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些冷。

    你迷迷瞪瞪地睜眼，恍惚地看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著，靠墻，頭和腰后面都有軟墊。你還是赤裸著的。房間里還是很黑，你瞇著眼看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天還沒亮，但你已經(jīng)不困了。

    你放松地坐著，你的腰還是不太舒服，后面也是，冰涼的木塌就墊了層布，讓你有些難受，坐一會兒便忍不住動動。

    溫燦之沒過一會兒就進(jìn)來了，他手里拿著只蠟燭。他和剛見面的時(shí)候一樣，頭發(fā)隨意束著，一身紅色的婚服，走動很安靜，你胡亂想著是不是鬼都不能換衣服，那他是不是死在婚禮上啊，好慘，半晌反應(yīng)過來那是你和他的婚禮，自己也好慘……

    直到他站定在你面前，你才回神。

    “又在發(fā)呆，”他說，“沒睡好嗎？”

    你抬頭看他：“睡好了。你要做什么？”

    他伸腳把什么東西踢過來。有水濺在你的腳上，冰得你嘶了一下，你低頭看了一眼，溫燦之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放了個(gè)水盆在邊上，還有些別的，你看不太清。

    他分開你的雙腿，把自己擠了進(jìn)去。你呼吸有點(diǎn)急促，手指在身側(cè)蜷在一起。溫燦之跪坐在你腿中間，抬頭看了你一眼，說：“別緊張，今天不cao你?！?/br>
    你不敢不緊張。

    你雙腿開得不大，但是在溫燦之得角度還是一覽無余。他冰涼的手指扶上了你的性器，那東西立刻顫顫地抬起頭。你又覺得有些羞恥了。溫燦之的手輕揉了那東西片刻，取了什么東西過來。

    你的頭后仰著靠在軟墊上，實(shí)在不想看男人在你腿間有什么動作。你強(qiáng)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別處，什么他的日記本后面都記了什么啦，猜測自己都忘掉什么啦，甚至這個(gè)鬼屋子里還有沒有別的鬼什么的。但是胯下細(xì)碎的觸感還是帶起一片癢意。你覺得自己都快僵硬成雕塑了，大腿都繃著勁。你下身像著了火，溫燦之的手卻是冷的。他的動作不重，像是羽毛一樣，碰了又離開，像是挑逗。他毫不費(fèi)力、輕而易舉地就勾起你的欲望。

    你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他。你覺察到他沾了水，像是搓弄，你性器周圍一片粘膩，是一團(tuán)白色泡沫。溫燦之又拿了什么東西，這次你看清楚了，是一把小刀，在微弱的燭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

    你更緊張了，嘴唇緊緊抿著，不想漏出什么聲音，但是大腿好像繃過了勁，有些顫抖。溫燦之一只手捏過你的大腿，又看了你一眼，說道：“別抖?！?/br>
    你強(qiáng)迫自己做了幾個(gè)深呼吸，還是低頭看他動作。他伏下身，明明還有一段距離，你仍感到他的呼吸打在你的性器上。可能是錯覺吧，你想。他一只手按著你的性器，另一只手里的小刀輕輕在周圍刮蹭。你的體毛其實(shí)不太旺盛，他沒一會兒就剃干凈了一部分。小刀很涼，那處皮膚細(xì)嫩得很，一下一下地觸碰帶來的是抑制不住的sao癢，他動作越輕柔，撩起的火越大，你已經(jīng)完全勃起了。

    你心想，這要求真的挺難的。還不如給個(gè)痛快。

    你艱難地開口，盡量保持聲音平穩(wěn)：“能不能……快一點(diǎn)?！?/br>
    實(shí)在太丟人了，你想，溫燦之根本沒怎么碰，你自己就硬了。你的性器在他的注視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抬頭，如果不是他的手，那東西就要碰到他的臉了。你的性器就要碰到他那張漂亮的臉了，你光居高臨下地瞟了一眼，呼吸就忍不住加劇。

    溫燦之笑了一聲，在你的目光下偏頭，柔軟紅潤的唇瓣輕輕地吻了你的性器。唇瓣也是涼的，他的動作如蟬翼輕觸，明明只有一瞬，卻讓你徹底克制不住。你絕望地靠在軟墊上，看見有清亮的液體從馬眼滲了出來，那一滴緩慢地順著你的性器，最后混進(jìn)了泡沫里。

    他的動作還是慢條斯理，甚至帶著一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他雖然跪坐著，像領(lǐng)主賞賜一樣命令：“忍住了，待會兒給你獎勵?！?/br>
    你忍不住吞咽口水，一手捂住眼睛，還是有抑制不住的嗚咽喘息溢出嘴角。

