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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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嘿,我說你們在干什么呀?我可以加入嗎?” 被打斷好事的克拉倫斯?jié)M面戾氣地往上望去,一名蜜色皮膚的男子狼一樣屈膝半蹲在橫亙而出的樹枝上,咧開嘴露出兩顆尖利森冷的犬牙,唇紅齒白間有殘忍的笑意。 克拉倫斯瞳孔微微一縮,咬牙切齒道:“伊麗亞利.費爾南多!我勸你別多管閑事?!?/br> 維楨趁他分神之際扯開他的手臂轉(zhuǎn)身就跑。 克拉倫斯氣急敗壞,正待追上去,眼前人影一閃,伊麗亞利已從半空中躥將下來,擋在他面前。 克拉倫斯生生頓住腳步。 方才偷藏到樹后的一名皮膚黝黑的高壯男生趁機沖過來,舉起拳頭重重地往伊麗亞利太陽xue捶去。 維楨“啊”地驚呼一聲。 伊麗亞利似是背后長了眼睛,旋身抬腳一踹,將體型與自己相當?shù)哪凶犹唢w出去,遠遠跌落在地。男子掙扎著要爬起。 伊麗亞利單手在地上一按,身體往上飛撲,如炮彈般借力而起,掄起碩大的拳頭朝男子狠狠砸去。 男子半個后腦勺陷入地下,“嗷”的嚎叫起來。 伊麗亞利雙眉擰起,抓了把土塞進他嘴里。 克拉倫斯身后泰半的人一哄而散。 伊麗亞利站起來撓撓頭道:“別著急走呀。我說了,我是來加入你們的,不是來拆散你們的?!彼坪醣蛔约憾簶妨?,哈哈大笑起來。 克拉倫斯臉色鐵青,瘦高男生拉住他勸道:“學長,那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咱們走吧?!?/br> 伊麗亞利.費爾南多的好勇斗狠在整個聯(lián)邦第一軍事學校是出了名的。 他自入校門就是班上的刺頭。 作戰(zhàn)單兵學院五年級的實戰(zhàn)課教官是個眼里不容沙子的。第一節(jié)對抗訓練課,上來就下了狠手,二話不說,把伊麗亞利兩條手臂都打脫臼。伊麗亞利佯裝暈倒,在教官蹲下查看時,直接暴起以頭撞擊,出其不意將教官生生砸暈。 一戰(zhàn)成名。 克拉倫斯甩開男生的手,冷聲道:“卡裴家的人什么時候怵過費爾南多家的狼崽子?”雙眼卻死死眈視維楨。 卡裴和費爾南多都是伽利斯聯(lián)邦九大家族。 克拉倫斯是卡裴家家主的幼子。 伊麗亞利雖然隸屬旁支,他的父親卻是費爾南多現(xiàn)任家主嫡親的弟弟,伊麗亞利體能奇高,在費爾南多家極受重視。 伊麗亞利歪頭斜睨著他,“卡裴家是不怕費爾南多,可是你能打得過我嗎?” 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死瓊愃故菓?zhàn)略指揮學員,伊麗亞利是作戰(zhàn)單兵,雖然二者都需要在實戰(zhàn)課參加體能訓練,強度卻不可同日而語。像沈飛那樣精神力體能雙高,以戰(zhàn)略指揮員身份吊打作戰(zhàn)單兵的人,在整個聯(lián)邦都是鳳毛麟角。 克拉倫斯怒不可遏。 伊麗亞利眼尾都不甩他,大步走到維楨面前。 維楨被方才的打斗駭?shù)妹嫔缂垼缫训乖诘亍?/br> 伊麗亞利居高臨下地鴟視著她。維楨這才發(fā)現(xiàn)這名男子比克拉倫斯還高出半頭,幾乎與沈飛齊平。兩人目光相接,男子慢慢呲開牙,露出興奮的笑意。 “真有人能長成這樣啊。”他嘆息著蹲下身來,湊近前去,“真美啊,好看得像假的一樣?!?/br> 維楨勉強笑道:“這位學長,方才謝謝你。” 伊麗亞利道:“嗯,聲音也很美,像只小鳥兒在唱歌?!?