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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無法墜入愛河 - 宋依依近來一個頭兩個大。 一來是臨近期末考,自己還有好幾個實驗報告一字未動;二來則是最近總是感覺周遭的氣氛拔劍弩張,讓她大氣都不敢出。 她嘆了口氣,合上筆記本,打開手機準(zhǔn)備刷一刷最新的資訊。剛關(guān)閉飛行模式,社交軟件上的消息彈窗一條接著一條“滴滴滴”瘋狂地蹦了出來。 “jiejiejiejie,你好久都沒來看我啦!” “今天晚上需要我去學(xué)校接你么?” “花園里的薔薇花開了,我想你肯定會喜歡(圖片)…” …… …… 宋依依一條都未點開仔細,光是看那些消息,她就覺得煩躁不安。索性將消息一條條劃了過去,打開最近剛下的游戲,做起了新手任務(wù)。 新手任務(wù)還未過半,主角小人便卡在了中央,旋即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望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注“老男人”字樣,宋依依滑動接聽按鈕,有氣無力的喊了句: “喂?” 對面的沈斯堂剛結(jié)束完一場會議,會議室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就連收拾文件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沈斯堂聽到宋依依那有氣無力的嗓音,略帶些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將自己的聲線稍稍放柔,便又輕聲詢問起來: “今晚需要我去接么?” 他側(cè)頭望著窗外的景色,想象著宋依依放學(xué)后一臉興奮奔向自己的模樣,嘴角無意識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但電話那端宋依依接下來的話語卻是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不了,我今天晚上沒課?!?/br> 但我約了人吃飯。 這句話宋依依終究是沒告訴對面的沈斯堂,聽著電話那端沈斯堂低沉著聲音囑咐自己最近要注意溫度多穿衣,她心下只覺得好笑。 上了大學(xué)本想著能夠脫離父母的嘮叨,結(jié)果又多出來一個“老媽子”沈斯堂。做什么事情都要千叮萬囑,簡直比她mama還像mama。 宋依依忍著脾氣繼續(xù)聽著沈斯堂的嘮叨,興許是對面的沈斯堂意識到了自己說了太多話,他有些抱歉的輕咳幾聲,復(fù)又輕輕開口: “抱歉,我老是把你當(dāng)成小孩子?!?/br> “可不,你一直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br> 宋依依不置可否的笑笑,掛斷了這通長達五分鐘的電話。她望著墻上的掛鐘,時間是下午的三點半,那邊的沈斯堂估計還在開會。 結(jié)束完通話的沈斯堂,心情并不算太好,他有些煩躁的擰著眉心,聯(lián)想著剛剛宋依依在手機里同她說的那番話,他更加的煩躁了起來。 實際上,他從未把宋依依當(dāng)成孩子看待過,那些千叮萬囑,也只不過是自己太放心不了她了。 - 宋依依約了顧清州吃飯,地點在本市的一家很有格調(diào)的茶餐廳。 茶餐廳是由顧清州出資所建成的,因而里面的裝修風(fēng)格也夾雜了點顧清州的味道。 復(fù)古精致,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太過于奢華,反而是一踏進這茶餐廳,便會讓人感到舒心寧靜。 宋依依恰好今天下午沒課,坐在顧清州那輛白色汽車上時,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顧清州,你最近不是說很忙嗎?” 車載香水的氣息淡如蘭香,打開的車窗風(fēng)不算太大,吹起了顧清州的長發(fā)。他的視線認(rèn)真直視著前方,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只是剛巧忙完了,所以才有空答應(yīng)你的邀約?!?/br> 他輕笑著,又補充上了一句: “依依果然是長大了,小時候跟在我身后一口一個叫著‘哥哥’的,現(xiàn)在居然這么生分的喊我全名?!?/br> 宋依依了然,側(cè)頭打量著如今愈發(fā)風(fēng)光月霽的顧清州,瞇起眼眸甜甜的喚了一聲: “清州哥哥!” 顧清州出生于家底雄厚的大家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像上流社會里那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金貴小少爺,相反顧清州知書達理?;蛟S是因為職業(yè)也或許是因為家風(fēng)的緣故,他留著長發(fā)時常會在工作時夾起一副金絲邊眼鏡,周遭的氣息讓人感到淡然而又安心,像是在深夜里一展芳華的曇花。 