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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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嘲風寨被人搞了偷襲,可是這一仗卻打得十分輕松,只因為仇屠突然被金光護體,別人壓根近不了他的身,手上的重刀被他耍得酣暢淋漓,簡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可氣的是沒注意放跑了幾個腿腳快的。他的寨子被炸毀大半,兄弟們也死傷不少,算起賬來他們的損失也不小。 仇屠把重刀往地上一扔,瞬間脫力席地而坐。他看了眼周身,琢磨起身上的金光。 難道是他已經(jīng)殺成了刀修?這金光就是內(nèi)力的外化? “仇屠!” 仇屠抬頭看去,公良徹一臉焦急地朝他飛奔而來。仇屠心中一動,伸開手臂等著將他擁入懷中…… “哎呦臥槽!”仇屠突然大罵一聲。 原來是公良徹被金光彈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發(fā)出好大聲響。 仇屠連忙跑過去想要扶人,卻不想公良徹身上也有一層金罩子,根本近不了身碰不得人。 地上的公良徹一口鮮血噴出,掙扎著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好功力……”他說罷,頭一歪,暈了過去。 這時,凌云魄也跑來趴在了地上,連聲喚著公良徹的名字。 胡漓別過臉去,像是不忍再看似的。 他想要跟修月說什么,卻被修月?lián)屜乳_口道:“怪我,我這就把金鐘罩收了。” 胡漓看修月一臉自責,哈哈笑道:“這怎么怪你!這不正好說明你的金鐘罩好用嗎?哪天我跟別人打架的時候記得給我也搞一個!” 修月與胡漓從房頂上飛了下來,走到了凌云魄的身后。 “師父!你快救救徹公子!”凌云魄拽著修月的衣擺懇求道。 修月蹲下身,安撫了一下凌云魄的頭頂,正當他伸出手打算查看公良徹的傷勢的時候,仇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仇屠質(zhì)問道:“別碰他!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胡漓打掉仇屠的手,譏諷道:“你擄我們上山的時候怎么不問問我們是什么人,這個時候我們好心救人你倒是想起來了?” 仇屠卻堅持護著公良徹,還想要把人抱起來。 凌云魄大聲制止:“他身上的傷勢不明,不要輕易碰他!” 仇屠瞪著牛眼作勢要罵他,胡漓不耐煩的直接施術(shù)把他的嘴粘了起來,還綁了他的手腳。 “讓你嘗嘗被綁的滋味!”胡漓哂笑。 修月本來打算喂丹藥的,但是看仇屠奮力掙扎,一臉擔心的模樣,只好直接將自己的靈力輸進了公良徹的體內(nèi)。 公良徹rou眼可見的恢復(fù)了過來,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圍在他身邊的眾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胡漓見公良徹醒了,這才解開了仇屠身上的法術(shù)。 仇屠想抱住公良徹又猶豫地不敢上前,公良徹站起身看著一身狼狽的仇屠說道:“你是怎么醒的啊?” 仇屠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摸摸脖子說道:“是長耳幫我把銀針拔掉的,要不然我還睡著呢……” “對了,怎么不見長耳?他人呢?”公良徹問道。 仇屠暗了眼神,說道:“……他死了?!?/br> 公良徹抽了口氣,踉蹌了一步,說道:“給他找個好地方安葬了吧……” “嗯……”仇屠哽著喉嚨應(yīng)了一聲。 公良徹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到凌云魄的身側(cè),對仇屠說道:“既然你都見到他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凌家的少主凌云魄?!?/br> “少主?”胡漓疑惑道。 仇屠的目光被胡漓引了過去,他打量著站在眼前的二人。 一個一身白衣好似謫仙人,一個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都是頂尖的美人,而且二人都身懷絕技,這次怕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物。 凌云魄轉(zhuǎn)身對修月道歉:“對不起師父,徒兒撒謊了……” 修月擺擺手說道:“我從來沒計較過你的身世,你不必道歉?!?/br> 凌云魄將將要笑,修月卻話鋒一轉(zhuǎn):“就是有些傷心罷了……” 修月擺出傷感的模樣,凌云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胡漓卻是哈哈笑道:“你師父唬你呢,你個傻小子還真信???” 