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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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將近一個月,維楨多次提出要搬走,都被沈飛避重就輕地拒絕。維楨講道理從來是講不過沈飛的,跟沈飛比力氣那就是個笑話,又勉強(qiáng)忍耐了十來天,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出門前把自己的資料和筆記一股腦兒裝上,打算下了課直接回宿舍。她在公寓里所有的日用品包括教科書都是沈飛另外購置的,壓根就沒有什么行李需要收拾。沈飛送她上課時瞟了幾眼她那只漲鼓鼓要滿撲出來的書包,冷颼颼地笑了笑,不置一詞。 課間休息,維楨撥通了沈飛的通訊器,開門見山道:“沈飛,我今天就搬回宿舍去住。晚飯要跟室友一塊吃,你不用來接我了?!?/br> “喲,”沈飛笑起來,“我家寶貝兒本事挺大的嘛,什么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你干嘛陰陽怪氣的,本來就是你自己出爾反爾在先。我要上課啦,不跟你羅嗦了?!本S楨說完就直接掛斷,過了一會兒,不由為自己方才粗暴的態(tài)度忐忑起來,待要打過去安撫一下沈飛,又心有不甘:他生氣,自己不也生氣么?還是別在這種時候火上加油了。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分歧,等過幾天大家都平靜下來,自然又再親親熱熱的了。 維楨如此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放學(xué)的時候心情已經(jīng)輕松起來。因而出了教學(xué)樓一眼看見沈飛身姿如松地站在他的車前抽煙,登時呆立在地,不知所措。 沈飛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他慢悠悠地把煙抽完,將煙頭碾滅,精準(zhǔn)地扔進(jìn)遠(yuǎn)處的垃圾桶,才大步行至維楨身前,伸手接過了她的書包。 維楨垂著眼簾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今晚要跟室友一塊吃飯的么?你來做什么?” “行啊,你把她們叫來吧,我請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保管你的朋友稱心?!鄙蝻w笑著牽起她的小手。 維楨把手一抽,扭過頭,沉默不語。她其實(shí)沒有與室友約定,請吃飯自然要提前幾天,不能說風(fēng)就是雨。她那樣對沈飛說,是因?yàn)樗纻z人一起吃晚飯的話,沈飛鐵定會直接把她帶回自己公寓去。 沈飛盯著她看了半晌,笑得更加溫和:“楨楨,你瞧,你的同學(xué)都望過來了。你確定要一直杵在這兒?” 俊男美女,沈二少名頭大又氣勢奪人,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維楨最好面子,從不輕易自曝其短,有什么齷齪事都巴不得一床錦被遮蓋起來。沈飛深知她的脾性,根本不擔(dān)心她會不就范。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臉,柔聲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乖孩子,別鬧了,我們走吧。”再次握住她細(xì)軟的小手。這回維楨沒有反抗,無精打采地跟著他上了車。 維楨覺得沈飛跟貓逗耗子般耍著自己玩兒,心里悵然不樂,從坐上車到用完晚餐,臉上一直都冷冰冰的,沈飛夾到她碟子里的菜一口都不動,逗她說話也愛理不理。沈飛心里埋怨起艾薩克.阿梅利亞來,沒本事把媳婦兒管教馴服就別帶出門亂溜啊,這下好了,不過見了一面,把自家這個也帶壞了。 出了飯店,維楨再次提出要回宿舍。 “你先上車再說?!鄙蝻w淡聲道。 “我不上,你肯定又要把我載回你家?!本S楨一面說一面往馬路走去。 沈飛一手拽住她:“楨楨,別惹我生氣。” 維楨的手略一動沈飛就添了幾分力度,她不愿在大街上拉扯吵鬧,低聲懇求道:“我不想去你家,你放我回學(xué)校不行么?” 沈飛面沉如水。他的耐心很有限,對維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快要忍無可忍了,一言不發(fā)地直接把人塞到副駕上,‘砰’的一聲用力甩上車門。維楨嚇得縮了一下身子,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死命忍著不愿意示弱。 她這樣一副可憐的小模樣,沈飛的怒氣不由下去大半,俯身替她綁好安全帶,抬起她的小臉哄道:“好了,別犟了,瞧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我見了怪心疼的。楨楨乖一點(diǎn)兒,咱們回去好好聊一下,嗯?” 維楨沉默地扭過臉去。沈飛不禁磨了磨后槽牙。 