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與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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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下課鈴聲,宋憶下意識地看向門外,卻依舊沒看到那個小孩的身影。這都三天了,自從那天教訓完周末又被自己壓著把作業(yè)補了,何溪就開始躲著他,自周一上學就再沒見她來高中部露面。 看來是真的把小姑娘打怕了,嚇著了。宋憶皺了皺眉,即使早有預料,真看著小孩疏遠自己,還是心生不快,略微有些難過。 “喲,你家小孩今天又沒來呀。”一道輕佻的聲音傳來,來人靠過來就想往宋憶身上貼。 宋憶雖然想著事,卻沒耽誤身體條件反射地微微一側(cè)身就讓來人撲了個空。 在這所頂尖高校里一半是各類數(shù)得上的二代一半是家境平平的精英,為壓下攀比之風幾乎全是統(tǒng)一的著裝與發(fā)型,而來人雖穿著校服卻頂著一頭染成紅色的耀眼頭發(fā)手上脖子上也都帶著夸張的飾品招搖過市,他也不在意宋憶的沉默,自來熟地繼續(xù)說,“怎么跟何meimei鬧變扭了?三天還沒哄好?” 宋憶沉默了半晌,高中的課業(yè)自然比小學重得多,之前要不是何溪特意等著配合他的時間,兩人上學期間還真碰不上面。他起的時候何溪還在睡,他回的時候何溪早進入了夢鄉(xiāng),這成天不見人的怎么哄。 “嘖嘖。連個小孩都搞不定,你是怎么一進來就招得半校少女懷春,搶了我的校草之位的。” 宋憶斜眼撇一眼滿身囂張叛逆的少年,“賀朝?!辈幻靼兹且?guī)矩軍人的賀家,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異類偏偏還有手段活得格外肆意。 聽著宋憶溫和地叫他全名,賀朝知道再逗下去就該挨揍了,“行行,宋三少,想不想知道何meimei這兩天跟我拐彎抹角地打聽什么?” 宋憶心里一動,面上依舊溫和有禮,“還請朝哥賜教?!?/br> 賀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一個外國的怎么比我們這國內(nèi)的還咬文嚼字。您還是叫我小朝子吧?!笨粗螒浻窒蛩冻鲆粋€溫和的微笑,他不敢再賣關(guān)子,“何meimei向我打聽你的喜好呢,估計要給你個驚喜吧?!?/br> “聽說早起晚睡地忙了幾天了,還不敢在你面前晃,問你心情,害怕惹你生氣。你做什么了,惹得小公主小心翼翼成這樣?”賀朝還是忍不住八卦起來。 宋憶愣了愣,有些開心又有些擔憂,卻也松了口氣,滿足了賀朝的好奇心,“沒什么,小孩不聽話收拾了一頓?!?/br> “......兄弟牛呀。”他就說宋憶心冷手黑,偏偏大部分人都被那層儒雅溫和的皮欺騙,小女孩,還是何家的小公主說收拾就收拾。賀朝佩服地看著宋憶。 “行了,朝子。小女孩一般喜歡什么?”宋憶看了賀朝一眼,又改了主意,“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挑吧。” “喂,好歹我也是換過三四個女朋友的人?!辟R朝往后一靠,坐在書桌上顯得吊兒郎當,“附贈你一個消息,何小公主最愛的禮物就是親手做的手工制品,即使是不喜歡的人送的也不會糟蹋,還有她對甜品一般,卻最吃酸酸甜甜的水果糖?!彼椴既5年P(guān)系網(wǎng)可不是吹的。 “謝了,回頭請你吃飯。晚自習幫我請假?!