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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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葉明櫻回家省親之后,不但沒有快樂起來,反而更加悶悶不樂。 司馬青侯知道他心思難解,不宜行房,況且他身子本弱,自己為了要他盡快適應(yīng)房事,之前已連續(xù)幾日每夜與他交歡,他也實(shí)在經(jīng)受不住,便沒有再強(qiáng)索歡愛,整天陪著他看花逗鳥,晚上也只是將他摟在懷里,柔聲哄著他睡覺,一副溫良無害親親兄長模樣。 但葉明櫻心事沉重,只要一閑下來,那心思就又上來了,弄得司馬青侯也有些頭大,自己禁欲倒是小事,只怕他整天憂慮,身體又垮下去。 這一天,司馬青侯閑翻詩書,讀到“城中桃李愁風(fēng)雨,春在溪頭薺菜花”,若有所悟地看著懨懨無力地偎坐在一邊的葉明櫻,湊到他耳邊溫柔地說:“明櫻,我們到后院去好不好?我給你看一樣寶貝,保管你見了喜歡?!?/br> 葉明櫻搖搖頭,低聲說:“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靜靜地待一會兒?!?/br> 司馬青侯看著他那愁苦壓抑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氣,柔聲哄道:“成天悶在屋子里怎么行呢?還是到外面去走走,或許會覺得好一些。你懶待動,我就抱你出去好了。” 司馬青侯給他穿了外衫,便穩(wěn)穩(wěn)地抱著他出去了。 葉明櫻被司馬青侯帶到一個從未來過的地方。這些天司馬青侯帶他所到之處都是精致華美的花園池館,他只當(dāng)王府之中處處錦繡鋪地,金粉燦爛,卻不知竟有這樣質(zhì)樸簡單的地方。 這里是馬房,柵欄中一匹匹駿馬或悠閑地吃草,或互相親昵地挨挨蹭蹭,打著響鼻兒,一派生氣勃勃生龍活虎的氣象。 雖是馬房,卻收拾得極為干凈,空氣中沒有刺鼻的馬糞味,而是彌漫著清新的草料香氣。 司馬青侯見葉明櫻驚奇地望著這些馬兒,眼里重新有了些神采,便輕輕放下他,拉著他的手在馬房里慢慢逛了起來,給他介紹各種馬匹的特點(diǎn)和習(xí)性,告訴他馬兒就像人一樣,也是各有各的性格,有的勇猛,有的沉穩(wěn),有的急躁,有的甚至?xí)⌒难蹆骸?/br> 葉明櫻聽他說著馬匹的趣事,直覺得分外新鮮有趣,聽到高興處竟咯咯笑了出來。 司馬青侯見他又有了精神,不禁微微一笑,引著他來到一間馬廄前,撫摸著一匹毛色紅得如火焰般的駿馬,深情地說:“這是赤烈,它忠誠,機(jī)警,而且很聰明,常常不需要主人提示便可以做出反應(yīng),是我戰(zhàn)場上的好伙伴。我們共同作戰(zhàn)已經(jīng)五年了,它幾次救了我的命,就像我的兄弟一樣?!?/br> 葉明櫻從未見過這么燦爛鮮艷、神駿非常的馬匹,見它親熱地將頭在司馬青侯懷里拱來拱去,極為友好的樣子,便也生出了親近之心,竟大著膽子用手去摸它那美麗的皮毛。哪知赤烈卻突然繃緊身子仰天長嘶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葉明櫻嚇到了,他身子一抖,立刻溜到司馬青侯身后,膽戰(zhàn)心驚地望著赤烈。 司馬青侯見赤烈的惡作劇嚇到了葉明櫻,忙將他摟抱在懷里,仔細(xì)檢視了一下,見并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拍打著赤烈的臀部,笑罵道:“你這家伙,就會欺負(fù)老實(shí)孩子,在玉龍面前怎不見你這樣張狂?” 玉龍是一匹通體雪白的牝馬,優(yōu)美俊逸,很多雄馬都在追求它。 葉明櫻聽他這么一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方才的害怕也消去大半。 司馬青侯見他笑了,便一邊摸著他的頭臉一邊笑著說:“赤烈便是這樣欺軟怕硬的,你若是膽大一點(diǎn),它就不會欺負(fù)你了。來,明櫻,挺起胸來,直視它的眼睛,這樣它就會認(rèn)同你,會和你成為朋友的!” 葉明櫻聽了他的鼓勵,果然將瘦弱的胸脯挺了挺,一副鼓足勇氣的樣子。 赤烈噴了個響鼻兒,白了司馬青侯一眼,暗道主人今天怎么帶了這樣柔弱的動物過來,當(dāng)我看不出來他是硬撐起來的嗎?主人的品位變化得可真大,從前他一向喜歡矯健、剛強(qiáng)、敏捷的動物,比如我。 司馬青侯拉著葉明櫻的手去摸赤烈,赤烈滿心不耐,卻礙于主人的面子不好發(fā)作,只能搖搖頭甩甩尾巴,任那只纖瘦無力的手撫摸自己。 司馬青侯引著葉明櫻與赤烈親近了一會兒,含笑在他耳邊說:“明櫻,想不想騎上赤烈出去跑一圈兒?赤烈跑起來又快又穩(wěn),迎面的風(fēng)吹過來,可舒服了!” 葉明櫻猶猶豫豫地看著赤烈,這匹高傲的馬就像它的主子一樣飛揚(yáng)踔厲,它肯讓自己騎嗎?何況自己又不會騎馬! 司馬青侯看出了他的擔(dān)心,輕聲笑道:“不怕的,有我和你一起騎,絕不會傷到你。男子騎馬會更增俊逸之氣,我很想看看你騎在馬上的樣子。明櫻是個很勇敢的人,對不對?騎上馬試一試吧!” 見葉明櫻遲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司馬青侯便將赤烈從馬廄里牽了出來,拍了拍它的脖子,低聲道:“這是我?guī)禄槠拮拥谝淮悟T馬兜風(fēng),你可別給我添亂!” 然后便扶著忐忑不安的葉明櫻上了馬背。 葉明櫻坐在高高的赤烈身上正在害怕,司馬青侯卻已利落地騰身上馬,將他摟在懷里,笑著向他耳朵里吹著熱氣,道:“不要怕,有我在,什么也傷不到你的。來,我們慢慢地走,,你一點(diǎn)點(diǎn)就會習(xí)慣了?!?/br> 赤烈慢慢踱著步子出了王府,葉明櫻見它這么斯文平穩(wěn)地走著,心中果然安定了許多,覺得這高頭大馬也有些可親了起來,便伸手輕輕撫摸著赤烈的鬃毛。 赤烈偏著頭看了看他,悄悄加快了腳步走了起來。 葉明櫻正在高興,微微顛簸的馬背令他覺得十分有趣,在高處看著兩旁的景物慢慢地掠過,十分的逍遙自在,與平日坐車乘轎的感覺完全不同。 葉明櫻只顧著開心,卻沒發(fā)覺赤烈已經(jīng)碎步慢跑了起來,當(dāng)他終于發(fā)現(xiàn)兩旁的房屋樹木閃過的速度快了很多時(shí),赤烈已經(jīng)接近中等速度在跑了。 葉明櫻嚇得“啊”地一聲便軟倒在司馬青侯懷里,司馬青侯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緊緊摟住葉明櫻,朗聲笑道:“明櫻別怕,馬是風(fēng)之子,可以跑得像風(fēng)一樣快。