凌云魄連忙去看修月,修月對胡漓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唬他?”修月掐了一把胡漓的腰,“你怎么這么懂我???” 胡漓揉揉被掐疼的腰,抱著修月的胳膊撒嬌道:“錯了錯了!” 修月笑著對凌云魄說道:“你要是不想說我不會強求你?!?/br> 凌云魄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就把自己的身世全部交代了出去。 胡漓聽完直皺眉頭。他之前就跟修月談過,他們盡量不去參與凡人之間的紛爭。人間自有人間的秩序,他們這種修仙問道的人接觸過多沒什么好處。 凌云魄這小子一身傲骨,大難不死,還被修月救下,見他架勢恐怕將來是不可能安心修煉,誓要報仇雪恨的。也不知道那時修月和他要如何打算…… 胡漓看看修月,見他聽完面無表情,不做言語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胡漓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 公良徹見眾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輕咳了一聲,說道:“幾位還沒吃過飯吧?我找人收拾出一個地方,咱們坐下吃些東西?” “等等?!毙拊麻_口說道。 胡漓和凌云魄一臉緊張地看向他,修月淡薄的眉眼慢慢地有了溫度,他笑道:“不用找人收拾,我能讓這里的東西還原?!?/br> 凌云魄松了口氣,高興的說道:“師父竟然有這等本領(lǐng)?” 修月得意一笑,抬起手臂,說道:“看好了!” 只見他一揮衣袖,地上的碎瓦、踩壞的燈籠、炸毀的房屋……一切都恢復(fù)了原樣,若不是地上還有沒抬走的尸體,恐怕還有人以為這里的婚宴才剛開始。 一幫人目瞪口呆的傻在原地,胡漓滿意的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要知道他也才剛剛習慣修月時不時就大顯神威的樣子。 “敢問道長來自哪宗哪派?”仇屠抱拳恭敬地問道。 修月為難地說:“無宗無派,按照你們的說法應(yīng)該叫做散修?” 仇屠接著問:“可方便告知您的道號?” 修月臭屁了起來,從袖中取出一拂塵,瞇眼說道:“吾乃靈靈道人,出山降妖除魔,維護世間正道!” 凌云魄也是第一次聽見修月的自我介紹,看向修月的目光全是憧憬與無限的尊敬。 只有一旁的胡漓忍笑到嘴唇顫抖。 等他們被招待完正式作別的時候也就到了。 公良徹對凌云魄叮囑道:“少主,這次還要多謝你們的保護我們才得以脫險……只是暴露了少主的行蹤,逃走的那幾人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但愿那幾人不認得你。” 凌云魄也擔憂道:“他們肯定會再上來找麻煩的,徹公子還是跟我走吧?!?/br> 公良徹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后的仇屠,低聲對凌云魄道:“少主說的對,待在寨子里確實不是長久之計,其實我早有計劃要離開這里了,就是不知能否再見到少主了?” “徹公子,你我相逢已是不易,恩恩怨怨我會自己解決,我只希望徹公子今后能平平安安的。”凌云魄堅決的說。 “可是……” “算我求你了!” 凌云魄五歲起公良徹就住在了凌家,二人如同兄弟一般。凌家沒了,至親之人就剩他了,凌云魄不敢再把他拉向深淵。 公良徹沉默了一陣,欣慰的說道:“少主,你始終是凌家的驕傲!” 得到了公良徹的肯定,凌云魄內(nèi)心觸動,這三年里的委屈全部壓抑不住,不爭氣地抽噎了起來。 他哭起來終于有了孩子的模樣,要知道他也曾是父母的驕寵。 “哭什么?又不是見不到了?!焙熳吡诉^來。 胡漓比出食指和中指,以手作剪,剪斷了一縷長發(fā),他又分出兩半,一半給了公良徹一半給了凌云魄,指著他們手上的發(fā)絲說道:“你們?nèi)粝朐僖?,只要心中默念對方,再找張紙跟發(fā)絲一并燒了,灰燼會告訴你們方向?!?/br> 凌云魄驚喜地看向他,公良徹也對他作揖道謝。 胡漓撫掌笑道:“不必道謝,這對我來說是小意思?!?/br> 在修月的光輝下胡漓也終于‘風光’了一把,他得意地朝修月拋了個媚眼。 修月對他搖搖頭寵溺地一笑,只是鼻子中流出的鼻血卻看著不甚雅觀。 胡漓心想:自己的媚術(shù)已經(jīng)練到這等地步了嗎? 修月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異樣一口心血便噴了出來,鮮血染濕了衣襟,怵目驚心。 “師父!”凌云魄率先跑到了修月的身側(cè),扶住了他。 胡漓這才反應(yīng)過來,嘖了一聲,自責自己竟沒注意到修月的靈力減弱了! 自從他們出山以來,修月就大量消耗著自己的靈力。他救了凡人的自己,又每日幫凌云魄調(diào)息,剛剛還一口氣輸出大量靈力救公良徹…… 其實胡漓還漏算了一點,胡漓與他行床笫之私也是在單方面吸取他的靈力。 修月一臉蒼白的看著胡漓說道:“……胡漓,我們回家吧……” 胡漓握住修月的手,邊為他輸送靈力邊說:“我們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