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置之死地(小喬:都閃開,我要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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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森出現(xiàn)的時間和情報上分毫不差。 林喬連望遠鏡也沒有,無法掌握目標(biāo)的動向,但他一眼看到那個代號為阿波羅、占據(jù)了制高點的狙擊手槍口調(diào)整了一下,便知道目標(biāo)出現(xiàn)了。這群人顯然每一個都身經(jīng)百戰(zhàn),冷凝如石雕般隱藏在各自己的位置上,幾乎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林喬甚至無法感知他們的氣息。他自己就有些沉不住氣——畢竟是第一次最大限度的接觸真實的戰(zhàn)場,那一點兒隱約的恐懼也被飆升的腎上腺素壓倒,他只覺得興奮。 槍,戰(zhàn)場,殺戮欲望。這些能最大程度上刺激男人神經(jīng)的東西,林喬也不能免俗。他全神貫注的盯著阿波羅,除了對于狙擊的渴望,他也知道只要阿波羅一得手,就是他們撤退的時候了。IZO雇傭兵聲名在外,而且人數(shù)有四十人,對他們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 阿波羅全身都隱沒在濃密的枝葉間,只有瞄準(zhǔn)鏡反著一點兒隱約的光。 忽然,林喬聽到“咻”的一聲,幾不可聞,像是鞭子在很遠的地方劃破空氣,又像是飛鳥攏翅投入?yún)擦掷?。他馬上辨認(rèn)出來這是被消音器改變音色后的槍聲,頓時出了一身的汗:阿波羅得手了。 就像是收到信號一般,藏匿在各處的雇傭兵們紛紛撤退,他們的動作敏捷而謹(jǐn)慎,甚至連激起的草葉晃動都完美融入了一股正好刮起來的風(fēng)里。林喬完全不知道撤退路線,暗罵了一聲,盯緊了老狼隨他而去。 但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驟然響起的槍聲震耳欲聾,瞬間打破了原始森林的平靜。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掃射聲像是一張鋪天蓋地罩過來的網(wǎng),對著他們兜頭撒下。一個個身穿吉利服的人影從遠處冒出來,看上去似乎早有預(yù)謀。 陷阱?林喬愣了一下。不,不對,到這里之時他勘測過地形,雖然由于從林太大他一個人無法完全查探,但是阿瓦隆的人也出手了,既然是近來名聲鵲起的雇傭兵組織,林喬不相信以對方的實力居然會造成這么幼稚可笑的失誤。 但他來不及細(xì)想了。槍聲一響,便意味著真正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阿瓦隆的人早就舉槍回?fù)簦叴蜻呁耍瓷先ヒ廊挥袟l不紊,似乎對這場計劃外的戰(zhàn)斗毫不意外。 林喬就有些狼狽了。他沒有熱武器,一把軍刀在此時基本派不上用場,密集的子彈帶著熱風(fēng)從頭頂呼嘯而過壓得他抬不起頭,他也沒戴降噪耳機,耳朵里全是轟鳴聲。那些子彈有幾次都危險的從他身邊擦過,饒是他動作敏捷也被撕出了無數(shù)裂口,而幾次低頭騰挪閃避之后,再抬起頭,他已經(jīng)找不到老狼的蹤影。 不止老狼,阿瓦隆的雇傭兵全消失了,如同一縷縷被風(fēng)吹散的綠煙。只除了禿鷲:他留下了自己的尸體。 林喬靠在一棵粗壯的古木上喘息,汗水從額角流下來。一部分雇傭兵追逐著老狼他們而去,槍聲漸遠,但那強烈的壓迫感依舊沒有消失,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那些全副武裝的IZO雇傭兵是怎樣在密林中一步一步圍攏過來靠近自己,慢慢縮小了包圍圈。 而阿瓦隆的人就這么不打招呼把他扔到這里等死。的確,穿著襯衣長褲、大刺刺露著一張臉的林喬此時就是一個活靶子。cao,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 眼前浮現(xiàn)出老狼那雙傲慢的眼睛,林喬暗罵一聲,握緊了手里的刀。他貓著腰慢慢朝不遠處的禿鷲靠近,試圖解下他的武器,但就在他即將夠到的那一剎那,頭皮猛地炸開一陣麻意。