想象一下狂風(fēng)席卷過草原是是多么暢快不羈,人就應(yīng)該像那樣自由自在才好!明櫻,你若實(shí)在害怕,就把眼睛閉上,慢慢感受一下風(fēng)的感覺,今后你就會喜歡的。” 葉明櫻聽了,果然將眼睛閉上,身子緊緊靠在司馬青侯寬闊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上。司馬青侯的大手緊緊箍住他的腰身,令他覺得安全了許多。葉明櫻感受著風(fēng)從耳邊掠過,此刻自己仿佛就像騰身在云端上一樣,那樣的無拘無束。 葉明櫻閉著眼睛,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漸漸地,空氣中的味道變了,不再是城中人煙的渾濁氣息,而是青草清新的香氣。 葉明櫻心中好奇,終于睜開了眼睛,驚奇地打量四周,這里已不是云京城內(nèi)人口輻輳店鋪云集的景象,抬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場,草地上盛開著點(diǎn)點(diǎn)野花,一些鳥兒在樹上清脆婉轉(zhuǎn)地叫著,聲音實(shí)在比王府金籠中的畫眉黃鶯動聽得多。 司馬青侯見他睜開了眼睛,知道他已經(jīng)不再那么害怕,便笑著說:“這里是東郊,景致極是優(yōu)美,每年春天都有許多人來踏青,現(xiàn)在雖已入秋,但這里卻未顯出蕭索之象,比起春天另有一番味道。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在那里玩耍最是有趣!” 司馬青侯一抖韁繩,赤烈舒腰展腿輕松地向前跑去。 當(dāng)赤烈停下腳步的時(shí)候,葉明櫻看著眼前的景色幾乎要驚呼起來,這里是一個幽靜的山谷,一條寬大的瀑布從山上刮了下來,在下方匯成一條溪流,潺潺向遠(yuǎn)方流去。許多游魚在卵石間靈活地穿來穿去,十分可愛。最令葉明櫻驚嘆的是,周圍竟有許多七彩山石,映著瀑布濺起的水珠,顯得更加色彩斑斕,更不用說那一簇簇鮮艷的野花,啼鳴的好鳥。這里美得真像夢境一樣。 司馬青侯看著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的葉明櫻,溫柔地說:“喜歡這里嗎?這是皇家獵場,外人不能進(jìn)來的。你如果喜歡,今后我可以常常帶你過來玩兒。” 葉明櫻驚喜地看著眼前這神奇的景物連連點(diǎn)頭。 司馬青侯怕他騎馬久了會疲倦,便將他抱下了馬,又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鋪在地上,讓葉明櫻坐著歇息。 葉明櫻果然有些累了,剛剛騎在馬上又興奮又害怕,還不覺得怎樣,現(xiàn)在一坐在地上,便覺得身上軟軟的沒有力氣。 他歪在那里,卻仍興致勃勃地看著司馬青侯用削尖了的樹枝在溪中捕魚,司馬青侯手力極準(zhǔn),很快便有幾條銀白色的大魚在岸邊的草地上亂蹦了。 司馬青侯在溪水邊給魚刮鱗開膛,拾掇干凈了,才拿了魚走過來,笑著說:“到這里的路稍有點(diǎn)遠(yuǎn),來不及趕回府里用午膳了,中午就在這里吃烤魚可好?這里的銀魚十分肥嫩,烤著吃味道很特別的?!?/br> 葉明櫻很少吃烤制的東西,心中十分好奇,便催著他快一點(diǎn)做烤魚來吃。 跟著他們過來的兩名侍衛(wèi)這時(shí)已撿了許多樹枝,搭了一個簡易的烤架,司馬青侯將一條魚穿在樹枝上,在火上不住翻動著,火苗舔著魚身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很快便烤得金黃。 葉明櫻看著司馬青侯那細(xì)致專注的樣子,暗想沒想到這個人竟有這般耐心,如是換成自己,怕是沒有這份耐性慢慢烤制,定會將魚烤焦了。 魚rou鮮美的香氣四溢出來,葉明櫻聞到氣味,便覺得肚子愈發(fā)餓了,眼巴巴地看著那條魚。 司馬青侯看著他那可憐又可愛的樣子,心中暗笑,將魚從火架上取了下來,待它稍涼了一些,便用手撕下魚肋部的嫩rou,剔除魚刺,讓葉明櫻吃了。 雖然沒有油鹽,但這魚卻實(shí)在鮮美,勝在清鮮自然的味道。葉明櫻的心情很好,胃口大開,吃了許多魚rou。司馬青侯十分高興,連日來葉明櫻心思郁結(jié),很少吃東西,現(xiàn)在終于肯吃飯了。 這一天司馬青侯陪著葉明櫻在郊外游玩,直到天色晚了才回去。 第二十二章 葉明櫻從城外回來,心情果然開朗了許多,不再郁郁寡歡,變得活潑一些了,而且由于外出體力消耗很大,所以胃口就很好,吃飯分外香甜,又因?yàn)槠>?,所以夜里睡得也很甜美,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再不用司馬青侯擺出最親切純良的笑容保證不會欺負(fù)他,他才會閉上眼睛。 司馬青侯這下可放心了許多,這個法子果然用對了,現(xiàn)在總算不用擔(dān)心他會愁出病來。 自此,司馬青侯就常常帶他出去玩兒,幾乎將云京附近的名園古剎、青山秀水都走遍了。好在此時(shí)天氣已經(jīng)入秋,漸漸涼爽下來,正是出游的好時(shí)候,不必?fù)?dān)心他中暑。 這天早上,司馬青侯陪著葉明櫻用早膳,看著他將一小片雞rou放進(jìn)嘴里,不由得微微一笑,葉明櫻飲食一向清淡,喜歡吃素,葷腥之物只肯吃一些魚蝦,其他的rou都是不沾的,嫌油膩,現(xiàn)在居然肯吃雞rou了。 司馬青侯夾了一點(diǎn)釀茄rou,玉白菜給他,以沖淡雞rou的油腥,然后趁他不注意,便在一勺豆腐羹中埋了一點(diǎn)燜得酥爛的肘子rou,這才喂給葉明櫻。 葉明櫻吃著豆腐羹,只覺得和平日所吃的有些不一樣,他現(xiàn)在每日珍饈玉食,司馬青侯又常給他講解各種菜肴的妙處,以引起他的食欲,因此葉明櫻不再像從前那樣不懂得品嘗,什么東西吃到嘴里都一樣。 他發(fā)覺今天的豆腐羹好像特別鮮美,素淡之中添了些往日沒有的醇厚滋味,便愣愣地對司馬青侯說:“今天的豆腐好像很好吃??!” 司馬青侯笑了笑 ,也不說破,若讓他知道那里面摻了他最討厭的油膩肘子,他不立刻吐出來才怪。 司馬青侯又夾了些菜給他,道:“你多吃一點(diǎn),將這些都吃完,一會兒我有好東西給你。” 葉明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相信司馬青侯,知道他對自己是很好的,而且這些日子也沒有再做那事,便慢慢肯讓他接近。司馬青侯說是好東西,那么一定是很有趣的。 