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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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破曉,梁玉早早起了床,鼓搗起前幾日買的許多東西。準備了大半,余光瞥見了芷月朦朦朧要睜眼,整整衣襟打算先給她看看這一身行頭。 在銅鏡前左右看了看,梁玉皺眉覺得有哪里不太妥當,略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刷刷刷開始解衣服。 芷月醒了盹看了眼窗外,天已大亮,迅速起身開始換衣裳。背身利落穿好,芷月正想去銅鏡前把發(fā)給梳整好,回頭卻見梁玉裸了上身正不知做什么。 芷月忙忙收了眼坐回床上,一時也不好出去。 “芷月,你快來幫我下!”梁玉焦急喚道。長發(fā)攬去一邊,亂亂地散著,胸前巴掌長的白布裹得死緊,右手別扭地背在蝴蝶骨處揪著冒出的布頭。 芷月趕忙過去接過,詢問道:“您是要束起來么?” “對,束嚴實些?!绷河顸c頭,對此刻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地小聲嘟囔著:“五尺布當年不剛好的么,敢是我記岔了?” 芷月正了正將布尾調(diào)整到前頭,轉(zhuǎn)至身前一眼看個正著,聽著梁玉的話忍不住道:“梁姑娘當時多大?” “十六?還是十五?小十年前呢?!?/br> 兩人合力塞好了白布,芷月拿起床榻上的男子成衣,大約知道了梁玉想做什么。 冠間攢著一顆圓潤均勻的東珠,絲絳垂墜在臉側(cè),月白寬額的腰封束著,長身玉立,梁玉執(zhí)了把十里綿山的折扇撐開復(fù)收,沖芷月作了個書生揖,“姑娘,小生這廂有禮?!?/br> 男聲?芷月微瞪大眼有些吃驚。 梁玉看她模樣一時得意興起,面上顯了幾分風流輕佻,拿扇尾挑了芷月下巴換了個浪蕩輕浮聲戲道:“姑娘可曾婚配?” 芷月笑笑拂開了梁玉扇子,夸贊道:“梁姑娘好口技?!?/br> 梁玉見她竟不害羞,拿扇子敲敲頭回到了床柜邊,繼續(xù)折騰剛剛還未完成的小半。 芷月在銅鏡前快手整好了自己,出門找了天井洗漱并備好東西回來,一推門就聽見一聲溫柔深情的呼喚。 “月兒……” 三五息內(nèi),芷月沒反應(yīng)過來,但這屋中就只兩人。 梁玉早過來接了銅盆放到一邊,挽了芷月雙手,四目相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芷月看著眼前人——眉刻意描粗,臉型也現(xiàn)出凌厲,甚至連喉結(jié)都有。芷月心里是很驚訝的,畢竟短短一刻鐘竟是完全看不出是之前那個絕色的梁玉了,眉目依舊仍是美的,只是看著卻是男子的美了。 梁玉仍舊演著,右手撫上了芷月的頰邊,“月兒?!睗M目情深。 芷月無奈地拿下了梁玉的手,“梁姑娘。” 梁玉緩緩把淚收了回去,憤然道:“你怎么完全沒反應(yīng)啊!不像么?!” 芷月也不知是不是該抱歉,但這太出格她確實是沒辦法同梁玉演下去,只能回道:“像的。” 梁玉撇著嘴滿臉的不信,不死心問道:“那你情郎或你爹娘是怎么叫你的?我換了,不信還不行!” 芷月牽了牽嘴角,道:“我沒有情郎。梁姑娘你想吃什么?我好去做?!?/br> 梁玉隱約察覺有些不對,沒再混鬧,乖覺道:“你做什么都好吃,我好養(yǎng)活,你去吧?!?/br> 芷月點點頭出去了。 ****** 趙臨床榻上,窩在他懷中的墨亦也剛醒,腦中想起昨夜種種一時又覺得不如繼續(xù)睡著好。定了神,墨亦輕推著蹭來蹭去的趙臨,輕聲道:“主上,該起了。” 