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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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那天早晨撩了他以后,林慕里一周都沒在公寓陽臺見到靳遇。 據(jù)說是出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借出差名義躲她? 再見靳遇,是在華燈初上的會所里。 洗手間門口,顧泛對著鏡子整理著裝。 “家里那位,準(zhǔn)備送出去了?” 靳遇淡淡應(yīng),“嗯?!?/br> 顧泛側(cè)首,“兩年見不著,能忍?” 靳遇不動聲色的擰上水龍頭,“在寫外派申請?!?/br> 顧泛調(diào)整領(lǐng)帶的手指一頓。 “外派?你打算出國陪她?” “嗯?!?/br> 靳遇抬眸,鏡中那張棱角分明的深邃臉龐上,透著股冷漠疏離,卻又摻雜了一絲柔和。 顧泛肩膀靠過來,有意撞了他一下。 “可以啊,好男人標(biāo)桿啊?!?/br> 瞥到女洗手間方向的一抹身影,顧泛湊到靳遇旁邊,試探的問道。 “林慕里,還有聯(lián)系?” 思緒,亂了幾秒。 靳遇不咸不淡地回,“斷了?!?/br> 斷了? 林慕里莫名想笑。 什么時候開始過? 何來斷了之說。 畢竟是洗手間門口,林慕里就沒過去打招呼。 她徑直走進(jìn)去女洗手間解決。 剛準(zhǔn)備推開門,卻聽到里面咄咄逼人的談話。 是她的后媽鐘琳跟今天他們吃飯那桌的一個老總的太太,在聊。 “當(dāng)初聽說是鐘總追慕里爸爸的?” 鐘琳此時倚著墻在吸煙,她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一口煙圈,手指彈了彈。 她聲音微微低啞,尾音挑了挑。 “嗯,是我追我現(xiàn)在的丈夫的?!?/br> 那個女人笑,嘴角拉開有些冷嘲的弧度,刺痛了林慕里的眼。 “慕里爸爸還在監(jiān)獄吧?!?/br> 鐘琳沉默了片刻,“嗯,還有三年?!?/br> “鐘總真準(zhǔn)備,就這么等著他?不考慮換個?畢竟條件這么好。” 鐘琳將煙扔地上,踩著高跟鞋慢條斯理磨滅。 她壓了壓眼簾,神態(tài)絲毫沒有惱怒。 “不換了,我等他?!?/br> 站在門外的林慕里頓時心頭火起,明媚的眸子瞬間染上冷意,她直接推開門,快步走向那個女人,狠狠一巴掌打了上去。 “啪”結(jié)結(jié)實實,一聲脆響。 莊曉捂著半邊臉,杏目圓睜,不可置信。 一副她竟敢打她、晚輩打長輩的模樣。 她指著林慕里,咬著牙,“你……你居然打我?” 說罷,一巴掌就要往林慕里臉上也呼上去。 奈何林慕里反應(yīng)極快,立馬拽住了她手腕,狠狠用勁掐著她。 “對,我打的就是你,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 她唇瓣揚起乖戾的弧度,拔高聲音喝她。 “你以為四海之內(nèi)皆你媽啊,處處都得讓著你?!?/br> “很早我就聽鐘子洋說莊阿姨傍大款了,這果然人精氣神都不一樣,認(rèn)二郎神當(dāng)主人了?” 對,她在說她是狗呢。 林慕里繼續(xù)使勁掐著她,嘴角勾起,笑容邪佞肆意,眼里的璀璨閃亮的令人睜不開眼。 “啊……”莊曉疼的緊緊皺起眉,痛呼出聲,她怎么也想不到林慕里力道這么大,緊緊錮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分毫。 這時,鐘琳別過臉,她伸手阻了林慕里,說話很溫和。 “慕里,可以了?!?/br> 林慕里皺了皺眉,她最受不了鐘琳這副軟脾氣。 “你別拉我,有種人,必須要人指著她鼻子罵,她才知道罵的是她?!?/br> 鐘琳抬手突然就很不合時宜的輕揉了下她的腦袋,“我說可以了?!?/br> 林慕里一下就滯住了,在她溫軟的語氣下,收了手。 就連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林慕里不得不承認(rèn),有種女人是水做的,就像鐘琳這樣。 但,溫柔的女人就好惹嗎?不一定。 鐘琳撥弄了下頭發(fā),抿著唇淺勾了下。 “莊曉,我女兒的這巴掌,記我頭上,找我就好?!?/br> 她雖面色如常,可林慕里依舊瞅出了她眼底暗藏的波瀾。 從洗手間出去以后,走廊上。 鐘子洋見正氣勢洶洶往外走的女人,他手插著褲兜走了過來,揚著眉吹了聲口哨。 “林慕里,你干什么去?” 林慕里訕訕的回了個笑,“你姐我找男人去?!?/br> * 華燈初上會所門口。 一排轎車進(jìn)進(jìn)出出排著隊,靳遇那輛保時捷卡宴,排在其中,特別打眼。 就如同他人一樣,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林慕里走上前,敲了敲車窗,薄唇揚起。 “靳律,能搭個便車?” 靳遇用下巴指了指,“顧泛的車在前面?!?/br> 顧泛早就看到了林慕里,他從自己的車?yán)锩俺鰝€頭來,嘴角勾起抹弧度。 “林小姐,來,坐我的?!?/br> 林慕里連眼梢余光都沒瞟他一下,注視著靳遇,話卻是對顧泛說。 “陳靜在三號包廂喝酒,剛喝完第二輪。” 顧泛聞言,“不早說。” 他將車打了個轉(zhuǎn)向,開回了原來的停車位。 等顧泛走后,林慕里扒拉著男人副駕駛的車門,她踮起腳尖,將手從車窗處伸進(jìn)去,給自己開了門。 林慕里坐了上去,男人不說話,眸色漆黑。 車還在排著長隊,今天正值周末,人流高峰期。 靳遇沒看她,兀自吸著煙,他帶煙的那只手松散地懸在車窗沿。 迷離的煙霧,透過男人棱角有致的薄唇飄逸出來。 朦朧了他俊美突出的五官。 男人今天又是一身正裝,白襯衣藏在了西服里…… 林慕里腦海赫然想到了“衣冠禽獸”這四個字。 嗯,衣冠是真的衣冠。 但禽獸…… 沒試過,暫且不知道。 色令智昏…… 林慕里倏的將身子傾了過去,“你要走了?” 她在明擺著告訴他,剛剛她聽到了他和顧泛的對話。 她抬手拽起他西裝前的黑領(lǐng)帶,手腕使力,將他拉至她跟前。 “走之前睡一覺唄?!?/br> 四目相對,眼中情緒不明。 林慕里手指微微揪著他的領(lǐng)帶,睫毛輕顫。 “不想嘗嘗我的活嗎?” 言語間的深意昭然。 周遭安靜。 兩個人的臉,只相隔幾厘米。 直到燃到盡頭的煙頭燙到了男人的指尖。 靳遇眉心蹙了一下,捻滅手中的煙。 林慕里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靳遇,玩玩。” 她在試探的邊緣徘徊。 “你找別人?!?/br> 男人直接挪開她的手,坐起身,對著后視鏡理了下領(lǐng)帶。 靳遇抿著薄唇,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直在動他的領(lǐng)結(jié)。 視線往上,林慕里目光觸及靳遇那抹性感的喉結(jié)…… 想到辦公室的場景…… 再難以自控。 “我只挑,我看得順眼的?!?/br> 說罷,林慕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偏著頭,隔著半個身子,柔若無骨的雙手攀附上他的脖頸,溫軟紅唇直接纏上了他喉結(jié)。 靳遇喉間倏然一緊。 她舌頭打著圈圈的吮吸上了他那不斷滑動的喉結(jié),只聽男人一聲悶哼…… “嗯?!?/br> 因為悶哼而顫動的喉結(jié),在她唇舌的用力吮吸下,艱難的滾動。 林慕里口中含著那抹不斷滾動的軟骨,邊吮邊舔。 舔的他頓時感覺自己脖頸處的血管要爆裂了。 很快,就要伸手去推她。 撩人有度。 只五秒。 林慕里見好就收,一如既往。 沒有給男人臉色陰沉下去的機會。 此刻,靳遇望著她,眼神明滅難定。 沒有踩雷區(qū),沒有死攪蠻纏。 游離在他邊界感的邊緣。 而林慕里呢,此時還意猶未盡…… 嘴唇上覆著靳遇身上若有似無的煙草味。 林慕里不自禁伸手撫了撫嘴唇,“靳律,不想親嗎?” 她眨著漫上一層水霧的明媚動人的雙瞳,嘴角微微翹起。 “我想親了。” 那雙眼睛像是蘊含了萬千星光,霎時放大到了靳遇面前。 她纖長的手繞過他的后腦,推近他的腦袋,將他額頭抵上她,而后仰著臉覆唇。 她舌尖在他下唇輕舔了下,然后舌頭探進(jìn)了他的口腔,帶著淡淡的酒香味,與他接吻。 “嗯……” 她想這個吻,很久了。 只一秒,男人抬手覆在了她額頭上,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