因此他急急地吃完了東西,拉著司馬青侯道:“王爺,我已經(jīng)吃完了,快點(diǎn)給我吧!” 司馬青侯笑著 捏了捏他的臉,道:“你要叫我‘青侯哥哥’,我才給你?!?/br> 葉明櫻臉上一紅,這么rou麻的稱呼自己怎么叫得出來?司馬青侯居然這樣威脅自己,當(dāng)自己一點(diǎn)也沒有讀書人的氣節(jié)嗎? 葉明櫻咬緊牙關(guān),打定主意不受他的威逼利誘。 司馬青侯見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笑著將他抱到膝上,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著他的腰,調(diào)弄著誘逼道:“我們是夫妻呢,親密一些有什么不好?若是我們之間都要拘于禮法,那可真的太沒意思了!我們連更親熱的事都做過了,你叫一聲有什么打緊?明櫻乖,快叫‘青侯哥哥’!” 司馬青侯越逗弄興致越濃,看著葉明櫻那別扭的樣子,心中又熱又癢,竟忍不住解了他的褲子,揉捏他那細(xì)嫩小巧的臀瓣。 葉明櫻驚叫一聲,惶然地看著司馬青侯。 司馬青侯嘆息了一聲,他終究是害怕不愿的。 司馬青侯撫摸著那光滑的玉臀,柔聲道:“明櫻別怕,只要你叫一聲‘青侯哥哥’,我就不再摸了,好不好?” 葉明櫻被他摸得酥酥癢癢,心底竟涌起了一種特別的感覺,惹得他沒來由地一陣慌亂,這種奇特的感覺比司馬青侯的撫摸更讓他害怕。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得低著頭紅著臉,期期艾艾地輕輕叫了聲:“青侯哥哥。” 司馬青侯聽了大喜,眼神中滿含愛意地望著葉明櫻那羞窘的臉,手上也不再是挑逗性的揉捏,而是細(xì)膩的撫摸,柔聲道:“明櫻真聽話,今后你都要這樣叫我,記住了嗎?” 葉明櫻被逼不過,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司馬青侯見他又開始害怕了,只好無奈地給他系好褲子,整理好衣服,拍哄著他安慰道:“我又不是老虎,不會把你吃到肚子里去。這世上對你最好的人除了你母親就是我了,為什么要這樣害怕呢?好了,不逗你了,給你看好東西?!?/br> 司馬青侯示意晴薰將那東西拿來。 晴薰便出去了,不多時(shí)便帶了兩個小丫頭進(jìn)來,兩個小丫頭懷里各抱了一只小狗,一只毛色雪白,一只毛色燦黃,小丫頭把它們放在地上,兩只小狗左看看又看看,四處嗅了嗅,不久便熟悉了這里,在這寬敞華麗的房中玩耍了起來。 葉明櫻好奇地看著它們,很快便興趣盎然,似乎忘記了剛剛司馬青侯帶給他的驚惶。 這兩只小狗果然很有意思,黃的那只較大,白的那只較小,但白狗雖然比黃狗弱小許多,脾氣卻很大,若有一點(diǎn)不高興,便對黃狗兇巴巴地吠叫。黃狗雖然身強(qiáng)體壯,但卻從不惹它,若是白狗生氣了,它便夾著尾巴躲到一邊去,小心翼翼地在角落里觀察白狗的動靜,直到它消了氣,這才悄悄挨上去,試探著用頭蹭著它的身體。 葉明櫻咯咯笑道:“它們真有趣,那只白的明明很小,卻那么兇,偏偏那只黃的還讓著它。” 司馬青侯滿眼寵溺地笑著說:“它們一向是這個樣子,白狗叫‘阿嬌’,黃犬叫‘阿熊’,兩只都是公狗。不知怎的,阿熊從小就喜歡圍著阿嬌轉(zhuǎn),對母犬反而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一會兒你看它們吃東西的時(shí)候還更有趣呢!” 晴薰在地上放了一個盤子,盤子里盛著幾大塊rou。 阿嬌見有吃的東西,立刻跑了過來,霸住盤子大口吃了起來。 盤子里的rou是很多的,阿嬌一只狗定然吃不完,但阿熊卻不敢一起來吃,只能圍著阿嬌一圈圈打轉(zhuǎn),可憐兮兮地嗚嗚低叫著,直到阿嬌吃飽了,懶洋洋地臥在一邊,阿熊這才湊上去品嘗剩下的殘骨剩rou。 吃完了東西,阿熊又挨近了阿嬌,討好地舔著它身上的毛。阿嬌舒服地哼哼著,收起了方才的刁蠻,倒真像在撒嬌一樣。 葉明櫻看得有趣,便走過去撫摸阿嬌那雪亮的皮毛。 阿嬌雖然對阿熊很兇,但對葉明櫻卻很親近,伸出濕漉漉的舌頭不住舔著他的手。 葉明櫻更加開心,整個上午便逗著兩只狗玩耍。 中午用過午膳后,葉明櫻便有些困倦了,司馬青侯將眼神朦朧的葉明櫻安頓在床上。 葉明櫻含糊地說:“好久沒見過楚大哥了,他為什么不來看我呢?是軍中不讓出來嗎?” 司馬青侯暗自得意,微笑著說:“他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離不開身,等你再見到他時(shí),一定會大吃一驚的?!?/br> 而此時(shí)的楚英正異常悲慘地被慕容克壓在身下欺凌著,白皙的身體上滿是吻痕和揉捏出的瘀青,雙腿被迫大張著,方便那粗壯兇器的進(jìn)出。 慕容克興奮地在他體內(nèi)馳騁著,看著同為男子的楚英在自己身下像女子一樣承受著,無助地任自己擺弄,他心頭的火焰就更高漲起來,牢牢按住楚英的雙肩,狠狠地頂入又抽出。 慕容克喘息著道:“楚英,你不是男人,你生來就是我的女人!” 楚英痛苦地?fù)u著頭,哽咽著叫道:“不!不!” 慕容克見他仍然抗拒,心中一陣惱怒,律動得更加兇猛,整治得楚英哀叫連連,雙手在被褥上不住亂抓。 慕容克傲然道:“真是倔強(qiáng)得令人厭惡!死到臨頭還嘴硬!” 說著兇狠地抽插了十幾下,一股激流便射進(jìn)楚英身體里。 楚英被刺激得不住抽搐,顫聲“啊啊”地叫著,那樣子竟有一種異樣的性感,分外魅人。 慕容克迷戀地?fù)崦哪樅蜕碜?,心中涌起一陣憐惜。這人真是倔強(qiáng),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卻仍是不肯屈服,無論被怎樣折騰都不肯松口,人也瘦了好大一圈兒。慕容克又疼又氣,這人真是別扭,有必要這么頑抗嗎?看來他是無論如何不肯順從的了。若這么耗下去,真擔(dān)心他會撐不住,自己可絕不想毀了他。 慕容克愛憐地親吻著楚英,道:“我不再跟你玩兒了。” 楚英立刻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慕容克真的肯放過自己。 慕容克看著他那期盼的樣子,心里又惱怒起來嗎,都多久了,還以為能離開自己?可真想得美! 但慕容克臉上的笑容卻愈加溫和,半點(diǎn)看不出著惱的樣子,笑著用幾乎是溫柔甜膩的聲音說:“我明天就去你家里下聘,娶你為妻。我是武將,不講那么多繁瑣的禮節(jié),不會像蘭陵王那樣又換定帖又相看的,直接就將你抬了過來,也免得你等得心焦。你放心,我既破了你的身子,就一定會對你負(fù)責(zé),不會始亂終棄的。” 