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朦朧，身穿黑袍的路易斯敏捷的穿梭在夜色中，只是行動略有些不穩(wěn)，他的右肩受了刀傷，只做了很簡單的處理，勉強止住了血，他小心的進入邸宅的后門，像貓一樣快速無聲的穿過走廊，打算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間的門。

    “路易斯”威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二樓樓梯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帶什么情緒的聲音，卻讓路易斯心里猛地一提，已經(jīng)放在門把上的手抖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敢回頭看自己的哥哥。

    “你受傷了。”肯定的陳述語氣，聲音并不大，朦朧的月色讓路易斯看不清威廉的表情，但他卻敏銳的得知他的哥哥生氣了，不，應該說是在暴怒的邊緣。路易斯心里嘀咕，小心的回頭，卻不敢和威廉對視。害怕之余，又實在有些疑惑哥哥是怎么知道他這個時候回來的，難不成是等了一夜？

    思及此處，路易斯有些著急的說“哥哥，您在這里等了多久？已經(jīng)是深秋了，您穿睡衣在屋外是很容易感冒的?！闭f話間就要轉頭去取搭在沙發(fā)旁的毛毯。

    “過來?！蓖行庑α?，似乎每次路易斯都能輕易打破他冷靜，并且在犯錯時一次比一次出言不遜。

    路易斯聽到哥哥帶命令語氣的音節(jié)，讓他清醒了不少，他低著頭，跟在威廉身后兩步左右的距離，要是往常，路易斯可能會大著膽子拉一下威廉的手確認一下溫度，如果太涼還會數(shù)落幾句。

    不過現(xiàn)在…滿手的血污，以及…路易斯不著痕跡的觀察自家哥哥的臉色，臉色似乎比上次還要黑，不過這次自己受傷了，所以應該不會罰太狠吧？又小心的瞥了一眼威廉，心中嘀咕，不知道現(xiàn)在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兩人走到了威廉的房間，威廉快速拿出醫(yī)藥箱，看向路易斯微皺著眉開口，“把上衣脫掉。”

    “哥哥，我自己來就好，傷口看著大，但是其實傷的并不深，血已經(jīng)止住了?！甭芬姿箍粗樕掷淞艘环郑行┖蠡谧约旱淖炜?。

    “路易斯，我說，把上衣脫掉。”威廉坐在扶手椅上，拿出了針線和醫(yī)用剪刀，路易斯心中嘆了口氣，脫掉了黑袍，才發(fā)現(xiàn)被自己粗略包扎的布條已經(jīng)完全粘在了傷口上，路易斯咬牙一個用力，快速的拽下布條，傷口蹦開，刺痛感瞬間傳來。

    “唔……”路易斯悶哼一聲，疼痛感和失血的眩暈感讓他有些站不穩(wěn)。威廉眉心一跳，怎么這么讓人不省心？只是讓他脫掉上衣，黏血的布條可以慢慢敷開，他倒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秒沒看住，就扯開了傷口，看這熟練度，幾乎是習慣性動作了，威廉逼著自己忍下了訓斥的話，當務之急是處理好傷口。

    “路易斯，坐到這邊來?！蓖跍蕚湫枰玫乃幰约翱p針用的工具，揚揚下巴示意，路易斯聞言跪坐在小腿上，腳下有厚厚的毛毯，高度也合適，威廉飛快的拿出消毒酒精，“不打麻醉了，忍著點?！眰诘奈恢每拷弊?，離大腦也很近，麻醉有帶來后遺癥的風險，況且威廉希望路易斯能記住這種疼痛，這一刀很明顯是瞄準脖子的，被堪堪躲過。就差一點點，他的路易斯就會被殺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思及此處，威廉似乎失了往常的冷靜，面色慘白，眼白處的血絲越發(fā)明顯，眼底閃過森森的殺意與懊悔。

    “嗚…哥哥…您輕點…好痛…”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家哥哥的想法，路易斯出言意圖打斷對方的思緒，即使劇痛以及失血讓他有些體力透支，視線聽覺有些模糊，他依然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化。

