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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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爭吵不了了之。 李繚很厭煩這樣反反復復,沒完沒了的吵架。 讓他想起腐爛發(fā)臭的垃圾,堆在黑暗角落無人問津,偏偏總有一群野狗從這里經過,把頭埋到氣味最濃烈顏色最黑腐的里面,用力聳動頭顱。一地的塑料食盒,爛掉的水果皮,黑色粘人的液體從罐子里流出,快要流到地上,還有空氣里粘稠的臭味,喉嚨吞咽的嗚聲。 那是他十四歲腦海里最深刻的記憶。 穿過街道,走進小巷。 會發(fā)現(xiàn)許多不曾注意的角落。 一個年紀稍大的雌子在街邊拉著雄子哭泣哀求,那雄子衣著普通,滿臉不耐,皺著眉頭呵斥。街邊人來人往,絕大多數(shù)雌蟲行色匆匆,稍瞥一眼便冷漠的收回視線,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走過第一個街頭,穿過兩個十字路口。 一個妝容艷麗的雌子趾高氣揚,從豪車上下來,保養(yǎng)好的手上拉著兩根粗黑皮制繩,繩的源頭在兩個僅包裹住身體重要部位雄子的脖子上,分別連接脖子上的束奴環(huán)。 雄子們眼睛毫無光彩,雙手雙膝著地,像小貓小狗一樣趴伏著前進,偶爾爬的慢了,拖累了主人的腳步,便被高鞋跟踩上脊背或者踢上一腳。 他們是沒有公民身份的雄蟲,是最低等級的雄蟲。 那位高傲的雌子牽著他的寵物從奢侈品店進去,接著出來一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是一位左擁右抱的雄蟲,兩個身材曼妙的“半雌”紅唇大波,窩在他懷里發(fā)嗲。 李繚因為好奇第一次見到“半雌”,站在那里多看了會兒。半雌不同于完整的雌蟲,他們信息素不夠發(fā)達,胸脯發(fā)育到一定年齡會變軟變大,懷孕能力低于雌蟲。 西裝雄蟲感覺周圍有人在窺視,一轉眼發(fā)現(xiàn)一個小雄子靠在樹旁正看著這邊,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兩只手分別抓住兩個半雌左右豐滿的乳球,抓在手里下流的揉捏起來,半雌們嬌聲浪語,正對著李繚的方向。 小雄子看上去衣飾不簡單,或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甚至是個小貴族,這些家族里的孩子可是什么都有啊……西裝雄蟲心里有些自滿,自覺自己混出頭了比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強,就算是貴族又怎么樣,還不是偷偷看著我玩—— 結果他把自己都給的揉弄褲子鼓起來,兩個半雌軟的靠在他身上浪叫,那小雄子還是一直直勾勾盯著這里,臉上無一絲變化。 情欲開一始建立在西裝雄蟲顯擺加微妙作弄的心理上,現(xiàn)在情欲燃燒起來反噬其主,面對來來往往眼神古怪的行人,西裝雄蟲尷尬到落荒而逃。 眾生百相。 這個世界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生命,有的一出生便承受不公平,有的天生擁有一切。 你覺得自己是哪一種? 十八歲的李繚問自己。他想了很久,從白天想到黑夜,到該找他的人終于找到他,他坐在樹下的椅子上,抬頭望暮色的天空。 他走在后邊,心里總是被一種偏茫然的情緒所籠罩,到底想要什么,到底知道自己是什么嗎,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 很久以前,李繚對蘭羅羅說:我要當一名吟游詩人,游遍全宇宙。我走到哪里,就要在那兒留下我的痕跡。 一首詩,一片葉,一朵花,一滴水,甚至只是留在眼里的最后一抹殘破的景象。 要留下痕跡。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失去念想。 是在十四歲那一年第一次參加宴會,第一次反抗了養(yǎng)父自己跑出來,還是躲在書房門口聽見蘭羅羅親口說讓李繚去參加宴會,或者在更早的時候—— 蘭羅羅說:小繚,我絕對不會像父親一樣,和那些唯利是圖的人一樣眼里只有金錢和利益,我要做個自由的宇宙人,真正的自由,不為世俗所絆。我的思想飄走,我的身體也會隨之到達。身體永恒于精神。 那時候的蘭羅羅多么快樂啊,似一片隨風飄蕩的羽毛,眼里只能看得見藍天與白云,透不出一絲陰霾。 …… 李繚抬起手,凝視這雙修長有力的手,他握緊,又松開。 身旁仆從亦步亦趨的跟著主人,用眼角余光不易察覺的觀察,這個主人在他看來非常奇怪,雖然是高級別的雄子,且是一名貴族,卻不像帝都里其它雄子貴族張揚肆意,默默無聞到不像話的地步。 而且總感覺性情上有些問題,冷淡,不善交際,這些年的晚會上就沒見過這個面生的雄子,聽說早年父母早亡,由利多恩家族收養(yǎng),其族長還將自己的孩子許給了他。 這對帝都里一些即將沒落的貴族是一種常規(guī)cao作。收養(yǎng)高等級雄子,待他們長大就會擇家族中的一個雌子作為雄子們長大后的雌君。 仆從偷眼望了半天,被身后熟悉的仆從悄悄拉了拉衣角。 他才回神,在心里暗暗咂舌,不過這個雄子樣貌確實不錯,冷冷淡淡吧,氣質在這里,眉骨略高,鼻梁高聳,眼窩略微深陷,看人時金色的眼一瞬掠過,年紀輕輕的卻與之相反有一種沉淀已久隱隱叫人腿軟的性感。 長方階梯一塊塊堆壘而起,邊際楔在木塊深處隨之回旋朝上的深棕色扶手,可以看到是一只手掌就能丈量的寬度。 李繚目光著落在上面,隨之向上望去。 三層樓,一層比一層荒yin無度,不堪入目。 一堆子人聚在一起毫無顧忌的發(fā)泄取樂。 yin叫聲,歡呼聲,rou體的交媾,忘我的呼喊。 二樓,卡特拉會長正和一位新晉勢力的雄蟲聊天,一轉眼瞥到一樓站了一位他等候已久的雄蟲,連忙挺起腰撇下正大談特談的雄蟲,屁顛顛的迎向李繚。 “李繚閣下,您百忙之中可以來參加鄙人主持的宴會,使鄙人倍感榮幸?!?/br> 李繚隨便嗯了聲,他對這個卡特拉會長很不感冒。 一個名義上的雄蟲保護協(xié)會的會長,是什么藍血派的代表之一,熱愛在雄蟲貴族圈子里拉幫結派,天天舉辦聯(lián)絡貴族感情的無下限party,說好聽點是宴會,說不好聽些就是個配種宴,幾乎邀請了全帝都高等級雄子。 李繚對這些不感興趣,也很少來參加。 這次會答應來,是因為約瑟·多蘭在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