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書迷正在閱讀:為他降落、當(dāng)omega穿成蟲母后、寵物夫人(雙性,sm)、勇者被魔王擄走后、【主攻】強取豪奪、真愛至上、重開宴、被獸欲老公日到哭、開金手指的我如何做一個收藏家、朕不想當(dāng)皇帝了(主攻忠犬受)
第二十六章 飯桌上氣氛頗好。 維楨胃口還可以,喝了整整一碗湯,沈飛歡喜極了。德洛莉絲是個健談之人,維楨不時搭幾句話,餐桌上三人相談甚歡??焐⑾臅r候德洛莉絲出去了一趟,回到飯桌上便神色有異,言談間更是前言不搭后語,后來半道上說有急事需要處理,就與沈飛維楨分道揚鑣了。 各自應(yīng)付完下午的課,沈飛接維楨一同吃過晚餐,將她送至晚間選修課的教學(xué)樓前,吩咐道:“下了課之后,在這里等我來接你。今晚多米尼克是東道主,在酒吧定了大包間。晗熙他們幾個抱怨久不見你面了,請你移一移玉步。寶貝兒,等會換上那條石榴紅的裙子讓我瞧瞧?!蹦鞘且患谱由莩薜暮谏疗汤C香根鳶尾的小紅裙,沈飛親自挑的,知道小丫頭偏好花卉刺繡工藝的衣物。果然維楨一見之下就喜歡得很。 沈飛只恨找不到由頭去對維楨好,但凡是她想要的,莫不絞盡腦汁尋了來討她歡心。偏偏維楨的性子與其母如出一轍,清心少欲,對什么都淡淡的,既不在意裝扮,又不重視黃白之物;生活上雖然講究細(xì)致潔凈,卻從來不追求奢華,看似什么都可以將就,其實內(nèi)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維楨在食物上比較挑剔,亦不過是些尋常的精致小吃食,她在物質(zhì)上對沈飛連半點要求都沒有過。 沈飛上次特地定了一枚名家手工制作的2克拉薩詩法雅寶石戒指——安多利亞星區(qū)十分崇尚古琧斯文化,近年來更興起了用戒指求婚之風(fēng);珍而重之地揣在懷里,打算回到學(xué)校兩人獨處時送給她。誰知在吧里喝高了,身邊的維楨又桃腮微紅,風(fēng)嬌水媚,心里一激動就把戒指掏出來套到她手指上。 維楨雙眉一蹙,直接拿下來塞回他手里,搖頭如搗蒜地嘟囔:“我不要,我不喜歡戴戒指。爸爸以前買了個醉黛緹寶石的給我,洗澡時手上一甩,直接就把戒指摔進馬桶里,嚇得我再也不敢在手指上戴飾物了?!碑?dāng)著一干好友的面,沈飛臉都?xì)饩G了,戒指是隨便亂送的么,這臭丫頭是真不懂還是故意不肯接受? 蔣晗熙笑得登時將嘴里的酒噴到對面的人臉上。 其實維楨并不討厭那枚戒指,女孩子嘛,都中意亮晶晶的小飾物,她只是心里有些抵觸。拿人的手軟,她沒想過會與沈飛發(fā)展到談婚論嫁的階段,物質(zhì)上的牽扯自然越少越好。 維楨皺了皺眉頭對沈飛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蒲吧的。” 維楨有一回被父親安斯艾爾.垌文迪許最得意的門生利安瀾和其余幾名弟子悄悄領(lǐng)去酒吧玩。幾個師兄知道維楨就是安斯艾爾的命,因此將她看得很緊。利安瀾牽著粉妝玉琢的小師妹跳了一支舞,為她端了杯不含酒精的果酒,然后眾人就陪著她在包廂里聊天說笑。垌文迪許先生知道之后仍是勃然大怒,差點把幾個弟子逐出師門,維楨也被方瑾儒禁足了兩個月。維楨自此再也沒有去過夜店。與沈飛在一起之后,硬被他拉去了兩三次,心里有點不滿。 沈飛也不想總是勉強她。然而他出于社交需要,得經(jīng)常出入各種會所。他一來是舍不得維楨,恨不能每分每秒都將人鎖在身邊;再者是有點不放心她。小丫頭生得杏雨梨云,勾死人,就算是乖乖呆在學(xué)校里,他亦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會不會被哪個油頭粉面的小子花言巧語騙了去。因此只好哄著維楨跟他一起。那些地方雖然有點亂,不過有他照看著,決計沒人敢覬覦她。 沈飛抱住維楨的腰:“寶貝兒,偶爾去一次不要緊的,有我陪著你呢。你看書也行,上星網(wǎng)也行,喜歡怎么著都可以,就是整晚板起一張臉也沒人敢挑你刺?!?/br> 維楨道:“好好的我為什么要擺臉色給別人瞧?我就是不喜歡那種環(huán)境而已。你自己去不可以么?我下了課就回宿舍睡覺,不會在外面亂跑的?!?