沈飛這樣不顧及自己的感受,維楨難免悒郁不平,一到了院子大門前,推開車門往外奔去。 “艸!”沈飛咒罵一聲,沖上去抓住她的肩膀?qū)⑷送匣貋?,然后不顧她的掙扎打橫抱起大步往公寓走去。 “沈飛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來。我說了不要跟你住在一起。你怎么總是這樣……”維楨氣得全身發(fā)抖,被沈飛揪過的肩膀火辣辣地刺痛,說著說著就帶出了哭腔。 沈飛充耳不聞,按緊維楨亂動的手腳,進(jìn)屋摔上大門,把人徑直撂到沙發(fā)里。維楨翻身想坐起來,被沈飛一手推了回去。維楨有點(diǎn)被他喜怒莫測的臉色嚇到了,蜷作一團(tuán)窩在沙發(fā)里生悶氣。 沈飛冷眼盯著她嬌小玲瓏的后背,焦躁地將領(lǐng)帶扯下來擲到桌上。 他強(qiáng)壓著怒氣伏低身問道:“楨楨,你到底在鬧什么?跟我住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維楨抿住嘴一聲不響。 沈飛等了片時,額角一抽,扯過維楨逼視著她,沉聲道:“楨楨,別考驗(yàn)我的耐心!” 維楨膽怯地低下頭:“不是一早就說過的么?我不想未婚同居?!彼饋恚澳阍趺匆稽c(diǎn)都不尊重人啊,我有決定自己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br> 沈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這就是養(yǎng)一個年齡差了一大截的小戀人的煩惱之處,動不動就跟你談尊嚴(yán)談自由。 他在維楨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從來不會跟祖父沈老爺子、父親沈司令理論什么自尊自主,一切憑實(shí)力說話。 連他那個滿腦子春蘭秋菊、金風(fēng)玉露的大哥都知道拳頭硬的人說話才算數(shù)。 沈嫣讀中級學(xué)院的時候,曾經(jīng)因?yàn)橄嗝策^于秀麗女氣,被校內(nèi)幾名膽大妄為的高年級男生調(diào)戲。 他并不將此事告知家人,只在身上藏了一把鋒利異常的薄刃,將其中身形最高壯健碩、態(tài)度最猖狂囂張的男孩誘騙到偏僻無人之處,假意與之親近,然后手起刀落把那人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精準(zhǔn)無比地削了下來——沈大哥從小就精于雕琢,小刀使得出神入化。隨后放出話來,這次只是小懲大誡,往后誰敢再拿他的容貌說事,對他存些齷齪的心思,必定將對方的命*根子剁下來。沈家勢大財粗,校方不過意思意思地對沈嫣作了個口頭警告處分。沈老爺子對長孫狠辣果斷的作風(fēng)拍案叫絕,大贊其有祖輩之風(fēng)。 沈飛瞥一眼維楨兩只白生生的小手,握起來還沒有一個棗子大,自己分明比她強(qiáng)大幾百倍數(shù)千倍,為什么她就不能識相一點(diǎn)乖乖聽話,總是不停地鬧騰。她若是肯事事順從自己,他天天把她供著寵著,床上床下給她當(dāng)奴才使喚都不在話下。 他長長地出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道:“楨楨,我們都一塊住這么久了,你還有什么不習(xí)慣的?我也沒有不尊重你啊,你說不想發(fā)生關(guān)系,我不是一直都順著你嗎?”他吻了吻維楨白嫩如霜的臉蛋,“寶貝兒,我不過是想照顧你而已,沒有什么壞心眼兒,你不相信我么?” 維楨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沈飛就是有這種本領(lǐng),把原本順理成章的事繞過去,自己反而成了無理取鬧的一方。她也懶怠分辨了,語氣略生硬道:“我非常感謝你照顧我那么長一段時間。我又不是小孩子,既然痊愈了,自然能照顧好自己,不勞你多費(fèi)心?!彼狡鹱?,“我就是想搬回宿舍去住?!?/br> 她這樣不識好歹,沈飛的耐性也消磨殆盡了,冷笑道:“你別他娘的給老子蹬鼻子上臉!我是少你吃的還是少你穿的?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離開?”自己把她跟個寶貝似的疼,掏心挖肺、呵護(hù)備至,連沈飛的爹媽都沒得他這樣精心伺候過,養(yǎng)條狗還能得它搖幾下尾巴呢,這臭丫頭果然是條喂不飽的白眼狼。 沈飛不耐煩,維楨比他更煩躁了十倍去。沈飛的說一不二是源自顯赫的出身和卓絕的能力,維楨是無欲則剛,她對旁人幾乎沒有任何期待和要求,自問不需要受到多余的約束。 她小臉一揚(yáng)針鋒相對道:“我有求過你為我做什么沒有?我有父有母,長大成人之前自有雙親供養(yǎng),不需要你多管閑事?!?/br> 沈飛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眼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上血絲,不過須臾已赤紅一片,胸口急劇起伏,似在極力壓抑著某種可怕之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