彼螒淈c點頭,拿起書包就向外走去。 賀朝也沒攔,看著宋憶的背影曖昧地笑了笑。嘖,宋憶剛來那天他們就在打賭誰能奪得這個高嶺之花的第一次(聚會),自己這回可要拔得頭籌了。揮手招來個小弟吩咐下去,幫好學生宋憶請假,至于他自己就從來沒去過晚自習。 *** 何溪在房間里坐在床上專注地做著手工,當然今天的作業(yè)是老老實實做完了放在桌子上??此茖P闹轮镜乃鋵嵾€分出了一絲精力關(guān)注著樓下大門的動靜。聽見樓下的聲響,她立馬就將手里的東西往枕頭下面一塞,關(guān)上半開著用來偷聽樓下動靜的房門,再關(guān)燈躺下蓋被子。 關(guān)上門隔音效果就很好了,何溪很有耐心地躺在床上慢慢等著。沒過多久,她房間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以及敲門聲。她沒有理會,閉上眼開始裝睡。 房門只是虛掩并沒有上鎖,門外的人敲了幾聲看沒有人回應(yīng)就推開了門,輕嘆一聲,“又睡著了呀?!?/br> 宋憶走進來,并沒有開燈,借著走廊的燈光來到書桌旁翻看何溪的作業(yè),對照著老師發(fā)給他的作業(yè)要求,看到認認真真都完成了的內(nèi)容,有些滿意。接著來到床邊,將何溪只蓋了一角的被子給她蓋好,才走了出去,慢慢關(guān)上了門。 閉著眼裝睡的何溪不敢動地聽著房間里動靜,聽著關(guān)門的聲音,試探地翻了個身。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才瞇起眼睛,快速掃視一圈房間,確認沒什么異常。這才坐起身,也不開燈,拿出個小小的手電筒,打開就著這光繼續(xù)做著手工。 聚精會神地做著手里的東西,就聽見門被推開和開燈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快速拽過被子將自己埋進去,關(guān)上手電筒,掩耳盜鈴地慢慢躺下。 被子被掀開,何溪將東西都壓在自己身下,閉著眼自暴自棄一動不動地裝死。然后就聽到宋憶含笑的聲音,“都被看到了,還敢裝睡騙人,小屁股不疼了是吧?” 何溪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縫,瞇著眼打量著站在床邊的少年,可宋憶臉上是一貫溫和的微笑,根本分不清他有沒有在生氣。 看著何溪試探的小模樣,宋憶有些被逗笑了,表面卻不動聲色,“嗯,還是欠教訓?!闭f著就要伸出手。 何溪不敢再裝死了,連忙起來抱住宋憶伸出的手臂,“不要嘛,哥哥~溪溪錯了~不要打溪溪~我很乖的。” “乖?”宋憶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何溪的頭,“裝睡躲哥哥,叫乖么?” 何溪心虛地低下頭,“不,不是,沒有躲哥哥?!?/br> “不是躲哥哥,三天都不來高中部,也不給哥哥發(fā)消息?!彼螒浀皖^看著讓自己忐忑了三天還一副沒事人模樣的小壞蛋,“溪溪討厭哥哥了么?真讓人傷心?!?/br> “沒有,真的沒有!”何溪抬頭看著露出微微傷感神色的哥哥,撲進他的懷里,“我只是怕哥哥還在生氣,沒有討厭哥哥的?!?/br> 宋憶摸著女孩的背,順勢坐在床邊,“乖,罰過了就過去了,哥哥原諒你了,就不會生溪溪的氣?!?/br> “嗯,”溪溪依偎著坐在宋憶身旁,偷瞄著他,猶豫著開口,“那,那哥哥知道溪溪...犯錯...不是乖孩子,還會喜歡我么?” “溪溪知錯能改,就還是乖孩子。”宋憶與何溪夾雜著害怕與期待的眼睛對視,“我永遠都會喜歡溪溪的,不會放棄你的。犯了錯,也會好好管教你,改正了就還是哥哥的小寶貝?!?