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書六真的不能3p嗎
王錚給她問懵了,努力理順了一下這個關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呃”了幾聲,被顧瑤給砸了一拳,這才猶疑著回答:“這啥古早奪嫡劇情?你最近都在看什么文啊……” “停停停!我錯了!” 他摩挲下頷:“這都哪跟哪啊——看情況吧,不是說了,沒有永遠的同盟只有永遠的利益,看看開價唄?!?/br> 顧瑤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提開價!你自己琢磨琢磨啊你! 王錚當即悶聲笑了笑,兩手捏住她的臉頰往外拉扯,又拍拍搓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br> 顧瑤拍開他的手:“你給我直接回答!” 王錚語氣俏皮:“嗚嗚嗚,你都沒有具體點的,我怎么說嘛?!?/br> “不過呢,”他眨眨眼,“利益一致就不會背叛,利益相?!?/br> 桃花眼笑瞇瞇地彎起,眸光若水,卻透露著漫不經(jīng)心的情調(diào)。他笑似調(diào)情,吻在她額角:“也可以變成一致?!?/br> 顧瑤心頭一震。 “我可以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蓖蹂P道,“麻煩只是麻煩罷了?!?/br> 顧瑤睜著眼睛:“那我呢?”她追問,“我是麻煩嗎?” 王錚咬了咬她的耳尖,輕輕地喚她姓名,笑音低低,卻含著莫名的虔誠,在其耳畔低語: “若我得不到你,你得到我,也是一樣?!?/br> ……歪理。 顧瑤估摸了會兒時間,在將軍府停留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去吃個晚膳。她跟王錚告別,順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拿了一個西洋的懷表,脖子掛著玻璃鑲珍珠,披上大蕾絲花邊的披風,把自己堆成了一個同樣奇奇怪怪的東西。 偏偏今天有輛同樣金燦燦的馬車停在自己的公主府前,看樣式頗有永安的黃金馬車的風格。 顧瑤駐足,下了臺階,繞著馬車走了一圈,好奇地打量一番,又噠噠噠跑回家。 進了會客堂,沒有人。 尋思下現(xiàn)在是飯點,于是她又問了下婢女,這才去了隱堂用膳。 里面正在陸續(xù)上菜,思及她今天和宋時清本來說好不回來吃的,本以為會是宋大人平日里用的清湯寡水,不想一個比一個豐盛。 她有些驚訝,望向客座。 那里坐了一個頭披白麻,形容憔悴的女人,面容極其清純秀美,眼下有幾分烏青,襯得人影單薄瘦弱,柔如嬌花。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邊啜泣,一邊喝著酒,小口小口地抿著唇,面上也浮起一片醉意。 “嗚嗚嗚嗚……”她哭著打了幾個酒嗝,“宋時清你比較會說話,快安慰安慰我啊……” 顧瑤大腦一片空白,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我日他憑什么安慰你,第二反應是我cao你誰,第三反應是綠人者人恒綠之。 她定了定神,朝宋時清遞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宋時清談笑自若:“盛陽殿下,吾妻已歸,多謝您帶來的妙廚?!?/br> 他轉(zhuǎn)頭,朝顧瑤淺淺一笑,溫文爾雅:“今日回來甚早,可曾用膳了?” 原來是盛陽。 沒她那辨識度高的大濃妝,還真沒認得出來。 顧瑤上前,坐在了盛陽身旁。她張開雙臂,抱住了哭兮兮的便宜二姐,不顧那有些臭熏熏的酒氣,輕輕拍人的后背:“好啦好啦,你哭什么?!?/br> 一看見長樂那花里胡哨的模樣,盛陽差點噴出來,好在悲傷的情緒更充分,又哭崩了。 “我他娘的見鬼了嗚嗚嗚嗚嗚!” 顧瑤夾菜吃:“咋說?!?/br> “昨天我在七星街思考人生,他娘的看見了父皇?。∷皇潜凰突柿炅藛崴p尸回來找我們了嗚嗚嗚!” 顧瑤傻了。 我cao不是吧,人還能詐尸的? 萬一父皇真的回來找她報仇怎么辦,這這這,這頭七都過了,還帶這樣的呢? 她心里嚇了個半死,不信邪地問:“你不會是喝醉了吧?你確定是父皇?長什么樣?你在什么情況下看見的?” 盛陽努力地回想,被酒精泡僵的腦子快要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了。一炷香過后,她抱著頭,描述道: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一個人孤獨地坐在轎攆上,吹著零亂的風。忽然間!我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從街角飄過……” “他一頭白發(fā),瘦瘦高高,顯然是個男人模樣。我心下好奇,多看了幾眼,又是突然!