/br> 維楨不知他意欲何為,瞪大眼眸,嘴巴微微張著,唇色鮮妍,牡丹含清露般嬌融欲滴,彷佛一觸即碎。 難怪克拉倫斯想強吻她。 這樣嬌滴滴,香噴噴的小女孩兒,稚弱,漂亮,碰一下就倒,聲音稍微大一點就能嚇哭她,哭起來也是細細的,乳聲乳氣,完全不會惹人厭煩,只會讓人心疼,想親親她,疼疼她,又會叫人心癢,覺得其實對她干點別的什么也是可以的。 伊麗亞利的喉結(jié)不自覺地往下壓了壓,感覺身體里的血液漸漸開始沸騰,心臟搏動的速度也在不斷攀升,他迫不及待地想對維楨做點什么。這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小東西毫不設防地跪坐在自己面前,觸手可及,彷佛對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完全無力反抗。 也許可以做點稍微有些粗暴的事,將她弄哭,然后再抱著她哄,最好能哄得她笑起來。她哭起來這樣動人,笑起來是不是會更美? 維楨被他越來越熾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心口突突地跳著,往后挪動了一些,手掌撐地想站起來。 “別動,”伊麗亞利拎住她單薄的肩胛,手上微微用力,將維楨帶入懷內(nèi),另一只手的食指徑直往她微張的嘴唇內(nèi)探去。 維楨下意識地用力咬下。 伊麗亞利“嘶”的一聲將手抽回,手指上連個印子都沒有,不疼,反倒有點酥麻,上面沾了一絲透明液體。 維楨有點害怕,怯生生地往后縮了縮。 伊麗亞利伸出舌頭吮干凈上面的水漬,低沉沉地笑起來,柔聲道:“別怕,小東西,我不生氣?!鄙焓挚圩【S楨試圖躲閃的臉,啞聲道:“乖,讓我看看?!?/br> 看?看什么?維楨驚疑不定。 伊麗亞利捏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勁,維楨被迫張開嘴,伊麗亞利被蠱惑似的低下頭去,細看藏于深處的一點粉紅嬌舌。 他的呼吸愈發(fā)急促起來,欲再伸指入內(nèi),卻見維楨目光微亮。伊麗亞利倏的頭皮一麻,后背根根汗毛倒豎,耳畔有破空之聲,一股凌厲的勁風挾裹著令人膽寒的力量襲來。 維楨就在身前,伊麗亞利不敢躲閃,唯恐波及到她,只得轉(zhuǎn)身掄臂,與后面的攻擊直直撞上。兩拳相接,劇烈尖銳的疼痛自右手手腕一路蔓延至半個身體,令人牙磣的骨折聲響起,伊麗亞利整根右臂以扭曲的姿態(tài)垂下。 伊麗亞利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抬腳沖來人踢去。 沈飛拽住他的腳踝,一揚手把人掀翻,疾如閃電般攫緊他的后頸椎,將伊麗亞利重重摁倒在地。 脊椎骨被鎖住,伊麗亞利上半身無法動彈,腳下蹬起暴踢。 沈飛冷笑一聲,擒住他的腳腕往后反折——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每一根手指都修長白皙,美不可言。費爾南多家引以為傲的少狼主,強度已超越游鈦合金的腿骨,在他手中簡直成了枯株朽木。 骨頭折斷的聲音刺進耳膜,讓人毛骨悚然。 冷汗從伊麗亞利的額頭流入眼角,他眨了眨眼,仍舊半聲不響。沈飛又慢條斯理地握住另一只腳腕。 這時維楨顫聲道:“沈飛,你,你別……他其實,其實并沒有……”韓弗理見維楨以肘支地想站起來,忙不迭地將人扶住。 沈飛頓了頓,松開了手,慢慢笑道:“好,我什么都聽楨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