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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總攻]不會真的有人天天修羅場吧在線閱讀 - 第十五章 桑桑:五花大綁的螃蟹罷了

第十五章 桑桑:五花大綁的螃蟹罷了

    昏暗的室內(nèi)亮起一點微弱的光源。

    宋明嬋翻身下床時聽到衛(wèi)生間里的響動,再看底下擺的拖鞋僅有她的才發(fā)覺,洛思眷也起得這么早。她穿著短衣長褲的棉質(zhì)睡衣,輕輕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很小聲地說,“方便進來嘛?”

    洛思眷徑直給她開了門。

    衛(wèi)生間里面的隔音比外頭好得多,無需擔(dān)心會吵到還在休息的兩位室友。

    洗漱臺設(shè)有有兩個水池,左右兩邊的墻面置物架整齊地擺著私人物品。中間墻面嵌了一面巨大的方形鏡,方便女孩子們梳妝。

    “嬋妹,要出門嗎?”洛思眷想著周六的早上,宋明嬋竟也起的這么早,輕聲地詢問道。

    “是啊,眷眷姐呢?!彼蚊鲖纫睬那牡赝v話,一邊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洗漱用品。

    洛思眷點了點頭,“我出去逛逛,晚點要去拜訪一些在燕京的親人?!?/br>
    “好,那眷眷姐路上小心哦?!彼蚊鲖然貞浿逅季焖坪跏钦f過,她伯伯家就在燕京,但是單從話里話外的態(tài)度看,兩家好像不太熱絡(luò),至少遠不如她家和延哥家的關(guān)系好。

    洗漱更衣之后,去吃了早餐。從前沒喝過血糯米豆?jié){,宋明嬋第一次嘗試,還覺得挺好喝的,又在烘焙店里另買了一塊奶油蛋糕。吃完早餐之后,順便搭上了洛思眷的小電動車。

    等到了校門口,她詢問洛思眷要不要坐自己的順風(fēng)車,這會兒小蔣已經(jīng)在外面等她。洛思眷卻微微搖頭拒絕了,說等一下有人來接她,宋明嬋也只好作罷。

    “那我先走了哦,拜拜。”宋明嬋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去。她察覺著,洛思眷好像并不怎么高興的樣子,可惜不宜交淺言深。

    ……

    “桑決,你要出門?”

    很難得回家,也很難看到周六在家中休息的父親。洛先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手里拿著一份南方媒體的刊物,刊面是海禹的某處濕地,近來相關(guān)法規(guī)出臺,上面很是重視環(huán)境保護和旅游業(yè)的結(jié)合。

    洛氏一直有在南方拓展實業(yè)的意向,這幾年前景良好,在嘉杭和海禹的發(fā)展勢頭幾乎要趕上大本營了。

    洛桑決的腳步頓了一下,應(yīng)道,“是的,父親。”

    臉上的表情很寡淡。

    洛先生卻一點不意外。正謂有舍有得,當(dāng)家人忙于家族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難免會疏忽對親子的照顧。

    因為心中本身就對桑決懷有虧欠感,也相信桑決做事的分寸,他幾乎從不干涉桑決的私生活。只是父子倆都不是善抒情的性子,家庭關(guān)系只能說是不冷不淡。

    不過……洛先生提了提有些滑落的金絲眼鏡,溫和道,“你叔叔的女兒今天要來家里做客,你不留下來嗎?”

    洛桑決和那位堂妹很多年都未曾見過面,也談不上相熟。何況,今天他有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做,當(dāng)即拒絕。

    “抱歉,父親。我在導(dǎo)師那邊還有點工作沒有完成,恐怕不能留下來了。有您和母親在,我想是沒有問題的?!?/br>
    洛先生點了點頭,“既然你還有事的話,也沒有辦法?!彼哪抗庥致湓诼迳Q的臉上,流露一分關(guān)懷之意,“你的臉……?”他戚眉,“看起來怎么有點腫?!?/br>
    昨夜里回洛宅前,他已經(jīng)該冰敷的冰敷、涂藥的涂藥,第二日晨起看起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怎么明顯。于是他隨口敷衍道,“昨天在學(xué)校,不小心撞到門上了,可能有點腫?!?/br>
    “你年紀也大了,以后別這么冒冒失失的了。”洛先生叮囑了一句,便繼續(xù)看起了刊物。

    畢竟無論如何,桑決也不可能是被人打了,洛先生就是一問,其實無論什么樣的回答都可以。不過,就算兒子在他面前說,真是被人打了,他相信桑決自己也能處理好這件事。

    洛桑決也不在意,他早已習(xí)慣了這個家庭的相處方式,“好的,父親,那我出門了?!?/br>
    “嗯,路上小心?!?/br>
    洛桑決應(yīng)了聲后出門,一想著,等會要見到主人,頓時覺得呼吸都自由了幾分。他略略活動了一下手指,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他轉(zhuǎn)頭就去了自家的地下車庫里,稍稍思索了一下開哪輛才適合今天的氛圍。完全沒聯(lián)想,自己就好像是出門約會前,梳洗打扮、精心挑選哪一條裙子才適合自己的小姑娘。