他猛地回頭!” “那一張臉居然和父皇一模一樣!” “……然后我再試圖定睛看他,那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顧瑤沒被鬼魂嚇死都要被盛陽那恐怖的語氣和陰間的表情嚇死了。 她滿腦子都是我要請國師找個東西鎮(zhèn)宅,又擔心東西不管用,接著考慮起來鬼和宋時清哪個更可怕。 電光火石間,她意識到了一件事。 白發(fā)、七星街。 七星街連接著詔獄,而白發(fā)正是秦卿的標志。至于男人——按永安世界的宋時清所說,秦卿在詔獄里是男子模樣。 秦卿女相是就有股飄飄仙氣,眉眼像極了父皇。 那么,他男相時,自然會更像。 如此一來,盛陽會認錯也不怪了。 顧瑤頓時淡定:“你想多了,疑神疑鬼的?!?/br> 這秦卿出了詔獄,不知道接下來會做什么。 希望她能好好做人不要來搞自己。 不過她都不一定可以找到自己呢,畢竟天家的名諱鮮有人知,顧瑤自己不說,誰知道她這位長樂公主叫什么呢? 所以秦卿不一定能想到她。 走一步看一步嘛。 盛陽嘀嘀咕咕:“閑華也是,出事那天直接暈過去了,幸好肚子里沒出問題,不然真是要命?!?/br> “你說我怎么這么這么倒霉?被雷劈了兩次,爹娘沒了,還見鬼了。我是做了什么孽?” “閑華說她過幾日就要出城拜日月神,感謝神明保佑。她上次勸我拜日月神我沒聽,果然出事了?!?/br> “看來我也得跟她去一趟才行?!?/br> 顧瑤開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br> 盛陽的自說自話被打斷,微醺的眼睛突然掀開,呆呆地眨了一眨。 過了一會兒,才像是記錄下了什么東西,她小聲說:“噢?!?/br> “那你一定要來哦?!?/br> 醉酒的盛陽也不知搭錯了那根筋,開始胡言亂語。 顧瑤卻覺得盛陽說的好對。 盛陽:“茶莊的西施奶露才是最好喝的。” 顧瑤:“你說的對!” 盛陽:“流仙裙中看不中用,傻子才穿?!?/br> 顧瑤:“你說的對!” “我明明也很善良的,我封地的稅收都交給國庫修路修水利去了……” 顧瑤快流眼淚:“你也是被顧丹威脅的嗎,我也是?。『盟麐尭F啊我。你說的對!” 盛陽:“世家好有錢斯哈斯哈,還都長得好嘶溜?!?/br> 顧瑤不能再贊同:“你說的……” 宋時清笑看她。 “……不太對。誰能有我的親親駙馬好看又有經(jīng)商頭腦,是吧清清寶貝兒。” 宋時清一怔,莞爾:“盛陽還在呢,回房再親,可好?” 咦。 不是親親啦。 盛陽的身子搖搖擺擺,一拳頭砸在了桌面上:“窮死了!我天天賣身還錢,幾個姘頭扣扣搜搜的,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她冷哼:“要是可以,我直接抄——抄了他們的家——” 剎那間,她如凝固了一般。 盛陽茫然道:“那,我的家呢?” 她比顧瑤個子高些,半搭半摟地抱著顧瑤,眼淚鼻涕一把: “父皇和母妃都沒了……那個賊人!那個賊人他殺了我的母妃!他的同伙殺了我們父皇……我沒有爹娘了……” 顧瑤垂下眼:“節(jié)哀?!?/br> 盛陽的身子哭得顫抖:“你不要怕,那個賊人肯定會抓住的。我知道你也受苦了……我們怎么會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要怕……我也不怕……” 顧瑤的心臟頓時像被什么東西擊穿了,喉嚨一片干澀。 她咽下了所有的五味雜陳,露出一個笑:“jiejie不要怕?,幀帟Wo你的?!?/br> 盛陽哭了許久,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又打了幾個酒嗝,雙手撐著腦袋,直愣愣地望著屏風看。 面對著這么豐盛的晚膳,顧瑤卻一口也吃不下去。 宋時清為她安撫式地夾了塊rou絲,同時用眼神詢問是否要送客。 顧瑤說不出話來,只能搖了搖頭。 良久,盛陽輕輕地說:“你知道嗎,我最難過的,不是爹娘去了。” 顧瑤眼眶有些紅,但她忍了下來,眼眶處的濕意也漸漸褪去,留下哀而不傷的悲憫神態(tài)。 盛陽忽然笑了一下: “……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nèi)チ酥?,我的生活里什么也沒少?!?/br> 顧瑤再無話可說。 她取出手帕,替盛陽細致地擦拭臉頰上的淚痕。默默的眼淚涌出,打濕一方柔軟的綢帕。 盛陽情不自禁:“長樂,你真好看……” 她眼珠一轉(zhuǎn),又看向了宋時清。 宋駙馬自始自終都置身于事外,安靜平和地侍在長樂身旁,雕琢鐫刻般的睡鳳眼自始自終都不曾離開他的妻子,玉容年華,秀方姿態(tài)。 宛如他的世界只容得下她一人。 “宋駙馬真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盛陽再次情不自禁,某種東西無師自通地打通了任督二脈,覺醒了更加奇怪的性癖: “我們雙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