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抵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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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同墨山到后廚時,芷月已經(jīng)在伙房幫忙做好了素面,正炒三鮮了。 “施主手藝真好,這素面看著就好吃?!被锓恐箫埖呐趾蜕锌粗鵁狎v騰剛出爐的素面稱贊道。 芷月笑笑沒說話,將快速翻炒的三鮮起鍋。 墨亦雖是不大信芷月,現(xiàn)在卻也是吃人嘴短,正經(jīng)道了謝,幫忙拿了食盒分裝起素面和炒三鮮。 三人提了食盒要回廂房,出院門正巧遇見了來找食的沈騁、楊文。 “炒三鮮?!”聞著味兒,沈騁一臉雀躍接過了芷月手中的食盒,“我還以為只有饅頭呢?!?/br> “還有素面?!避圃抡f著,想拿回沈騁手中的食盒。 “我來就好?!鄙蝌G止住她,感嘆道,“這個寺廟伙食好好啊?!辈怀鲩T是不知道,干糧是真難吃啊。 待就著炒三鮮趁熱“吸溜”完了三大碗素面,沈騁是一本滿足,消食后美美泡了個澡,通神舒暢的沈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 突然卻感覺床榻晃了一下,沈騁睜眼,“楊文你干嘛呀?” “我睡不著?!睏钗淖诖策呉荒槦o辜地說道。 “睡不著你上我床干嘛?”沈騁嘴上反駁,卻困得一點(diǎn)不想動。 “兩個人說會話嘛?!睏钗奶笾様D進(jìn)了沈騁被窩。 “那你抱床被子,擠不擠啊?!鄙蝌G糊涂著倒沒什么不自在,就是覺得天還未暖,夜里會冷,一床被子容易著涼。 “先擠擠,來回來去忒麻煩,說說話我就回去?!睏钗男攀牡┑┑馈?/br> “噢,那你快說。”說著沈騁又打了個哈欠,好困。 楊文于是開始拉拉雜雜說些陳年舊事。 比如某某某年二人在哪比試贏了如何,輸了如何。比如某某某年,二人在哪約見,結(jié)果誰誰爽約了如何如何。 楊文雞毛蒜皮說了大半天沈騁都沒回,他扭頭一看,輕笑,睡著了。 沈騁軟軟地陷在被褥里,大眼睛閉著,呼吸清淺,比平日里乖好多,安靜好多。 楊文伸手在沈騁嘴角戳了戳,可惜小梨渦看不到了,他湊近了將兩人蓋得嚴(yán)實(shí),心頭酥軟,你還是這樣沒心沒肺好些。 ****** 次日清晨,一行人吃了早飯,捐了足足的香油錢出了寺廟。 之后的行程突然就緊湊了起來,趙臨沒再調(diào)戲過墨亦,鄭鈞也不逗江游了,梁玉因賽馬被趙臨狠訓(xùn)了一通消停了,沈騁跟楊文兩個小拖油瓶乖乖跟著,半月后就到了北函關(guān)。 入關(guān)前查看戶籍路引,守門小兵看見人高馬大的鄭鈞很是多看了幾眼,鄭鈞卻只當(dāng)沒看見般淡然進(jìn)入。趙臨暗嘆口氣,今兒夜里怕是不能消停了。 早先趙臨便派了墨山、墨斤先行去租院落,休息放行李都方便。只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這小院恰恰好就八間,多出一間是雜物房,一行十四人又是兩人一間的分配。 風(fēng)塵仆仆趕了一路,眾人略收拾了就早早歇下,半夜里前院突然就吵嚷起來。 大門直接被撞開,火把熊熊,一隊(duì)十來人不知哪路的兵士闖進(jìn)了這有主民宅,氣勢洶洶往后院沖。 暗中護(hù)衛(wèi)的墨炎、墨十聽了趙臨的吩咐,守嚴(yán)了最末梁玉的屋子,只在那些肆無忌憚的兵丁要踢開這小院內(nèi)緊閉的房門時飛了幾枚暗器給他們放放血。 本還放肆的士兵被倒地痛呼的同伴嚇住了,偏又判斷不出這無形兇器的來源,惶恐地看著彼此,終究不敢再動,在院中心聚成一團(tuán)。 趙臨披了外裳,帶著墨亦出來,眼見梁玉屋內(nèi)燃了燭火人影搖曳,走過去敲了敲門,聽見屋內(nèi)靜了下來,在門口道:“不準(zhǔn)起?!?/br> “小臨子——”屋內(nèi)傳出梁玉一聲婉轉(zhuǎn)幽怨的哀求。 “安心睡,我明兒跟你說?!?/br> “小臨子……”又一聲凄凄慘慘的嘆息。 趙臨知她聽勸,拉嚴(yán)了防風(fēng)的外袍,冷著臉走到院中,對上了這一隊(duì)人中的頭目。 “這位軍爺,不知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白面蓄須的高挑男子此刻已有些犯憷,但畢竟手下就在身側(cè),壯了膽,還是道:“你這院中可有一個身長八尺,虬筋壯碩的男子?” 趙臨無喜無怒,“有,如何?” 