像是幼時一般甜如糖果的聲音,撫平了顧清州略帶些沮喪的心。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過了片刻他才回應(yīng)了宋依依: “我在,有想好吃什么了嗎?” “我都行,如果有桂花糕就太好啦。” 桂花糕,是他們兩個幼年最愛吃的點心。 顧清州將車停穩(wěn)在車場,優(yōu)雅的為宋依依拉開車門,示意她下車。 因為時間緊迫的緣故,宋依依還穿著自己平日里的復(fù)古高腰連衣裙。她望著顧清州朝自己伸過來的手,連連搖頭。 “我自己可以的?!?/br> “好?!?/br> 依舊是溫和的嗓音,顧清州笑著收回了手。他今天穿著一件夾雜著中式元素的衣服,分明看起來風(fēng)格雜亂,但偏偏被他穿出了花樣,溫潤的氣質(zhì)讓周遭的人不由心生好感。 然而宋依依看著那被褲子勾勒出的渾圓臀部,無意識的舔了舔唇瓣,她又怎會不知曉,這褲子是故意設(shè)計成緊身的呢? - “依依,你同我來吃飯,那位沈斯堂不會說些什么嗎?” “他怎么會說我,更何況婚約本就是我父母訂下的,早在婚前我就和他說好了,各玩各的互不干擾?!?/br> 宋依依優(yōu)雅的用手帕擦拭著唇邊,拈起了一塊形狀完美的龍須酥咬了一口。她自小喜愛吃甜,那沈斯堂明面上不阻止自己攝入甜食,可每當(dāng)自己在家里吃冰淇淋時,免不了就是聽到一頓嘮叨。 顧清州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將自己的辮子解了開來,長發(fā)如瀑,散開在自己的肩膀。他將那滑下的幾縷長發(fā)別在自己的耳邊,起身為宋依依沏了一壺新茶。 他有一雙很好看的手,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就連甲面都涂上了一層淺淺的護甲油。他邊為宋依依倒著茶邊同她聊起了天。 “我聽說你最近期末考,要注意放松自己啊,別太累了。” 茶香裊裊,屋內(nèi)的暖氣氤氳,宋依依點了點頭。解決了一塊龍須酥后,她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桌上的那一碟桂花糕。 “慢一點吃,沒人和你搶?!?/br> 顧清州掩嘴笑著,他拿過旁邊的手帕伸手想擦拭掉宋依依嘴角邊的碎屑。手剛一伸出,他便愣在了原地。 如今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來做這些事情的,是自小一同陪伴長大的竹馬,還是那生疏的朋友? 見顧清州遲遲沒有動作,宋依依盯著他手腕上的那一串幽香佛珠,疑惑的詢問起來: “怎么了,清州哥哥?” “沒…沒事?!?/br> 顧清州到底是收回了那塊手帕,認(rèn)真望著宋依依玩手機的模樣。 宋依依的手機常年靜音,只有重要的消息她才會設(shè)置成震動。眼下,望著手機接二連三的震動,就連顧清州都忍不住問了聲: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沒有啦,應(yīng)該是考試通知之類的?!?/br> 宋依依連連擺手,視線卻是滑到了那接二連三的消息界面上。 是牧澤熙給自己發(fā)的短信,不過是自己沒有回復(fù)消息,小孩兒一副快要被拋棄的模樣,流淚貓貓頭的表情發(fā)了一張又一張。直至到末尾,附上了一段視頻。 宋依依點開了那段視頻,搖晃的鏡頭下,露出柔軟腰肢的牧澤熙,掀開了自己的上衣,毛絨的貓耳抖動,即便是靜音,宋依依幾乎是能夠想象到那脖子上項圈鈴鐺的聲音是多么美妙。 小孩兒像時一只慵懶的貓咪一般,挺起了自己的腰肢,朝著鏡頭撓了撓自己的貓爪,甜甜膩膩的眨了眨眼睛,輕喚了聲: “喵——你的小貓咪在等你?!?/br> 即便是望了一段讓人忍不住激動的視頻,但宋依依面上依舊平靜無波。她望著面前安安靜靜注視著她的顧清州,乖巧的將那最后一碟桂花糕推到了他面前。 “清州哥哥,你也吃一塊?!?/br> “吃完以后,需要我送你回家嗎?現(xiàn)在外面天都黑下來了?!?/br> “好呀?!?/br> 然而趁著宋依依低頭回復(fù)著手機消息的功夫,顧清州的面色卻是暗了下來,他眼眸灰暗緊盯著那部手機,心里卻在一直思考著那手機對面的男人到底是誰。 看起來真讓人不爽。 - 牧澤熙的心情不算太好,即便是通告還有一大堆沒趕,但他的心已無暇顧及這些。 他撐著桌面,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分明還是那樣陽光燦爛俊秀模樣,可不知為何jiejie就是不理自己。 就連自己使出了撒嬌殺手锏jiejie都無動于衷。 “叮咚——!” 手機的特關(guān)提示音讓牧澤熙立馬興奮了起來,他眼眸亮晶晶的看著那短短四個字,簡直要開心的蹦到三米高。 “等我回家?!?/br> 即便是那短短的四個字,也足以讓牧澤熙開心起來。 他記得jiejie的家在哪里,也記得曾幾何時jiejie讓他扮演小貓小狗,用那輕飄飄的羽毛輕輕挑逗著自己的腳尖。 