/br> 沈飛就是想與她待在一塊,接著勸道,“楨楨,你也知道多米尼克這人,你若不去,他不會以為你不習(xí)慣那種氛圍,只認(rèn)為你不賞臉呢?!?/br> 維楨嘀咕道:“他就不能賞我個臉,別叫我去了?上次他一個人就帶了兩個女人去,喝多了直接就——”她臉一紅,“好不要臉?!蹦峭砩先朔爬诵魏【退懔?,偏偏沈飛看了就有些忘形,嘴對嘴地強灌了自己兩杯紅酒,還把她壓在沙發(fā)里上下其手,直到把她惹哭了才停下來。 沈飛癡迷地望著維楨瓷白的臉蛋染上一層淡淡的嫣紅,當(dāng)真是素若春梅綻雪,艷似霞映澄塘,不由心猿意馬起來:“也就是過過手癮而已,人家那時候衣服都還穿得整整齊齊的。”不過一男二女出了包房之后做過什么,就不好保證了,多米尼克向來是個沒啥節(jié)cao的人。他粗糙的指腹順著維楨的耳際一路往下滑動,“楨楨,你怎么漂亮成這樣?!?/br> 維楨按住他亂摸的手:“這次他還會帶好幾個女伴去么?” 沈飛啼笑皆非道:“就算他換了一百個女人,又犯得著你什么?這次好像是個剛出道的模特吧。” 維楨不由微嗔道:“他就是染上什么病呢,也不與我相干。不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倆總混在一處,若也得了什么見不得光的病,勞駕定要通知我一聲?!?/br> “一提到這話題就牙尖嘴利起來,我現(xiàn)在都為你守身如玉了,還要怎么樣呢?!薄∩蝻w比竇娥還冤,跟維楨在一起之后,他壓根就沒有正經(jīng)鬼混過,偏這臭丫頭到現(xiàn)在都不許他動。 維楨遲疑著問:“我們到那里都快十點了吧,什么時候能回學(xué)校呢?” “早上再回來得了,明日的課都翹了吧。別害怕,落下的功課我替你張羅?!?/br> “我不想在外面過夜?!本S楨為難道。 “有好幾個人呢,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自己想想還趕得及回來么,你不想凌晨的時候敲門把室友都吵醒吧?”沈飛看著她道。 維楨心內(nèi)怏怏,無奈地點點頭便上樓往課室去了。 沈飛站在原地眼也不眨地望著,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才苦笑起來:“從來都不回頭,這小東西當(dāng)真是沒心沒肺?!?/br> 散課時將近九點,維楨在樓下左等右等不見沈飛,十分鐘后打開通訊器給他撥過去。 沈飛的聲音略顯焦躁:“楨楨,我正要給你打。德洛莉絲好像出了點事,非要我過去找她一趟。你先到教學(xué)樓正對著的湖邊找個椅子坐著等我一會,別亂跑,知道么?” 別人的事不好多問,維楨點點頭,又想起沈飛看不見,就“哦”的一聲答應(yīng)了。 若耶湖邊坐滿了一對對戀人,并不冷清。維楨尋了個邊角上的凳子坐下來看書打發(fā)時間,揣摩著德洛莉絲到底出了什么事。 維楨盯著書頁,連一個字都記不進腦子里——又是那種被人隱在暗處不懷好意地窺視的感覺,她心里頭一陣螞蟻爬過似的不舒服。合上書,站起來四處張望,湖邊的戀人皆是交頸喁喁細(xì)語,湖塘外面稀稀落落十幾個學(xué)生,多是目不斜視,行色匆匆,并無任何異樣。 “哎喲!你這人瞎了眼嗎?”尖利的女聲劃破夜空。 維楨嚇了一跳,不由循聲望去,前方一名女生被撞得仰面倒在道上,書本手袋等物品滾落一地。背對著維楨跌坐在地的栗色寸頭高大男生一聲不響地爬起來,大步離去,只留下一個肩寬腿長的背影。被撞倒的女生揉著臀部罵罵咧咧地?fù)沃卣酒饋怼?/br> 維楨心念一動,循著男子的行跡追過去。開始還能看到他的背景,后來轉(zhuǎn)過幾個拐角,又遇上幾茬稀稀落落的人流,前者便沒了影蹤。 軍校很大,維楨平日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地兒,如今天色暗沉,路燈幽蒙,偌大的校園對她而言猶如迷宮,明明是沿著原路返回,卻不知不覺到了一處幽靜微涼的林子里,往內(nèi)走了幾步,木影蘢蔥,花枝閃爍,斷壁殘垣處苔蘚成斑,藤蘿掩映,渺無人聲。維楨悚然,欲轉(zhuǎn)身離去,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貼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