男子見趙臨有問有答貌似挺好說話,有了底氣,“他住哪間?” 趙臨抬手一指左手邊第一間,“那?!?/br> 男子打頭走了兩步,沒受傷,又走了兩步也完好,頓時覺得是趙臨怕了他,洋洋得意就去拍門。 哐哐哐,“開門!” 拍了有盞茶的功夫,期間屋內(nèi)的燈還亮了起來,可就是沒人來開門,男子覺得被落了面子,瞪著眼踹開了門。 江游跟鄭鈞的房門被毫不客氣地揣開,男子直直就往床這邊過來。 鄭鈞背著門坐在床邊,幫半身還在被窩里的江游系著披風(fēng)上的系帶。 江游倒是不怕,就是不懂鄭鈞這是在干嘛,低聲問鄭鈞,“你做甚?” “幫你披好衣服看戲?!编嶁x施施然打起了花結(jié)。 男子被無視了一會兒,火氣愈發(fā)上來,上前喝道:“你們這兩個……” 鄭鈞輕描淡寫扭頭看向來人,男子一下看清了鄭鈞的臉,惶惑著止步微退了退。 鄭鈞不開口,只冷厲地看著人,臉微揚(yáng),眼卻向下,半晌勾了勾嘴角帶出個極盡嘲諷的笑,回頭又調(diào)整起剛系好的花結(jié)。 男子被活生生羞辱了一把,卻不再放肆反恭敬道:“末將恭喜鄭將軍安然歸來?!?/br> 鄭鈞模樣勉強(qiáng)地放下手,又坐近了開始幫江游整理起帽沿,口中冷冷道:“多謝你闖門入戶的恭喜。” 岑副將立時語塞,良久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末將、末將一時喜悅過頭,失了分寸,末將……” “那你還站著做甚?” “是是?!贬睂⒛憫?zhàn)心驚地退了出去,將門帶好。 江游看著此刻煞氣滿溢的鄭鈞,靜了靜,輕聲問道:“大塊頭,你記起來了?” 鄭鈞抬頭看去。 江游仿佛身上被剮了一下,下意識改了口,“鄭將軍……” 鄭鈞沒應(yīng),低頭開始皺眉眨眼睛。 “怎么了?”江游靠過來要把他脈,“頭疼?” “眼疼?!?/br> 鄭鈞再抬頭,又是平日里那副漠然德性,兩下反差尤甚,江游一愣,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裝的?!” “噓!”鄭鈞一把摟了江游捂住嘴,低聲道:“小點(diǎn)聲?!?/br> 江游掙開了鄭鈞的手,壓了聲音,“為什么?” “深更半夜,強(qiáng)闖民宅,會是什么好人?” 江游一聽,明白他的意思。斷不會是什么好人,多半還跟鄭將軍有些糾葛,現(xiàn)在大塊頭失了憶,不先下手為強(qiáng)裝得兇狠點(diǎn),難保那人看出端倪做些什么。 “出去會會他?!苯螒?zhàn)斗力十足道。 兩人起身整了儀容,一前一后往外走,鄭鈞在后頭看著江游暗嘆口氣,怎么就否認(rèn)了。 岑副將帶了一個小隊(duì)十二人浩浩蕩蕩地來,兩下便被收拾得服帖乖巧,此刻除了守門的,其余都在前廳堂下如同鵪鶉。 低著頭岑副將心念電轉(zhuǎn),這回要栽!想想轍,快想轍!辦法還沒想出來,一抬頭鄭鈞已經(jīng)慢悠悠出來在上座坐下了。 岑副將趕忙收了眼珠子站得筆直,提著心等著挨訓(xùn),過了半晌卻毫無動靜,心中不免打鼓——要不先行個大禮? 岑副將偷摸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鄭鈞根本沒在看他,竟是摟了個人在懷中,拿手理著那人衣服上的褶皺,似是察覺到了岑副將的視線,鄭鈞收了手,隨口道:“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岑副將看得臉色微變,趕忙斂目觀鼻,出口乖順道:“末將,來迎將軍回府?!?/br> “本將軍自己的府邸,還用你迎?”鄭鈞話中帶刺。 岑副將被反問得無言,忍不住抬眼想窺覷鄭鈞神情,卻見他對懷中人笑得一派和煦,手中還不老實(shí)地鉗了人下巴要迫其抬頭,被那人撇開了也不著惱,反倒笑盈盈的自己個低了頭追過去。 眼看著二人耳鬢廝磨起來,岑副將覺得自己腦子有點(diǎn)不好使,敢情這鄭煞神從不收底下人送的妖姬美妓是好這口?!趁著這檔口考慮再三,岑副將決定選個最不會出錯的回答,“將軍既平安歸來,營中各事當(dāng)整頓交接,只這主帳已有二月未用,落塵落土,若將軍明日確實(shí)要去營中,末將也好帶人連夜灑掃,通知各營將領(lǐng)來……” “行了,我倒不知何時營中各事輪到你照管了?!编嶁x仿佛無心的一句。 岑副將一下被嚇住,“將軍,末將……” 鄭鈞卻突然轉(zhuǎn)了口,“軍中兵士無故擾民闖戶是個什么罪名?” 岑副將心道糟糕,這才是正經(jīng)罪名! “明日自去領(lǐng)罰?!编嶁x說罷起身,抱起人徑直走了。 撇下岑副將悔不當(dāng)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