趙臨不睜眼,手中卻落子似的在墨亦身上點了起來。 墨亦倒不怕癢,只是這手不規(guī)矩,片刻就開始從外頭往里鉆,胸口又傳來了異樣的酥麻。墨亦防了左手防右手,狼狽間什么都沒防住,一下又落了昨晚的境地。 叩叩叩! “小臨子~”門外梁玉恰好敲起了房門。 趙臨停了手,睜開的眼里都是不甘,待要起身,墨亦卻仰頭吻住了他。 翻身壓下趙臨,墨亦吻得很淺,抽離了纏繞的十指,下塌收拾。趙臨仰躺著,回味墨亦的毫不猶豫,微紅卻不躲閃的臉,笑著追了下來。 “小臨子?”梁玉又拍了拍門,心中奇怪,平日這個時辰早起來練功了。 “少主。”墨亦拉開了門。 衣服穿得不太清楚,看著像是剛起,梁玉上下細掃了掃,一下就眼尖的看見了墨亦頸上的小塊紅痕,立時激動起來。 “早知道我就不來討嫌了!弟妹你有不舒服么?” 墨亦想著趙臨本有些心不在焉,突聽她平地炸雷一聲弟妹,瞪圓了眼。 梁玉老道地拍他肩道:“我是大夫,跟我說說不算什么的!”說著一雙杏核眼忽閃,里頭滿滿都是興趣。 “師姐!”趙臨出來解救了墨亦,三兩句話趕他回去整衣服,一把帶上門同梁玉立在門口。 梁玉仍是興致勃勃要問,被趙臨拿眼止住,轉(zhuǎn)了話頭,“怎么穿成這樣?” 梁玉心說以后有得是機會!回道:“出門呀,這樣總能出門了吧?!” 趙臨知道這是梁玉還記著昨夜不讓她看戲,正色道:“師姐,夜里睡不好容易發(fā)病,若是發(fā)病了,你說谷主同你誰更難過一些?” 梁玉被戳中軟肋無法再說,趙臨又道:“白天一起出門,不必換成這樣。” 梁玉搖頭,嘚嘚瑟瑟道:“好看!再說我早幾天就開始準備了。” 趙臨也隨她,“來找我什么事?” ****** “死丫頭!你哥的衣裳洗了沒,多大人了洗個衣裳還磨蹭這半天!” “丫頭啊,來,這衣裳你換上,去把臉再洗洗,待會你爹要帶你上街呢!” “隨便想一個啊,丫頭算怎么回事兒,人家主人家也不好對人吶。” “那就,就契上這個字?” “呦,還挺會選吶?!?/br> “哈哈,這啥字兒啊?” “月,月例銀子的月。” 灶膛的火星噼啪響了一聲大的,芷月自遙遠的記憶里驚醒,連忙看了看水,還好沒干。 起鍋熄火,饅頭和花卷熱乎乎地取出來拿到前廳,眾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起來了。 吃了早飯出門,一行應(yīng)有八人,墨侍除了墨亦都不跟來,只是同去的梁玉和芷月現(xiàn)下卻不知跑哪去了,趙臨示意鄭鈞再等等。又過了一刻鐘,兩人才到。 芷月著了身湖水藍的夾襖裙,梳著靈蛇髻,銀狐裘的帶帽斗篷絨絨的,掩了臉看不真切。梁玉一身月白,摟著她腰,正著急忙慌地啃著個花卷。 剛吃早飯的時候梁玉沒在,此時沈騁一見,驚得沒壓住聲,“易容術(shù)?!” 梁玉差點被花卷噎到,笑得打跌,順了順方道:“這算什么易容術(shù),小把戲~” 人一齊幾人便往軍營而去。 沈騁遠遠看著,還是好奇得不行,很想湊近了,但又礙著太過失禮,只好看一下收斂一下,抓耳撓腮的。梁玉在旁邊看得分明,細想著他面若桃花的小臉,杏核眼亮了亮,親切道:“要不下回兒,我?guī)蜕蛐」右苍囋???/br> 沈騁驚喜得點頭如搗蒜,感激道:“多謝梁姑娘!” 梁玉大氣擺擺手,“不客氣?!?/br> “小騁?!睏钗陌櫭枷胩嵝焉蝌G,話到嘴邊看到沈騁甜甜的小梨渦又咽了回去。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怪我,我就看看。 幾人不疾不徐走著,梁玉還給沈騁換著法兒表演了幾種不同的男聲,得到了沈騁不遺余力的贊賞驚嘆,等到了軍營兩人已經(jīng)熟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