    等他終于停下的時(shí)候，你已經(jīng)起了一身細(xì)密的汗珠，溫燦之拿開你眼睛上的手，你的顫抖已經(jīng)停不住了。你眨眨眼睛，有淚水糊在眼球上。你低頭看下面，泡沫和剃掉的毛發(fā)已經(jīng)被沖洗過了，你的性器，囊袋和會陰都濕漉漉的，反著光。溫燦之做得很仔細(xì)，他握著你的手撫摸了一遍，光滑極了。

    你“唔”了一下，卸了力氣。你的身體和坐著的布料一起往下滑了一點(diǎn)，卡在溫燦之身上。你剛被剃干凈，細(xì)嫩的皮rou撞在他身上，又一陣酥麻傳上來，讓你的嗓子里滑出一聲呻吟。你已經(jīng)放棄壓抑住它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嘴里黏糊糊地哼，一雙眼睛粘在溫燦之臉上。

    “獎勵?！蹦阏f。

    男人卻并不搭理你。他起身移開了用過的水盆，又拿了別的東西展挨個(gè)示給你。你勉強(qiáng)認(rèn)出紙巾、一根細(xì)毛筆、一小罐紅色的液體，還有一根細(xì)長的東西。

    “什么？”你問道。

    “針。”他說，“文上去。”

    他的手輕輕放在你的小腹下面，冰冷的指尖來回揉搓，不一會兒就將細(xì)膩的皮膚染上紅色：“這里。”

    你的大腿又被他扯開，他把自己嵌了回去。你感到有些害怕，他的手又挪到你顫抖的大腿上，說：“夾緊了，別晃。”

    你的喉嚨溢出幾聲不成話語的哼聲，向他示意自己聽到了。男人便拿起筆，沾了墨水，在你下身描繪。

    你只覺得一陣癢意如附骨之疽，從你的皮膚上、又或者是血rou里一路向上侵襲，直答你混亂的大腦，帶來一陣快感。你忍不住蜷起腳尖，小腿繃直了，你想把腿纏在男人身上，又記起他的命令，生生壓下沖動。筆尖細(xì)軟極了，他動作又輕，像是若即若離的挑逗，讓你本來就挺立的性器又滲出水來。

    你低下頭看他，男人的眼睛注視著你的身體，修長的手握著筆，他好像是渾身書卷氣的墨客，儒雅風(fēng)流的探花郎，在書寫什么情意綿綿的情詩，又或者是文雅畫師，在情人身上描繪旖旎繾綣的春宮圖景。你的眼中只剩那雙蒼白的手，他每一個(gè)微小的動作帶起的漣漪，都在你的神魂里掀起驚濤。

    事實(shí)上，他很快就停了下來。他輕輕吹干墨跡，冰涼的吐息喚回了你的理智。你瞇著眼睛，辨認(rèn)出印在你透著欲色的皮rou上的字，蒼勁有力，燦之。

    是他的字。

    這兩個(gè)字在你唇舌里翻來覆去，最終還是被你念了出來。你的聲音低啞，帶著顫和喘，像是纏綿時(shí)吐出情人的名字一般。

    溫燦之“嗯”的應(yīng)了聲，他放下筆，拿起針，又把那小罐墨水放在你的小腹上。他一手按住你滑膩的皮膚，最后命令道：“有點(diǎn)疼，忍住了?！?/br>
    你胡亂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深吸了口氣，渾身上下都繃住了勁。

    他便開始了動作。

    針扎的痛感細(xì)細(xì)麻麻，壓過了剛剛還令你yuhuo燒身的sao癢。你加快了呼吸，又有忍不住的喘息xiele出來。溫燦之好像壓低了頭，他冰涼的吐息打在你火熱的皮rou上，你把自己和他放在一個(gè)頻率上，好像這樣就能和他融為一體似的。

    那處皮rou嫩得很，平時(shí)都藏在衣服下面，又靠近你的性器，針扎的痛感比別處都敏感些。你看不見針，只有他的手很穩(wěn)，不疾不徐地重復(fù)動作。他偶爾抬手沾墨，你便能瞥見有血珠滲出來，混著紅色的墨水，又被紙巾擦去。漸漸地，鮮紅的文身蓋過筆跡，被名字的主人親手扎進(jìn)你的身體，靠近你的欲望，像是在你身上打上的烙印，標(biāo)記他的所屬。那綿延的痛感就像是男人無聲卻執(zhí)著的宣告，在你的身體上，也是靈魂上，把他深深刻在那里，你再也無法把他遺忘。

    “好了。”男人這樣宣布。你立刻松了口氣，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他仔細(xì)端詳那里，你看見字跡旁的皮膚都泛出血色，但是他的名字更深、更紅，那是他的紋章。你的目光同他一起描摹那里，你評價(jià)道：“好看?！?/br>
    男人贊同點(diǎn)頭。他起身把那堆東西都放遠(yuǎn)了，又跪回你腿間。他伏下身，輕輕親吻在新生紋身和你性器之間的皮膚上，嘴唇張合，輕柔的觸碰帶出一陣酥麻：“說了，給你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