林喬心中一凜,迅速俯身朝邊上一滾,還是慢了一些——一枚子彈在很近的地方擦過,在他腰側(cè)留下了最深的一道撕裂傷。 痛覺剛升起便被沸騰的腎上腺素壓制過去。林喬深吸一口,知道自己遇上了狙擊手。一名狙擊手,不去鎖定明顯更有威脅的阿瓦隆人,偏偏盯緊了槍都沒有的他?林喬滿腹狐疑,但無論如何,這幾乎可以說是最壞的情況了。 砰!又是一槍,打爛了禿鷲的彈匣,徹底斷絕了他的念想。 媽的。林喬低伏在灌木叢里,草草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應(yīng)該影響不了行動。而那名狙擊手的位置他也已經(jīng)了然于胸,問題就在于,還有幾個…… 不能等死,他要先發(fā)制人!林喬深吸一口氣,猛然躍起—— 砰砰砰砰! 四聲幾乎連在一起的槍響。一聲來自于那個狙擊手,兩聲來自于同一個人,剩下一聲來自另一個方向。林喬在落地的剎那便就地一滾,一邊卸去沖擊力一邊朝著離自己最近的雇傭兵滾過去,尖利粗糙的枝葉劃破他的衣服刺進rou里,但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遲疑。而在下一次攻擊到來之前,林喬已經(jīng)看到了那張涂滿油彩的臉! 雇傭兵顯然沒想到林喬來得這么快,這個距離之下,調(diào)整槍口是來不及了,他連忙要去拔刀,但林喬一個挺身腰腹騰空,雙腿自下而上絞殺過去,瞬間便攀上他的脖頸,“喀嚓”一聲脆響,扭斷了他的脖子;而他倒下來的身體,恰好為林喬擋去了一次槍擊。 “歸我啦。”林喬輕聲說,抬腳勾去了他的槍。 他在觸到槍身的剎那便旋身而退,躲在了雇傭兵的尸體后面。幾乎是同時的,兩枚子彈便打穿雇傭兵的肩膀和胳膊,卡在了后面的樹干里,濺出一小塊木屑。那是林喬剛才腦袋的位置,他稍微躲得再慢一些,就要被兩顆子彈生生撕裂頭顱了。 這一下兔起鶻落只發(fā)生在剎那間。 林喬迅速回?fù)袅藘蓸專S即躲在雇傭兵的尸體后面不敢冒頭,但他知道這具尸體被打穿是遲早的事。必須要先解決掉那個狙擊手。 狙擊槍的子彈與剩下的另一個雇傭兵所用的不同。林喬默默在心中數(shù)著秒數(shù),聽到又一聲狙擊子彈銳響后,抓著雇傭兵的尸體往邊上移動,三點五秒之后,又一發(fā)呼嘯而來,瞬間將尸體的左半邊肩膀轟成了rou末。 三點五秒。林喬咬咬牙,緩慢脫下了自己已經(jīng)滿是血痕破口的襯衣。 狙擊手伏在一根突兀橫起的粗壯樹根之后,透過瞄準(zhǔn)鏡尋找著那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在他眼中,這年輕人實在太蠢了,瘦小得像發(fā)育不良,連偽裝都不知道就這么跑到金三角來,還敢跟他們作對。雖然他剛才殺人奪槍露的那一手是挺不錯,但他相信自己會爆掉他的頭。 他默不作聲,靜靜搜尋著那個年輕人白色的身影。在這里,他穿著的那件衣服太顯眼了。而他沒等多久,很快便看到不遠處露出一從潔白的衣角,迅速瞄準(zhǔn)射擊。一前一后兩聲槍響,他和同伴先后打穿了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但一口氣尚未落下,身后便傳來沙沙聲。狙擊手心中一緊,連忙回頭同時拔出手槍,可是已經(jīng)晚了——眼前雪亮的刀光自下而上一劃而過,瞬間割破了他的喉管! 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澆了滿肩滿臉,林喬卻沒有絲毫停頓,矮身躲過那名僅存的雇傭兵的子彈,奪過狙擊手的槍就地一滾,瞄準(zhǔn)射擊—— 砰! 槍響之后,萬籟俱寂。 林喬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全身汗液淋漓而下,洗刷過他滿是血污的身體,而此時身體各處的疼痛才在肌rou放松之下洶涌而來。 “干的漂亮?!毕到y(tǒng)的聲音響在他腦海,“你要是真的當(dāng)了兵,大概也會是這么出色?!?/br> 林喬不答話。腰側(cè)還在流血,其他傷口也報復(fù)一般傳遞著痛覺,但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能很好的適應(yīng)那些疼痛,并不礙事,因此只顧著迷的撫摸著手里的槍。 0.5英寸的大口徑,接近1.5米,是美國產(chǎn)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當(dāng)之無愧的狙擊之王。 