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幾點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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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問峰是真的累狠了,帶著一身疲憊回來,又生了一場氣,眼睛困得睜不開。呼吸間聞到的都是讓他安心的、程雋云的味道。在外叱咤風云、說一不二的嚴老大,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幾聲,兩只手并用抱著程雋云,頭緊緊貼著他的脖子,埋在他懷里昏昏欲睡,嘴里呢喃著:“好,我追你,程雋云,我馬上就追你…你等著我……” 程雋云輕輕摸著人的頭發(fā),聞到淡淡的煙味,卻不難聞,反倒讓他安心。這人的頭發(fā)硬得有些扎手,一看就是個暴脾氣。 嚴問峰睡著了,呼吸勻稱,心臟有力地跳動。程雋云又想起了他筆下的大狗狗。 這么一想,他好像真的抱了一只大狗狗在睡覺啊。 程雋云忍不住笑,擔心胸腔震動吵醒幾夜沒有安眠的“大狗狗”,又馬上忍住了。 程雋云借著窗外隱隱月光,仔細用眼睛描摹懷里男人的眉眼、鼻子、嘴唇。 老話都說薄唇多寡情薄意,嚴問峰的嘴唇就很薄,平日里習慣性得微微抿起,配合著凌厲的眉眼和銳利的目光,是一種很有壓迫感和侵略性的美。 不知道老話說的對不對。 不過,程雋云想,薄情還是深情,都沒關系。 反正他也沒什么好輸?shù)?,想要什么就去搏一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br> 程雋云想著,垂下眼,又輕輕在嚴問峰緊鎖的眉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年紀輕輕的,怎么老是喜歡皺眉頭呢…… 程雋云想著,聽著嚴問峰的呼吸聲,多日來的疲憊一擁而上,牽著他去到了黑甜鄉(xiāng)里。 第二天程老師睜眼的時候,見外面天光大亮,心都涼了。 肯定遲到了…… 抱著嚴問峰,他睡了這么多天最安慰的一覺,理所當然地——睡過了頭,鬧鐘或許響了,應該是被嚴問峰這個小冤家摁掉了。 身邊人早就起床,他聽見廚房里有響聲,趕緊爬起來穿上拖鞋向浴室沖。嚴問峰聽見動靜從廚房端著一碗粥和兩個煎蛋走出來放在餐桌上,折返到浴室門口看程雋云手忙腳亂地刷牙洗臉,揶揄著說:“哎呀程老師,這都幾點了呀?您是不是要遲到啦?” 也許是他表情實在太賤,再加上上班八年第一次起晚的緊張感,連程老師那樣包子性格的人都動了火氣。嚴老大在清晨就成功收獲了大白眼一枚和程老師的一記拖鞋。 程雋云看到嚴問峰懶洋洋地打趣他,一副看熱鬧的欠揍表情就來氣。 昨晚那個狗狗一樣粘人可愛的嚴問峰果然是他的錯覺! 程雋云火急火燎地換衣服,嚴問峰坐在餐桌邊看手機,一抬頭發(fā)現(xiàn)他扣好大衣扣子,看都不看餐桌一眼就往門口沖要換鞋,“哎哎哎”地喊他:“干嘛?。肯瘸栽顼埌?!” “吃什么早飯??!這都幾點了!我還差十分鐘就要遲到了!”程雋云是真的急了,雖然實在來不及可以打電話給同事,讓他幫忙先看一下孩子們,但他不喜歡給同事添麻煩。他一向走路上班,眼下走路是肯定來不及了,程老師哆哆嗦嗦掏手機,第一次想叫車去上班。 還沒來得及解鎖,眼前一晃,頓時天旋地轉,嚴問峰又把他扛在了肩上!程雋云簡直大動肝火,不停掙扎捶打他:“嚴問峰!你別鬧了!我真的要遲到了!”明知道他要上班,故意不喊他起床,還把他鬧鐘關了,早上還嘲笑他…… 程雋云恨不得昨晚那一席話都是放屁! 嚴問峰把人牢牢地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把粥和煎蛋推到他面前,伸手彈了程雋云一個腦瓜崩:“乖乖把早飯吃了,爺送你去上幼兒園。” 程雋云扭頭看他,嚴問峰這才發(fā)現(xiàn)程老師急得眼眶都紅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逗得太狠,尷尬地咳了一聲,揉揉程雋云的肩膀,彎下腰吧唧一口親在人臉上:“我助理開著車已經(jīng)在院門口等著了——哎!你不把這粥和煎蛋吃完,我不讓他開車?!?/br> 程雋云咬牙切齒地又坐下來,抱著粥碗開始咕嚕咕嚕,煎蛋兩口一個。嚴問峰站在一旁看他狼吞虎咽覺得好笑,忍不住捏捏他的臉:“你說你,出息,遲到一會兒就要哭。