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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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多久,池汐才一臉震驚且遲疑的伸出手指,疑惑的碰了碰臉。 “陛下都不想我嗎?我天天晚上都盼著陛下來,可是陛下一直不肯理我,我主動去鳳鸞宮找陛下,陛下也不肯見我……”少年越說越是委屈,一張干干凈凈的小臉上幾乎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陛下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陛下最近一直寵著他們,就忘了我了嗎?可是陛下明明說最喜歡我的,陛下騙人嗚嗚嗚……” “……?”池汐僵硬的緩緩扭頭,一臉求救似的看向覺夏。 “陛下,這是何氏,陛下一向喚他阿深?!庇X夏上前一步,悄聲和她耳語。 少年委屈巴巴的耷拉著臉,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求抱抱求摸頭的表情拽著她的袖子,不斷的往她身邊蹭著,如果不是池汐還攔那么一下,小孩肯定會得寸進尺的鉆進她懷里面去。 等等,這人……是她后宮里的? 原主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餓狼???!池汐幾乎要咆哮了,這么小的孩子,他還是未成年??!就就就……?雖然他的確長的精致了一些,配上那個容貌像個精致的芭比娃娃,可是也不能就這么…… 池汐突然有種荼毒祖國的花朵的感覺。 下面一群人都悄悄看著這邊的情況,池汐一時間尷尬極了,只能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把那個努力往她身上蹭的少年推的遠了一些,試圖和他好好說些話??上]等她哄小孩的話語說出口,少年便抽抽噎噎的抹起了眼淚。 “嗚嗚嗚……陛下你推我……嗚嗚嗚嗚陛下、陛下你果然不喜歡我了嗚嗚嗚……陛下你真是太壞了、明明上次、上次還說要給我漲位份呢、你就知道騙我嗚嗚嗚嗚……” 芭比娃娃哭的好不委屈,淚珠撲簇簇的掉著,把她的袖子都染的一片濕。池汐一時間束手無策。你說哄吧,她還真沒哄過這樣的小孩——哄孩子她倒是會些,可是以這種身份,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可你說要是兇他吧……對于這么一個精致的瓷娃娃,她還真下不去嘴。 “內(nèi)個……”池汐僵硬的摸了摸少年的頭,柔軟的發(fā)絲手感很好,帶著些少年的溫度,“別哭了……乖?!币娒媲暗娜私z毫沒有停下抹眼淚的意向,她硬著頭皮又補了一句,“沒有騙你,也沒有不喜歡你……” “真的嗎?”少年猛然抬起頭,看向女孩的眼神亮晶晶的,“那你親我一口?!?/br> “……?”池汐又一次僵硬在原地。 下面這么多人還在看著……… 池汐第一次明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眼看著面前的人又要哭出聲來,池汐絕望的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妥協(xié)的壓低了身子。 這只是哄孩子對沒錯這只是哄孩子哄孩子而已…… 不斷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池汐緊皺著眉頭,半是敷衍半是尷尬的用嘴唇碰了碰少年濕潤的小臉。 不過是輕到不能再輕的動作,仍然是讓少年破涕為笑。池汐松了好大一口氣,又是哄又是催的把人趕回了座位上去,再俯視下面那一群人時,那種幾乎要把宮殿掀個頂?shù)乃嵋饩团^蓋臉的砸了過來。下面的人看她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似乎明明白白寫著“如果我也哭你能親我一口嗎”幾個大字。池汐無語的掃視一圈,視線最為幽怨的兩個人一個是方嬪,一個是竹嬪。 前者是那個讓她印象深刻的調(diào)色盤,后者是那個來這里第一天就遇到過的少年。 池汐尷尬的移開視線,無語望天。 半個時辰過得很快,宴席上最后一個到的人卻是蘇陌。 池汐有心多看了他幾眼,蘇陌依舊是那個生人勿近的氣場,似乎好像一切正常,舉止也符合禮節(jié),讓人根本挑不出任何錯處,只是似乎要比上次見到他更加清瘦了些,面色也隱隱發(fā)白,似乎身體有恙。 池汐懶得理會他,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命人端上了酒,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按照一開始就想好了的措辭,從容不迫的開口。“端午佳節(jié),恰逢盛夏,朕與諸位聚在此處,感慨良多。”池汐舉起酒杯,聲音佯裝很是認真,“朕先敬諸位一杯!” 下面的人規(guī)規(guī)矩矩站起身,竟然站的自成一排,動作也整齊劃一。池汐在最上首的位置俯視著,竟然有種高中時期看下面的人做廣播體cao一樣的錯覺。左右兩排的帥哥齊刷刷的彎下腰,雙手拿起酒杯,仰頭喝下。 接下來便是正式開宴,容羽雖然不在,但流程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端菜上來,還有人上來表演節(jié)目,一時間歌舞升平,觥籌交錯,下面的人三三兩兩又嘮起了嗑。池汐辦這個宴自然是別有用心,此時也并不閑著,悄無聲息的看著每一個人的表情,只是目光行至皇后的時候,和他那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那一瞬間,池汐有一種被人看穿了一般的錯覺。男人的眼神依舊銳利,帶著些常人不可比及的鋒芒,池汐毫不懷疑這樣的人足夠危險,或許這正是原主費勁力氣奪了他的權(quán)勢的原因。 池汐故作鎮(zhèn)定的淡然一笑,“亦塵有什么話要說嗎?”亦塵是皇后的名諱,他姓顧,叫顧亦塵。 男人翩然站起身,舉手投足間仍舊帶著那種高貴優(yōu)雅,這點和容羽很像,好像永遠都處變不驚。 “回陛下,沒有?!蹦腥舜鸬闹幸?guī)中矩,可是尾音卻像一把小勾子一樣,癢癢的勾著人心,把低沉好聽的聲音平添了幾分蠱惑。 池汐自覺這人沒那么簡單,果不其然的,下一秒就聽見他冷靜的開口,“不過是太久沒見到陛下,甚是思念罷了。” 這話一說完,連殿中三三兩兩的談話聲都弱了幾分。 池汐按住漏跳一分的心臟,暗罵自己一句不爭氣。明明、明明這樣的情話容羽曾和她說過無數(shù)遍,可是當對象換了一個人,她竟然還是會心動不已。是說明她對容羽的喜愛還不夠深刻嗎? 果然這就是顏狗的悲哀啊,只要長得好,對方給她把刀子她都能和血吞了,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裹著糖霜的話。 皇后的目的性未免太過明顯,這樣明晃晃的把目的擺在明面上,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池汐不想和他有過多交談,偏過頭去不肯看他。誰料男人上前一步,徑直走向了她。 池汐瞬間緊張的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讓她本能覺得有些危險,可是身體卻像被定在了座位上,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顧亦塵沒多想就靠近了女孩的耳邊,聲音依舊低沉,像是戀人之間的耳語,卻兀自帶著幾分要命的危險,“陛下變了很多。是全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