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上學(xu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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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九和郁庭芳搬進(jìn)這座位于登州城近郊的幽深小院兒,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之后的事情了。 一進(jìn)的小院兒不大,除堂屋外只有三間房,但對于她們小兩口而言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院子的東邊種著一棵據(jù)說活了上百年的銀杏樹,西邊兒搭著葡萄架。 齊九當(dāng)時一眼就看中了這個院子。一來是離郁庭芳教書的地方近,;二來是這片幽靜人稀。郁庭芳是極歡喜她化了虎形摟著她睡覺的,她怕人多眼雜被瞧見了。而且城里的房子都擠擠挨挨地在一起,隔音效果不好。她怕郁庭芳在床上拘束著,不好意思喊叫出來。 兩人剛住下的第二天郁庭芳便閑不住要去學(xué)堂。齊九自是爽快的答應(yīng),而后就纏著郁庭芳讓她帶著自己去。郁庭芳知道她的小心思,也只是勸她不要在學(xué)堂里挑釁鬧事,齊九挑了挑眉,并不言語。 郁庭芳的大伯早已離任還鄉(xiāng),學(xué)堂里新任的管事是一個賊眉鼠眼、干瘦狡猾的糟老頭。郁庭芳帶著歉意去找他,隱瞞了自己不辭而別以及良久不來學(xué)堂的原因。他橫了一眼郁庭芳,剛要發(fā)作便瞥見了她身邊的齊九。齊九周身殺氣騰騰的,此刻正睜大了眼睛瞪著她。老頭被盯得一陣脊背發(fā)涼,連忙改了臉色催促郁庭芳趕緊預(yù)備教書,說學(xué)生們耽誤不起。 “這位乾君且留步!”老頭喊住了正欲和郁庭芳一起轉(zhuǎn)身的齊九?!澳愕酱俗錾酰俊?/br> “我...來上學(xué),不行?”齊九一愣,她把脖子一梗,不服地說道。聞言連郁庭芳也呆住,不可思議地拿眼瞧她。 “你...這...”管事一雙狡猾的三角眼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齊九,三眨兩轉(zhuǎn)悠?!拔覀儗W(xué)堂里都是幼童,廟小容不下乾君這尊大佛,還請乾君...” “怎么,看不起誰呢?”齊九從懷里掏出白生生的一錠銀子扔到了老頭懷里?!皩W(xué)堂是學(xué)習(xí)的地方,我既想讀書識字,你又收了我的錢,怎么就不得行?我的書去哪拿?” 老頭辯她不過,哭笑不得地去拿了套新書給她。眾目睽睽之下,齊九闖進(jìn)了郁庭芳教課的地方,到最后一排隨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 何茹正給學(xué)生們上著課——郁庭芳走后一直都是她在替郁庭芳代課。齊九闖進(jìn)來后她一愣,忙著讓一群看著齊九竊竊私語的孩童肅靜下來。正當(dāng)她盯著齊九發(fā)呆時,郁庭芳走了進(jìn)來,學(xué)生們又沸騰了起來。 “啊呀!庭芳你可也來了!”何茹高興地拉住了她的手,激動地詢問著。她本來和郁庭芳就是極要好的,郁庭芳又不告而別地走了這么久,兩人見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我來,你就不用再替我代課了。”郁庭芳躲避著她的追問不答,只是微笑著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孩子們還正在上課。何如一拍腦門兒,連忙收拾了東西就要走。 “郁先生!您可也來了!我們想死您了!”孩童們都在嚷嚷著,為首的是一個叫林玨的女孩子。這人平日最愛討先生們歡心。齊九被吵得頭腦發(fā)懵,郁庭芳倒是一臉和藹。自己和郁庭芳截然相反,自己最討厭吵鬧的孩子。 只一會兒,郁庭芳便給孩子們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再鬧,而后立馬開始上課。齊九聚精會神地聽了一會兒也聽不出個所以然,看著課本滿篇的“之乎者也”便覺頭昏腦脹,干脆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郁庭芳臉上。 她沖著郁庭芳做鬼臉、比心、飛吻郁庭芳都沒有理她,只是輕輕一笑便躲開了她的眼神。百無聊賴之際,齊九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不久撐著下巴就閉上了眼。 “課堂上不許睡覺,齊九!”聞言齊九從夢中驚醒,隨即是哄堂大笑。她迷迷糊糊地看著郁庭芳拿著戒尺走到了她身旁,嚴(yán)厲地盯著她。 “我...沒睡覺啊,我在打盹,打盹罷了。”齊九爭辯道,眼里稍稍恢復(fù)了些許清明。 郁庭芳只是瞪著她,示意她不要給自己搗蛋。她剛抬腿要走林玨便嚷了起來,聲音又尖又細(xì)。 “打盹是睡覺的小名兒,先生別被她騙了去!”隨即又是一陣哄笑,郁庭芳嘴角也露出了些許笑意,佯裝嚴(yán)肅維持著秩序。齊九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玨,林玨也只是偏著頭譏笑她。 齊九一會兒盯著書本發(fā)呆,一會兒看向窗外。