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該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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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一路北上,很快便出了衛(wèi)國,進入周國境內(nèi)。今日到的,是周國邊關要塞——慶城。 慶城地處周國與衛(wèi)國交界之處,東面是國富兵強的齊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周國邊關至關重要的一道防線,守城將領是當朝定遠大將軍的長子景濯。 “臣景濯,拜見大王?!?/br> 剛毅而有力的男聲沉沉響起,面前的男人向周寂行著禮,長發(fā)高束,劍眉英挺,一對眼眸看人十分銳利,身材高大修長,十足的武將形象。 “起來吧?!?/br> 周寂淡淡的聲音響起,看起來雖是一派清冷孤傲的樣子,可氣勢卻絲毫不輸景濯,帝王的威壓被他發(fā)揮到極致。 等到景濯起身后,衛(wèi)潯忍不住看了眼這位久負盛名的少將軍,誰知這一眼,卻勾起了她無限的回憶。 對著景濯與那人相似的眉眼,衛(wèi)潯愣了神,眼神落在景濯的身上久久不曾離開,景濯也詫異,為何大王身邊的這位姑娘…一直盯著他。 對此,景濯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周寂的神態(tài),少年帝王嘴角雖勾著淡淡的笑容,可仔細看,那笑意根本未達眼底,反倒多了幾絲危險的意味。 在周寂出聲提醒她之前,衛(wèi)潯回神了,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臟砰砰砰的震顫,手心都溢出了汗,她怎么敢在周寂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 且不說景濯只是與那人眉眼相似,如今,就算是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得壓回自己的心思,不能在周寂面前露出一點馬腳! 周寂側目,打量了一眼垂頭低眼的少女,牽起了她垂在身側的手,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阿潯,走了?!?/br> 衛(wèi)潯被他牽著,乖乖地跟從他,一路上都沒敢說話,進了房間,周寂才跟她解釋此行的目的:“孤讓大軍先行,你和孤暫留慶城,今日是慶城的花燈節(jié),晚上孤帶你出去轉轉?!?/br> “聽大王的。” 聽到她的話,周寂的臉上這才有了點真實的笑意,此行來慶城,就是為了陪她看這花燈節(jié),自己的小姑娘,自然要好生寵著。 歇息了一個下午之后,到了晚間星光熠熠之時,周寂和衛(wèi)潯換了衣裳,才準備出門。 衛(wèi)潯今日穿了一件水墨藍的月牙鳳尾羅裙,盈盈一握的細腰間掛著周寂送她的羊脂白玉玉佩,梳著輕盈的流蘇髻,發(fā)絲同絲帶一同垂于腰間,一貌傾城。 周寂一襲玄色錦袍,烏黑長發(fā)被綁起,腰系同色玉帶,上面綴著與衛(wèi)潯一樣的羊脂白玉玉佩,豐神俊朗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褪去了君王的深沉,平添了一絲少年人的張揚恣意,仔細算來,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四歲。 周寂走到衛(wèi)潯面前,挑著眉問她:“如何?” 衛(wèi)潯莞爾一笑,道:“君子如珩,羽衣昱耀?!?/br> 得了夸贊,帝王身上的那股深沉徹底不在,完全同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年郎一般,傲嬌又自得。 “今夜出去,便扮作普通人家,你要喚孤夫君。” “夫君。” “嗯?!倍俅尾粻帤獾丶t了。 兩人同肖卓一同出了門,慶城雖然地處邊陲,可這花燈節(jié)倒是過的極為熱鬧,大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好不歡快。 衛(wèi)潯被周寂緊緊牽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護在懷里,十分有安全感。 行至一個小商販前時,衛(wèi)潯停住了腳步,盯著那商販手里的糖葫蘆發(fā)了呆。 周寂俯身詢問:“怎么了?” 衛(wèi)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有些膽怯地說道:“大…” “王”字還未出口,立馬意識了自己的錯誤,連忙改口:“…夫君,可以買嗎?” 周寂還以為是什么大事,結果只是買個東西,倒把她自己嚇到了,笑著說道:“自然可以,這般膽怯作何?” “謝謝…夫君?!毙l(wèi)潯低下頭輕聲說道。 周寂輕笑,彎腰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溫柔至極的吻。 大庭廣眾之下被他這樣吻著,衛(wèi)潯感覺自己快要羞死了,只希望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他們。 可大概是越怕什么就越會發(fā)生什么,二人的唇剛剛分離,衛(wèi)潯就聽到一個懵懂迷惑的幼聲:“娘親,那個大哥哥為什么要咬那個jiejie的嘴巴?。俊?/br> 聞言,衛(wèi)潯臉頰更燙,都不敢探頭去看,只是把臉深藏在周寂的懷里,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 周寂倒沒她那般羞赧,神態(tài)一派自然,絲毫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窘迫,甚至還有些好笑地回看著剛剛說話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的母親見周寂氣度不凡,舉手投足之間皆是矜貴之態(tài),知道這人惹不得,沖周寂抱歉一笑,連忙拉著自己女兒離開,可憐那小女孩,離開之時都還是滿臉疑問。 恰好肖卓買了糖葫蘆回來,周寂接過,睨了一眼還窩在自己懷里不敢露面的衛(wèi)潯,說道:“阿潯,人走了?!?/br> 衛(wèi)潯慢慢地從他懷里探出頭,確認那小女孩走了,才放下心來,剛才實在是…太尷尬了! 周寂看她這如釋重負的表情,又忍不住想要逗她,低下身子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孤剛才咬你了?” 對上他那狡黠的眼神,衛(wèi)潯心里又悶又氣,小聲嘟嚷道:“大王自己清楚!” 看著自己的小貓一副受氣包模樣,周寂心情大好,也不再故意逗弄她了,只是懶散地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敲了敲,糾正她:“該叫夫君!” “嗯,夫君!”衛(wèi)潯拉長了聲音說道。 周寂笑笑,也不惱。把糖葫蘆遞給了她,又拉著人走到了高橋之上。 看著河中漂泊著的各式各樣的河燈以及自己手里的糖葫蘆,過往的回憶也不斷涌上心頭。夜風徐徐,女孩的聲音也慢慢響起:“幼時傷心的時候,燕娘總拿這個哄我,那時候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說完又盯著手里的糖葫蘆,自嘲般地笑道:“可現(xiàn)在吃它,才發(fā)覺它根本不好吃,又酸又澀…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吃完它?!?/br> 她說這話時,雖是笑著說出來的,可周寂卻深深感受到了她話里的悲傷,有些心疼地安慰道:“既不好吃,那便不吃了。” 衛(wèi)潯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開玩笑著說道:“這是用夫君的銀子買的,我可不敢浪費?!?/br> “不差這些?!?/br> 世間萬物,唯戀一人。 太真了,他看她的眼神太真了,真到衛(wèi)潯忍不住懷疑…周寂喜歡她… 可這想法,也僅是一閃而過,瞬間就被自己給說服了——他是君王,最不缺的就是愛,他現(xiàn)在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這些殘影,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