    他最后選了一輛貼了白紫鐳射漸變改色膜的超跑。依稀記得,是前年生日時父親送他的。原色是金屬黑,比現(xiàn)在這個顏色低調(diào)許多。

    不過洛桑決不怎么喜歡,剛到手沒多久就去改色了。

    ……

    少有人拜訪的房間,聞起來有股淡淡清幽的氣味,似乎還混有些木頭香氣。也擺著一些植物小盆栽,不過不湊近了聞,估計是沒什么味道的 。

    小房間里頭的刑架有兩個,一個是立式的,還有一個是折疊的。立式的一觀之就能想象到,應(yīng)該是如何使用的。折疊的那個,平日里不聲不響,現(xiàn)在一展開,忽然也一目了然了。

    它類似于刑凳的模樣,人同樣是趴在凳子上,只不過腿是跪著,手肘也撐著。這四處的墊子都裝備著可調(diào)節(jié)的束縛帶,好像也算稱得上是五花大綁。

    宋明嬋下巴微抬,眼神示意了一下,嘴里吐出來的話更是尤為冷淡,“上去。”

    她今天沒有帶口罩,眉眼很清幽。墨色長發(fā)攏起在腦后夾了個碧色山茶花的抓夾,流蘇珠子垂墜著。

    因為這發(fā)飾,更穿了一條碎花吊帶的裙子,裙擺是層層疊疊的水綠色。外罩了一件米色的針織開衫,領(lǐng)口處是繡娘親手繡縫的連串白珍珠。

    像極了水鄉(xiāng)古典端莊的美人,可惜手里拿著的不是雙面繡花的錦扇,而是犀角紫檀制的板子。

    與之形成落差極大的是,洛桑決脫得光裸,細腰翹臀、寬肩長腿,無處不暴露于人眼前。

    他于外貌形體這一點,確實無從挑剔。也不是疤痕體質(zhì),皮膚很是光滑。有段時日,他很努力地想把自己曬黑,后來遇上了宋明嬋,稍微捂著些,又盡數(shù)白了回來,前功盡棄。

    可惜他柔韌性差了些,實在容易吃苦頭。

    洛桑決未有異議,只是順從地趴伏上黑色冷硬的刑架。沒開空調(diào)、也不通風(fēng),現(xiàn)在這樣的天氣還在夏日里,不至于凍著了。只是她的裙擺、袖邊落在他赤裸的身上時,臉便騰地有些熱意。

    洛桑決只是埋首不講話。

    愈發(fā)不像外頭的他了。

    唯一算上體貼的是,凳面是加厚鋪設(shè)的一層皮質(zhì)墊子,叫他不至于將赤裸的胸腹完全貼于冰涼的木頭上。如非此,去衣趴刑凳,這不是酷戾的杖刑么。

    可還是又冷又硬的,無論如何不可能舒服。洛桑決被固定束縛的的嚴嚴實實的,像是擺上案的新鮮食材。他胡思亂想著,心里頭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怕。

    至于宋明嬋,她今日里好嚴苛。

    本是來算賬的,更是嚴上加嚴了。

    她都還沒訓(xùn)問他的錯處,反倒是先動了板子,只能算是說,叫他好好長長記性,“吃不了兜著走”么?

    板子的尖端戳在傷處,皮rou被壓得泛白。宋明嬋漫不經(jīng)心地質(zhì)問,“報數(shù)就這點聲?少爺早上來的時候沒吃飯呢。”

    “……對不起,主人?!?/br>
    洛桑決額尖微微有點冒汗了,這個被綁的像要送進蒸籠里螃蟹一樣姿勢也實在很沒有安全感。

    可她并不給他時間來緩和,又一下落下。

    這下可太重了。

    “唔!”

    洛桑決被牢牢束縛住的身子,險些都強行撐起來。他的脖頸微微后仰,硬是吞咽下痛楚,兩瓣薄而形狀姣好的唇被咬的很緊。

    “三十七,謝謝主人?!?/br>
    “慢了?!?/br>
    “三、三十八,謝謝主人?!?/br>
    宋明嬋留意著他被束縛帶扣緊的手緊握成拳,手背和手臂上條條青筋凸起,顯然忍耐的很是辛苦。

    可惜她決計不可能與他的痛苦感同身受,他忍受痛苦的模樣,只會更激起她的征服欲與施虐欲。

    她把外衫脫下,放在了椅子上。

    板子打的是屁股,雖說她打的很重,可是洛桑決不怎么上色,紅,只是剛剛好的紅,僅能算作開胃菜。

    他伏在刑架上,眼睫低垂著,看起來很馴服。嘴唇微張著喘氣,因為疼痛像燎原火??伤碌牟皇峭?,是怕她更生氣。

    他見不得她不高興,所以打個半死也愿意。

    白若凝脂的一只手搭在他的傷處,粉紅的指甲似乎長了一點,輕輕地,就留了個月牙兒的痕跡,一點不明顯。

    宋明嬋略帶可惜地想,她真該有一個刑凳的。要是洛桑決手指攥著凳邊攥得泛白,輕輕地喘氣,眼睛里蓄起濕潤的淚水,那確實是很好看的。

    明珠折光,美人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