/br> “嗯!”何溪欣喜地用力點頭,“我也永遠都會喜歡哥哥的。” 宋憶內(nèi)心卻有些復雜地嘆了口氣,他想要的可不只是這種單純的喜歡,對上何溪純真的眼睛,又唾棄自己想對小女孩下手的欲望,他移開眼睛,看向床上的小東西轉(zhuǎn)移注意力,“藏在被窩里開著手電筒干什么呢?” 何溪這才想起自己的小東西,啊了一聲,就想拿過來藏好,卻被宋憶提前一步拿在了手里。宋憶打量著拿在手里的小東西,那是兩個相似的吊墜,一個是黑紅配色的用黑線纏好的直徑五厘米左右的圓圈里用線編織成梅花枝丫的模樣,梅花園景上面是紅線編織的中國結(jié)下面是黑色的流蘇,另一個是相似的款式顏色不同是綠色與粉色組成的桃花園景,只是還沒有完工。 “溪溪編的?很漂亮。是說要送給哥哥的中國結(jié)掛墜么?”宋憶看向嘟著嘴的何溪。 完全被看到了,何溪不開心地回答,“是送給哥哥的禮物,是一對的,本來想給哥哥一個驚喜的??上КF(xiàn)在驚喜都沒了?!弊詈蟀刖湫÷曕洁熘?。 “溪溪送我的都是驚喜,不過不許再關(guān)著燈用手電筒照明做這些東西了,會傷眼睛的?!彼螒浻H昵地刮了刮何溪的小鼻子,“小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好了,別不開心了,我也有禮物送給你?!?/br> “是什么?”何溪有些開心起來,期待地眨著眼睛。 宋憶起身拿過他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禮盒遞給何溪,“打開看看,都是我精心準備的?!?/br> “嗯嗯~”何溪開心地接過來,迫不及待地打開??吹嚼锩娴臇|西便有些遲疑地望向宋憶,不愿相信地拿出來問,“這是什么?” 宋憶倒依舊是淡定的模樣,接過何溪手里的東西,認真地展示介紹,“是戒尺喲。是我親手用紫檀木給溪溪做的戒尺,上面還刻著你我的名字,很好看也很好用?!?/br> 紫檀木的戒尺做得很薄只有五毫米的厚度,大概三指寬,長度倒是輕易能覆蓋小女孩的整個臀部。木戒表面很是光滑,泛著的光澤很是漂亮,所有的棱角都被磨成了圓潤的圓角,看得出被人精心處理過。在手握住的那邊刻著字,一面刻著何溪名字,名字下面還刻了一個戒字,另一面只刻了一個憶字。除了刻字,下面還有一個圓孔空著。 宋憶將手中那個完成了的黑色梅花中國結(jié)系在了圓孔上,再遞回給何溪,“剛好綁在戒尺上,等桃花的做好了我就系在書包上,這樣一對,你一個我一個?!?/br> “哥哥!”何溪委屈地看著滿是認真的宋憶,不肯接過來。 宋憶挑眉,右手握著戒尺輕輕敲著自己的左手手心,“不喜歡么?” “這,這種東西誰會喜歡呀?!焙蜗行┬奶摰卣f著,不敢看宋憶,臉上泛起羞紅。 “溪溪不想讓哥哥管教么?”宋憶有些苦惱,“那還是給何爺爺吧,讓爺爺管教你?!?/br> “沒有!沒有不想讓哥哥管教?!焙蜗B忙伸手奪過他手里的戒尺,藏在身后。老實說,她并不討厭這樣的管教,甚至期待這樣的管教。從小被所有人縱容溺愛著,她卻有了極大的不安感,總是懷疑別人對自己的愛意是否真實,是溺愛還是不在乎。也由此對管束對這種嚴厲對這種疼痛,心向往之。 她之前還嘗試過故意犯錯來讓爺爺知道,可是看到爺爺自責對她的關(guān)心不夠才讓她犯錯的神情,她就被濃重的愧疚感包圍,不敢再試探。許多人都跟她說過,爺爺撫養(yǎng)她不容易,要懂事,她也這樣認為。所以她盡力壓抑著本性,努力做個好孩子,乖巧聽話成績優(yōu)秀,起碼表面上是,希望爺爺能開心以她為驕傲。 可是,真的好累,她也想任性,想哭著喊著要爺爺陪在自己身邊,她也想偷懶,想出去瘋玩到半夜三更,她也想依賴,想有人能傾聽自己內(nèi)心的軟弱??