以前只在游戲和影視劇里見過,現(xiàn)在能把真家伙拿在手里,林喬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單身二十年的處男第一次牽到了女孩子的手——咳咳,比喻不當(dāng)。 “先別急著高興?!北焕渎涞南到y(tǒng)幽幽道,“此時有十七個IZO雇傭兵正在向你靠近。” “你這口氣就像在說‘此時有一大波僵尸即將來襲’。”林喬悠然道,拉開機簧,手指緊扣在扳機上,興奮的火花從指尖一路竄到大腦,隨之而來的卻是信心十足的鎮(zhèn)靜。他能感覺到這柄槍已經(jīng)與自己的胳膊融為一體,而槍身上那枚瞄準(zhǔn)鏡,就是他的第三只眼睛。 “怕什么,我現(xiàn)在不是狙擊手嗎?巴雷特在手,一名出色的狙擊手便可以鎖死整個戰(zhàn)場?!?/br> “我喜歡你的自信?!毕到y(tǒng)說,“需要幫忙嗎?” “你幫我?算不算開掛,不會被封殺吧?” “……” “開個玩笑嘛小系統(tǒng)。好啊,那你來做我的觀察員?!?/br> “遵命,長官。” 隨著瞄準(zhǔn)鏡里最后一個雇傭兵的頭顱如同被砸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爆了個稀巴爛,林喬收起槍背在身后,站了起來。 他在一個地方趴了太久,此時驟然起身,身體各處的骨骼關(guān)節(jié)都在拉扯間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脆響。林喬活動了下筋骨,一面猶豫著要不要從尸體上扒一件衣服來穿——他自己那件就算撿回來肯定也穿不成了,一面敲系統(tǒng):“現(xiàn)在怎么辦,我這任務(wù)算不算失敗了?” “您還沒開始呢?!毕到y(tǒng)提醒。 “靠,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怎么去找阿瓦隆的人?鬼才知道他們跑到哪里去了。” “你之前收到的資料里不是有這次任務(wù)的描述嗎?”系統(tǒng)提示道,“可以找找線索。” “好像還真有?!绷謫坦緡R宦暎懊菜朴刑岬揭ナ裁吹胤酱钴?。我說,這不是你創(chuàng)建的世界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故意不告訴我?” “是我創(chuàng)建沒錯,但是世界里的人都是直接調(diào)取現(xiàn)實世界人物數(shù)據(jù)調(diào)整而成,他們有自己的行事邏輯和思維,我只是提供一個框架,隨時可能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物的念頭改變而變化。我當(dāng)然可以分析推演出所有可能性,但是你要看完,恐怕得幾十年吧。” 林喬:“……”林喬忽然拍拍手掌,竄上了樹。 “這也是無數(shù)支線任務(wù)的由來嘛,實際上,支線任務(wù)正是在用戶本人和世界中各個角色互動的過程中自動生成的……對了,我得提醒你,好像有人過來了?!?/br> “我當(dāng)然察覺到了,不然你以為我上樹干嘛?” 一個蓄著絡(luò)腮胡的男人在十來名保鏢的陪同下走入?yún)擦?,墨鏡也遮不住那張臉上的氣急敗壞。他在對著手機大聲罵著什么,語速太快,林喬只聽到了幾個詞,依稀有老狼的名字。 但讓他驚訝的是,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凱森! 他怎么會還活著,阿波羅失手了?可如果阿波羅失手,他們當(dāng)時為什么那么平靜就撤退了?還是說正因為阿波羅失手,所以阿瓦隆的人才對伏兵的出現(xiàn)毫不驚訝? 林喬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但此時也來不及多想。他以武裝帶和枝椏為支撐架好槍,瞄準(zhǔn)了凱森的心臟。 “給我告訴老狼這婊子養(yǎng)的,他……”凱森的怒吼被吞沒在子彈的呼嘯聲里。 站在他身邊的保鏢被血花濺了一身,迅速拔槍在手,所有的保鏢頓時都繃緊肌rou嚴(yán)陣以待,剎那間便隱蔽在樹后子彈上膛,沒有人費神去試圖搶救雇主。他們都清楚那子彈的威力,凱森的五臟六腑,此刻已經(jīng)全被轟成了一團血污。 而他們,很可能是下一個。 冷汗,從脖子上滲出。無數(shù)隨風(fēng)而動的樹葉,仿佛無數(shù)冰冷無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