    “唔…威廉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您…您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不會再單獨…行動了?！眰陂_始縫合了，沒打麻醉的狀態(tài)下，路易斯強忍著疼痛，迫使自己不動，思緒卻異常清醒，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夾雜著氣音的小心認錯，有意識若隱若無的撒嬌，威廉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一點，手下的速度不減，完成了最后的一針，輕輕的涂抹了一層藥。

    清涼的傷藥緩解了部分疼痛，此時路易斯臉色毫無血色，身上有些虛汗，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卻還要開口解釋似的。

    “先別說話了，快睡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甭牭酵倪@句話，路易斯像是放心了，閉眼靠在了威廉了腿邊，幾乎瞬間沒了意識。

    威廉感受到小腿處靠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睡著的路易斯看起來乖順無比，沒忍住輕輕揉了揉，然后他小心的避開傷口，把路易斯抱起來，做了簡單的清理，從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寬松的衣服給他換好，又輕輕的把路易斯抱到自己的床上。

    威廉看著路易斯的安穩(wěn)睡顏，輕輕撫了一下對方發(fā)間，看著右臉上有些刺眼的傷疤，無奈的嘆口氣。怎么這么讓人不省心呢？看似是對自己言聽計從，乖的不得了，可一個沒看住就開始瘋，這么多年了一點沒變，有的時候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心的喂了對方一些消炎藥，威廉睡在了路易斯身側，看著對方，輕吻了對方帶傷疤的右臉，路易斯依然熟睡著，看表情似乎還很滿足的樣子，看到這里威廉又氣又無奈，自己的冷靜自持在路易斯這里簡直是瞬間化為烏有，他現(xiàn)在只想等對方養(yǎng)完傷把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弟弟揍一頓。

    ……

    “唔…我這是在…哥哥的房間？！”路易斯醒來已經(jīng)是隔天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了，路易斯正準備走下床，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大。

    這是威廉哥哥的衣服！天哪受傷后的待遇這么好的嗎！想到之前自己趁著收拾換洗的衣服，悄悄抱著哥哥的衣服偷聞被抓包，當場被哥哥抓起來趴下大腿上揍了一頓屁股，沒想到這就穿到了，還躺在哥哥的床上！路易斯覺得自己被哥哥的味道包裹著，像是被擁抱著，簡直太幸福了！這刀挨著值了！啊不對不對不能這么想，又讓哥哥擔心了，下次要計劃周密一些再行動。路易斯按按下定決心，似乎沒有改過的想法。

    胡思亂想之際，威廉推門而入，手上拿著傷藥新的繃帶，路易斯看到自家哥哥，趕緊欲蓋彌彰的低下頭，認錯的態(tài)度做了十成十，只是滿臉幸福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住，讓威廉已經(jīng)有些平息的火氣又冒了出來。察覺出氣壓低了十度的威廉，路易斯還是有些怵，弱弱的叫了一聲“哥哥…”

    威廉瞥了他一眼，沉著臉走到床邊俯視著他，冷的快掉渣的語氣讓路易斯直打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下床跪好，小心翼翼開口“哥哥，我知道錯了，這次真的是判斷失誤，我沒想到對方還有人在暗處，下次真的不會了?！?/br>
    “你還想有下次？”威廉現(xiàn)在只想立刻解皮帶抽人，卻因為忌憚傷口只能忍下，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路易斯，我只說一遍，這兩天給我好好想想我為什么生氣，刀傷養(yǎng)好了找我領罰?！闭f著又頓了頓，“你最好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多躺一個月。”沒等對方回答，威廉直接離開了。

    ……

    初冬來臨，路易斯的傷口基本已經(jīng)愈合了，在左肩留下了一道蜿蜒的傷疤，近兩周除了每日的匯報工作以外，威廉一句話多余的話也不和路易斯說，擺明了是晾著對方，路易斯著急之余，又覺得自家哥哥有些可愛，似乎是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和他“冷戰(zhàn)”，這個有些幼稚的行為確實怎么看都不像哥哥能做出來的。

    只是這樣下去也確實不是辦法，路易斯直覺對自己遺漏了什么，可是這些天思來想去并無其他，前兩次自己私自行動，對方似乎沒有像這次這么生氣，這次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完全不致命，總感覺……唉，希望可以蒙混過關吧。

