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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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仲夏。 郁庭芳的身子自從上次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后就一日比一日的好了,服了白祎開的幾副湯藥之后精神愈發(fā)的好,再加上齊九日日熬湯滋補(bǔ),再看她臉上的氣色、行動之處,分明是比懷孕前還要好了。 齊九去連冬生那里串過門兒,一臉害羞又驕傲地告訴她自己娘子也懷上了。連冬生和芙娘皆是一臉欣喜,說等孩子出世了她們一定要親自去給孩子送虎頭鞋虎頭帽。齊九笑著應(yīng)了,心底卻想“我兒本就是威風(fēng)凜凜的老虎,戴上那個肯定更可愛。” 皓月當(dāng)空,齊九和郁庭芳在小院里乘涼。郁庭芳挺著肚子,歪在躺椅上看著月亮和一眨一眨的星星,齊九坐在旁邊用蒲扇給她扇著涼風(fēng),驅(qū)趕蚊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大貓,我昨天晚上做夢夢見我兒了?!庇敉シ疾[著眼睛,揉了揉齊九的頭。 “是嘛,”齊九笑得開心,“臭小子在干嘛?” “不是兒子,是個閨女。我夢見她在山上稱王,什么小狐貍啊、小鹿啊、小狍子啊都在她腳下俯首稱臣,可威風(fēng)了?!庇敉シ夹χ?,手撫上了隆起的肚子。 “是嗎?”齊九的眼神亮了一下,吧唧一聲,親了親郁庭芳的肚皮。“咱閨女果然比我有出息,嘿嘿?!?/br> “哼,你多沒出息了,整天只知道守著老婆,還有你那一畝三分地?!庇敉シ夹睦锾鹱套痰?,面上卻裝作生氣,哼了一聲,在齊九頭上敲了一下。“你呀,就是重女輕男。嘴上說生兒子女兒都一樣,實際心里還是偏向閨女,你就是不夠疼我才這樣的!”說著郁庭芳佯裝生氣,偏過身子背對著齊九不理她。 自從郁庭芳肚子里揣了小人兒之后兩人便時常這般小打小鬧,一丁點兒小事郁庭芳就佯裝生氣,都會上升到“你就是不夠疼我才這樣的!”齊九知她在玩鬧,哭笑不得之余心里卻暖暖的。郁庭芳這樣哪里還有以前那般清冷的模樣? “娘子,不是的,難道你不覺得閨女跟小棉襖似的貼心聽話,討人喜歡嗎?你都不知道,冬生姐一提起她那倆閨女兒,臉上別提有多高興了,我也想有個疼人的閨女兒?!饼R九又搬著小馬扎,坐到了郁庭芳的那邊。郁庭芳見她過來又嫌棄地轉(zhuǎn)過身背對她。兩個成年人就這樣翻來覆去地鬧了好幾次也不嫌幼稚,最后以齊九惡狠狠地扣住了郁庭芳的下巴,給了長長的一個吻才作罷。 “都是你!”——郁庭芳用粉拳捶了齊九好幾下,眉目含嗔地橫了齊九一眼?!岸际悄?,我也變得那么幼稚了!” “我這樣是幼稚,娘子這樣就是可愛。”齊九笑嘻嘻的,手上的蒲扇又用力地扇著,正了正色說道。“其實我想要閨女還有個原因,兒子太淘了。我天天惹你生氣就不說了,我疼你呀,要是再添個兒子,那不得鬧得你整天都不用吃飯,氣都?xì)怙柫耍俊?/br> 郁庭芳甜笑著,嘴里也只是說齊九愈發(fā)“油嘴滑舌”。她又瞥見沈寡婦家里燈忽然熄了,不由得往那里看了看。 齊九也順著她的視線往那邊看,嘴里嘟囔著:“這才幾點,沈姨也太...性急了吧,白大夫好慘,白天被沈姨剝削,晚上被沈姨壓榨?!?/br> “你懂什么?”郁庭芳一臉不以為然?!澳阍趺床恢?,晚上被壓榨的不是沈姨?” 齊九一愣,恍然大悟似的又要開口和郁庭芳探討這個問題,卻被郁庭芳止住了。 “噓,別說了,別讓我兒聽了去,讓沈姨給她留點兒好印象?!庇敉シ甲隽艘粋€噤聲的手勢,又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皩α?,我在井里鎮(zhèn)了個西瓜,你明天中午拿了送給沈姨去。” “好好...還是娘子想的周到?!饼R九笑著,拍了一下有些發(fā)癢的胳膊,果然拍了一手的蚊子血。 “乏了,回屋睡覺吧?!庇敉シ即蛄藗€哈欠,把手遞給了齊九。 齊九笑嘻嘻地扶起郁庭芳,又湊在她耳邊輕輕說著?!澳镒邮窍胍?,還是當(dāng)真乏了?” “我是不忍心看你給我扇風(fēng)自己喂蚊子!”郁庭芳哼了一聲,捏了一下齊九腰間的軟rou。 “老板,西瓜多少錢一斤?”齊九倚靠在床前,食指輕輕彈了彈懷里人的肚子,惹得郁庭芳又羞又惱,過來撓齊九的癢癢rou。