楚英一聽,頓時(shí)被嚇呆了,本以為慕容克欺辱自己一段時(shí)間后,膩了也就完了 ,哪知他竟要讓自己一生都在他胯下為奴。 楚英立刻掙扎了起來,怒叫道:“你這惡人實(shí)在欺人太甚!我決不答應(yīng)!” 慕容克抓住他的兩只手按在頭的兩側(cè),同時(shí)下體挺動了幾下,楚英那蓄滿jingye的甬道便發(fā)出“撲茲撲茲”的聲音,異常yin靡。 慕容克笑吟吟地說:“我欺人太甚嗎?這還不是最厲害的呢,什么叫‘欺人太甚”,洞房時(shí)你就知道了。放心,到時(shí)給你用‘醉花嬌’,不會讓你太難過的?,F(xiàn)在不許亂動,好好躺著歇歇,否則我就再要你一次!“ 楚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他最怕的不是慕容克,卻是“醉花嬌”,若是被迫服了那yin藥,便會不顧廉恥地在男人身下放浪承歡,雖然清醒后會羞恥欲死,但當(dāng)時(shí)那種刻骨滅頂?shù)目旄袇s會使人完全沉淪,屈服于丑陋的欲望。 楚英動也不敢動,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講,只能頹喪地轉(zhuǎn)過頭去,痛苦地哽咽了起來。 第二十三章 入冬以后,天氣便冷了起來,這天終于降下冬天里第一場雪。 葉明櫻看著庭院中樹上地上積的一層雪,分外潔凈可愛,便想到院子里去玩。司馬青侯忙給他穿了錦襖,圍了天鵝絨披風(fēng),戴了白貂皮帽子,這才領(lǐng)著他來到院中。 葉明櫻見阿嬌阿熊在樹下嬉戲,便惡作劇地拉扯著樹枝,枝上的積雪紛紛落了下來,掉在兩只狗身上。阿嬌本來是白色的,還好一些,阿熊則變得黃一塊白一塊,分外滑稽。兩只狗感到身上有些冷了,忙抖著身子將雪抖落下去,煞是可愛。 葉明櫻被逗得咯咯直樂。 司馬青侯笑道:“這倒讓我想起一首打油詩,‘江山一籠統(tǒng),井口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br> 葉明櫻想了想,果然有趣之極,便笑的更加直不起腰來。 過了一會兒,葉明櫻喘勻了氣,留戀地說:“在丹榮的時(shí)候,每年冬天都會下很大的雪,可以堆雪人,打雪仗,雖然我很少玩,但看著別人玩兒也很開心。云京沒有那么大的雪?!?/br> 司馬青侯見他想起丹榮,怕他又要感傷故國,更怕他會想到是自己間接逼死了他的父親,忙笑著婉轉(zhuǎn)勸解道:“丹榮地處北方,冬天很是寒冷,你從前在那里時(shí),冬季一定很難捱吧?葉家一向清廉,估計(jì)連炭火都很少有,定是凍得直搓手,圍了兩條被子坐在床上。云京靠近江南,冬天雖然很少下那么壯觀的鵝毛大雪,但這飛揚(yáng)的薄雪卻另有一種詩情畫意,這種天氣飲酒賞雪是最好的了。等到早春時(shí)紅梅開放,鮮妍得很,便更有意趣了。而且還有一個好處,云京的冬天,沒有那么寒冷,不會凍得直打哆嗦的。” 葉明櫻撅起嘴,道:“丹榮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冷,冬天娘親總會給我房里放一盆炭火的?!?/br> 司馬青侯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好好好,丹榮是個好地方!” 雖然云京的天氣比豐城暖上許多,但葉明櫻的身體羸弱,司馬青侯仍是不敢讓他在外面待太久,陪他看了一會兒雪,便哄著他回房去了。 司馬青侯的王府之中,冬季更是布置得精妙富貴,哪是清寒的葉家可比。 臥房中通了幾條地龍,八根鐵管通到墻壁和屋頂間,熱氣將整個房間烘得暖洋洋的,熱得要穿薄汗衫才好,地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絲毛都能蓋住腳面,哪怕是赤足在上面走都不會著涼。 葉明櫻就喜歡光了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柔軟的絲毛拂在腳上麻麻癢癢的,十分舒服。但司馬青侯卻擔(dān)心他本就虛寒,雖隔了厚厚的地毯,仍怕著了寒氣,每次只許他赤腳走上一會兒,便將他拉坐在自己懷里,硬是給他穿上絲絨鞋子才肯罷休,弄得葉明櫻老大不樂意。 白玉雕花的香爐中裊裊散發(fā)著清甜的熏香,因?yàn)槿~明櫻不喜歡味道濃烈的香料,所以司馬青侯特意命人配了幾種甘爽的果木香料,里面加了許多珍貴藥材,可以安神養(yǎng)氣,舒緩心情,讓葉明櫻在這錦繡叢中安心度日。 寬大的床榻上更是費(fèi)了好大心思布置,三層的蠶絲羊絨墊子松軟溫暖,躺下去便陷在被褥之間,舒服得連身子都軟了。水紅繡花的錦被,鵝黃色配紫水晶珠子銀白流蘇的絲帳,榻板上擺著的書桌棋秤,床里墻壁上嵌著的裝滿了零食玩意兒的小櫥,令這床榻成了另一個小世界,葉明櫻即使畏寒不愿下床,也可以過得很舒服。在這溫軟馥郁的地方半點(diǎn)感受不到嚴(yán)冬的寒冷肅殺,有的只是nongnong的春意。 葉明櫻在這春意融融的地方,觸目都是金玉錦繡,那里還顧得上為這萬物凋零蟄伏的季節(jié)而傷感?況且又有最最溫柔體貼的司馬青侯陪伴哄逗,想盡法子要他快樂,葉明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浸在蜜糖里,不再像從前那樣因?yàn)槠鄾龊屠湟舛l(fā)抖。 想到從前因家中貧寒,入了冬只能在房中放一盆炭火,自己只能裹著被子縮在床上,又想到國破家亡,更加傷心,一個冬天真不知是怎么熬過來的,因此每到冬天,自己就更加容易生病。想到那痛苦悲傷的處境,葉明櫻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司馬青侯察覺了他的不安,柔聲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小臉兒本來紅撲撲的,現(xiàn)在又變白了。” 葉明櫻縮在他懷里,顫聲說:“往年冬天的時(shí)候,我都會覺得很冷,外面的天灰蒙蒙陰沉沉的,好像要把房子都壓倒一樣,屋子里只有一盆炭火,但那幾塊燒紅的木炭卻讓我覺得更冷了。每到這個時(shí)候,我就想起父親死去時(shí)的樣子,太可怕了!” 想到當(dāng)時(shí)一家人痛苦絕望的樣子,葉明櫻便忍不住傷心害怕,嚶嚶啜泣起來。 司馬青侯忙將他抱在自己懷里,這瘦弱伶仃的人兒此時(shí)是這般脆弱,因?yàn)闅埧岬耐露蛔“l(fā)抖,真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貓一般。 