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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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女孩本就忙的不可開交,顧亦塵同樣想要幫她分擔(dān)一些壓力,六宮之事瑣碎繁雜,顧亦塵暗暗推掉了陪著殿選的事,自己留在樂仙宮里面看書。 這的確是他的私心,若是他參與殿選,八成要把所有的人都批判一番趕出宮去,他不想讓那個小姑娘難辦,更不想因為這種事和她有什么爭吵。他們兩個之間,坎坷已經(jīng)夠多了。 于是次日,顧亦塵微微發(fā)愣的看著那一排站在他面前向他請安的人,連手指都有些輕顫。 殿選十五人,她留下了十四人,唯一淘汰的那個,是個連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 繞是淡定如他,在那一刻也開始回想起從前的種種,不得不去思索起那樣一個問題:她……真的喜歡過我嗎? 亦或是,如母親所說,只是一種,被劃入所屬物范疇內(nèi)的,可有可無的物品? 他們從來都沒有機會表露過心跡,一開始是不能,后來是因為覺得不必,可如今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這個必要了。 顧亦塵揮退了十四人的隊伍,那一眾花枝招展的人中他看了都覺著頭疼,更別提其中還有個衣裳格外扎眼的花孔雀。 這是顧亦塵成為皇后以來,第一次主動踏進鳳鸞宮。池汐還在處理政事,眉眼凌厲毫不留情,他進門的時候,女孩剛把一個折子摔去了地上,喊著要給誰退回去,一眾太監(jiān)宮女噤若寒蟬,便顯得他的出現(xiàn)格外突兀。 顧亦塵努力放平心態(tài),柔聲哄到,“怎么了?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池汐見到是他便彎起唇角來,“沒什么,倒是亦塵你,怎么有空來見朕了?” 女孩的笑似乎有點僵硬,顧亦塵沒做他想,自作主張的把下人都屏退掉,“想和你聊聊選秀的事?!?/br> 池汐挑了下眉,“怎么?是哪個沒長眼睛的人頂撞到你了?” 顧亦塵搖搖頭,言簡意賅的發(fā)問,“陛下為何選那么多人?” 池汐一愣,繼而又是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臉,“我瞧著模樣都不錯,到這一步被刷下去怕是要被家里問責(zé),干脆就賣他們一些面子,都留下了。怎么?是你自己說不肯幫我選人的,如今怎么又來責(zé)怪我?” “那陛下就沒想過,若是選中了又不常去,豈不是辜負了人家?這深宮中,有幾個能歡喜這地方?!?/br> 池汐淺笑著歪了歪頭,“亦塵是怕我不雨露均沾?” “……我……” “放心好了,”池汐輕笑,“那朕就盡量平均著些,定然能雨露均沾。” 顧亦塵被這一句噎的差些嗆到,整個人更是氣急敗壞的,往日里那個從容的樣子早已經(jīng)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去,他上前一大步,緊皺著眉頭,“可我不想,我不想陛下去別人那里?!?/br> 小姑娘被他突然變大的聲音嚇得一愣,但很快,臉上那點笑意就如同生了根發(fā)了芽,慢慢的、慢慢的膨脹開,像是一朵漂亮的花,慢慢展露出花蕊,她的聲音變得輕輕巧巧,似乎是卸掉了很多天以來的壓力,“顧亦塵,你怕不是,喜歡我吧?” 顧亦塵呼吸都跟著一滯,心事如此坦然地被擺在明面,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似乎這樣就能讓砰砰跳著的心臟緩和下來。 池汐更興奮了,站起身來拽著他的外袍,“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是不是?” 顧亦塵干脆的把人擁進懷中,逃避開女孩熾熱的視線,輕輕呼出一口氣,聲音沉沉悶悶的,“陛下才知道嗎?看來也是……夠遲鈍的?!?/br> “你真的喜歡我?” “嗯?!?/br>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女孩更加開心,她扯了扯顧亦塵的袖子,小心的在男人腰上摸了兩把,又被一雙大手抓住。 “那陛下呢?喜歡我嗎?” “還用問嗎?”池汐哼哼到,“我不是,從小就稀罕你嗎?” 那一刻,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了一把,充盈滿了雀躍的心事,顧亦塵終于松了一口氣,也就任由那小手扯開了他的腰帶,任由小姑娘興致滿滿的把他按在了身下。 一場歡愛過后,池汐累的迷迷糊糊,縮在男人的懷里不肯動彈,顧亦塵同樣廢了不少的體力,此刻只能抱著她坐在椅子上緩和,他無意識的踢了踢腿,剛好踢到一本奏折。 是他進門時,被小姑娘扔到了地上的那本。 顧亦塵頓了頓,還是拍了拍上面的灰,小心的撿起來,放回到了桌上。他甚至根本不想看里面的內(nèi)容,在經(jīng)歷顧家那一碼子事后,他打心底里不想?yún)⑴c任何朝政,只是剛好就那么巧,折起的內(nèi)頁露出一個角來,上面一個工整的顧字格外顯眼。 她和母親……應(yīng)該還在斗吧。 顧母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太了解了,那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偏執(zhí)的很,她為了拿到權(quán)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倒是可憐了他的女孩,小小年紀(jì)竟然要面對那么多。 要是……能幫到她就好了。 顧亦塵輕輕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說不上是心疼還是愧疚。 你瞧,若他不是顧家的人該多好。 那些甜蜜的回憶在腦海中劃過的很快,旁觀的池汐只覺得自己頭痛到幾乎裂開,那些畫面一幕幕的飛速流逝,最終化為虛無,中間似乎又發(fā)生了許多的事,再這樣模糊的景象中已經(jīng)不甚清晰,她看見故事里的池汐一次又一次的和顧母發(fā)生爭吵,看見蘇陌被綁進宮中的場面,看見她每日里都在東奔西走,鞏固民心,內(nèi)政外勤。 這期間她和顧亦塵的“感情”一直都很是穩(wěn)定,只是她和故事中的女孩心意相通,便總覺得有些奇怪,似乎那樣的感情中,喜歡二字很難衡量。 矛盾的爆發(fā),是在她去揚州視察之后。 傳回宮中的消息聽起來驚險又可怕,陛下在途中遇刺,險些就命喪黃泉,而這頂帽子,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理所當(dāng)然的扣在了顧母身上。池汐用了那場宴會上幾乎一模一樣的套路,巧的就是因為容羽的出現(xiàn),讓顧母又一次中了招,顧亦塵比誰都清楚顧母想殺的是她那個不該出現(xiàn)的兒子,而不是池汐。 但……如果這樣她能安下心來的話,那便隨她吧。 懲處的圣旨比她本人更快一步被遞送進宮,顧亦塵在聽見“顧氏一族下牢等候發(fā)落”這一句時,遠遠沒有聽到“廢后”兩個字帶來的茫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