jiejie說自己是小貓,那自己就是傲嬌乖巧的小貓;jiejie說自己是小狗,那自己就是忠誠護主的狗勾! 想到j(luò)iejie在那些時候冷淡的眼神,牧澤熙又忍不住捧起臉頰興奮了起來,他想讓jiejie“懲罰”自己。 一想到此,牧澤熙就立馬打開衣柜,挑選起了適合自己的衣物。 他剛拿到駕照不久,欣喜的同jiejie炫耀過后,就駕駛起了那一輛張揚的跑車,驅(qū)車來到了宋依依家門口。 - 與其說是宋依依家,不如說這是宋依依自己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只不過如今這棟別墅里住進了沈斯堂。 自打上了大學(xué),宋家父母以“不放心她一個人住”為由,強行將沈斯堂塞了進來。即便是別墅里房間眾多,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距離,也時常讓宋依依感到很苦惱。 這不沈斯堂剛從公司回來,便就在樓下看到了那一輛張揚的超跑。 他今天特意沒讓秘書送自己,為的就是好早早下班去見宋依依。可人兒沒見著,倒是在門口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鮮紅的超跑旁邊,斜斜的依靠著一個人,張揚肆意的牧澤熙摘下了自己的墨鏡,視線倒是恰好同搖下車窗的沈斯堂對上了個正著。 他好看的眉頭蹙起,耳釘在夜色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牧澤熙并未理會沈斯堂。 上流社會里的人都知道,宋家于沈斯堂有恩,所以他當(dāng)年才會那么快答應(yīng)那婚約,乃至于是無微不至事事巨細的做起了宋家千金宋依依的“保姆”。 朝氣蓬勃的少年人牧澤熙自然是不想理會沈斯堂,他雙手插兜繼續(xù)依靠在跑車旁。 對于jiejie之外的人,他倒是沒什么好臉色。 沈斯堂冷冷看著這一系列的動作,只覺得有一只夸張的公孔雀在自己面前招搖顯擺。他已過了而立之年,自然不會對這番幼稚的動作上心。開門下車,長腿一跨,筆挺的西裝在夜色里深沉。他關(guān)上車門,低沉的發(fā)問: “你是哪位?” “我來找jiejie?!?/br> 牧澤熙的聲音很冷,就連正眼都不不想給沈斯堂。 沈斯堂一愣,嗤笑幾聲又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你也沒必要明白?!?/br> 牧澤熙甩下一句,點開手機望著宋依依剛發(fā)給他的消息,立馬開心的晃起了那看不見的尾巴。 “我是這棟別墅的主人,沒有資格你倒是怎么進來的?!?/br> 沈斯堂依舊是那沉穩(wěn)的聲線,站定在牧澤熙面前,不怒自威。 “可我現(xiàn)在就是進來了。” 牧澤熙依舊低頭給宋依依發(fā)消息,一副不想同沈斯堂糾纏的模樣。 沈斯堂嘆了口氣,他倒是有很多話同宋依依說,但他到底是擰著眉打量著面前的牧澤熙。 肆意張揚,洋溢著年輕人青春氣息的男孩,原來宋依依喜歡的是這一款么? 沈斯堂默默思忖著。 - 白色干凈不染雜質(zhì)的車,劃破夜色,最終停穩(wěn)于別墅前。 隔著老遠,宋依依就注意到自家門口的那兩輛車。 那黑色改良的保姆車是沈斯堂的,而那輛鮮紅張揚的超跑,則是牧澤熙的。 她心下暗自感到不妙,抱著便當(dāng)?shù)氖职l(fā)白。而駕駛位上的顧清州看到這場面,還是輕聲詢問起來: “依依,你家里有客人嗎?” 便當(dāng)溫?zé)幔l(fā)著好聞的香氣,是顧清州親手為自己做的。而眼下宋依依已無暇顧及這些,她搖了搖頭慌忙解釋起來: “也不是客人…” “是朋友嗎?” “……” 宋依依沒有回答,顧清州也并未問下去。他將車穩(wěn)穩(wěn)開進了別墅里,又側(cè)頭叮囑了一句宋依依: “你現(xiàn)在長大了依依,但我永遠都是你的清州?!?/br> 夜色朦朧,仿若在顧清州臉上鍍上了一層望不見的薄紗。 宋依依望著顧清州良久,方才抱著那便當(dāng)盒從車?yán)锵聛怼?/br> 車內(nèi),顧清州的眼眸漸漸昏暗下來,他故意搖下車窗,望著那兩位男人,臉色晦暗不明,偏偏倒是露出了一抹挑釁的微笑。 下一秒,他撞上了宋依依回頭送別的目光,顧清州立馬恢復(fù)了素日里溫和恬淡的笑意,溫潤囑咐了起來: “依依,外面風(fēng)大,記得早點回家。” “用不著你費心?!?/br>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是沈斯堂。他一步步走進宋依依面前,脫下了那昂貴考究的外套,安安穩(wěn)穩(wěn)披在了宋依依的身上。 淡淡的古龍香水氣息環(huán)繞住了自己,而一旁的牧澤熙則是立馬奔向了宋依依,捧住了她的手,聲音如蜜糖一般軟糯甜膩: “jiejie——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br> 掌心干燥溫?zé)?,定是小孩揉搓了許久方才有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