司馬青侯將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里,細(xì)致地?fù)崦枪鉂嵉钠つw,無限溫柔地說:“明櫻,不要怕,今后有我守著你,再不會讓你受到一點(diǎn)傷害,不會讓你有時(shí)間去難過。你安心地待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疼你愛你,一輩子都活在幸福快樂中,以彌補(bǔ)你從前所受的苦楚。明櫻,你父親雖不是我所殺,但卻是因我而死,你不要恨我好嗎?我為了夏國,不得不如此,我將我這后半生都賠給你,以補(bǔ)償我對葉家的傷害,你說好嗎?” 葉明櫻被圈在司馬青侯那溫暖堅(jiān)實(shí)的懷抱中,那guntang的發(fā)自肺腑的承諾融化了他最后的心防,司馬青侯實(shí)在對他太好,好到讓他無法去恨他,也無法拒絕他,只知沉浸在他給予的nongnong愛意之中。 葉明櫻仰起頭,哀乞地問:“你會永遠(yuǎn)都這樣對我嗎?” 司馬青侯溫柔而堅(jiān)定地說:“會的,我一輩子都會好好愛你,保護(hù)你,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須開心地作我的妻子就好了?!?/br> 葉明櫻癡癡地說:“只要我作你的妻子,你就會愛我,是嗎?” 司馬青侯心中暗笑,這孩子把順序弄顛倒了,但臉上表情卻十分認(rèn)真地說:“是的?!?/br> 葉明櫻似乎終于做出決定,柔順地說:“那么我愿意作你的妻子?!?/br> 司馬青侯心中狂喜,他強(qiáng)抑住內(nèi)心的興奮,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作妻子的要承擔(dān)什么樣的責(zé)任嗎?” 葉明櫻的臉羞得通紅,將頭埋在司馬青侯懷里,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司馬青侯緊緊將葉明櫻抱在胸前,深深呼出一口氣,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葉明櫻終于肯接受自己,也接受了他自身作為女子角色的命運(yùn)。 司馬青侯試探著解開了葉明櫻的褲子,葉明櫻只輕輕動了動,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司馬青侯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將手探到葉明櫻兩股之間,握住了那青澀的枝芽,滿含愛欲地細(xì)致把玩著。雖然成親已有幾個月,但由于葉明櫻對性事的抗拒,司馬青侯根本沒有機(jī)會從容地挑動他的情欲,從頭到尾做完全套?,F(xiàn)在好不容易等得他順從了,司馬青侯便付出最大的耐心,使出最靈巧的手段,一心要令葉明櫻得到最大的快感。 葉明櫻成親之后經(jīng)歷的歡愛次數(shù)并不多,當(dāng)時(shí)又一心排斥抗拒,得到的快樂實(shí)在少之又少,只感到屈辱和痛苦。現(xiàn)在既然決定順從司馬青侯,那感覺便又不同,那稚嫩青澀的玉芽終于醒來了,在司馬青侯巧妙地引領(lǐng)和挑逗下漸漸挺立,鈴口也濕潤了起來,似乎在為告別處子時(shí)期而哭泣。 葉明櫻的身體不住扭動,就像春天躁動不安的小動物一樣,司馬青侯知道他剛剛開始品嘗情愛的美妙,愈加使弄手段伺弄著他。葉明櫻身子仍弱,又是第一次被這樣弄,很快便堅(jiān)持不住地xiele出來。欲液射出的那一刻,因歡樂而生的淚水也流了出來,羞慚地偎在司馬青侯懷里嬌啼著。 司馬青侯滿臉寵溺地輕輕拍哄著他,語聲柔膩地說:“明櫻還很生澀呢,真是個孩子。沒關(guān)系,今后我會教你的。慢慢地你就會耐久了,若是多繃一會兒,會更快樂呢。來,明櫻,我們要行周公之禮了!” 葉明櫻被他一件件脫去衣服,仰放在床上,兩條腿也被輕輕分開,露出下面的幽谷洞xue,直羞得他臉上就如火燒一樣,雖然已經(jīng)歷過幾次,但葉明櫻仍本能地顫抖起來。 司馬青侯怕他害怕,所以口中不住地調(diào)笑安撫,手上則沾了膏油細(xì)致地為他擴(kuò)張著,直弄了好一會兒,這才款款送入,溫柔地抽動起來。 葉明櫻真切地體會到自己已經(jīng)被男人占有了,自己從此便完全屬于這個男人了。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這個男人是這樣強(qiáng)大,自己不可能反抗他,而萬幸他又待自己很好,事到如今自己還求什么呢?司馬青侯的確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丈夫,傾盡心力地愛著自己。 自己從前是想娶妻的,但這個樣子的自己又能給妻子什么呢?若是哪個女子嫁了自己,定然會受苦吧?;蛟S自己成為人妻真的是一種最好的結(jié)果。而作為妻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在床笫之間服侍丈夫,這種事情是自己應(yīng)該承受的,何況司馬青侯又十分溫柔。 葉明櫻想開了這些,便不像從前那樣難過,雖仍是哭著,卻已不再反抗,柔順地任司馬青侯占有著自己。 第二十四章 水池中散發(fā)著薄霧般的蒸汽,蒸騰著一種令人心安的藥香,浴湯中放了紅花、參片、當(dāng)歸,通過浸泡和蒸汽的作用,讓洗浴的人能活血補(bǔ)血,補(bǔ)充元?dú)狻?/br> 池中有兩個男子正在沐浴,只見其中一個身材魁偉的男人擁著一個纖細(xì)瘦弱的男子,正在給他細(xì)細(xì)擦拭著身體。 司馬青侯一邊給葉明櫻清洗身體,一邊殷殷地說:“天氣這么冷,人的血脈便運(yùn)行得緩了,若是身子單薄,便很容易手足冰冷。這浴湯里放了好些藥材,你且多泡一會兒,多吸收一些藥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br> 葉明櫻輕輕“嗯”了一聲,瞇起眼睛享受著丈夫細(xì)致的服侍。剛才清洗里面的時(shí)候,羞得他幾乎要暈過去了,而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脈脈溫情則讓他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司馬青侯此時(shí)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摻雜情欲的,純粹的憐愛。 葉明櫻喃喃地說:“青侯哥哥,我的身體會好起來嗎?” 