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走
書迷正在閱讀:與鬼同床(百合futa,高h)、穿進女尊文后我成了團寵、非正常實驗關系、貴女調(diào)教記、厭青山、xp大亂燉(h)、白芍和朱老師的露出生活、掰了男朋友以后(sp)、非典型父女關系(女攻)、[n/p/h]病嬌不可食
兩人纏斗已久,斐孤也被逼不得不收了獨還,動用陰骨戟回擊。 他太狼狽了,英挺的眉眼像是被人兜頭潑了血,血跡四散著淋漓下落,紅線隨著司命驅(qū)使如驟雨般猛烈侵襲,他完全退無可退。 司命次次是殺招,見他用陰骨戟回擊也絲毫沒有退卻。 血氣透骨,冥府震蕩,黃泉的荼蘼也被撼動,花瓣如萬千雨點驟然飛散而來,鬼哭狼嚎不斷,她步步緊逼,無尋橫空飛來,直逼命脈。 陰骨戟一擋,斐孤抽身躲過,身形急轉(zhuǎn),忽然避至她身后,貼得極近,急道:“苦楝,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想……” 斐孤的話戛然而止,劍刺入胸口噗嗤一聲,低頭一看,司命甚至沒有回頭,見他貼近便將無尋果斷刺入自己身體,間接穿透了他。 她像是懶得同他周旋,也無畏自己傷至何處,不放過任何一個足以誅殺他的機會,果斷又狠絕。 斐孤說不出話了,渾身僵硬地望她。 司命干脆利落地從胸口抽出無尋,那劍沾透了兩人的血,抽出之時,飛濺的烈色宛若火焰燒過。 斐孤悶哼一聲,凄然倒地。 司命兩頰幾乎遍布妖冶的蛇鱗,唇色殷紅似血,眉眼之中卻滿是寒意,那份生殺決斷的氣勢尤為冰冷迫人。 一身白衣已徹底被鮮血染紅了,胸口血色源源不斷地涌出,比她手中挽著的紅紗更凄艷,那身體纖細脆弱,好似能被風輕輕吹滅的紅燭,但她肅立的姿態(tài)仍舊是不可冒犯的神。 無尋抽出之后便隱隱作響,似在哀鳴,司命揮袖拭去劍身血跡,微微輕觸劍身似在安撫。 這也是她不用恨水的原因,恨水不可弒主。 她不留余地,斐孤必死無疑。 司命再也不看斐孤一眼,回身朝著奚殷走去。 別走。 斐孤渾身是血地跌在地上,筋骨俱損,肺腑皆傷,氣若游絲,動彈不得,他的身體像是被人開了個洞,力量不斷流失,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奚殷,小心地扶起奚殷。 地牢幾乎被毀,冥府似在坍塌,碧瓦雕欄層層碎裂,是司命最后一劍橫劈開來,勢要毀了冥府。 風中盡是血腥氣,千枝荼蘼飛舞,塵土混沌,斐孤倒在地上被無數(shù)瓦礫碎片掩蓋,只露出那么一雙滿是血絲的眼。 而司命攜著奚殷御劍而飛,從此要遠離他。 轟隆的坍塌聲震耳欲聾,荼蘼漫天亂灑,她的發(fā)絲飛揚,風中送來極遙遠的楝花香氣。 司命一身血色的背影卻越來越模糊。 記憶之中好似有什么人也是這樣一遍又一遍離他而去,而他只能意識不清地看那人縹緲的背影。 別走。 那份太過熟悉的驚悸隱痛竟叫他清醒了幾分。 他好似厭極了看她的背影。 司命穩(wěn)穩(wěn)地扶住奚殷,兩人已臨近黃泉與外界的一線之隔,幾乎隱入云端。 不準走。 不能讓她走。 極度的不甘,極強的執(zhí)念,魔靈因此被喚醒。 驟然之間,斐孤身上爆發(fā)出極巨炫目的光亮,狂風大作,一道雪亮的雷電直劈而下。 司命忽然動彈不得,被洶涌而來的威壓牽制住。她來不及回頭,手卻不受控制地松開奚殷,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從高空之中直直墜落。 她面上閃過訝異,拼盡全力驅(qū)使無尋沖出冥府。 手上挽著的紅紗隨風飛逝,似紅葉蹁躚,盤旋于高空之中。 她鬢發(fā)被風吹亂,衣袂飛舞,身體卻似隕落的流星一般以不可扭轉(zhuǎn)的姿態(tài)跌落云端。 萬丈高空,風聲刺耳,萬物模糊。 有人忽然接住她的身體,低低嘆息道:“苦楝。” 那撲鼻的血腥氣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但她知道她終究落在了他懷中。 她還欲召出恨水反擊,忽然卻意識模糊,無力地失去了知覺。 喧嘩的風聲停了,那被風卷起的渺渺紅紗似花落水中,無聲墜地。 萬物寂然,他輕聲開口。 “苦楝,別想離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