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人行(3P)
自孤雁山回來足有半月,樂靈機(jī)都沒見著和光,他去向清絕打探,對方只道“在修養(yǎng)”,樂靈機(jī)便心領(lǐng)神會,不再過問。 樂清絕遠(yuǎn)遠(yuǎn)望著鎖春閣的方向,他明知道和光不在里面,卻仍是憂心忡忡。 和光已經(jīng)許久沒回到鎖春閣了,早已馴服的孤燕不必鎖在籠中,爾后的某一天,王爺擔(dān)心他無聊,又或者只是單純懷念起他凌風(fēng)舞劍的模樣,又把他安排進(jìn)了火麟衛(wèi)。 王爺深諳馴獸之道,烈馬難制,蒼鷹氣大,過剛則易折,他不喜玩物半死不活的模樣,便有意誘他蠱毒發(fā)作又放長了禁足的鎖鏈,給點刺激,再賞點自由,任由他在外邊如何胡亂廝混,任由他的寶貝被外人覬覦染指,只因王爺心知,和光爪上的長線仍握在自己手中,終究是只家養(yǎng)的雀,這樣便足矣。如此一來,和光果然恢復(fù)了活力,變得會哭會笑,卻不知這看似鮮活的皮囊下,早已腐朽的靈魂搖搖欲墜又能撐到幾時? 樂清絕親眼看著和光從最初的失魂落魄,漸漸封閉內(nèi)心一言不發(fā),再到今天這副活死人一般的模樣,他每當(dāng)想到這兒,心中就不住唏噓。 這邊和光佇立在皇城塔頂,神色卻是十足的舒暢。他從高高的塔巔縱入屋舍樓觀,踏檐走脊,馳騁如飛,夕陽漸染腳下的水陸街曲,目之所及盡是一片緋紅,十成的好景色,不由心胸開朗,一解連日被困被辱之郁氣。 外人只道他似行尸走rou,卻不知他早已看開。既然無法覓死,悲哀也是度日,歡喜也是度日,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活,可他如何才能痛快?自然是以黑為白,以朽為凈,若是滿足情欲能快活,那便去做!若是事后殺人能盡興,那便去殺!既然這場荒唐可笑的噩夢永遠(yuǎn)不會醒來,那索性就此一頭扎進(jìn)欲海醉生夢死,麻痹自我,舍掉一切,盡情地去哭去叫,只留下腦海一片白茫茫真清凈。 他一連繞著金臺奔了兩圈,偶見幾排灰雁盤旋鳴叫,便也不甘示弱仰天長嘯,十分快意。 寬大的衣袂在晚風(fēng)中翻飛,露出手臂未褪的紅痕,汗水滲入傷口帶來些許灼燒之感,但他并不在意,如今他在意的東西極少,疼痛與羞恥已不在其列。兩年來,和光在這樊籠之中,竟被逼出了一股隨心所欲的野性,為人做事也不拘細(xì)行。 又踩過幾座殿宇,和光在永樂宮停住腳,此處如今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巢,他看著這座地獄化成的囹圄,眼中卻平靜無波。和光心道:得虧王爺進(jìn)京面圣,自己才能從這荒yin無度的牢籠中脫身喘口氣。 這半個月來他不是在王爺?shù)拇采?,就是被折騰得氣息奄奄,躺在寢宮旁的耳房昏睡。王爺怨他上次出任務(wù)離開太久,叫他害了相思病,便日日在他身上掛滿磨人的百樣yin器,令他得不到滿足也得不到釋放,每分每秒都是極度的煎熬,不得不掰開腚眼請求炙熱粗大的兇器來填滿他,王爺這時候才大發(fā)慈悲,挺著堅硬的陽具來給他解癮,可每到關(guān)鍵時刻,又故意抽出性器射在外面。 這是在逼他出去打野食了。 活動完筋骨,和光從房頂躍下,開始為這個月的“口糧”犯愁。他并不想走太遠(yuǎn),猶豫半天,來到永樂宮外圍教場旁的一排院落,敲開了其中一扇門。 樂清絕見和光來找他,并未太訝異,直接邀他進(jìn)屋,詢問來意。 和光只問他眼下是否有空,樂清絕便了然,道:“小七在我屋內(nèi),我們到別出去?!?/br> 樂靈機(jī)聽見他的名字,就從里屋探出頭,問:“你們要去做什么?” 和光直言:“去做快活事?!彼姌缝`機(jī)面上愣住,也不知怎的,打趣似的突然問他:“怎么,阿機(jī)也想一塊兒來嗎?” 誰知樂靈機(jī)的臉頓時刷的一下漲得通紅,一副受了驚嚇的呆愣樣,錯愕,羞惱,嫌棄,動搖,全都寫在臉上。 “我,我不……” 他面紅耳赤地支吾,大腦混成了漿糊,他想怒斥他們齷齪,想說自己要把第一次留給未來的伴人,說自己潔身自好,才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腦子里湊出一百個拒絕的理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樂清絕見他為難,忙勸道:“別欺負(fù)他了,小七還小,我們先去吧。” “那就算了,我們再找別人?!?/br> 樂靈機(jī)見他們要走,且還要去尋旁人,心中一急,嘴邊盤旋已久的話脫口而出,卻是: “我去!我同你們?nèi)?!?/br> 樂清絕把二人領(lǐng)至宮外城郭的一幢典房,這是他在外邊的住處。火麟衛(wèi)的寢所為了彼此監(jiān)聽,墻壁造得極薄,樂清絕到底心細(xì),擔(dān)心聲音叫旁人聽了去,便選了此處。和光不以為意,倒也隨他去了。 樂清絕的房間說不上寬敞,髹漆瑣窗,長桌矮凳,和尋常人家比卻是整潔得有些冷清。和光不是第一次來,偶爾會聽他說起自己的事:樂清絕是火麟衛(wèi)總旗,俸祿不薄,卻無親無故亦無什么嗜好,有錢尋不到花處,只有時不時在事后請和光去馳名的鳳珠樓喝上幾盅。他今后或許攢點錢討個妻子,或許就這么過著,直到殺不動了去做下一班的教頭。 這時,和光總是半瞇著眼趴著,似乎在聽,又似乎在假寐,他有些羨慕樂清絕有自己的打算,可他衣食無憂,亦無前程可愁。他享受同他待一塊兒時的寧靜,樂清絕即便說話,也是靜靜的。 今日多了個人,和光卻也不拘束。他自行解了衣袍,大大方方地赤身躺在床榻上。 樂清絕并不著急,他見和光身后有鞭痕,就取來上好的金瘡藥來敷上,而后手指沒入和光發(fā)間,不輕不重地幫他按揉著。 和光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方便樂清絕幫他按。 “前幾日我跟太醫(yī)館的郎中學(xué)了幾下推拿,對傷筋挫骨效果很好,要不要試試?” 和光哼了一下表示答允,轉(zhuǎn)過身子把脊背露出來。樂清絕便順著脊背,在他后腰、大腿的肌rou上揉捏。 緊繃的軀干在按摩下漸漸放松,肌rou傳來微微的酸麻,和光被伺候得發(fā)出兩聲舒服的哼哼。 被晾在一旁的樂靈機(jī)卻分享不到這份愜意,自方才和光脫下衣衫,他的眼神就呆愣愣直勾勾地盯著和光毫無保留的裸體。 和光的身材,是他從未見過的好看,彎曲完美的背部線條,纖細(xì)的腰肢,平坦的腹部,修長無暇的雙腿,垂墜在胯間的精致性器隨著步伐輕輕搖晃,他趴下時,窄而緊實挺翹的臀便露了出來,有一種雌雄莫辨,剛?cè)岵?jì)的美,股間幽暗的密縫若隱若現(xiàn)。 只是這臀上,鞭痕實在多了點,有一些泛著新鮮的紅,有一些已經(jīng)青紫,在白皙的臀rou上實在扎眼。傷口上未干涸的藥膏在日光下泛著晶瑩的水光,隨著外力的按揉微微顫動。 真是yin邪啊,樂靈機(jī)想。卻連自己咽了一口口水都沒意識到。 他看著樂清絕的雙手在這身誘人的皮rou上捏來捏去,好半天了,動作卻無半分逾矩,倒真像是專程來給人做按摩的。 樂靈機(jī)不禁納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快活事”?自己被他們給耍了? 可一看和光毫無防備的模樣,便知二人這樣絕非第一次,這傍若無人的親密氛圍,叫旁人完全插不進(jìn)。樂靈機(jī)心中十分不痛快,杵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就在這時,樂清絕卻有了新動作。他撐在和光兩側(cè),俯下身去吻他的腰窩,問道:“舒服嗎?” 和光在方才的按摩中便有些情動,他感受到股間的濕滑,那兒亟需用什么撫慰,他這么想著于是便做了。 “你不如揉揉這兒,更舒服?!?/br> 他背著身子抓過樂清絕的手,分開腿把他往腿間那兒引。 太放蕩了,樂靈機(jī)在心中直罵。 和光確實放蕩,卻也只在他看得上的人面前。 