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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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寒接過傘收好,牽著我的手把我拉進門。這是自他腰扭傷之后第二次來他家,大概是因為知道他父母不在,或者只是因為眼前是他,幾日不見思念就要將我吞沒。我膽子大了起來,一進門就抱著他,故意把被凍得發(fā)紅的手塞他衣服里取暖。 他皺了皺眉,去廚房給我泡了杯熱水,讓我握著玻璃杯暖手。我低頭抿了一小口水,臉上的笑根本收斂不住。 “要過來怎么不跟我早點說?”他坐在我身邊問。 “懂不懂浪漫啊,”我睨他一眼,說出的話怎么聽都很嘚瑟,“不然怎么給你驚喜……而且,我不想一個人看雪?!?/br> 這座城市已經(jīng)兩三年沒下過大雪了,偶爾一場飛雪總是讓人驚喜。一大早我點開朋友圈,不是發(fā)雪景的,就是暗戳戳順便和對象秀恩愛的,看得我心癢,沒多想就跑來找宋清寒了。 他唇邊帶著笑,卻還是對我有些濕的頭發(fā)不滿,動不動就講起健康問題,強行按著我去洗了個頭,還特別貼心地搬了把椅子,站在我身后給我吹頭發(fā)。我朝后看他一眼,拋了個媚眼,問他:“帥哥,服務費多少?” “五百。”他順勢獅子大開口。 我從不遠處撈過手機,趁他給我吹著頭,直接給他轉(zhuǎn)了一千過去,轉(zhuǎn)賬留言想了好一會兒,還是寫了句沒有心意的“我的寶貝新年快樂”,繼續(xù)調(diào)戲他:“多的給你當小費,有沒有特殊服務?” 宋清寒若有所思地點頭,抓了兩把我的頭發(fā),拔了吹風機。在我緊盯的眼神下開始給我按摩肩膀。手勁大得我直接沒忍住叫出來,他笑得花枝亂顫,貼著我的耳朵特別色情地問:“老板滿意嗎?要不要再來?” “明天就開除你?!蔽胰嘀绨虻伤谎?。宋清寒笑夠了,總算開始給我正經(jīng)按摩,技術還挺專業(yè)。 我問他下午有什么事,他說剛好沒課,陪著我想干什么都行。我捏著膝蓋上他蓋好的毛毯,朝他不懷好意地笑笑,準備找個雙人游戲和他虛度光陰。 特地挑了個我從小到大最擅長的格斗游戲,結果還是被他虐得體無完膚。我說不玩了,宋清寒又特別明顯地給我放水,氣得我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兩步,不爽地刷起手機。 他從背后靠過來,握住我放在毛毯下的一只手,黏人地撒起嬌,嫌我無理取鬧。宋清寒平時冷冷清清一個人,在撒嬌這件事上卻熟練萬分,被他那點小動作哄著,我心都要軟了。 “無理取鬧你也得受著,”我靠著他,插了塊水果塞他嘴里,“是你先來招惹我的?!?/br> “不,”宋清寒很小聲地說,“你就是道理。” 他幾句話就把我吃得死死的,放任他親了一遍又一遍,只想這樣和他過一輩子。 荒廢了一個下午,傍晚我和他準備出門買飯做飯。我把之前給他的圍巾繞得嚴嚴實實,站在他面前認真打量了好幾眼,我的戀人英俊又好看——最重要的是,我特別喜歡。 把外套的帽子給他戴上,覺得保暖措施差不多了才滿意地放他出門。街道上偶爾路過幾個人,宋清寒想牽起我的手,我下意識地躲了下,在他開口之前連忙解釋:“被熟人看見了不好,萬一告訴你爸媽就完蛋了?!?/br> 他的表情有些不悅,還有些委屈。就站在原地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盯著我心虛又不安。一狠心把他手拽我口袋里,牢牢地握住,問他:“現(xiàn)在滿意了吧。” 宋清寒終于笑了,不復剛才的沉默,他從我手里拿過雨傘——那把周叔和我媽結婚時不知道誰放在我身邊的,仰頭盯著傘面幾秒,又收回目光看向我,“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怕。” 雪花在我們眼前飄落,宋清寒就站在雪色里認真對我說著情話,我的心猛地跳了下,突然就被這句話打動了。我吸了吸鼻子,說:“我不會讓你有需要害怕的時候,信我?!?/br> 菜市場過年依舊熱鬧,我們在攤鋪之間穿行,最后買了幾袋子rou和蔬菜,滿載而歸。宋清寒在廚房忙活,我就在外邊悄悄看他忙碌的背影。這樣的日子要是再長些就好了,我心想。 餐廳正對著落地窗,一眼望去就能看見室外愈下愈大的雪,路燈的暖光讓這個夜晚不再寒冷。放假了宋清寒眼下還是有很淡的黑眼圈,也不知道平時有沒有熬夜,反正我問起來他總是說一切都好,實在讓人不省心。 我給對面的人夾了好幾塊rou,逼著他全部吃下去,他不客氣地又給我添了半碗飯。