伤溃@樣的行為只會換來爺爺失望自責的眼神,所以她咬牙忍著裝著,不斷告訴自己,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自己是何家的大小姐,自己應(yīng)該是個獨立自主優(yōu)秀完美的乖孩子。 直到宋憶的到來,他是那樣的優(yōu)秀,是她努力偽裝也很難做到的榜樣。哥哥對她還那樣的好,寵愛她維護她,還有,管教她。宋憶的管教對她而言,讓她有了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即使宋憶知道了她的偽裝,也不會拋棄她對她失望,只會教導她接納她包容她。 但在她懵懂的認知里,這樣是不對的,對于疼痛對于嚴厲對于管束,她不該這樣欣喜與期待。所以她小心隱藏著自己的內(nèi)心,對宋憶有些閃躲,也不敢承認絲毫。 宋憶此時并不清楚女孩內(nèi)心糾結(jié),倒是被小姑娘的動作逗笑了,“嗯,那這就是收下了。既然要接受哥哥的管教,那就先給你定幾條規(guī)矩吧。” 何溪壓住內(nèi)心的期待,委委屈屈望著眼前的哥哥,“哥哥,不要欺負溪溪好不好?” “這怎么是欺負,是疼你呢?!憋@然宋憶對于女孩撒嬌的抵抗力已經(jīng)有了顯著提高,“第一條就是,任何事都不許隱瞞欺騙哥哥,知道么?”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過一束包裝精美的花,抽出一枝遞給何溪。何溪接過來,那是一個做工精美的花朵樣式的糖果。 “這也是禮物,專門為你定制的水果糖?!彼螒浶χ」媚锏念^。 這就是所謂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么?何溪腹議道,勉強地回道,“知道啦,哥哥?!?/br> “嗯,第二條,好好愛惜自己,不管因為什么都不許弄傷自己,更不能讓自己生病。”宋憶再次抽出一枝花遞給她。 “不會再故意讓自己生病了。”何溪乖乖接過,點頭。 “你受傷或是生病,會讓哥哥心疼的?!彼螒浢郧赡拥男」媚锏念^,“第三條,要好好學習,認真對待功課。按時完成作業(yè)就不說了,下次再有老師向我告狀,看我怎么收拾你。還有,我看過你以前的成績了,期中還有期末的考試必須進年級前十,知道么?” 何溪接過宋憶遞過來的花,有些傻眼,小學的學業(yè)還是過于簡單,排名靠前的分差并不大,稍有粗心大意就能以一分之差掉出好幾名,這樣的要求幾乎等同于讓她在考試里一點錯都不能有,“哥哥,放寬點要求好不好?前十好難的,前二十好不好?” 宋憶看著小姑娘拽住他的衣角沖他討好地撒嬌,溫和地笑了笑,“好,那就前五吧?!笨傁胫礿ian?;男『偂?/br> “......”何溪不敢再討價還價,委屈地瞪了一眼嚴厲的哥哥。 宋憶并不在意女孩的小抗議,繼續(xù)說,“沒到前五,我想你的小屁股會為此付出足夠的代價的。” 何溪的皮一緊,“會,會努力的。” “乖。第四條,每日行程要向哥哥匯報,不許一言不合就不理人?!?/br> 何溪看著宋憶遞過來的花,有些心虛,“沒有不理人嘛。我,我就是害怕哥哥還在生氣。” “想知道哥哥的想法可以直接來問,哥哥再生氣也不會不理你。”宋憶拿著花敲了敲何溪的頭,“別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br> “嗯!我知道了哥哥,以后不會了?!焙蜗懞玫匦α诵Γ舆^宋憶的花。 “第五條,不許熬夜,每天十點前乖乖上床睡覺知道么?你看看你這幾天?!?/br> “啊,哥哥怎么知道我熬夜了?” “看看你這明顯的黑眼圈,誰能不知道?!?