齊九笑得打滾兒又不敢鬧太大的動靜,怕碰到腹中的孩子,連忙求饒。 郁庭芳轉(zhuǎn)過身不理她,躺在床上發(fā)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想什么呢?”齊九親了親她的側(cè)臉。郁庭芳最近的情態(tài)越來越像小女兒家了,齊九也愈發(fā)地疼愛她。 “小九,我這樣是不是很丑?”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以前平坦的小腹現(xiàn)在又大又圓,嘴不禁撅了起來。 “怎么會呢?我娘子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看的女人。怎么了,懷孕的美人兒就不是美人兒了?”又是吧唧一下,齊九親了親郁庭芳的臉,才把她哄得高興一點。 “小九,你想好給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嗎?”郁庭芳瞇著眼臥在齊九懷里,由著她給自己捏腿。 “想好啦!”齊九聞言不由得喜笑顏開?!斑@個就叫小一,下一個就叫小二,再下一個就叫...” “肚子里揣的這個還沒有著落呢,你就惦記這么多!”郁庭芳哼了一聲,踹了一腳齊九。 已經(jīng)入冬了,離十月臨盆越來越近,已不足一月了。白大夫最近過來了好幾次,問郁庭芳最近感覺如何,身上還好不好,郁庭芳笑著說一切都好,反而是齊九緊張兮兮的,郁庭芳皺個眉她都擔(dān)心的要命,每天覺都睡不好,飯也吃不下,幾次三番地又差點要吐。 沈姨見狀也只是拿齊九之前“假做娘”的事來打趣她,譏笑她是“假孕婦又要作妖了,看你能生出來個什么?!币糜敉シ家残α似饋?。齊九恨恨地瞪了一眼沈蘭卻又不能把她怎么樣,只是委屈巴巴地說“我這是擔(dān)心娘子嘛...” 白大夫和沈蘭今日又來了。白祎掐指一算,郁庭芳生產(chǎn)應(yīng)該就在這幾天了。 “小九,記得提前找好穩(wěn)婆?!卑椎t細(xì)心地提醒道,她知道齊九是極體貼郁庭芳的。 “這個白大夫放心,”齊九看了一眼郁庭芳,笑了笑?!拔掖蚵犨^了,附近有四個穩(wěn)婆。其中陳家村的那個劉穩(wěn)婆離我們家最近,但是她的水平確實不怎么樣,別人都說她接生孩子可疼了。人家都說張家堡的張穩(wěn)婆年紀(jì)最大,資格最老,其他四個穩(wěn)婆都是跟她學(xué)的,接生也不疼。我想好了,下午去把她接來上我們家住幾天,省的到時候急得滿頭大汗又不知道該找誰。還有那個......” “好了好了!”沈蘭被她絮叨得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白了她一眼?!澳氵@疼媳婦兒的本事都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你爹都沒你這么...”沈蘭自覺失言,連忙閉上了嘴,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白祎。 齊九一點兒都沒察覺到,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絮叨著,郁庭芳也只是瞧著她柔柔地笑。 白祎站著聽她說完,自己又囑咐了幾句便要拉著沈蘭回家。沈蘭怎么都不肯走,只是說要留下來陪著郁庭芳。沒想到齊九脖子一梗,眨著純良的大眼睛,一臉人畜無害:“這有我呢!姨,你快回家去唄!” 沈蘭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隨即自己先一溜小跑回了家。 她要先白祎一步回家把門鎖上,她可不想大白天的就被白祎罰,自己的那番羞恥的情態(tài)都被她看了去。 張穩(wěn)婆是下午到的齊九家,她是個面相極善的人,心腸也是極好的。她拉著郁庭芳的手便開始嘮起了嗑,從她肚子里的孩子聊到自己的兒媳婦兒,聊到自己的孫子,聊到郁庭芳頭腦都昏昏沉沉的。郁庭芳心里想,不知道這個人是來催生的還是來接生的。 齊九也頭昏腦脹的,心里想著怎么這個人也不嫌累,又想肚子里的孩子千萬別聽見了,不然一生下來肯定不哭,只是像張穩(wěn)婆一樣嘰嘰歪歪。 正當(dāng)齊九把張穩(wěn)婆送回到廂房安歇時,郁庭芳“哎呦”了一聲,肚子陣痛了起來。 “好疼...噢...小九??!” 幾乎是第一時間,齊九沖了進(jìn)來,手里還拉著張穩(wěn)婆,張穩(wěn)婆嘴里還是絮絮叨叨的。 “啊呀,夫人別急,先前也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年輕姑娘,肚子比你還大,一下子就生出來了,她......” “你...!不要!再!啊啊啊...說了!!!”郁庭芳腹部絞痛不已,一陣陣痛意像刀割一般,仿佛撕裂著她的下體。她實在受不了,難耐地吼了出聲,震住了張穩(wěn)婆。 齊九急得大驚失色,之前白大夫囑咐她好幾遍的事情她都忘了,只是往外沖,站在門外喊著白祎和沈蘭,隨即又跑回了自己家。 白祎睡得淺,聞聲連忙起身披上了外衣,搖了搖身旁的沈蘭。沈蘭揉了揉眼,還睡眼惺忪地問著“怎么了?” “庭芳生了!” 沈蘭還渾身赤裸著,聞言連忙翻身下床,踩著鞋就要出門。 “蘭兒!你還沒穿衣服!” 齊九在一旁慌里慌張地幫著忙,實際她什么也沒做,也幫不上什么忙,張穩(wěn)婆讓手腳麻利的沈蘭給自己打下手,白大夫在一旁有條不紊地安排著,齊九只能跪在床前哄郁庭芳。 “嗚?。?!疼死了!小九...我...好疼??!啊啊?。?!”汗水打濕了郁庭芳的鬢角,她疼得眼里都蓄滿了淚水。 “沒...沒事的,娘子...不疼,馬上就不疼了,我的胳膊給你咬...”齊九慌忙之間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郁庭芳咬住齊九伸過來的手臂,只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便住口了。她是痛的鉆心,可是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也心疼著齊九。 “啊啊??!不...不要??!你的rou..不...不好吃??!” 郁庭芳唯有痛苦的尖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她的小腹似乎有一把刀正欲從里面往外戳一樣,差點痛得昏了過去。 “用力!夫人再用力些!可以看見孩子的頭了!”穩(wěn)婆在一旁為郁庭芳加油鼓勁兒,就差搖旗吶喊了。 “我...沒力氣啊?。 庇敉シ佳蹨I不斷地流了出來。 “沒力氣也要生!夫人再用力些??!” “娘子...芳jiejie,再用力一點,馬上...馬上就出來了...”齊九慌忙之間,只能胡亂地用袖子為郁庭芳拭去臉上的淚珠和汗水。 “說...說得容易...你來...你來生試試??!”郁庭芳偏過臉,淚眼朦朧地對齊九吼道。 齊九拿了塊巾子,手腕顫顫巍巍地將它對折了好幾下,想塞在郁庭芳嘴里,郁庭芳一把推開了齊九,急促地喘著氣,在齊九耳邊喊道:“小九...你...你還愛我嗎...” “愛!愛!怎么不愛,娘子,我都想替你受苦...”齊九見她這般模樣,自己也不由得抹了一把淚水。 “那就好...那我...我也不枉為你痛這么一回...?。?!”郁庭芳奪過巾子,塞在了自己嘴里繼續(xù)使勁兒。 “出來了,是個千金!”齊九只顧著盯著郁庭芳,沒有看到媒婆手里捧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孩子是小小的一個,且身上皺巴巴的,緊閉著眼在嗷嗷大哭,像個饑餓的小猴子一樣。齊九猶豫著沒有接過,“好丑”這兩個字被她咽了下去。齊九的心情十分復(fù)雜,一方面覺得就是這個丑丑的小人兒害郁庭芳吃了十個月的苦,心里不由得有些惱恨;另一方面又想著,這畢竟是自己和郁庭芳的孩子。 還是沈蘭上前,用柔軟的錦布包住了孩子。 “還愣著干啥,快抱你閨女過去給庭芳看看呀!”沈蘭用胳膊肘搗了一下齊九,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遞給了她。 到底是母子連心,齊九一接過這個輕輕的小人兒心立刻就軟了下來,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疼愛,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變成一張網(wǎng)來緊緊地包住這個哭鬧著的小人兒。 “娘子!是個閨女!”齊九喜極而泣,蹲下身子對半昏迷著的郁庭芳說道。 “好...好...”郁庭芳眼一闔,一股困意襲來。忽的又覺得下體又是撕裂般地疼痛。 “里面還有一個!”穩(wěn)婆尖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