她往窗外一瞥,是一個相貌堂堂卻滿眼不懷好意的男人在往里看,眼神在郁庭芳身上徘徊。她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連忙站起了身。 這人大概就是莊莘了。 齊九攥緊拳頭,抬頭就要出去打那廝,忽地轉(zhuǎn)臉,察覺到了郁庭芳的目光。 郁庭芳正教孩子們讀著詩文,講臺下的孩子們皆是搖頭晃腦的。她向齊九投去嚴(yán)厲的目光,微微地?fù)u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齊九心里盤算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先生好!不知先生貴姓?”齊九恨得牙癢癢,卻佯裝一副嬉笑的模樣,對莊莘拱了拱手。 莊莘也連忙回禮,禮罷言道:“免貴姓莊。不知你是...”莊莘拿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齊九,眼里有半分疑惑,半分狡猾。 “我叫齊九,是郁先生的小表妹。從小沒讀過書,最近我爹叫我來登州看看jiejie,也跟她在這里識幾個字,不想一輩子當(dāng)個睜眼瞎?!饼R九笑嘻嘻地說道。心里卻確定了這人就是莊莘,拳頭攥得更緊,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 “啊...好哇...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盡管來找我?!鼻f莘舒了口氣,回給齊九一個虛偽的笑。 “好,多謝先生!對了先生,您是叫莊莘嗎?我jiejie常提起你呢?!?/br> “對,是叫莊莘...哦?真的嗎?庭...郁先生最近也常提起我嗎?”莊莘聞言兩眼放光,不由得精神一振。 “可不是嗎!jiejie說莊先生待人極好,又是個極仔細(xì)的,家世也好,模樣也不錯。所以我今天只看了一眼您,就認(rèn)出了您是莊先生了!”齊九假笑著,胡謅出了這段話。 “豈敢豈敢,郁先生高抬我了。”莊莘聞言喜笑顏開。今天能在這看見郁庭芳他自己也吃了一驚,而后便是按捺不住心情又想過來看看郁庭芳。他的心一直都沒有死,盡管他上次把郁庭芳賣與了到依千紅,他心底仍然有一絲僥幸,覺得郁庭芳不會認(rèn)為是他動的手。一來是他平日里對郁庭芳是極好的,郁庭芳對他雖然算不上親熱,但兩人相處得也不錯。二來是自己上次是趁郁庭芳被迷昏了后才動的手,她醒來便在倚千紅了,郁庭芳沒有理由知道是他動的手。 齊九的這番話言語之間透露著郁庭芳對他印象仍然不錯的意思,他不由得情緒高漲。 齊九見他這般喜形于色,心里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于是心生一計。“我jiejie還說呢...”齊九將莊莘拉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見四下無人于是在她耳邊輕輕道:“我jiejie還說,莊先生若是有意,后天黃昏要你在城外小樹林的橋邊等她,她有話和你說呢。這兩天先生就不要去找她了,我jiejie害羞得很呢?!?/br> 莊莘后退兩步,連忙給齊九作了好幾個揖。“多謝!多謝表妹!你放心,莊某不是那不識抬舉的人,你回去就和你jiejie說,莊某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鑒,死也不會辜負(fù)她!”齊九聞言也只是笑笑,假笑遮住了她眼底的冰冷。兩人又隨意地寒暄了幾句,莊莘才依依不舍地告辭。只是經(jīng)過郁庭芳教課的地方,又往里面多望了幾眼。 齊九冷哼一聲。 既然死都不會辜負(fù)她,那就讓他死好了。 晚上回到家,郁庭芳一進(jìn)屋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她太累了。齊九蹲在一旁殷勤地給郁庭芳捏著有些腫脹的小腿,諂笑著道:“娘子掙錢養(yǎng)家辛苦了,我給娘子捶捶腿。” 郁庭芳一笑,摸了摸齊九的臉?!昂煤么罚吲d了我賞你幾個?!?/br> 齊九聞言耍了賴皮,故意曲解郁庭芳的意思。一會兒說賞她幾個親親,一會兒又說今晚多賞她在里面泄幾次,一會兒又說賞她在床上多換幾個花樣,直至把郁庭芳鬧得滿臉羞紅輕輕踢了她一腳才作罷。 一場歡好過后,兩人具是氣喘吁吁。郁庭芳瞇著眼窩在齊九懷里,想起了白天的事。 “小九,你今天出去找莊莘干嘛呢?” “沒干嘛呢...跟他說兩句話罷了。”齊九打著哈哈便要躲避這個話題。 “你教訓(xùn)他也就算了,只是不要鬧出人命,他家里還有母親在,嗯?”郁庭芳知道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可一旦遇到了什么和自己沾了一丁點兒關(guān)系的事情,這人心眼兒立馬變得比針尖還小。她知道齊九在瞞她,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好啦好啦,知道了?!饼R九表面應(yīng)承著,并沒有把郁庭芳的話放在心里。 白天過于勞累,郁庭芳很快就睡了,齊九還睜著眼在盤算著該如何治莊莘,如何折磨他自己才解恨,如何... “小九...九...”思緒被郁庭芳的哼哼聲打斷。齊九低頭一看,這人分明就是睡著了,夢里還喊著她的名字。 她心一暖,拋開了這些思緒,專心地?fù)е鴳牙锏娜怂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