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向導和哨兵(彩蛋h)
溫黎用手指沾了藥膏,一點一點的把葉程安手臂上的淤痕和擦傷仔細涂好。今天是葉程安住院觀察的最后一天,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到話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yǎng)。 雖然已經斬獲了一個影帝,但是沒有退圈打算的他依舊要勤勤懇懇趕通告,所以到今天早上才匆忙趕到。 葉程安看著溫黎有些憔悴的臉色,還有眼睫毛上垂著一滴將落未落的淚花,想,從前總在電視上看這種鏡頭,原來真有人能展現出這種“泫然欲泣”的表情啊。 他伸出手,讓淚滴掉落在他食指上,然后抹進面前人的嘴里,“嘗嘗看,據說難過的淚水是苦的?!?/br> “什么啊,”情緒被打斷的溫黎也緩過神來,憤憤仰頭去咬了一口要撤走的手指,卻連牙印都沒留下,“哄小孩呢?!” “阿黎不是我的小朋友嗎?”葉程安做了一個夸張的要哭了的表情,一伸手把坐在床邊的溫黎按到胸口。 “是,是的……吧。”溫黎唾棄的聽著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覺得自己那么多偶像劇都拍的毫無意義,這人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他臉紅心動。 葉程安把手插進溫黎柔順的發(fā)絲里,安撫的揉揉。 雖然這是一起和哨兵向導有關的案子,但是無關精神力和軍方,所以最終還是交由了普通的公安部門進行立案偵查,他也從昨天來的辦案民警那里聽到了整個案件過程。 當時雖然情況緊急,但是葉程安依舊沒有大范圍的群發(fā)消息。一來有些年紀小的容易驚慌失措,二來工作里加了好友的人不一定能有空顧及消息,發(fā)了也沒用。所以到最后,收到定位分享的只有唐納先生、奧萊德、溫黎、向導部長和小助理袁圓。 溫黎是最先看到消息并作出反應的,他當時正在拍戲空檔,百無聊賴的在網上搜自己名字看彩虹屁。收到備注小安的消息時心里樂滋滋的,但是打開一看就覺得蹊蹺。 首先,他懷疑過小安是不是發(fā)錯了,不過也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個人不可能輕易發(fā)這種暗示來別人找他的消息;眾所周知,一個向導如果給哨兵發(fā)這樣的消息,一般都定位在酒店。再者,小安知道他在外地拍戲,就算要發(fā)定位逗他,也應該是離他很近的地方。 于是他當即回撥電話回去,第一個沒能接通,后一個就顯示對方已關機。 絕對出事了。 他先聯系了自己住在那附近的朋友,讓他去定位的地方看看。又迅速在自己主頁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阿黎的無聊日常朋友說這里有好玩的【定位】,我懷疑他忽悠我,大家有去過這附近嗎?發(fā)點圖片來看看呀~ 除了一群“哈哈哈”和“阿黎又在摸魚”的無聊網友,還真有幾條有用的消息。 “那附近是部隊的內購房吧,聽說環(huán)境很好呢,另附(街邊的小花園)” “阿黎別信!就是驢你!我前兩天從那附近路過,沒開發(fā)那片荒的連顆草都沒有!” “我跟老媽晚上溜達的時候看見過一片廢棄廠房,另,我媽體力比我好太多,走回來的時候我都有點懷疑人生。” “我剛好在這附近,嘿嘿~確實啥也沒有,不過我也看見那片廠房了,門口還停了幾輛車,不知道是不是準備要拆了?!?/br> 關鍵時候朋友也很靠譜,接到消息就趕去了。反饋回來說在那地方看見了幾個哨兵向導,還有公安民警。 他趕緊把這些消息都截圖發(fā)過去,囑咐好好配合調查,有進展隨時和他聯系。 朋友一口答應下來,頓了一下,又說了句話,“阿黎,雖然你總說能和他做朋友就好,但以后他有了固定哨兵,你以什么立場來做這些事呢?他的情況咱們也心知肚明,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了?!?/br> 溫黎握著手機有些發(fā)怔,正在拍戲的女二這段戲有點不順,導演正耐心指導,助理被他打發(fā)出去給大家買飲料。他在扶椅上蜷了蜷身子,覺得今早的豆?jié){不好喝,弄得他胃里一陣痙攣,然后把手機扣在手心,拇指指節(jié)交握抵在眉心。 “我為什么……不是哨兵啊……” —— 葉程安摸了一會,發(fā)現影帝先生的氣息變得舒緩悠長,似乎是睡著了。不奇怪,這人早上七點風塵仆仆的趕來,前兩天肯定通宵拍戲了,剛才又在這給他端水抹藥的忙活了好一陣子。 他悄悄掀開被子,把溫黎裹成一個蠶寶寶放好在床上,自己開門出去透透氣。 窗邊站著唐納老師,白色的細煙卷被輕巧的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一縷縷白煙散開,把他姣好的面容掩映的模糊不清。 若果說葉程安的長相歸類為精致俊秀的話,唐納老師的五官就稱的上一絲邪魅,笑起來的時候習慣咬舌尖,平添一份勾人的妖異。 “起來了,”唐納把拿著煙的手伸到窗戶外面,“案子差不多結了,還撈到一條非法賣yin的暗線。”他彈了彈煙灰,“拖你的福,我們家那個這月又有獎金拿。” “???啊,這樣啊,倒也是個好事?!比~程安沒想到話茬是從這里開始的,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抽煙的話,沒關系嗎?”不是說哨兵問聞到后會眩暈? “特制的,”唐納把煙嘴上的標識露出來,“低油低碳,相當綠色?!?/br> 相顧無言。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正當葉程安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唐納開口了。 “小安,你是想起來什么了嗎?還是說潛意識里不想和哨兵上床?” “?”話題轉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你的身體數據完全正常,”唐納自顧自的說下去,“但是這個年紀的向導沒有上床的沖動絕對是少見的,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因為那位向導的取向也是是向導?!?/br> “你的性喚醒閾值也非常高,我判斷這是心理因素?!?/br> “知道為什么明明向導可以和任何哨兵做欲望疏導,但是只有極個別能成為固定哨兵嗎?” “小安,你不愿意任何人進入你的生活。” “不過嘛,”唐納把手里的煙暗滅,“年輕人總是有秘密的,”他溫和的笑笑,“沒事的時候多出去玩哨兵,別總天天想著學習。想來找老師玩也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