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十三章
很多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停不了了?;蛘哒f,叫停的權力脫離了掌控,蕓蕓眾生皆享樂沉淪。這也是為何社會總是強調遠離毒品,這些五顏六色的小東西對于人類的行為占據(jù)著絕對的主導地位。只要接觸過,第一個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念頭,不是后怕,而是爽,以及對下一次沖擊巔峰快感的隱隱渴望。 爽。 這也是韓銘醒來后的第一個念頭。他睜開眼的瞬間還漫步在昨日高潮的云巔,靈魂在睡夢里依舊癲狂地抽搐,神經在起舞,點起的火花噼里啪啦。被子底下的性器頑強地挺起了頭,不知比他早醒來多久,也有可能根本一夜未睡,在醫(yī)生給他簡單處理后就偷摸著掙扎起身用生命造作。 整整三十秒他都在發(fā)癢,心理生理雙重作用,一絲的蠢蠢欲動都能被兩相沖擊放大成兩倍的燥意。直到他動了動不怎么清醒的大腦,驅使著手臂探向身下。 “嗷!”韓銘嚎了一嗓子。 身子像是拆開拼接經過了重組,脖子,腰,和大腿根兒像是斷過,扭動一下骨頭嘎吱一聲。韓銘扶著床起身,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老舊的,忘記上油的破爛兒機器。 什么“爽”,“痛快”,“舒服”瞬間被拋至腦后,韓銘仿佛提前體會了一把七老八十的報修生活,如果不是自恃Alpha的身份,鐵定會“嗷”地一嗓子哭出來。 他身殘志堅地挪到存放營養(yǎng)液的箱子,抽出一把抱在懷里,然后原路返回。身體上的酸痛過去以前,他打定主意住在床上了。 韓銘在床上住了三天,營養(yǎng)液咕嘟嘟地灌,灌水似的,怎么都覺得餓。身體逐漸緩過勁兒,精神就又開始飄,Alpha典型的迷之自信占據(jù)了思維高地,總覺得自己經受得住折騰,睡醒了天天在樓下轉悠,守著每一個可能的出口“守株待兔”,甚至還鬼鬼祟祟地趴在門口試圖去停動靜。當然一無所獲。 所以當秦柯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時候,韓銘甚至有了“看吧,你只有在別墅里乖乖等待的份兒”的慣性想法。 秦柯的信息素彌漫在房間里。即使理智上認為這是不可能的——Alpha的互斥作用是巨大的——情感上韓銘還是覺得聞見秦柯森林一般的氣息,自己的信息素也開始浮動,從后頸泄露出來,不受控制地往外飄,和秦柯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 韓銘軟在了床上,受了身后男人蠱惑似的自發(fā)脫干凈了,光溜溜地趴在了床上。熱乎乎的性器挨近了自己,韓銘的屁股抖了抖,和秦柯黏上了。 神龍入洞,攜著開天辟地般的氣勢向里無限開拓。韓銘的臀拱橋一般曲線圓潤地撅起,拱得老高,腰卻趴伏下去,彎出一道令人驚嘆的弧度,像一弧跌落的殘月,即將陷入凡間的泥地里去,深深地,深深地。 “唔......疼......別進了......好深......啊......” 秦柯輕車熟路地找準了位置,吸著自己那處的力度一變,他就知道韓銘適應了。迸濺的水聲也如實反饋著這一點。秦柯的胯部強有力地前后撞著韓銘的屁股,掌心在對方腰腹一壓一提,就是一次全根沒入的交合。 他依著自己的心情時而快時而慢些地cao弄著,被cao得殷紅的xiaoxue嘴一般地吮吸著秦柯的rou莖。他將自己緩緩抽出,再猛然一推,劈開韓銘自動將要閉合的腸道。囊袋分量十足,重擊在韓銘的臀尖。 韓銘驚叫一嗓子,尾音破了音,“??!”發(fā)出了發(fā)情的母貓一般的叫聲,胳膊一軟,手一滑,向前竄去。 埋在韓銘身體里的性器差一點順著他往前的沖勁兒滑出去。秦柯眼疾手快地掐出了韓銘的腰往回一撈,韓銘就像個性愛套子,順順利利地被秦柯套回到自己的yinjing上。 那半個殘月徹底跌進了床鋪里,整張臉“噗”地一下撞進枕頭。韓銘的鼻骨最先觸了枕面,沖力撞的他眼淚一下子沖了出來,又酸又痛的澀感沿著鼻梁向眼眶蔓延。幾乎是同一時刻,他的屁股狠狠地沖向了身后的性器。蛋大的guitou早就石頭似的堅硬無比,速度極快地推進了韓銘的腸道內,又挺進了一個新的深度,砸在對方毫不設防地軟rou上。 