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能生
書迷正在閱讀:縱情吻我、貌是情非、屁眼有癢了、上上簽、大渣攻溫柔多情【總攻】、祝君一世天真有邪、[總攻]執(zhí)墜歡、男子學(xué)院的紀(jì)錄片、收服男主(快穿主攻)、打游戲時不要輕易開全體語音(年上美強)
后半夜的時候方凌洲離開了,池汐被他這番cao作搞的云里霧里,可是她腦子暈暈的,自然不可能追上去問。 顧亦塵還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支著的帳篷還沒消,只用手臂蓋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池汐小心的圍著床轉(zhuǎn)了兩圈,確定他的確不想說話后才悶悶的洗了漱,清洗干凈后鉆進(jìn)了被窩。 被窩里被顧亦塵的體溫染的暖烘烘的,池汐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就慢慢賴了過去。 “你還硬著嗎?”她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小心翼翼的問他,生怕自己說多了話讓他更難熬,但顧亦塵顯然心情很差,只懶懶的嗯了一聲權(quán)當(dāng)答復(fù)。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池汐長長的嘆了口氣,把該做的事情理了一遍后,更覺得自己任務(wù)深重。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忽然把她拉進(jìn)了懷中,池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聽見顧亦塵賭氣似的聲音,“不準(zhǔn)睡?!彼l(fā)泄似的在小姑娘嘴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我都還沒睡,你不準(zhǔn)睡?!?/br> 顧亦塵嫌少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池汐沒辦法,只能耐心哄著,“你怎么不睡?” “我睡不著。”男人皺著眉頭,臉拉的比苦瓜還長,“媽的,本來挺好的一天,都被那個王八蛋搞黃了?!?/br> 池汐好笑的不行,她扯了扯顧亦塵的衣袖,試探的問道,“你說方凌洲?” “不是他還能是誰?!?/br> “我記得你倆關(guān)系不是挺好?”池汐笑嘻嘻的,“他不跟你搶著生不是挺好的事?你生下來就是嫡長女,豈不是最好的安排?” 顧亦塵心里五味陳雜。他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心中那種煩躁的情緒,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后宮里的人,哪有什么真的關(guān)系好。 或許他和方凌洲確實相處的來,但這只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便不沖突,他想要的是池汐,而方凌洲想要的僅僅是家族榮耀富貴平安。顧亦塵看的清楚,方凌洲這個人性格當(dāng)真是灑脫隨意,想要的就想盡辦法去爭取,從前他爭寵也罷,但那時候他對于池汐也僅僅是以一個妃子對待皇上的態(tài)度而已,沒想過要做后宮里的那個最特別的存在,也沒指望得到誰的心,在他眼里池汐只是個他需要討好的人,所以也從不顧及多人一起。 但是如今他這份轉(zhuǎn)變已經(jīng)太明顯了。 甚至具體說來,已經(jīng)說不清他是什么時候有了這種變化。顧亦塵很肯定,方凌洲如今想要的,已經(jīng)和他想要的大部分重合了。 就像是蘇陌和容羽,從前是一起喝酒下棋的朋友,但不也是從蘇陌侍寢的那一刻起,便有了邁不過去的坎了嗎? 從坦然到獨占,人人都不是容羽,但人人也都是容羽。就連他自己,剖其根底,和容羽又有什么區(qū)別? “喂,你怎么不說話啦?”池汐揉著眼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那我睡覺咯?” 顧亦塵板著臉,手卻僵硬的揉了揉女孩的頭,“你知道他為什么不想生嗎?” 池汐撇了撇嘴,“還能因為什么。不想生不是有很多理由嗎?不想就是不想,我也不想,還能逼他不成?” 顧亦塵就輕輕笑了笑,笑過后,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哪是不想生,分明是,不敢生?!?/br> 池汐滿臉問號,仰起小腦袋來盯著他。 “方家如今在朝廷上也算是一手遮天,雖然方晴是個靠得住的,但難免說以后會如何。如果方凌洲有了子嗣,又是個女孩,那將來方晴勢必會推那個孩子上位。說到這,你能明白?” 池汐一愣,隨便一想便明白過來。 方凌洲不生,不是因為暫時不想,而是他這個身份,他背后的方家,從根源上就命定了他不能生。先不說歷史上功臣被賜死的有多少,就在她眼前,顧家不就是個例子嗎? 往遠(yuǎn)了說,20年后她女兒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但她又是天子,那么又是否會有弒母奪位的可能?就算她可以保證自己不對野心太大的孩子有提防之心,但能保證別人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嗎? 方凌洲夾在中間,最好的選擇就是自己掐斷這種可能。是她想的不夠多不夠遠(yuǎn)了。 “但……”池汐慢慢絞緊了手里抓著的東西,“這樣對他是不是也不太公平……” “本來也沒有什么公平?!鳖櫼鄩m摟過她,嘴唇動了又動,還是沒說出最后那一句。 這么簡單的道理,方晴那樣的人會想不到嗎?但方晴顯然沒有奪位之心,那為了確保方家今后都能平安富貴,她會讓她的兒子怎么做呢。 方凌洲,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能生了吧。 不過這種事,方凌洲不會說,他又何必說出來。 池汐這天睡的很差,在夢里,她看見方凌洲抱著個孩子,笑的又溫柔又和善,可畫面一轉(zhuǎn),又變成了方凌洲的孩子和顧亦塵的孩子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她坐在皇位上,卻如坐針氈。 她一直把宮廷想的太簡單了。 下午的時候,她又去了一次蘇陌那里。他依舊在昏睡,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個睡美人,只是這睡美人睡了如此之久,讓池汐心中更加擔(dān)憂。 “都這么久了,怎么還一點不見好?”池汐板著臉,頭一回在蘇陌的宮中發(fā)了脾氣。 手里的茶杯被她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碎裂的聲音清脆極了,直接讓一屋子的人全跪了下去。 “問你們話呢!”池汐氣勢全開,皇帝的威壓兜頭而下,滿室鴉雀無聲,只有蘇陌清淺的呼吸聲又柔又弱,絲毫沒受到影響。 良久,一個太醫(yī)才跪著向前挪了一步,一邊抖一邊小心翼翼的回話,“回陛下……清妃娘娘的病是打娘胎里落下的……本、本就根深蒂固,加上這幾日寒風(fēng)未?!钟艚Y(jié)于心……所以……” “朕要的不是理由?!背叵⒉涣羰裁辞槊?,她只知道一群太醫(yī)圍著蘇陌轉(zhuǎn)了半個月,可是沒有一丁點起色,她想看的是成果,雖然并不想為難這群太醫(yī),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蘇陌的身子必然要被拖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