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親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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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我才靠近點,反應(yīng)就大成那樣,還說沒有?” 因為不知道里納的房間在幾層,也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好不好,羅放只得壓低聲音回道:“不是,你一湊過來,信息素的味道特別明顯,我發(fā)情期還沒好利索……” 黑暗中的十一沉默了一下:“真沒害怕?” “真沒有?!?/br> “那好,閉眼?!?/br> 羅放猜得出他是想干嘛,但現(xiàn)在四周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她實在不覺得有什么閉眼的必要,故而只嗯了一聲,卻并沒有合眼的意圖。 “你快點啊,我現(xiàn)在感覺不——” 催促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十一的嘴唇便覆了上來。溫?zé)岬模浘d綿的,開始時就只是靜靜貼著,隨后才忽然醒悟一般,開啟了一個溫柔中帶著探究意味的吻。 他的動作并不急切,簡直可以說與欲望無關(guān),好好品嘗了她唇瓣的味道后,才慢慢將舌頭探入口腔。即便進(jìn)去了,也仿佛還局促著似的,不敢越界,只是舌尖對著舌尖地試探著接觸。 可就是這樣純情的一個吻,對羅放來說卻比床上的還要命。 太繾綣了,繾綣到整個人像泡在溫暖的泉水中,秘處也十分應(yīng)景地分泌出水液,漸漸將內(nèi)褲洇透,濕噠噠地黏在腿心,讓她在享受的同時又不由覺得羞恥——接個吻就濕成這樣,未免過于丟人。 然而隨著四周的檀香味越來越濃,扣在自己腰間和腦后的手愈發(fā)的緊,她漸漸也覺察到,對方的內(nèi)心恐怕并不如他所表現(xiàn)出的那般云淡風(fēng)輕。 “小騙子?!?/br> 萬幸,在徹底往失控方向發(fā)展之前,十一終于結(jié)束了這個吻,因為已然情動,氣息略有不穩(wěn),嗓音也喑啞得過分。 “不聽話的小騙子?!?/br> 這個稱呼讓羅放心尖一顫,好在樓梯燈仍舊是關(guān)閉狀態(tài),十一夜視能力再好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頓了一會才心虛地小聲問道:“我騙你什么了?” 黑暗中傳來很低很低的一聲笑:“叫你閉眼是因為我有職業(yè)病,對人的視線敏感,哪怕沒聚焦也一樣?!?/br>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確實不耽誤辦事?!?/br> 原本扣在她后腦的那只手緩緩前移,最終覆在了她眼前,緊接著四周驟然一亮,是樓梯燈又被打開。十一等了幾秒,才移開為她擋光的手,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走吧?!?/br> * * * * 上到三樓后,兩個人并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去樓層盡頭的儲藏室拿了新毛巾等清潔用品,其種類之詳細(xì)繁多,如果不是羅放事先聽十一說了只留一個晚上,簡直要誤解他有帶著自己在此地長住的打算。 兩個人踏進(jìn)房門的一刻,復(fù)古掛鐘剛好敲響十三下,換算成地球時間大致相當(dāng)于晚上八點——不算早不算晚,正是做某些活塞運動的大好時機(jī)。 直到此時,十一才表現(xiàn)出一些剛破處alpha夜晚該有的急切來。他先找出一件沒穿過的浴袍給羅放作為睡衣,幫她卸了易容,又交代清楚房間里那臺古早版本清潔機(jī)器人的用法,就抱起換洗衣物到客房沖澡去了。 羅放本來還想再琢磨琢磨回去后怎么處理這一團(tuán)亂麻的情感關(guān)系,但她白天受了不小的罪,現(xiàn)下一泡進(jìn)熱水里,那些隱藏在肌理間的疲憊就立刻開始倒算反攻,叫她只能靜靜趴在浴缸邊緣,身子不想動,腦子更不想動。 此種舒適安逸下,她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已不知是什么時候,透過小小的天窗,她看到外面的天空還是和自己剛進(jìn)來時一樣的黑,一樣的遍布繁星,稍微松了口氣——好歹沒一覺睡到天亮。 扶著浴缸邊緣,她搖搖晃晃地想要走出去,兩條腿雖然幾乎被壓成了全麻,但站起來卻沒什么太大問題。這認(rèn)知給了她相當(dāng)程度的鼓勵,費了些力氣站穩(wěn)后,她又等了一會,便大膽試著動一動。 沒想到正是這一下,幾乎牽動了整個下半身的神經(jīng),麻癢和刺痛直鉆神經(jīng)中樞,扎得她腿上失力重心不穩(wěn),頓時摔在了浴缸里,手肘關(guān)節(jié)磕在浴缸內(nèi)壁,疼得她“嗷”一嗓子喊出聲來。 聲音不大不小,吵不醒正在二樓睡覺的里納,卻足夠引得外面的十一在幾秒之后破門而入??粗嗌砺泱w以一個不雅姿勢載倒在浴缸里的meimei,他罕見地愣了兩秒,而后才走上前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我沒事,就是腿麻了摔倒了?!?/br> 羅放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不太好看,但奈何越急越出錯,她越是想遮丑,雙腿就越是不聽使喚,徑自大咧咧掛在浴缸邊緣,連抬一下都難。 好在十一沒有露出半點看笑話的意思,反應(yīng)過來后,便立刻扯過浴巾掛在肩上,隨后俯身將她從浴缸里抱出來,出了浴室往床邊走去。 羅放被他橫抱著放到床上,腿仍舊是麻,手肘也仍舊是疼,但看著他幫著自己擦身,心頭還是油然而生一種生活不能自理的羞愧感。為了緩解尷尬,她于是問道: “哥哥……你……你沒睡么?” 十一拉開柜子,取出一瓶藥膏,看了眼生產(chǎn)日期后擰開蓋,先在自己手上勻開,才往羅放已經(jīng)發(fā)紫的手肘處抹:“睡了的,不過我睡覺輕——” 說到這,他動作一頓,唇角隱約又浮出幾絲笑意:“當(dāng)然,就算不輕,你那一嗓子也足夠把我叫醒了。” 羅放委屈:“那……疼嘛……” “沒說你不該喊,但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冒冒失失的?” 這點的確反駁不了,羅放只得偏頭,裝出一副信號不好沒聽見你說什么的樣子。 十一瞇了瞇眼,是覺得她這油鹽不進(jìn)的小模樣十分欠收拾,但看著她胳膊上那兩塊分外刺眼的淤青,又暫且壓下了這股沖動。擦完藥膏,他將藥瓶擰好蓋子放回原處,便起身去了盥洗室洗手,回來時見羅放已經(jīng)裹好浴巾,坐在床邊盯著自己,于是問道: “不睡么?” 羅放顯而易見有點迷茫:“不做么?” “你摔成這樣我怎么做?睡吧。” 不折騰,那感情好,羅放生怕他反悔,趕忙躺到床上蓋好被子,十萬分乖巧道:“哥哥晚安。” 這幅如避洪水猛獸的態(tài)度成功讓十一臉色一黑,但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斷沒有食言的道理,他只得關(guān)燈上床,有點郁悶地道了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