司馬青侯心中一緊,溫和地笑著說:“當(dāng)然會好的,有我陪著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地,身體自然慢慢就好了,直好到八十歲的時(shí)候還能在我身下哭哭啼啼呢!” 葉明櫻羞紅了臉,在他懷里拱來拱去,嬌聲道:“你這個壞蛋,總是欺負(fù)我!” 司馬青侯朗聲笑道:“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欺負(fù)你,可去欺負(fù)誰呢?明櫻別怕,我不會對你太厲害的!” 葉明櫻嬌羞地在他懷里蹭了一陣,慢慢平靜下來,低聲說:“我從前身體不好,總是病著,又客居異鄉(xiāng),難受得很,總覺得活著也沒有多大樂趣,若是早些死了,倒可以去見父親了??蛇@話從來不敢對母親說,怕她會更難過。但現(xiàn)在我卻不想死了,只盼能一直這樣好好地活著,因?yàn)槲液鋈话l(fā)現(xiàn),活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從小到大,我從沒有這樣快樂過。” 司馬青侯心頭一痛,沉默片刻,柔聲道:“明櫻當(dāng)然會一直好好活著,我不會讓你出問題的。今后不要胡思亂想、多愁善感的,愁思最容易傷身體,要放開心懷才好,心里一暢快,胃口就開了,多吃些東西,身體自然就好了。平日吃飯不要總是挑那些素淡的吃,要多吃些rou才好,否則身上怎么能長rou呢?瞧你這腰細(xì)的,兩只手便能攏得住。對了,明年春天我教你玩蹴鞠好不好?后花園中花木甚多,空氣清新,在那里踢球再好不過,你每天都活動一下 ,天長日久身子骨自然硬實(shí)了?!?/br> 司馬青侯娓娓地勸著,描繪出一幅美好光明的畫面。 葉明櫻很信賴司馬青侯,覺得他似乎無所不能,因此便也寬下心來,不再傷感了。 司馬青侯摟著葉明櫻浸泡了好一會兒,這才將他用厚布裹了,走出池子,把葉明櫻放在一張玉床上,那玉床也是熱的,不會讓他著涼。 司馬青侯給葉明櫻擦干身子,快速穿好衣服,這才穿戴自己的衣物,領(lǐng)著葉明櫻回了臥房。 司馬青侯知道葉明櫻體力很弱,剛才承歡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他很大力氣,實(shí)在需要休息了,便將他放躺在床上,用被子密密裹了,卻又伸手握住他的一只腳揉捏起來,一邊揉一邊說:“明櫻,快閉上眼睛睡吧,我給你按摩一下手腳,疏通疏通經(jīng)絡(luò),你的手腳就不會總是發(fā)涼了。明櫻乖乖睡吧,我按得很舒服的?!?/br> 葉明櫻的眼皮果然已經(jīng)沉重得很,而司馬青侯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腳上輕重適度,有節(jié)奏地一下一下按捏著,雖有一些酥癢,但卻十分舒服,葉明櫻微微一笑,精神更加放松,很快就沉沉睡過去了。 司馬青侯握著那只纖足,真是瘦骨伶仃,精致小巧,竟比女子的腳還小一點(diǎn)。這樣的人兒自然受不得辛苦,沉重的生活會將他壓碎的。幸好他遇見了自己,否則將來的日子實(shí)在難測。 司馬青侯滿懷愛憐地細(xì)細(xì)揉捏著他的手腳,直到將他的雙手雙足揉按得又熱又軟,這才給他蓋嚴(yán)被子,坐在一邊靜靜地守著他。 自此,司馬青侯待葉明櫻更加珍重疼愛,與他如膠似漆,巴不得將他藏到眼睛里去。在房事上,司馬青侯也十分有節(jié)制,雖然自己欲望強(qiáng)烈,但卻并不頻繁索歡,每隔五六天才與葉明櫻歡好一番,這一次當(dāng)然是龍精虎猛,直做得葉明櫻綿軟如柳才肯罷了。好在王府之中珍貴補(bǔ)品無數(shù),葉明櫻的心情也放開了好多,肯進(jìn)膳食補(bǔ)湯,因此倒還承受得住。 這天,葉明櫻見丫頭們在打掃臥房旁一間小室,便奇怪地問:“這里為什么打掃得這么仔細(xì),還布置得有點(diǎn)仙氣飄渺,是什么人要住進(jìn)來嗎?“ 小丫頭綠云笑著巧言答道:“是啊,王妃,這里要住的人可大有來頭呢,是王爺特意去請的,很快您就知道了?!?/br> 葉明櫻心中疑惑,沒聽司馬青侯說要來客人?。?/br> 下午他小睡了一下,醒來后便心不在焉地逗弄著阿嬌和阿熊,最近真的很奇怪,只要司馬青侯不在身邊,自己就會覺得渾身無力,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葉明櫻正在煩悶無聊,一個小丫頭打起簾子,笑著說:“王爺回來了!王妃正在想您呢,連下午的茶點(diǎn)也沒用,我們怎么哄都哄不好?!?/br> 司馬青侯聽了,心懷大悅,快步走過來摟住葉明櫻,笑著問:“哦?明櫻,你真的很想我嗎?來,讓我瞧瞧。呀,你的兩只眼睛里各有一個小人兒,每個都是青侯哥哥,我的明櫻果然在想念為夫呢!” 葉明櫻被他調(diào)弄得百般不好意思,別過臉去孩子氣地說:“我才沒有想你呢!” 司馬青侯哈哈大笑,在葉明櫻臉上狠狠親了幾下,這才說:“明櫻,給你看一尊好東西,快來!” 司馬青侯領(lǐng)著葉明櫻來到隔壁的小室,向正中的地方一指,道:“你瞧那是什么?” 葉明櫻一看,那里立著一個金佛龕,里面設(shè)了個玉座,玉座上是一個趺坐的佛像,那佛像大耳垂肩,面容飽滿,神態(tài)安詳,一手持一柄七寶玉如意,另一只手則拈了一枝蓮花,分外優(yōu)雅莊嚴(yán)。 葉明櫻信奉儒學(xué),一向是不問鬼神的,因此并不知道這佛像有什么講究,便好奇地問:“這是釋迦摩尼嗎?好像不太像??!” 司馬青侯笑著解釋道:“這是長壽佛,可以保佑你長命百歲的,我特意從白馬寺請了來,那里的住持還老大不樂意呢!征戰(zhàn)疆場這么多年,我從來是不信任何鬼神的,只相信我手中的長槍和身邊的兄弟,但現(xiàn)在我寧愿相信這世上有神佛,希望他能被我們的虔誠所感動,從而賜福與你,讓我們能夠永遠(yuǎn)在一起。明櫻,長壽佛一定會保佑你的?!?/br> 葉明櫻呆呆地仰望著司馬青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這個男人一向是極其堅(jiān)強(qiáng)的,從來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但為了他,司馬青侯竟放下了以往的高傲,謙卑地祈求神佛的保佑。原來在司馬青侯的心目中,自己竟是如此重要,可以令他放下從前的信念,連虛無縹緲的神佛也要祭拜。 葉明櫻的淚水奪眶而出,伏在司馬青侯懷里抽泣著說:“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br> 司馬青侯欣慰地說:“明櫻,說話一定要算數(shù)哦!