/br> 何溪接過花,嘿嘿笑著裝傻。 “暫時就這五條,你犯了什么新錯再往上加?!彼螒浛粗蜗男θ?,慢悠悠地說道,“現(xiàn)在,自己說說這三天犯了哪條規(guī)矩?!?/br> “額,哥哥~”何溪笑容僵住,拉著宋憶的手就想撒嬌混過去。 “在你犯了錯該受罰的時候撒嬌,只會讓我覺得你沒有認識到錯誤,該被更嚴厲地教育一頓。”宋憶任由何溪的動作,說出的話卻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何溪只得垂頭喪氣地開口,“對不起,我錯了?!?/br>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該好好請罰?!彼螒涳@然沒有放過的意思,“請罰,就該跪好,在床上跪直,雙手手心向上舉著戒尺,手抬高過頭,挺胸抬頭,直視著哥哥的眼睛,說自己犯了什么錯,請哥哥責罰。” 何溪察覺到宋憶是認真的,不敢再敷衍,乖乖按照他要求的姿勢在床上跪好,將所謂的‘禮物’舉著遞到哥哥面前,與哥哥看不出什么情緒的眼睛對視,害怕地小聲說,“溪溪錯了,不該瞞著哥哥,什么都不跟哥哥說,不跟哥哥見面,還熬夜,犯了第一條、第四條、第五條規(guī)矩,請哥哥責罰。” “乖。”看著小姑娘乖乖聽話,宋憶有些愉悅,“以后違反了規(guī)矩,就像現(xiàn)在這樣去哥哥房間請罰,知道么?要是讓哥哥先找你,你該受的懲罰怕是要翻倍了。” 何溪有些害怕地發(fā)抖,卻還是順從地點頭,“知道啦,哥哥。會乖乖的。” “好?!彼螒涍@才接過女孩遞過來的戒尺,拿著戒尺輕輕敲了敲她還舉著的手心,看著小姑娘害怕地閉上眼,但依舊乖乖任由他處置,才開口,“好了,定規(guī)矩之前犯的事,就不罰你了?!?/br> 說著宋憶把戒尺和剩下的一大束糖果花一塊放回到女孩的手心里,“懲罰不是目的,讓你守規(guī)矩長記性,不犯錯,變得更好,才是管教的意義?!?/br> 何溪松了口氣,一手捧著花,一手將戒尺這個眼見心就煩的小東西再次藏到看不見的身后,“嗯嗯,溪溪會守規(guī)矩的?!?/br> 宋憶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的小動作,“就會說這些好聽的。行了,早點睡吧,不許再熬夜了。明早跟哥哥一起走么?” “不會啦,要跟哥哥一起!會早起的~”何溪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抱住床邊想要離開的宋憶,借助床的高度拉平兩人的身高差,飛快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哥哥晚安,明早見?!?/br> 宋憶有些愣住,下意識地回道,“嗯,溪溪晚安。”僵硬著轉(zhuǎn)身,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 回到自己房間,他伸出手珍稀地輕輕觸碰著被女孩吻過的地方。短短一個月,小姑娘在他心里的分量似乎越來越重了,只是一個單純的吻,便讓他心神不定落荒而逃。然而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越發(fā)貪婪,想要將女孩的一切都據(jù)為己有。 宋憶在心里默念了無數(shù)遍她還是個孩子,才壓下自己膨脹的欲望。他懷著濃重的負罪感與愧疚沖了個冷水澡,才上床睡覺,可惜還是做了一個不顧小姑娘意愿,強行將其壓在身下狠狠進入占有的春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