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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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吧?!背叵みM樂仙宮正殿的時候如是吩咐到。 此時眾人都站起身,對著她齊聲行禮,首位是留給她的,顧亦塵坐在首位側(cè)面,和她同在最上面的臺子上,其余人等都按這位份排在下側(cè)?;ㄖφ姓沟娜藗兪贡M了渾身解數(shù)要吸引她的注意,池汐徑直看過去,在左側(cè)上首的位置看見了容羽。容羽沒等她吩咐就平了身,對著她遙遙一笑。 池汐白了他一眼,故意將頭別開。 罷了,沒穿吉服就沒穿吧,一個這樣的場合,穿不穿也都無所謂了,只是對不住那個叫柳眠的人,白白遭了這一個下馬威。 她和容羽的小動作在場的人都看的分明,不少人酸紅了眼,也有人瞬間沉下臉色,但也不由得心里暗暗想道,陛下對貴妃安的寵愛,還真是一如既往啊,皇不皇后的,又怎么樣呢? 池汐面色自若的走到了最上方,坦然地坐在了最上首,“都平身吧?!?/br> “陛下氣色不錯?!鳖櫼鄩m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說到。 顧亦塵的穿著沒什么大的變化,只是看起來要比之前更華麗了些,側(cè)臉上的棱角也更加分明,論氣勢上,甚至隱隱比她這個皇帝還略高一籌。 池汐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只是應(yīng)和一聲,不痛不癢的還了回去,“皇后氣色更不錯。” 顧亦塵別開視線,沒再說話。 一身紅衣的人已經(jīng)被人扶了進來,至于為什么是扶,是因為他頭上,還蓋著火紅的蓋頭。 池汐從未見過這等場面,在她的認知中,穿著嫁衣款款而來的,一向都是女子,甚至在少女時期的幻想里,和親的人,都應(yīng)該那種化著精致的妝容,應(yīng)著落日的霞光,義無反顧的踏入宮門,但一掀開蓋頭便是滿眼的淚痕,楚楚可憐明艷動人的模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襯得上和親二字帶來的酸楚和決絕。 可是今次站在這里,作為和親中受益的那一方,她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從內(nèi)心深處,萌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好像是在鞭策她,提醒她,要好好對待這個人,不要讓他變得那樣凄慘。 紅彤彤的蓋頭把人的面容盡數(shù)遮住,可是這人身上那種勾人的氣質(zhì)卻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池汐忽地想到一句話,“美人在骨不在皮”。 容羽是美的,方凌洲、顧亦塵、蘇陌等人也都是美的,但在見到這個人前,池汐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骨能美成什么樣子,她也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一方面,直到看見柳眠的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 “微臣柳眠參見陛下,參見各位娘娘。” 池汐有些發(fā)愣。 他的聲音可真是好聽。低沉中又帶著一點華麗,就像是絢麗的燕尾蝶,成片的罌粟花,還有海底中艷麗的水母,是那種極盡美麗的事物,近乎妖嬈一樣的美。 池汐甚至還沒看見這人的模樣,就斷定他一定是個美人。 而且只怕是要美的驚世駭俗,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移不開眼了。 柳眠微微躬身,他穿著寬大的喜袍,又是貴人家的孩子,不跪也是理所當然。他所有舉止都讓人找不出一絲絲的錯處來。 池汐看的有些出神,還是顧亦塵暗暗撞了撞她的肩膀,她才猛然清醒過來,匆忙穩(wěn)住聲音,“平身?!?/br> “謝陛下?!?/br> 輕飄飄的三個字從他嘴中說出來,卻兀自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似乎是在蠱惑著誰伸手將他它捉住,柳眠從聲音就透露出一種不端莊不嚴肅的曖昧來,可是所有人都能聽的分明,他不是刻意如此,只是生來就像個妖精。 池汐還從來沒有這樣好奇過一個人的容貌。 東陽國和西月國在一些方面上都有些不成文的習俗,在男子出嫁這一點上倒是莫名的一致,男子蓋上蓋頭后,掀開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必須是妻子。雖然也沒人知道如果不是會意味著什么,只是這樣的習俗從古流傳至今,眾人都遵守,也就成了習慣。 桌子上有一桿玉如意,是提前就準備好的,一切的標準都是按照從前和親的規(guī)格置辦,按理說,這會她應(yīng)該挑開蓋頭,定下位份,然后給遠嫁而來的人休整兩天,再行圓房之禮。 池汐是知道步驟的,可是她拿起那桿如意的時候,忽然就覺得格外沉重。 或許是因為緊張? 可是她有什么可緊張的啊。 池汐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才緩緩挑起那漂亮的蓋頭,柔軟的布料順從的貼服在如意上,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可所有的一切都停在她和這人對視的那一刻。 池汐微微皺眉,手上的動作一頓,又重新放下蓋頭,想要重新來一遍。 一定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說好的大美人呢?? 池汐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疑惑的審視著柳眠。 普通。太普通了。 普通之余還有些奇怪。 柳眠長的并不丑,可是這種不丑大概就和后宮中的其他人一樣,在對比中就顯得平平無奇,甚至還不如后宮中的絕大多數(shù)有特色。 甚至他的皮膚稍稍有些黑,在這樣艷紅的襯托下,更顯得毫無特點——他根本鎮(zhèn)不住這樣的紅,反而顯得他太寡淡了。若說他身上還有什么讓人能記住的,恐怕只有他瞳孔的顏色,是如同天空一樣澄澈的藍。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期待太高了么? 池汐有些失望,細細端詳了一番,更覺得奇怪起來。 明明、明明他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柳眠的那一張臉,和他的身子,和他的骨相,和他的聲音,甚至是和他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妖嬈氣質(zhì),都極為不符,可是你若是擋住他的臉,又覺得他那種蠱惑人心的本事是理所應(yīng)當?shù)?,他天生就該是那個模樣。 池汐一時無言,腦子里面滾過許多東西。 西月用來討好她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么?他們到底是太低估她的眼光還是太自信了? 掀開蓋頭的那一刻,池汐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神情,變幻莫測的面部神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包括柳眠自己,只是他依舊恭順的垂著頭,似乎早已經(jīng)預(yù)料的到,臉上似乎有點委屈的失落的模樣。 “呵。”最先笑出聲的是方凌洲,男人妖妖饒饒的靠在椅子上,旁邊的小太監(jiān)慢悠悠給他打著扇子,“還以為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