飯后他就拿各種各樣的理由勸我今晚留下來,不是雪天路滑不安全,就是太晚了打不到車。 “想我留下來就直說,搞得好像我會拒絕一樣?!?/br> 于是他立馬說:“昭昭,我想你留下來陪我。” 宋清寒在衛(wèi)生間洗澡,我在他床上魂不守舍地發(fā)呆,想起上次他翻到我床上時我們還在不清不楚地搞曖昧,沒多久就徹底占滿了我一整顆心,除了喜歡別無他法。 他很快就出來,帶著熱氣,身上是西柚味的沐浴露香味,遇見他之后我就像個皮膚饑渴癥患者,埋在他頸間吸了好一會兒香味才罷休。 都要同床共枕了,宋清寒還是跟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任我亂摸亂親,就是沒點表示。不久前被他壓下去的欲念又浮上來,他的身材絕佳,一層薄薄的肌rou附在上邊,勾得我渾身燥熱,故意挑釁他:“宋清寒,你是不是陽痿?” 他的手突然摸上我的下身,我聲音一頓,一不小心就被他摟在懷里,等我反應過來,耳朵已經(jīng)不住地發(fā)燙。宋清寒的手指修長,干起這種事卻意外色情。我叫他把房間的燈關掉,他不僅不關,還要逼著我低頭看他的動作,一遍遍在耳邊低聲喊我的名字。 沒多久我就哆嗦著射出來,腿都在發(fā)顫,濁液不小心濺到他小腹上。我要拿紙幫他清理,他卻沾了點抹到自己唇上,俯下身深吻住我。我在這個吻里失去了主動權,沉醉得忘了今夕何夕,擁抱和呼吸一樣成了本能,就連他給讓我嘗這種東西都忘了怪罪。 很久之后他松開我,撩開我的頭發(fā),“行了,快點睡覺?!?/br> “那你……”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宋清寒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水聲很快響起,我聞著有他氣味的被子,總覺得過意不去,想著下次得找個機會好好補償。 我翻了兩個身,然后就被沖完冷水澡的宋清寒摟住腰,燈光暗下來,他輕聲問:“這樣能睡著了吧?!?/br> 精力發(fā)泄完,困意也如約而至,我聽著身后均勻的呼吸聲閉上眼,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半夜我猛地睜開眼,腦海里還殘留著剛才做的那個夢,心跳飛快,怎么也沒法繼續(xù)睡下去了。拿過手機想玩一會兒,剛解鎖屏幕,就被不知什么時候醒來的宋清寒捂住眼睛搶走手機,放在他那頭的床頭柜上。 “你什么時候醒的?”我低聲問他。 他用帶著倦意的聲音命令我道:“睡覺?!?/br> “我剛才做了個夢,”我在黑夜里看著他,“我變成了鬼,整天跟在你身后,可你就是看不見我。” 宋清寒輕笑一聲,柔聲安慰我:“別多想了。 “人有人的愛法,鬼也有鬼的愛法,就算你真成了鬼,我照樣會愛你。你要是不追我,那就只好我主動了。 “不管你什么樣,我都會再次愛上你。” “那好吧,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蔽以俅伍]上了眼。 這個夢很快就被我徹底遺忘,宋清寒的話語讓我劇烈的心跳平穩(wěn)下來,我只看見他對我的滿腔情意。卻不曾想過,他的話在很久以后一語成讖。 一覺醒來,我的睡相實在不好,就差四肢都扒在他身上。宋清寒早就醒了,正含著笑看我,目光相對時親了下我的額頭,對我說早安。 要是再過幾年我就能和宋清寒每天都過這樣的日子,每天醒來有戀人相伴,可以整日整日地膩在一起。只可惜現(xiàn)在的他還得上課,我也得回家,連私會都要冒著被長輩發(fā)現(xiàn)的風險。 他中午把我送回去,走之前憂心忡忡地囑咐我心里有什么事都要告訴他。他這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讓我心疼,一遍又一遍地說知道了,才看見他的笑顏。 路面上的積雪漸漸化了,仔細一算寒假也沒幾天就要結束了,這一個月里我和宋清寒能見面就見面,不能見面就煲電話粥,寫作業(yè)時聽著對方的呼吸聲,效率都提高不少。 前些日子周叔他們旅游回來,給我?guī)Я舜蟀“亩Y物,我在房間里一件件地拆,忽然想到先前光給宋清寒送照片了,忘了準備個漂亮的相框。當天就火急火燎在網(wǎng)上下了一單,填了他家的地址,姑且就將那張我最喜歡的照片當作定情禮物。 屏幕映出我的笑,我又拿手把嘴角扒拉下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好想快點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