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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晚上兩個人本來是取消了去俱樂部的打算,想休息一周。 但傍晚出門吃火鍋的時候,梁鴻深又收到了牧師的求助消息,牧師說有人在場子里鬧起來了,兩個人爭一個奴隸。今晚還要在俱樂部公調(diào)比較,讓他來做評判。 本來牧師覺得多大點事,主奴關(guān)系這種事,你情我愿的就可以了,至于爭搶一個奴隸嗎? 但偏偏這位Sub不是省心的,他誰都可以,跟兩個主子都玩過,兩個人偏偏對他都很滿意,非讓他選一個。 說來說去,這位Sub就說,既然都不愿意讓步,那就公調(diào)吧。讓大家來做評判。 Fme相對自由,牧師作為管理人,怕他們鬧出事,又受邀作為評判,就不得不出席來看這兩場公調(diào)了。梁鴻深是他臨時想請個外援,他生怕到時候鬧出事來,一個人不好處理。 佟真聽了很驚奇:“Sub還有人搶???我怎么只見人家搶Dom的?” “也不是沒有?!绷壶櫳钫f:“優(yōu)秀的Sub和Dom一樣搶手。只是明顯這位不愿意做選擇,想讓大家?guī)退x一選。” 佟真想去看,他問:“那你答應牧師了嗎?” “我說問問你再決定。”梁鴻深從熱氣騰騰的牛油鍋里撈出牛rou放進佟真面前鮮紅一片的料碟里:“你想去?” “想啊!”辣牛rou放進嘴里,佟真滿足無比,跟他打商量:“我們就去看看,看看就回家,行嗎?” “電影不看了?”梁鴻深看了一眼時間:“去了電影就看不了了。” “明天再去嘛?!辟≌嫜郯桶偷卣f:“看兩個人在臺上battle,不比看電影精彩嗎?” 梁鴻深其實是不想出席的,這件事聽起來就很奇怪,他對這種嘩眾取寵的手段莫名非常反感,但還是點點頭:“……好,我把電影票退掉?!?/br> 這個事兒在Fme鬧幾天了,等梁鴻深佟真兩個人姍姍來遲的時候,臺子下面已經(jīng)幾乎坐滿了會員。 臺子上搬上來一個簡易刑架和掛滿了道具的立柜,看上去很隆重。 牧師在二樓看臺看著,沖他揮了揮手。 梁鴻深牽著佟真朝二樓上去。 今天牧師是自己過來的,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是今晚剛開的紅酒。 “小白呢?”佟真主動問。 “他啊。”牧師笑了一聲,“今天有考試,等會兒就過來。” “他還是學生?”佟真詫異地問,又想起來白時鯨確實看上去年紀不大。 “對?!蹦翈燑c了點頭,又道:“等會兒獅子也會過來,湊個熱鬧?!?/br> “嗯?!绷壶櫳畛瘶窍聻蹉筱蟮娜巳嚎戳艘谎郏骸澳銢]找人看著點,今晚來的人多,別鬧太大了?!?/br> “找了?!蹦翈熒焓纸o佟真杯子里倒酒:“我看著呢?!?/br> “嗯?!绷壶櫳钷D(zhuǎn)過頭就把酒杯從佟真眼前挪開了:“今天不能喝酒了?!?/br> 佟真悻悻地收回手:“……哦,行?!?/br> 牧師含笑看著,一言不發(fā)。 沒等一會兒,獅子就帶著人來了,慶幸的是這次他只帶了一個,和上次那兩位還不一樣。 佟真看了牧師一眼,后者立馬小聲八卦:“獅子收了五個奴,輪流伺候……” 佟真了然,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樣啊。” 獅子照舊笑瞇瞇地上來打招呼,在這邊坐下了。 他和牧師玩得比較投緣,兩個人都是話多的類型,不像梁鴻深,在外面就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 八點整,演出正式開始。 俱樂部的音樂聲切掉,一片嘈雜歸于寂靜。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往樓下看去。 大家都好奇,引起這場爭端的Sub到底有多極品;也都好奇,誰能贏得他的心。 今晚兩場調(diào)教,這位Sub都會參與其中,親自體驗這兩場公調(diào)。 這也就意味著,他將會承受兩位Dom的不同手段的調(diào)教。 佟真趴在沙發(fā)上往外看,梁鴻深扶拍了拍他的腰:“小心點兒?!?/br> “知道了?!辟≌嫘÷晳艘宦?。 目光聚集,場子里的大燈也滅了 ,只留一些氛圍燈和聚在臺子上的那盞明燈。 正當感嘆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随i鏈的動靜。 只見一位身著整套深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正牽著一根叮咣亂響的鎖鏈,順著鎖鏈看去,就引出了他身后那個脖間系著鎖鏈扣,跪趴著的奴隸。 男人走在前面,在中央刑架前站定,扯了扯鎖鏈,讓后面的奴隸快一點。 奴隸爬了過來,快速在他身側(cè)以臣服的姿勢趴好。 他的臉緊貼著雙臂,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白瓷般漂亮緊實的身體上裹著一件在這個季節(jié)堪稱清涼的衣服。 