答應(yīng)我的事是不可以反悔的。來,我們給長壽佛上一柱香吧!” 司馬青侯點(diǎn)了幾枝檀香,讓葉明櫻拿在手里,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將香插在香爐里,又拉著葉明櫻向佛像拜了幾拜,便陪著他回了臥房。 司馬青侯見葉明櫻有些傷感,便笑著說:“這些日子你都沒見過王嬤嬤,一定很想她吧?她也很想念你,總念叨著要見你,怕我欺負(fù)你呢?,F(xiàn)在請她過來好不好?” 葉明櫻一聽,立刻再顧不得難過,拉著司馬青侯的袖子,鬧著要見王嬤嬤。 司馬青侯笑著叫小丫頭去請王嬤嬤。 很快,王嬤嬤就進(jìn)來了。 她一見葉明櫻,就快步走過來,一把抱住自己的公子,叫著:“明哥兒,可想死嬤嬤了!這些日子都見不到你,也不知你怎么樣了,你長這么大也沒離開嬤嬤這么久,嬤嬤天天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總算又看到你了!快讓嬤嬤瞧瞧有沒有瘦了?” 說著便仔細(xì)打量葉明櫻。 旁邊的小丫頭笑道:“嬤嬤真有趣,王爺怎么會讓王妃餓瘦呢?每天補(bǔ)品不斷,王妃的氣色比剛來時(shí)好多了!” 王嬤嬤仔細(xì)瞧著葉明櫻,見他的臉色果然比過去潤澤許多,臉上也有rou了,不像剛出嫁那會兒,兩頰都凹了進(jìn)去。再看他神情之間也不像委屈哀戚的樣子,穿綾著錦,丫頭仆婦們團(tuán)團(tuán)圍著伺候著,一副嬌貴模樣。 她的心這才放下來,念了聲佛,道:“老天保佑,我的明哥兒過得好好的,可把嬤嬤嚇?biāo)懒?!?/br> 司馬青侯笑道:“明櫻是我的妻子,我怎會讓他受苦?嬤嬤是瞎擔(dān)心了。之前想著嬤嬤年紀(jì)大了,不想您受累,所以一直讓您在后院歇著,既然嬤嬤精神健旺得很,今后就請多陪陪明櫻,他對嬤嬤很親呢。” 王嬤嬤偷偷瞪了司馬青侯一眼,都是這罪魁禍?zhǔn)缀Φ萌~丞相病亡,后來又將夫人公子逼成那個樣子,現(xiàn)在倒來說這樣的巧話。當(dāng)她看不出來嗎?他當(dāng)初明明故意不讓自己陪著公子,讓公子在王府中舉目無親,他好趁機(jī)占便宜,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是得手了。 不行,自己今后要好好守著公子,不能讓這賊人坑害了公子。 第二十五章 自那日起,王嬤嬤就整天守著葉明櫻,警惕地提防著司馬青侯。 房中的丫頭們都暗暗好笑,司馬青侯卻不以為意,一樣的我行我素,當(dāng)著王嬤嬤照樣對葉明櫻親昵溫存,直看得王嬤嬤不住眨眼,氣得幾乎要長針眼了。 但過了幾天,她便看出門道來,司馬青侯對自己的寶貝公子極其寵愛,飲食藥品、衣服器物樣樣小心體貼,其細(xì)膩溫柔之處竟比夫人和自己還要周到許多,更別說平時(shí)哄逗玩笑,游戲歡樂,竟是事事依順著葉明櫻,除了一些事情會因?yàn)榭赡軗p害葉明櫻的身體而婉言阻止外,從不肯違拗了他,讓他不高興。 司馬青侯幾乎像一個子息艱難的父親寵愛獨(dú)養(yǎng)兒子一般寵溺著葉明櫻,有時(shí)看得王嬤嬤直打冷戰(zhàn)。而葉明櫻不但不排斥懼怕司馬青侯,反而和他十分親近,而且一向斯文靦腆的公子居然學(xué)會了撒嬌使性子,驚訝得王嬤嬤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天下午,司馬青侯拍哄著葉明櫻睡了,然后走到大瞪著兩眼的王嬤嬤身邊,溫和地低聲笑著道:“王嬤嬤,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的確是真心愛明櫻的,而且他也已經(jīng)成了我的妻子,這件事是永遠(yuǎn)不可改變的。明櫻很柔弱,他需要一個有力者的強(qiáng)力保護(hù)和照料才能活下去,而無論沈夫人還是你都不是合適的人選。你們盡管放心地把明櫻交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他一生安樂無憂。” 王嬤嬤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她便清醒了過來,看著司馬青侯的背影,不住搖晃著腦袋,自己剛才怎么被他的花言巧語打動了呢? 日子很快便接近除夕了。 這天司馬青侯對葉明櫻道:“快過年了,除夕那天我會讓曼殊送年禮過去,初一我們一起去探望岳母好不好?” 葉明櫻聽了立刻高興地說:“太好了!好久沒見娘親,真是很想她呢,還有福伯、寶柱、敏兒,他們一定都像嬤嬤一樣為我擔(dān)心。對了,幾個月沒見過楚大哥了,我還想去給楚大哥拜年!” 司馬青侯心里一跳,語焉不詳?shù)睾^去了。笑話,這個時(shí)候怎么能讓他見楚英?那個家伙可真夠烈性的,成親兩個多月了,還是那么想不開,前幾天還尋死覓活的,頭上撞破了好大一塊,弄得慕容克憂心忡忡,成天看著他。還是自己的明櫻好,不會做那么激烈危險(xiǎn)的事情。 除夕之夜,蘭陵王府自然是張燈結(jié)彩,極盡歡樂。 白天司馬青侯陪葉明櫻出門去看驅(qū)儺游行,那胖墩墩的鐘馗和以墨作胭脂涂于面頰的鐘小妹逗得葉明櫻前仰后合。 晚上便是王府家宴。司馬青侯和葉明櫻坐在上首,王嬤嬤和曼殊、晴薰等有頭有臉的主管執(zhí)事在下首相陪。司馬青侯滿面春風(fēng),談笑風(fēng)生,曼殊等人都是極其伶俐之輩,湊趣恰到好處,連王嬤嬤都說了幾句吉利話,這一頓年夜飯自然是喜氣洋洋皆大歡喜。 司馬青侯還勸著葉明櫻喝了兩杯蜜酒,見他有些醉意朦朧,便叫眾人都散了,自己則抱了葉明櫻回了臥房。 當(dāng)晚兩人自然是酒后亂性,又胡鬧了一翻,這才相擁著酣然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司馬青侯才扶著渾身嬌軟無力的葉明櫻起了身,服侍著他洗漱用飯。 這一次回娘家,葉明櫻不像上一次那么惴惴不安,而是歡歡喜喜的,司馬青侯見他這道心結(jié)也解開了,心中暗暗高興。 司馬青侯摟著葉明櫻上了暖轎,一群人浩浩蕩蕩往葉家而來。 葉明櫻在門前下轎一看,見自家的房屋庭院已經(jīng)被修葺一新,粉墻碧瓦甚是精雅,門前還掛了兩盞彩燈,這可是多年未有的喜氣。 這時(shí)福伯從里邊迎了出來,拉著葉明櫻的手開心地說:“公子可回來了!夫人一直在念叨呢,快些進(jìn)去吧。哦,王爺也里邊請吧。” 葉明櫻見福伯對司馬青侯不再是那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心中覺得奇怪,福伯是最忠于葉家的老人兒了,原來一直恨司馬青侯仗勢欺人,斷了葉家香火,現(xiàn)在怎么忽然轉(zhuǎn)了性,親近了許多? 