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陛下,我也想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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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眠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那個坐在桌邊的小姑娘,“只是可惜了,我這個人空有其表,沒辦法讓我的妻子歡喜于我,便只能終日里琢磨著其他法子?!?/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搬開椅子坐在了池汐的旁邊,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擦過池汐放在桌上的手,就連呼吸間都染上了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海洋氣味。 “是陛下你總是不信我,把我所有的行為都安上了別有用心幾個字。”他用小指悄悄纏上池汐的手,勾住了她的幾根手指,曖昧的摩挲著,“陛下,你抬眼看看我。為什么,我就不可以得寵?” 漂亮的手指逐漸靠近,像是藤蔓一樣的慢慢纏上女孩的每一根手指,最終與她十指相扣,柳眠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卻更加貼近于女孩的耳朵。 池汐甚至能聽見他呼吸時的氣音,夾雜著他特有的音調(diào),似乎是要落實色誘那兩個字,她只需要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就能清楚的看見他頸部的曲線,凸起的喉結(jié)和形狀完美的鎖骨。 “陛下,我也想恃寵而驕。”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氣氛變得越發(fā)曖昧,池汐像是一塊木頭一樣僵硬著身體,柳眠則暗搓搓的就要貼上去,就在嘴唇都要碰觸到的時候,池汐終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了他。 “恃寵而嬌也需要資本,”她說道,“你以為,所謂圣寵就是誰都可以得到的嗎?” 小姑娘的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臉蛋更是泛紅,柳眠訝異的看過去,怎么也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她竟然還能那么清醒。 看來他這迷魂的本事還需要再錘煉一番。柳眠就那么盯著她,狐貍一樣的眼睛一眨不眨,“陛下,我自以為條件還不錯?” “你條件是不錯,”池汐深吸一口氣,卻根本不敢再看他,“可你自從入宮以來,可曾和我說過一句實話?” 見柳眠沉默不語,她又強(qiáng)調(diào)到,“你從來都沒做過你自己,我所看見的也只是你想要展示的一面。柳眠,你到底哪面是真哪面是假?朕不喜歡不對等的相處方式,更不喜歡你一天變一個樣子的人皮面具。你憑什么以為,你這般假惺惺的作態(tài),就能讓朕喜歡?就憑你那張臉嗎?” 柳眠那一句句話里面,有一個詞他倒是說的沒錯,空有其表。 她討厭透了那種彎彎繞繞的心思。 她嘗試了又不是只有一次兩次,為了讓柳眠和她說實話,她起碼和他談過許多回,可是每一次都沒能把那層面具從他臉上扒下來。 一室安靜。安靜到針落可聞,安靜到連蠟燭燃燒的聲音都依稀可見,混著風(fēng)聲,和著夜色,格外寂寥。 池汐站著,柳眠坐著,兩個人誰也不服輸?shù)幕ハ鄬σ?,都試圖從對方眼睛中看出什么來,只是誰都沒能如愿。 池汐深吸一口氣,也不想再這樣毫無意義的和他虛耗下去,干脆打破了這安靜。 “算了。你既然要三日,那便三日?!背叵p輕碩導(dǎo),“若是你還不肯把話說清楚,那你我之間也沒什么情面可言。”她不想去看柳眠的神色,干脆就轉(zhuǎn)過了身,雙手在身后背著,難得的展現(xiàn)出身為皇帝的那點威儀來,“你且走吧,明日我會去你那?!?/br> 柳眠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敗興而歸了。似乎每次和她單獨見過面,都要變成這樣一副彼此尷尬的局面。小姑娘想要他怎么做他很清楚,無非是,坦誠的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她確是個重情之人,若是換成他從前那位,怕是早就暗地中解決掉他,再安上個病逝的名號。 柳眠呵的輕笑一聲。 壞人一旦做久了,便會覺著連善意和尊重都成了奢侈。 可惜那個小姑娘不會明白,有些壞人,是注定無法加入好人陣營的,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別無選擇。 柳眠回到他的辰和宮時夜色已經(jīng)深了,宮里卻冷清的很,除了他從西月國帶來的幾個小太監(jiān)外,也只有兩個外圍灑掃的下人,他近兩個月來沒怎么得寵,所以連用度都中規(guī)中矩,桌上的飯食也遠(yuǎn)沒有皇帝的精致。 而他一回房就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 他熟門熟路的借著不大明亮的燭光摸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那里擺放著幾本書,白皙的手指在那書后按壓了某處,書后便出現(xiàn)了一個暗格。男人面色毫無波瀾的伸手進(jìn)去,摸了半晌,卻什么也沒能摸到。 今日是初十,按理說…… 他輕輕皺起眉,思索了一會兒后,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他回過頭,果不其然的在那黑暗一片的地方看見了一個黑影。 黑影便笑了一聲,“晚上好啊,柳先生?!?/br> 柳眠默不作聲,只有小桌上的燭光明明滅滅,散發(fā)著昏黃微弱的光。 “看起來,柳先生這是失寵了?” “……怎么會呢。”柳眠淡淡笑了笑,“女人嘛,三心二意喜新厭舊些,也是正常的?!?/br> “可是據(jù)我所知……”黑影慢悠悠的上前一步,燭光映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但那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的壓迫感,卻愈發(fā)真切。 “據(jù)我所知,大人派給你的迷藥迷香,可都不少?!?/br> “你當(dāng)她身邊那些人都是吃素的?”柳眠語氣不善的噎了回去,“她身邊的東西和人,哪一個不是經(jīng)過層層篩查?若你覺著輕松,那不如你來做這惡人?!?/br> 那黑影便笑了出來,笑聲在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中似乎有些詭異感。柳眠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些什么。 “原來柳先生嫁人后,這態(tài)度和脾氣都變得這么不討喜啊?!?/br> 黑影又上前一步,柳眠終于看清了他的樣子,那一刻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難事,如墜冰窟一樣的寒冷,他顧不上額上的冷汗,恭敬的行了一禮,“大人?!?/br> 來人眉目如畫,分明是個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郎,可是無論怎么看,似乎都有幾分詭異感,就連他那笑容,都泛著不屬于正常人的氣息,唯獨側(cè)頸上那朵栩栩如生的栯川花開的荼蘼妖嬈,艷麗的紅色落在那處,像是噴薄而出的血。 “你還知道我是大人啊,”少年輕輕的笑了兩聲,“這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先是小五生死不明,再是鄭一聯(lián)系不上,如今連柳先生,都有了逆反之心了。” 柳眠低垂著頭,心臟跳的飛快,他已經(jīng)許久未曾緊張到這般境地,只能依著禮數(shù)又一躬身,“臣不敢,是……” “誒,你可不要說是皇帝不好對付?!鄙倌甏驍嗔怂?,慢條斯理的抬起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輕輕摩挲著。 若是池汐在此處,定會被這般場景嚇得瞪大眼睛,因為少年那只抬起的手,根本不能被稱之為手了。 沒有血rou,只有白骨,陰森的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妖怪,分明是五根毫無生氣的骨頭,卻像手指一般靈活,被人控制自如的使用著。 說是白骨精再世也不為過。 柳眠卻只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