上身是一件皮革束縛吊帶,勾勒出胸口和勁瘦的腰身,下面除了黑色內(nèi)褲之外,也只剩綁在大腿和腰上的皮革束腹帶。 脖子里掛著黑色的頸環(huán),連接著主人手里的鎖鏈。 奴隸十分聽話,在主人點了點腳的瞬間,就抬起頭,親吻在了主人的鞋面上。 主人滿意地伸出手,把他展示給觀眾。 奴隸他的嘴唇誠懇地落在主人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后平靜地轉(zhuǎn)過了頭,看向臺下的觀眾。 那是一張堪稱妖冶的臉,擁有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剛硬,十分精致高貴的長相。 佟真暗暗感慨:他好漂亮!怪不得有兩個Dom搶他! 他拉了拉梁鴻深的手,小聲道:“快看!” 梁鴻深轉(zhuǎn)過眼,對這場演出投過去了第一個目光,就看到了這樣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68. 梁鴻深有兩年沒見過易愉了,也就是下面跪著的那個Sub。 之前,兩個人還存續(xù)著主奴關(guān)系的時候,他們固定兩周一次的無性調(diào)教。調(diào)教的時間也不長,算算從認識到分開最多半年的時間。 但易愉是梁鴻深作為Dom最后一個收的奴隸,也是唯一一個,在這段主奴關(guān)系里沒能堅持住底線,想要逾越過這段主奴關(guān)系的人。 所以協(xié)約廢棄,梁鴻深不再做他的主人。 易愉是一個非常唯心的Sub,非常容易動情,這也是梁鴻深當初不喜歡他的一點。他喜歡奴隸的崇拜和仰慕,喜歡他們的尊敬,卻不喜歡易愉這種稱得上自私的占有欲和偏執(zhí)的愛。 但現(xiàn)在,他竟然愿意同時伺候兩個人? 梁鴻深皺了皺眉,不理解。 他伸手攬過佟真,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個人我認識?!?/br> “你怎么會認識?你們俱樂部的?”佟真隨口一問,眼睛正盯著下面那個男人把易愉綁上邢架,給他戴上口塞和眼罩的動作。 在這種場合下,戴上口塞和眼罩就太被動了,羞恥到極致,佟真看了都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這種毫無安全感的玩法,但下面的美麗Sub垂著眼,溫順又聽話。就算他此刻的主人未曾給予他一句話的安慰,他也在主人朝自己甩出第一鞭的時候,有了相應的反應。 他就沒怎么認真聽梁鴻深說話。 梁鴻深握緊了他的手,繼續(xù)低聲道:“他叫易愉,我以前收過他做Sub。” “名字還挺好聽,收就收……”佟真猛地轉(zhuǎn)過頭,音量突然升高:“什么?!” 梁鴻深捂住了他的嘴,在牧師轉(zhuǎn)過頭打量他們的時候搖了搖頭。 佟真扒下他的手,有些一言難盡地低聲問:“你收過這個Sub?牧師知道嗎?” “不知道?!绷壶櫳钫f:“那時候Fme還沒成型?!?/br> 佟真一時不知道怎么評判,他瞥了一眼樓下的場景,如果把站著的那個人換成梁鴻深……這個場面就一點都不吸引人了,他估計自己會去砸場子。 “那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佟真問:“他不會是……” “不會?!绷壶櫳顢蒯斀罔F打消了他的顧慮:“他應該不知道我在這,這兩年我沒見過他。” “這樣啊?!辟≌娉粤祟w定心丸,擺了擺手:“那沒事,我們只是觀眾,等會趁他沒發(fā)現(xiàn)你,我們就走,省得尷尬?!?/br> “你還想看?”梁鴻深看著他。 佟真看了一眼下面,嗯,現(xiàn)在美人也不漂亮了,鞭子打下去也不肝顫了,甚至看對方跪著都覺得礙眼了。 他轉(zhuǎn)過來坐好:“不想看了?!?/br> “回家?” “回去吧?!辟≌鎳@了口氣,沖看過來的牧師擺了擺手,就跟著梁鴻深往外走。 兩個人順著下樓,逆著人群往外走,下了樓,正對上太臺子的時候佟真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只見易愉的口塞和眼罩正被取下來,他睜開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正落在他們身上。 梁鴻深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只見易愉勾了勾嘴唇,笑了。 兩個人加快腳步出了俱樂部。 等到坐回車里,佟真才松了一口氣,他謹慎,但還是忍不住問:“他認出你了?” “不知道?!绷壶櫳畋救说故遣惶谝?,他看了一眼時間,問佟真,“還去看電影嗎?等會還有一場,我們趕得上?!?/br> “不想去了?!辟≌姘c在副駕駛:“我要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