葉明櫻滿腹狐疑,悄悄地拉著福伯,問:“福伯,你現(xiàn)在不恨王爺了嗎?” 福伯笑著低聲說:“還有什么好恨的?前一陣滿京城都在傳著蘭陵王今天帶了公子去哪里玩兒,明天又去哪里玩兒,寵愛得不得了。王爺還常常派人來看夫人,跟夫人說公子這幾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夫人的氣兒也消了好多呢?,F(xiàn)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公子是最有福氣的,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公子,老奴也就不怪王爺了?!?/br> 葉明櫻抿嘴一笑,想了想,又輕聲問:“那么我娘今天怎樣?” 福伯道:“夫人臉上雖仍是淡淡的,但我看她心里也是高興的。夫人就怕您受了委屈,現(xiàn)在王爺對你這么好,夫人也就放心了。”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雖輕,但司馬青侯乃習(xí)武之人,耳力極強(qiáng),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嘴角一挑,微微笑了。 進(jìn)入前廳,沈眉君早已等在那里,見葉明櫻進(jìn)來了,便一把摟住他,欣喜地說:“孩子, 你上一次一去就是幾個月,再沒回來看過母親,母親天天惦記著你啊!” 葉明櫻頓時(shí)紅了眼圈兒,內(nèi)疚地說:“娘,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一定常?;貋砜茨俨蛔屇鷵?dān)心了?!?/br> 司馬青侯在一邊接口道:“現(xiàn)在天氣冷,不敢讓明櫻多出門,等春暖花開便讓他經(jīng)?;貋硖酵赣H。母親也可以搬到王府去住,一家人團(tuán)團(tuán)圓圓地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br> 沈眉君嘆了口氣,道:“多謝王爺?shù)暮靡?,我在這里已經(jīng)住慣了,不愿再換地方,只要王爺能善待明櫻,我也就心滿意足了?!?/br> 司馬青侯笑著安慰了幾句,又陪著說了一會兒閑話,便借口到院子里逛逛,讓葉氏母子說說體己話。 沈眉君拉著葉明櫻到了他從前自己的房間,葉明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的陳設(shè)全都已經(jīng)換了,雖然布置得仍很素雅,但卻樣樣都是極珍貴的東西,難得又半點(diǎn)也不顯得張揚(yáng)顯眼,更透出大家風(fēng)度。 葉明櫻疑惑地問:“這里怎么與從前不一樣了?” 沈眉君道:“是王爺要如此布置的,東西也都是他送來的,他說這房間之前太過空曠單調(diào),怕你見了會不開心,所以就布置成了這個樣子。其實(shí)不止是這間房,這家中里里外外全都翻新了一遍,說是今后你會常常回來,要讓你待得舒心。我看蘭陵王竟巴不得把你用珍珠翡翠包起來呢!” 葉明櫻臉一紅,自己現(xiàn)在的確已經(jīng)習(xí)慣了蘭陵王府的暖玉溫香,回想起從前貧寒凄涼的生活,心中便有些害怕。司馬青侯也常開解他,說人生有聽上去極風(fēng)雅,而實(shí)際卻十分難堪的事,那就是貧病,好好的人誰也不愿墮入那樣的困境中,因此葉明櫻便慢慢安心地融入到眼前富貴香軟的生活中。 沈眉君看著葉明櫻的臉色,見他完全不似上次回來時(shí)那般痛苦為難的神情,眉梢眼角都透著婉孌笑意,面色粉嫩,皮膚吹彈得破,一副嬌養(yǎng)在深閨的柔嫩模樣,現(xiàn)在若讓他回來過從前那種貧苦生活,連自己都舍不得。 沈眉君輕聲問:“蘭陵王對你好嗎?你在王府住得開心嗎?” 葉明櫻甜蜜地一笑,道:“青侯哥哥對我很好,每天都陪我說話玩耍,他想出的許多游戲我都沒聽過呢。他送了我兩只小狗,很可愛的。他還帶我去騎馬,說明年玉龍生了小馬駒,就把那匹馬駒送給我?!?/br> 沈眉君看著兒子那溫柔嬌媚的樣子,心情十分復(fù)雜,她當(dāng)然希望兒子能過得開心,但這種處境下的幸福卻實(shí)在有些——尷尬。 沈眉君考慮了一下措辭,小心地問:“那么,他在夜里對你好嗎?” 葉明櫻的臉頓時(shí)紅了,昨晚司馬青侯還用了幾個新的姿勢擺弄自己,但那滋味卻著實(shí)不錯。他羞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眉君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最難的一關(guān)只要過去了,其他的就好辦了。 她拉著兒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明櫻,你能想開就好,你已經(jīng)是王爺?shù)娜肆?,今后要盡到妻子的本分,好好和王爺過日子,這樣蘭陵王才會一直對你好。我本來一直擔(dān)心將來我若是不能照顧你,你該怎么辦,現(xiàn)在你終身有托,蘭陵王看來倒是個可以信賴的人,這樣母親就放心了?!?/br> 葉明櫻聽了,心中立刻凄惶不已,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將來有一天母親不在了,自己會怎么樣,現(xiàn)在一聽,心里頓時(shí)害怕起來,緊緊依偎在母親懷里,哭泣著說:“娘,你不要丟下我,我害怕!” 沈眉君見自己竟嚇得兒子哭了出來,心中也自后悔,兒子是受不得風(fēng)吹雨打的,這些話放在心里便好,怎么能當(dāng)著他說出來? 于是連忙勸道:“傻孩子,哭什么,娘這不是好好的嗎?快別哭了,一會兒你的王爺看了你這個樣子,定會怨我了?!?/br> 沈眉君勸了好一會兒,葉明櫻這才收住眼淚,哀聲說:“娘,你不要離開我!” 沈眉君看著兒子這般柔弱的樣子,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司馬青侯那剛毅俊朗的面容,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照顧好他吧。 母子二人來到前廳,司馬青侯見葉明櫻眼睛又紅紅的,心中暗暗著急,怎么他一見了母親就要哭泣,今后究竟該不該讓他們母子常常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