    小心的敲了敲書房的門，路易斯走進房間，快速的脫掉衣服，快速整齊的疊在身邊，然后端正的跪在威廉的面前，“哥哥，路易斯來向您領罰。”

    “嗯，去取長鞭?！蓖炊紱]看對方，還在繼續(xù)自己的工作。路易斯心里咯噔一聲，絲毫不敢猶豫，起身去了書房的暗室，放了幾條訓械的鞭子，路易斯在打掃書房時會順帶打掃暗室，不過，長鞭似乎是第一次在懲罰的時候用，大部分時候威廉都是直接用手或者解下皮帶抽他，再嚴重也就是用教鞭，路易斯一直以為永遠不會有用到長鞭這么一天…

    路易斯小心的取下它，長鞭通體黑色，大約兩指粗，很沉，足有近兩米長，整體材質偏柔韌，表面皮質的紋路卻有些擱手，路易斯終于察覺到這次的嚴重性，絲毫不敢耽擱，雙手把長鞭捧起舉過頭頂，胳膊卻抑制不住的微微發(fā)抖。

    “背對著我跪好，現(xiàn)在明確的說出你錯在哪兒，然后領受懲罰。”路易斯背對著威廉，對著空氣傳來啪啪的巨響，威廉對著空氣試了試鞭子，巨大的聲音以及未知讓路易斯的恐懼到達極點，他不敢猶豫，立刻開口道

    “我不應卻該在準備工作沒有做充分的時候貿(mào)然行動。”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背部的鈍痛，利落的一鞭從左肩劃過后臀掃到右邊的大腿上，第一鞭就用了六分的力氣，立即腫起了紅痕，還劃過左肩剛剛長好的軟rou上，路易斯的呼吸立即粗重起來“唔…”第一鞭就沒忍住呻吟了一聲，路易斯下意識咬緊下唇，接著又是兩鞭平行的挨著第一鞭，卻大概用了五分力，卻依然迅速腫起來淡淡紅痕，“繼續(xù)”身后的威廉淡淡的開口。

    “我不應該擅自行動，還讓自己受傷…”這一下比前幾次都重，果然自家哥哥火氣還是沒有消，接下來的十幾鞭下來，毫無喘息的時間，路易斯逐漸有些跪不穩(wěn)了，在恍惚的聽到繼續(xù)的命令。

    “我…我不應該犯同樣的錯誤，明知故犯，啊——”這一鞭交疊在之前的鞭痕上，一下像是用了八分力，沒做好準備的路易斯直接叫出來聲，跪姿更加不穩(wěn)了，眼角處有些泛紅，臉上帶著些自己都察覺不到委屈。

    “之前是打的你輕了?！备采w著之前的鞭痕，從后背到臀腿都腫了起來，卻沒有破皮見血，但是痛感依然強烈，路易斯忍著不叫出聲，卻也忍不住小聲的喘息著。

    “繼續(xù)?！贝蛄硕?，威廉停了下來，路易斯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這只是一個開始，雖然知道自家哥哥肯定還有其他憤怒的地方……可是……察覺到威廉的催促，路易斯只能猶猶豫豫的開口“我…讓哥哥擔…擔心了？”又一鞭落下，這次又落到了左肩上，“不對，再說”這次鞭子，卻沒有停下。

    “啊……威廉哥哥…唔……路易斯不知道了…嗯…”接連十幾遍都落下了左肩，鞭痕疊加起來，少少有些發(fā)紫，威廉還在揮鞭，路易斯只能繼續(xù)開口，“我…啊……不應該……讓別人…嗯…在身上留…下痕跡？”

