月說著有些無奈,小少爺白日夢做了這些年,可算是成真了。 沈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可不是?!那么好的見識機會,怎么能錯過。 芷月接著道:“但小少爺你不會沒輕重,若真走定會留書知會的,老爺就去書房找到了你留的信?!避圃抡f完后見沈騁還是十分歉疚的模樣,想著是不是該拿沈老爺后來說的話寬慰他,旁邊楊文卻打馬跟上,冷冷掃視了她幾眼。 “賽馬,比不比?”楊文收回視線,隨口對沈騁問道。沈騁自是一下來了興致,扭頭跟楊文約定目的地跟比賽規(guī)則。 因芷月騎了“赭羯”過來,梁玉就跟她同騎,馬多了一匹正好給楊文。 梁姑娘的馬可沒有“踏雪”好,沈騁心下暗喜,這次說不準能贏! 約定一下,沈騁就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楊文面上安然穩(wěn)步追趕,心底的小人卻快扎破了——芷月都能來送東西了,這傻子定是什么都沒跟沈老爺說!不說也罷了,居然好了傷疤忘了疼,連個提防都沒有!楊文暗自磨牙,早晚有天得給人賣咯。 前頭馳騁的身影飛揚自由,楊文正無可奈何著,忽然,沈騁笑意盈盈地回頭喊道:“楊文!你再磨磨唧唧,這回就是我勝了!”話畢一揚鞭又拉開了些距離。 暖暖的夕陽下,那一瞬跳脫活潑的模樣一下印在了楊文心底,仿佛絹紙上定格經(jīng)久的工筆畫,可以來回品味每一筆虛實,每一抹濃淡。 怒馬鮮衣,蓬勃肆意。 楊文癡了一息,將將回神,抬頭喝道:“你別得意太早!”說著拍馬趕上。仗著馬好就想贏,哪有那么容易! 二人一下跑遠,芷月失了說話的機會,想想覺得休整時細細講來想必更好,便低頭想拽實韁繩準備認真趕路,不防繩套被梁玉一下奪了過去。 梁玉一聲戰(zhàn)意勃勃的招呼——“我們也比!”未落,馬已騰空。芷月趕忙微微俯身配合,梁玉自然從后頭圈緊,二人貼得緊密。 極清淡的發(fā)香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梁玉眼神平淡清明。什么都不說,別人又怎么會知道你想什么呢,梁玉在后頭看得分明,暗自在心中嘆息了聲。 策馬不覺間,梁玉又低了低頭。 是木蘭啊。 ****** 賽馬最后果然還是沈騁贏了,雖只是險勝還是讓他得意得不行。 勒馬下馬的沈騁,動作行云流水瀟瀟灑灑,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拿起一小節(jié)馬鞭尾巴顛顛轉(zhuǎn)了起來。終于扳回一城了,揚眉吐氣!! 昨日一行人心急趕過了宿頭,今日倒是剛好,停在了一座寺廟前。 墨亦上去敲門,等了有一會兒,大門才吱吱歪歪地響了,露出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和尚,面容肅然克制。 “施主,何事?”小和尚禮了禮,抬頭板正問道。 墨亦微微彎腰,“小師父,請問貴寺可否借宿?” 小和尚看了看墨亦,又看了看臺階下的眾人,沒說話輕點了點頭,側(cè)身讓出了位置。 一行人便下了馬,道謝進門。 沿廊走,幾人漸漸看起了當中莊重肅穆的大殿。 梁上幾掛塔香裊裊,正中佛龕上釋迦牟尼佛寶相莊嚴,兩側(cè)則環(huán)放著姿態(tài)各異的十八羅漢。殿中僧人不多,正在絮絮聲聲地做晚課。 “?!币宦曈崎L的鐘聲起,念經(jīng)聲漸小,僧人陸續(xù)結(jié)束晚課起身,三三兩兩往廊上來了。 前頭帶路的小和尚見了人總是認真行禮,口卻不曾開。師兄們似乎不介意,就是一個個的都要喚他小師弟,聽他含含糊糊地應一聲“是”。 趙臨一行走過熱鬧的大殿外廊轉(zhuǎn)到了客宿廂房外院,小和尚兩人一間給安置了七間房,又應下了墨亦可有素齋的詢問,穩(wěn)妥離開了。 騎了兩天馬,江游扶腰敲膝“哎呦”著他的大腿根,鄭鈞在旁邊冷眼旁觀著,被江游厲聲吆喝著過去搭了把手,兩人黏一塊進了第一間禪房。 沈騁還在得意炫耀著久違的勝利,毫無防備之心地跟在楊文后面進了第二間。 梁玉摘了芷月身上的大包袱哼哧呼哧地丟上了第三間的板床,刺溜一下又溜進了沈騁跟楊文的屋子。 氣定神閑的趙臨進了第四間,門卻沒關(guān)。 墨亦尚未反應過來,剩下的六個墨侍就跟吸鐵石般倏的兩兩配好對,勾肩搭背地要進屋了。 墨炎本是有良心地想要跟墨亦換的,被墨十摟著問了一句,終是猶豫著跟墨十進了一間。 墨亦轉(zhuǎn)頭看著僅剩大敞的唯一的門,掙扎著。 再多要一間?怎么就沒想到呢……會不會太過了? 動搖著的墨亦最后還是磨蹭著進了第四間,說清楚……應該就不會了……吧? 然而他并沒有來得及說清什么。 剛跨過門檻的后腳跟尚未落地,眨眼間眼前就是另一副光景,嗯,還挺熟…… 遲到一步的熏香,極長的眼睫,太陽xue附近的小痣,笨拙磕到嘴唇的門齒。 “唔???!”墨亦在意料之外瞪了瞪眼。 趙臨笑彎了閉著的眼,又調(diào)戲了一下那顆虎牙。劃過尖尖的齒尖,侵擾缺憾裸露出來的小縫隙,然后自這里開啟,開始全然不同的侵襲。 完全的侵襲。 被舔舐,被逗弄,被逡巡,被吮吸,被——逐漸掌控,不夠堅定的墨亦錯失了最好的時機。舌尖是難以抗拒的柔軟,舌苔是恰到好處的摩挲,就連明明只是緊貼的唇瓣也用那輕微的力度輔以助力。 呼吸,慢慢變成不自主的東西。 “嗯……”墨亦想要推開,自上顎而起的麻癢又帶來全身不由自主的戰(zhàn)栗,上唇的酥仿佛從骨縫中透出搔弄不得,舌尖被裹挾得心悸,他終究只能抓緊了手邊的衣襟,如同將抗拒變成了臊人的欲拒還迎。也再無暇顧及有什么滿溢出嘴角,什么被吞咽下去,什么在翻攪間發(fā)出“嘖嘖”水聲,什么又拉出亮而粘膩的銀絲。 細細掃過潤潤的唇邊,趙臨又親了最后一下才抽離。 撩人的低喘涌入耳中,并不是主上,至少,大部分不是。墨亦通紅著臉想到。 “我好高興?!敝魃嫌梦⒋臍庖暨@樣說道,亮亮的眼眸中有著未曾見過的歡喜。 “我好高興?!壁w臨將墨亦摟進懷里,埋首在他勁間又說了一次。 墨亦混沌著混沌著,此刻終于極輕地正面應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