在幼兒園光學會孩子氣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某個喜歡捉弄人的幼稚鬼有什么資格說他孩子氣。 粥的溫度剛剛好可以直接喝,煎蛋上面也撒了黑胡椒。 程雋云說:“粥是你做的?” 嚴問峰挑眉:“那不然呢?” “……那你幾點起的啊?” “我當然……哎等會兒,”嚴問峰眼珠子一轉,上前彎下腰湊在程雋云面前,一張俊臉笑得燦爛,眼睛亮亮地盯著他看:“程老師,你說我這算不算在追你?” 程雋云咽下一口粥,哭笑不得:“干嘛突然說這個?” “我特地早起給你準備早飯,讓助理開車等在門口送你上班,為了讓你多睡一會兒關了你的鬧鐘,這不就是——哎!你擰我干嘛!” 程雋云又沒有擰動他胳膊,程老師氣呼呼地瞪他:“我就知道是你關的!你有毛病啊關我鬧鐘!萬一我真的睡過頭直接遲到了怎么辦!” “怎么可能,我剛打算叫你的,不會真讓你遲到?!眹绬柗灞话l(fā)威的程老師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跟著程老師出了大門還在嚷嚷,走到院子門口兩個人一起看見地上的粥鋪打包盒才噤了聲。 程雋云側過頭看他。 嚴問峰臉不紅心不跳:“我特地早起給你準備早飯——給你點了外賣粥,那倆雞蛋可真的是我自己煎的啊!” 程雋云又好氣又好笑,站在車前又給嚴老大膝蓋上來了一腳。 蔣燃坐在副駕上,看著不茍言笑的嚴總笑嘻嘻地挨了那個嬌小的男人一腳,還美滋滋地要摟著人家走,驚得他下巴都要落地。 駕駛座上的黑衣壯漢面無表情——他上次化妝成某團小哥去見老大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大嫂了。 嚴問峰替程雋云拉開車門,非要讓他坐里面,程雋云扭不過,只好做到了內側,他上車才發(fā)現(xiàn)車上原來不止他倆和司機——這是輛奔馳商務,前面開車的是一個黑衣人,副駕駛做了一個面生的年輕男子,后排還坐了兩個黑衣壯漢戴著墨鏡。 “……嚴問峰,你不是說了你不做黑社會了嗎?” “這都是我助理啊?!眹绬柗蹇扌Σ坏茫骸澳窍麓尾蛔屗麄兇┖谝路诵邪伞!?/br> 他已經(jīng)勒令這四個人不許在車外等,就是怕嚇著程雋云,沒想到還是嚇到他了。 車子平緩駛出狹窄的巷子,程雋云看了一眼表,還剩五分鐘,這一路上都是直線,還沒紅燈,應該來得及。 嚴問峰非要牽著他的手,捏在手里玩兒。程雋云骨架小,手也小巧,常年工作并不細嫩,但是軟乎乎的,揉起來很舒服。 嚴老大美得不行,要不是看程老師容易害臊,都想馬上香幾口。 程雋云不知道他忍的辛苦,他環(huán)顧了一下,問道:“你以前那個助理呢?”好像叫趙隋來著。“他今天怎么沒跟著你?。俊?/br> “……你還說你沒看!你就是盯著他看了!”嚴老大差點蹦起來,“你憑什么記得他,啊?他不在咋了你還惦記了?” “哎呀,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程雋云鬧了個大紅臉,還有四個大活人在邊上呢,嚴問峰就要犯渾。 鬧著鬧著不知不覺車停了下來,程雋云沒反應過來,司機直接把車停在了幼兒園大門口,人來人往送孩子的家長紛紛側目看著這輛與老街道格格不入的豪華商務車。 程雋云冷汗都下來了,但是離遲到只剩不到兩分鐘,程老師咬咬牙,不管了不管了,一定不能遲到! 他直接越過嚴問峰拉開車門,擠著就要下車,嚴問峰不敢攔他怕他摔倒,見他站在地上才伸手去抓他胳膊跟著下了車:“哎!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幾個馬仔一看,老大都下車了,這屁股再挨著車座就實在太不合適了!紛紛麻溜地下了車,背著手一字排開站在車旁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蔣燃懵懵懂懂竟然也跟著下車站起了軍姿。 程雋云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撅過去。 他想到了小時候看的灣灣偶像劇,他覺得下一秒,黑衣壯漢就要齊刷刷鞠躬大喊:“恭送大小姐上班!”了,腳底抹油甩開了嚴問峰拉著他的手:“五點半放學!我先走了!你路上慢點!” 嚴問峰一個沒注意就被程雋云溜了,事先計劃好的幫他整理衣領和吻別都沒實踐上,嚴老大憋了一肚子火去茶樓批文件,蔣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黑社會綁走剁手指了。 這種惡劣的工作環(huán)境,小江總不給他發(fā)個幾萬塊錢獎金,真的很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