以卵擊石似的場景,兩相對比下秦柯舒服地呼出來一口氣,韓銘就不那么好受了,猝不及防間上下夾擊的酸爽痛楚從兩個方向匯聚到大腦里,韓銘的眼淚嘩嘩的止不住,接連的驚叫被捂死在枕頭里,只泄出來一點微弱至極的聲響,似哭似笑,模糊聽不清楚,又像極了示弱時的嗚嗚咽咽,聽得秦柯下腹發(fā)緊,yinjing在腸道里飛快地跳了一下,生生又脹大一圈,完全是要射精時的規(guī)模了。 漲到極致的yinjing被牢牢鎖在同樣漲大到極致的xue道中,將后xue口的皮膚拉抻得褶皺全無,皮膚泛氣病態(tài)的弱白,令人不由得擔心下一刻這可憐的xiaoxue是不是就會突然爆裂開去。 秦柯的性器總是讓韓銘覺得驚奇,每每覺得已經被塞得足夠滿了的時候,他都能刷新韓銘的認知,再度壯大,如鐵似鋼,堅硬龐大,令韓銘承受得都有些勉強。 帶出的水花飛出了殘影,秦柯的yinjing和韓銘的屁股也糊成兩坨一深一淺的虛影。飛速抽插了又幾十下,感覺到自己快要射了的時候,秦柯身子趴下去,幾乎貼伏在韓銘身上。 韓銘恍惚間仍察覺到了身后靠近了的人體的暖意,還能運轉的剩余意識在心里頭暗自期待著兩人徹底的貼合,嚴絲合縫地挨擠在一起。 終究要令他失望的,盡管從后頭看去兩人真就像了一對兒交頸的人兒,事實上一上一下的兩具身體除了胯下的唯一一處連接交融的地方,他倆身體中間都能塞進去一個拳頭。 后頸rou一痛,韓銘的腺體被秦柯咬在了口中。尖銳的牙齒叼著rou毫不留情地咬下去,幾乎要咬合。血絲從秦柯未閉合的唇縫間流下,屬于秦柯的信息素霸道地闖入韓銘的身體。 被侵略的痛苦并沒有來到,森林草木的氣息流經四肢,聞起來平和寧靜的氣息竟像濃烈的春藥一般,所到之處欲念之火無不點燃,將韓銘的欲望提得更高,再次沖上了新的欲望巔峰。 一場暴雨,一場蓬勃的生機。 有什么被秦柯從身體里發(fā)掘出來,韓銘感到有液體從自己的后頭流出來,淋濕了埋在體內的性器。他的心缺跳了一拍,有些心慌,像是沒做好面對這新的變化的準備。 前途未明,結果不可掌控。他幾乎是無措而迷茫的。xuerou依戀地緊緊吮吸著roubang,一切行為都順應而發(fā),他忍不住渴望更多更多,滿滿地填充他的身體,將涌起的一波波酥麻瘙癢都狠狠碾過去,蓋過去,給他帶來無與倫比的極致爽意。 “別......別停......”韓銘禁不住將所求吐出口,“不夠......嗯......不要停......” 秦柯一邊叼著嘴里的rou,一邊快速沖動自己的性器。突然多出來的水色被高速的沖擊狠撞濺得紛飛,四散在撅起的屁股間的裂縫當中,將整片交合處攪得泥濘不堪,白沫泛濫。 秦柯抽出自己的分身,幾乎是同一刻,身下的韓銘就發(fā)出了疑惑而不滿的哼聲,“別......去哪里......別丟下我......”他以為秦柯抽身要離開,慌慌張張地就要抬頭。 秦柯的yinjing鞭子似的抽打在韓銘的臀尖,又逗弄般輕輕戳弄著xue口,就是不進去。秦柯把韓銘壓回去不讓他起來,“求我,不然我就走了?!?/br> “求......求你......” 被cao松軟了的xue口一碰上秦柯的guitou就蠕動著想要張開,將這個龐然大物納入其中。秦柯一巴掌排在了他的屁股上,“求我什么?” “求...求你cao我......cao進來......快點......求你cao進去來......嗚......”韓銘立馬接上了話。 “自己掰開?!?/br> 韓銘的身體也被cao軟了,跪在床上抖著手背過去掰自己的屁股。他抓著兩瓣臀瓣試圖往兩側掰,奈何各種混合在一起的半透明液體糊了一屁股,連屁股蛋上都是,一上手差點沒抓住,更別提往兩邊掰了。 他的指甲扣緊了臀rou里,用力掐住,扣著往外側施力。兩半泛著水光的屁股被拉到兩邊,肌rou牽扯著后xue口也被拉著微微擴張。 “要抓不住了......” 秦柯不再折騰他,如他所愿一個沖刺對準了擴開的小口沖了進去。空虛的腸道一下子被填滿,末梢神經倏忽間被碾壓著刺激,一陣舒爽躥上了腦皮層,韓銘胸膛劇烈顫抖著喘息,驚叫出聲:“?。 ?/br> 秦柯再次從身后壓上了韓銘,微遢下彎的腰肢被身后的一下下抽動帶動地上下起伏。秦柯一下下加速,半騎在韓銘身上肆意馳騁,將韓銘撞得前后搖擺,恍若身處一艘劇烈顛簸的小船,亦或者他本就是小船本身。 “啊......啊啊......”交合的水聲啪啪作響,韓銘也驚叫連連,枕頭都堵不住他的叫聲。 