    “呵，連這種理由都想出來了？”威廉停了下來，執(zhí)鞭走到低著頭路易斯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看到對方泛著淚光紅紅的眼角，以及止不住的喘息聲，對方用這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還有些委屈，明知道是對方受罰是常用的手段…路易斯似乎是察覺到威廉一瞬間的動搖，馬上補到，“哥哥……威廉哥哥…您告訴我吧…我一定改的?！?/br>
    威廉看著他，微微嘆口氣，“路易斯，到現(xiàn)在你還不覺得自己有錯，是不是？”路易斯聽后趕緊搖頭，“不是的哥哥…我……”威廉又嘆了口氣，看到對方腫起兩指高的后背，覺得今天不能再用長鞭了，果然不太好控制力度，再打下去容易傷到。威廉想著，把鞭子放在一旁，轉身去了暗室，打算換個順手的鞭子，路易斯此時一下子慌了，顧不得背后的傷，向前膝行了一步“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您打我吧，哥哥別走，求求您了！”

    路易斯以為威廉打算直接離開，他感覺到自家哥哥的失望，開始恐慌，害怕被拋棄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聲音帶著哭腔，“威廉哥哥！您讓我做什么都行！求您不要拋棄我！”

    威廉聽到這話，驚訝的回頭，路易斯為什么會這么想？他趕緊轉頭把對方小心的抱起里，坐到柔軟的皮質沙發(fā)上，讓對方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強勢的環(huán)住對方，從背后揉路易斯的頭發(fā)。

    路易斯一下安靜下來，只要哥哥還愿意回頭，還會抱他…其他的都沒有關系了。

    威廉把路易斯抱在懷里，靠在對方耳邊一字一頓的小聲說著，“路易斯，我永遠不會拋棄你，我也沒想要離開，只是長鞭難免傷到，這次是我罰的重了，第一次用長鞭嚇到了對不對？這次我太生氣了，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不是的，不是哥哥的問題！是我…我想錯了?！甭芬姿怪朗亲约赫`會了，只是，在懲罰的時候還像小時候似的被抱著哄…而且自己什么都沒穿，就這樣跨坐在哥哥的大腿上…久違的羞恥感似乎又鉆了出來，路易斯害羞的把臉埋在哥哥的懷里，不想看對方的眼睛，雖然時機不對，但是…長大后哥哥很少這樣抱住自己了，是哥哥的味道…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威廉脖子的地方湊，然后在對方脖頸處輕輕的吸氣。

    “路易斯，你是小狗嗎？這么喜歡聞我身上的味道？還在懲罰呢知不知道。”路易斯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一下臉更紅了，耳后也泛起紅來，唔…后背被哥哥抱的又熱又痛，懲罰似乎也沒有結束，不過好開心，離哥哥好近…路易斯默默的想著。

    這么一鬧威廉也氣不起來了，自家孩子一根筋，只能慢慢教了。心中無奈嘆氣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對方，至少…威廉瞥見對方害羞的表情，忍不住開始逗對方，“乖，是不是哥哥的小狗？”

    “……是。”路易斯的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不過兩人離的近，威廉聽的清清楚楚，“那小狗犯錯該不該罰？”路易斯知道自家哥哥的惡趣味又來了，似乎就喜歡看自己害羞難堪的樣子，“該罰…”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些。威廉順著對方的后背往下摸到屁股，那里比平時紅腫很多了，威廉揉了揉，突然一巴掌打下去。

    “啊！”沒有最好準備，路易斯一下叫出聲來，雖然沒有鞭子疼，但是威廉的手勁大，還有舊傷在，一個掌就泛起了紅紅的巴掌印。路易斯雙腿叉開跪在沙發(fā)上，威廉從后面一下一下打巴掌，第一次用這個姿勢挨罰，明明哥哥這個姿勢不太好使力才對的，為什么還是這么痛…路易斯虛虛的靠在威廉的肩頭想著，感覺打了三四十下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哥哥也似乎不生氣了，路易斯思索著小心的開口。

    “唔…哥哥……可不可以饒了小狗呀…小狗再也不敢了…??！”路易斯這一下重了很多，一下收了聲。

    “我的小笨狗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就敢討?zhàn)垼俊蓖恼Z氣并不嚴厲，下手卻不留情，又重重的打了幾下，路易斯開始控制不住的抖，唔…身上好痛啊…求饒適得其反，似乎還又踩雷的的路易斯欲哭無淚?！案绺纭嬖V小狗好不好…小狗一定改的…”

