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小兒，你懂什么，垂釣客從不空手而歸。”

    “那你薅塊草皮也比裝石頭有用吧？”念玥不解，現(xiàn)在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嗎？

    沒有妖氣，行為克制，應(yīng)該是……凡人吧？

    “我認(rèn)為躺在地上撒潑的家伙沒資格說我?！蹦侨苏露敷遥浑p眼眸清冷如寒星，眉眼似是頂好的畫師細(xì)細(xì)勾勒的那樣，三庭五眼比例和諧，像高山之巔終年不化的一塊剔透的冰。

    念玥一下子呆住了。

    倒不是因?yàn)閷Ψ胶每?，雖然這等容色在妖界也是難有的——他不是凡人。

    他的兩只眼睛是異色的，一只碧青色，一只琥珀色，像是曾經(jīng)千百次造訪老樹的一個蝴蝶種群。

    但修行到近乎沒有妖氣，應(yīng)當(dāng)是比老樹級別還高的妖精。

    她嘗試著起身，但在草地上快扭成一條蛆了，還是沒能順利起身。

    這時，一只修長白皙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伸到了念玥面前，她順勢抓住，整個身子瞬間騰空，她覺得自己甚至在空中飄了一下才落到地上。

    腰部有密密的刺疼，興許方才摔到了。

    念玥顧不得老樹再三強(qiáng)調(diào)的“形象”論調(diào)，皺著眉頭就揉起來。

    該死的，剛才又撞到被蜘蛛精打的傷，這回真的是傷上加傷……也不知道要采多少朝露才能補(bǔ)回來呢。

    唉，難得的一個晴天，好心情全毀了。

    念玥回轉(zhuǎn)身，打算在桃樹下坐會兒。

    但那位不速之客突然將手放在了她的腰間！

    “你！”

    微微的涼意在傷口漾開，念玥到嘴邊的咒罵消失了，她美滋滋地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妖力強(qiáng)大的妖精也不全是壞脾氣的。

    洛粟看著像貓一樣慵懶傲氣的少女，心念一動，“我缺個打雜的?！?/br>
    “哈？”

    于是，念玥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坐鎮(zhèn)一方的大妖的小嘍啰。

    他教她寫字，教她很多在妖界行走的技巧。

    但念玥一直分不清“粟”和“栗”，總是栗子、栗子地喊洛粟，沒大沒小。

    洛粟糾正了幾次，也就放棄了，他甚至有點(diǎn)慶幸自己不叫和什么“茅廁”“蠢貨”等有關(guān)的名字。

    兩只妖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洛粟照例去釣魚，然后摸兩塊河底的石子回家，久而久之，小屋邊的鵝卵石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洛粟出去的時候，念玥就坐在門前的樟樹上發(fā)呆，這棵樹沒有靈，死氣沉沉的一團(tuán)。

    但念玥并不覺得煩悶，因?yàn)樽≡诟呱降乃墒笈紶枙泶T，有時還會帶個新鮮的松果來，那不在她的食譜里，大抵被洛粟傳染了收藏癖，她也會將小松果收藏起來，掛在屋檐下，風(fēng)過時，它們相互碰撞，會發(fā)出一些干脆又奇妙的聲響。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了兩三年。

    然后，念玥迎來了妖生第一次發(fā)情期。

    洛粟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個細(xì)雨綿綿的傍晚，少女面色酡紅，似是喝了陳年佳釀，眸光迷離，她細(xì)白的手指提著裙擺，小聲抽泣著：

    “栗子，我好難受……妖精、妖精也會生病的嗎？”

    洛粟眸光一凝，他看著少女裙下修長的雙腿，再也沒法將視線移開。

    “小念，你沒有生病，這是發(fā)情期，小妖都會有的?！彼犚娮约赫f。

    “栗子騙妖！花妖哪有發(fā)情期啊嗚嗚嗚……好熱，我、我鐵定是發(fā)燒了……”

    “妖不會發(fā)燒的?！甭逅跀堊∩倥募绨?，試圖用妖力壓制她過于兇狠的原始本能。

    但奇怪的是，有一股力量直接將他疏導(dǎo)的妖力彈開，念玥的整個身子都在發(fā)燙。

    洛粟頓了頓，伸手解開了少女領(lǐng)口的子母扣，一抹瑩白入眼，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慌亂總竟一甩衣袖，從凡人青樓里盜了本春宮圖來。

    他簡單地翻閱幾下，卻感到指尖溫暖濡濕，一低頭，失去理智的念玥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

    活了幾萬歲第一次準(zhǔn)備開葷的洛粟面紅耳赤，扶著也不是，撒手也不是。

    “小念，要不你、你先躺下？”

    洛粟柔聲道，試圖和一只發(fā)情期的小妖好好商量。

    “嗯？”

    少女歪著頭，素來梳得整齊的發(fā)髻早已散落，一頭墨發(fā)柔柔地散在身后，她似乎聽不見什么，低著頭對準(zhǔn)那抹櫻色的唇就啃！

    洛粟露出點(diǎn)隱忍神色，他扣住念玥的肩，小心地將她放到柔軟的床榻上，輕輕一扯，藕粉色的裙子像朵云霧緩緩落地。

    他雙手托住少女胸前的兩團(tuán)綿軟，不知如何動作，春宮圖是靜態(tài)的，要不……再抓兩個凡人來示范一次？

    不，來不及了。

    洛粟看著難受到眼淚汪汪的念玥，手上輕輕捏了一下，香軟滑膩，掌心觸及硬挺的乳尖時，少女輕顫了一下。

    如有神明相助，洛粟低頭含住淺粉的乳尖，用舌輕輕舔弄。

    少女低吟著，空氣中靡靡的女香越發(fā)濃重。

    洛粟輕喘著，緩緩解開衣帶，他擦去念玥的眼淚，“不哭，一會兒就不難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