秦柯的呼吸沉沉地打在韓銘脖子的皮膚上,也不知怎的,直到此刻,聽著秦柯比日常加重了的呼吸聲一呼一吸地響在韓銘耳邊,韓銘渾身一激靈,yinjing抖了抖,射出一股淺黃的尿液,盡數(shù)淋在了床單上,看上去尿床了似的。 韓銘的身下被秦柯的jingye澆了個透,濕濕嗒嗒淌出水來。他本該注意到身后的,但韓銘此時卻被秦柯的信息素沖得暈暈乎乎得。春意從韓銘嘴角和后xue里源源不絕地匯聚成細股細股的小水流涌出。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射出來的不是jingye。 秦柯從軟下去的韓銘身體里拔出自己的性器。莖身上粘著不少jingye腸液的混合液體,秦柯握著自己的性器就將身上的污漬揩在韓銘的兩瓣兒屁股上 一失去了秦柯手掌的支撐,韓銘的屁股就啪唧一下落在了床上,倒在了一灘黃色的痕跡中。 秦柯視線凝在那濕床單上兩秒,眼底的意味不明。他站起身,穿上褲子準備走。 男人仍舊偶爾才出現(xiàn)一次,肯出來見他的頻率不定,不過基本上一周左右兩人能見上一面。有時秦柯宿在別墅,早上離開前,會讓韓銘跪在地上伺候自己的晨勃。為了不落得個被男人jingye嗆死的下場,韓銘每次都喉結滾動,快速吞下口內的東西。秦柯從來都是射完就不管了的。 除了這些,他倆還做過幾次。秦柯沒再玩兒過什么花樣,總是把他按在枕頭里,不讓他出聲,捏著韓銘的屁股使勁cao,將他折騰一晚上。 韓銘沒有別的事情可做,越來越盼著兩人見面的日子,等待比之苦悶,被包裹上了奇異的詭秘的快樂外衣,那時不時的見面,不規(guī)律的頻率都助長了名為驚喜的情感沖擊。韓銘連秦柯給他灌藥都逐漸沒那么抗拒了。 幾口下去,迎來的是墜空一般的刺激,頭皮發(fā)麻,叫床的尾音尖銳,似乎都要沖破別墅的墻壁。 藥物將他的理智剝離,將他的情感推向最高潮。嘴上叫喊著“滾”,身體誠實地往男人胯下送。 柔嫩的腸rou絞住男人的yinjing,胸膛起伏間一吞一吐,濕淋淋的yin水澆鑄在秦柯的性器上。高頻的抽插帶來劇烈的摩擦,交合的肌膚發(fā)熱發(fā)燙,yin液中的水分子劇烈的碰撞,血液里的分子也瘋了似的狂歡。 抽離的性器再度填滿身體,韓銘的情緒起伏漲落。他追著男人的性器,投向那讓他依戀的,渴求的,喜歡得渾身發(fā)抖的roubang。 緊密貼合的皮膚大面積相接,帶來虛假真實混淆的親密感,韓銘的注意力都被身下的guntang攝住,一種入骨的依賴油然而生。 什么Alpha的自傲骨氣,什么痛苦猶豫糾結,都隨著屁股搖擺的幅度甩到了九霄云外。 ......或許不全是藥物的作用。他在宛如懸在半空的高潮中想到,自己一點都不想再離開秦柯了...... 韓銘試圖用各種借口留下他。 “我錯了。”韓銘和睡意做著斗爭,揪住了秦柯的褲腳,試圖將男人留下,“我錯了,我,我真的錯了。你能不能別讓我一個人呆在這里......” “......你哪里錯了?”秦柯居高臨下地問他。 “我......我不該對許硯動手,可我真的是不小心!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許硯那么脆弱......”只是一次推搡,就喪了命...... 秦柯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罕見地長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明白?!?/br> 他沒用多大力氣,就甩開了韓銘的手。 明白什么!韓銘氣惱,甚至懷了一絲惡意地想:現(xiàn)在和你呆在一起的是我,是你把我?guī)нM別墅的。許硯就那么好,值得你這樣對我?難不成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你們搞在一起過?! 哪怕這么想了,他也不敢去質問。韓銘只能被動地圍著秦柯轉。 韓銘都記不得自己喝過多少瓶藥了,墻面上他刻下的痕跡粗數(shù)已有不下百數(shù)。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他已然可以數(shù)著秒數(shù)迎接席卷身體的情潮。秦柯挨在他身后,粗壯的性器在他后xue里進出,韓銘喘息著悶哼,“啊......