樂清絕會意,伸手摸上和光下體,一會兒用指腹覆住后xue搓揉,一會兒躬起中指在花xue縫來回刮蹭,換來對方低低的叫,極力隱忍著道:“再,再用力一點?!?/br> 搓揉的力度便粗暴了起來,樂清絕的指腹上都是使槍的繭子,有些粗糲,麥色的修長手指在又嫩又紅的xuerou上快速搓捻,來回磋磨,兩口xue便控制不住發(fā)酸,潺潺地往外冒水。 和光面上緋紅一片,緊蹙著眉,捂著嘴的手都打濕了,他喘著氣道:“可,可以了,進(jìn)來。” 樂清絕脫下衣服,從后邊緊緊擁住和光。他有著一副遠(yuǎn)比中原男人生機(jī)勃勃、健壯有力的體魄,宛如山野的鑄模鑄就的身體。身后映照過來的斜陽,在他粗壯脖頸上的動脈上鍍上丹紅,是真正淬火鍛造的肌rou。 高高聳立的巨根從濃密的毛叢中沖天而起,抵在和光臀上,雙唇貼著他的耳根,低沉的聲音穿透進(jìn)耳膜:“進(jìn)哪兒?” “先,后面那個?!?/br> 兩根手指探入后xue。和光欲望上來了,便懶得費時做前戲:“不用,直接進(jìn)來就行?!?/br> 手指又被撤出,身后的人扶著硬挺的陽物緩緩嵌入他的身體。 這就是和光最喜歡這個床伴的地方,從不說葷話,不會有多余的動作,尊重又體貼。 硬物整個埋進(jìn)了后xue,腸rou立即熱情地緊緊擁上,整個腹腔被填得極滿,兩人皆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疼嗎?” 樂清絕見和光身子不住顫抖,卻并不回應(yīng),于是用軟墊墊在和光撐起的手肘下,開始九淺一深地頂弄。 兩人在zuoai時也是沉默的,樂清絕用吻代替言語。他順著和光的后頸往下,從脊背到后腰,一寸寸吻啄過他的肌膚。他似乎極中意和光的兩處腰窩,大而深,像水波中的漩渦,他對著那兒又舔又吮極為繾綣,把腰上弄得濕漉一片。 和光情動時身體沒一處不敏感,不一會兒就被吻得醺醺然,呻吟不止。 樂清絕的動作就如他這個人一般,像一潭極深的湖,沉穩(wěn)之下是滔滔不盡的勁力,腰身的律動既緩又深,有分寸又不乏力量。他仔細(xì)地碾著后xue里每一寸嫩rou,讓和光不錯過快感層層遞進(jìn)的每一刻歡愉,把xue道cao得越來越sao,越來越軟,直至一步步將他推上高潮。 “啊……啊哈…啊哈…哈……” 和光把頭埋在墊子里急促地喘息,腰肢下塌,臀部高高翹起,主動扭動身子將濕癢的xue送上。他看不見身后的人眉梢俱是情意,交織著柔情與欲望的眼中眸色驟深,樂清絕低頭輕輕叼住和光肩頭,guntang的胸膛貼上對方脊背,將他整個圈在懷里極深極快地抽插起來。 “嗚啊…唔唔唔……” 和光身子顫顫,火熱的氣息裹著他的每一寸,全身像泡在溫?zé)岬乃?,又軟又熱,骨頭都要酥了,玉莖也發(fā)著抖,一股一股地吐著濁液。 “唔…快,快點…射,射給我啊啊——!” 一句話說得轉(zhuǎn)了幾個調(diào),陽具深深俯沖,直直撞在了要害處,把肚皮也頂?shù)霉某鰜?,整個xue道都是麻的,實在是爽利。和光咬住手背不讓自己叫出聲,眼里啪嗒啪嗒地落著淚,連腳趾頭都蜷縮緊了。 xuerou貪婪地一絞,樂清絕也不忍著,直接一挺腰大股大股射在腸壁上,把后xue灌得滿當(dāng)當(dāng),腸rou得了jingye便急不可耐地往里吞咽,連帶著身體也抽搐了一下,達(dá)到高潮。 兩人的胸膛都劇烈地起伏,樂清絕有力的心跳震得和光頭發(fā)昏,臉上汗液淚水交織一片。他還未從高潮的情熱中退出來,就感受到xue里的陽具抖了抖又硬了起來。 “還可以嗎?我這次輕一點?!睒非褰^摟著和光的腰,柔聲問他,聲音有些粗啞,似是十分隱忍,卻在得到答復(fù)前一動不動。 和光咬住唇,哼了一聲就當(dāng)同意。 于是陽具再次前后抽插,帶出精水混著腸液,發(fā)出噗呲噗呲的水聲。前面的xue也受了刺激水流如注,饑渴地翕動著,和光這才想起屋里好像還有一個人。他撐起上身朝被遺忘已久的樂靈機(jī)道: “你傻愣著做什么,一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