    “讓我說是有代價的，你后面幾天不會好過，你想好了嗎？”威廉終于停下了手，路易斯一聽有交涉的余地，滿口答應。

    威廉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今天不罰了，明天繼續(xù)，我們聊聊?！闭f著從沙發(fā)邊的柜子里掏出傷藥，小心的涂抹在對方的后背上。路易斯察覺到懲罰結束，松了口氣，只是屁股已經(jīng)腫得老高，估計這幾天坐不了椅子了…

    “說說吧，為什么殺他?！蓖瞄e聊的語氣開口，路易斯幾乎想都沒想，下意識回答，“他對哥哥不敬?！比缓蠓磻艘幌纶s緊補充，“啊…還有，他是前幾年偷渡來的，有些身手，后來成為了這邊的一個小頭目，做事沒什么底線，手里并不干凈?！?/br>
    “為什么會受傷？”威廉接著問道，路易斯有些不確定的回答，“因為調(diào)查不充分，導致我單槍匹馬難敵四手？”威廉沉默的看了路易斯一會兒，看的路易斯心里發(fā)毛。

    威廉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錯，你受傷是因為當時比起保護自己，你更想快速的殺了對方?！甭芬姿广读算?，下意識的想開口反駁，只是威廉沒有給他機會。

    “以你的能力，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逃跑的機會多的是，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當時是故意露出破綻的，為了引對方上鉤，在你明知道對方人手多，自己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br>
    “不是的！哥哥，我…”路易斯下意識的否認，幾乎冷汗都下來了，他想起威廉之前三番五次的說到，有危險要盡快逃跑，不要戀戰(zhàn)，可是…他不是戀戰(zhàn)的…

    “哥哥，我沒有戀戰(zhàn)！只是我必須要殺死他！對方是很珍命的地頭蛇，錯過這個機會，我很難再找到他……?。　蓖緛碓谛⌒牡慕o對方后背敷藥，聽到這話沒忍住，在腫脹的臀峰用力擰了一把。

    “路易斯，他是這什么東西？值得你拿生命去冒險？”路易斯看著自家哥哥又開始氣了，有些害怕的開口解釋，“不是的…我有自信可以脫險的…”看著對方固執(zhí)的樣子，威廉心里又氣又無奈，他看著路易斯略帶迷茫的眼睛，認真的說到，“路易斯，你屬于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想要保護的存在?！?/br>
    路易斯聽到這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只能傻傻的聽著威廉繼續(xù)說，“這個世界上我所堅持的任何其他，包括我自己，都沒有你重要。”

    路易斯聽到這里，卻有些不淡定了“不！哥哥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為哥哥做任何事！”

    威廉對路易斯笑了笑，“那就為我守護我最重要的人吧！我的路易斯?！蓖H了親對方的眼角“我現(xiàn)在命令你，保護好我的寶貝，我不允許你受到任何危險，這不僅是命令，也是懇求，你做的到嗎？”

    “哥哥……”路易斯聽明白了自家哥哥的意思，這是哥哥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與自己說這些，除卻感動，還有什么心緒瘋狂的往外鉆，路易斯連忙低下頭，害怕眼中露出一絲一毫沒有被遮掩好的情緒會被對方敏銳的感知到，這樣不行，自己已經(jīng)得到的夠多了。路易斯低著頭開口，聲音卻帶顫“我知道了，威廉哥哥?！?/br>
    威廉感受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輕輕的捧起對方的臉，不出意外的看到對方泛紅的眼角，以及……閃爍著淚光的眼中拼命抑制卻藏不住的愛意，而路易斯在和自家哥哥對視的瞬間，感受到了對方溫柔的目光，還有……路易斯愣愣的看著對方，而威廉卻突然靠近，輕吻在路易斯的唇上，似乎是怕嚇到對方，威廉只是給了對方一個短暫的帶有安撫意味的吻，卻已經(jīng)讓路易斯足夠震撼。

    “現(xiàn)在知道我如何珍惜你了嗎？我的小笨狗。”路易斯怔怔的望著對方，眼淚奪眶而出，他沖沒有想過哥哥也是這樣愛著他的。

    “……哥哥…我好愛您?！?/br>
    “乖，我也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