慢......慢點......不要......啊啊......太慢了......快一點......啊......啊啊啊......” 秦柯不知道被什么逗笑了,一邊繼續(xù)cao弄他,一邊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都已經變得這么yin蕩了啊......” 他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yinjing,韓銘習慣性地收縮xiaoxue試圖挽留。秦柯道:“就這么想要我cao你?賤貨?!?/br> 韓銘嗚嗚地搖著頭,“啊......我沒有......啊啊啊......明明......是......你給我喝了藥......才......啊......” “沒用藥?!鼻乜碌脑挻驍嗔怂慕忉專且獙⑺云燮廴说哪菍觾e幸心理給掀開,“剛才你喝的是水,涼白開?!?/br> 他眼中可以顯露出來的憐憫刺痛了韓銘,身下的撞擊卻沒收勢,繼續(xù)在韓銘身體里沖刺。 “唔......啊......我沒有......嗯......啊啊......”韓銘的心里悶悶的,沒有藥物的刺激,他僅僅靠著后xue的觸感就硬了...... 他現(xiàn)在不需要前身的撫慰都能挺立了。 韓銘極其需要點什么來填補被秦柯掀起的不安,他收緊了小腹,憋住一口氣,盡量連貫地問秦柯:“你......啊......你專門......把我?guī)У竭@里......啊......只是為了戲弄我嗎......” 韓銘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的是怎樣一種答案,大概是一種堅實的,穩(wěn)定一些的,能讓他安心接納男人的一切的關系形成。 哪怕是一句語焉不詳?shù)姆穸ㄒ埠?,唯獨不希望是秦柯這樣的回答?!爱斎?,”秦柯滿臉驚奇地看向陳銘,”不然你以為還能是為了什么?“ 他敏銳地品出了韓銘話底下的意思,像是又一次認識了韓銘,戲謔地反問:“走腎之后...韓老板這是想要走心了?”說完自己都可笑的難得咧開嘴樂了,眼神冰冷不似在看活物。 韓銘氣得哆嗦,面上血色盡失。心底隱秘不堪令他羞恥又難以控制的感情徹底暴露在冰涼干燥的空氣里。 對方的話石子一般一顆顆砸在韓銘裸露的肌膚上,尖銳的棱角直愣愣刺透進血rou里,在他所剩無幾的尊嚴的脊骨上刻下凌亂斑駁的痕跡。 韓銘被當頭一棒打醒了。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直以來罩在理智之外的薄紗“噗”地被戳漏了一角,欲望散開幾分,漏進去呼嘯的冷風。秦柯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插進他的心頭,韓銘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甚至覺得秦柯的聲音太大了,在他的腦內震起轟隆的回響,震得他心跳也應激性地加快了。 有些人在沉默中消亡,而秦柯屬于剩下的那類人,時間越長,情緒發(fā)酵得越厲害。如果視線可以化為實質,秦柯早就將韓銘剜去一身的血rou。 摒棄了感性的蒙蔽,韓銘無比清晰地分辨出秦柯的變化。初次見面的秦柯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惡意掛在面上,毫不掩飾地展現(xiàn)給他;現(xiàn)在的秦柯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到,真正的鋒芒被斂下。殊不知可怕就可怕在此,理智的毀滅比瘋狂的報復要來得狠得多。前者經過縝密思考徐徐圖之,后者來得張狂去得匆忙,往往不過是一刀了事,哪像現(xiàn)在,更深一層的韓銘根本想不到——連結局都是早早安排好的。 往日對秦柯每一面都記在心里權被當作一個人時的回味用,現(xiàn)如今韓銘恨不得一下子大腦失憶,將這個男人忘個干凈。他暗自痛斥著自己,比以往體積更加龐大的茫然和恐慌席卷了他。 我...... 我是......我明明是一個Alpha......我為何......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