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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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褚義就回村去準備春耕了,家里就只剩下安楊和孩子們了。 早早懂事的幫忙看店,收拾桌子,滿滿下學(xué)就會帶著弟弟們玩,還教他們念百家姓,三字經(jīng)這些啟蒙讀物。安楊看著孩子們?nèi)绱硕滦牢康狞c點頭。 到了三月二十九,這天是早早六歲的生辰,雖說他阿爹不在,但安楊這個做爹爹的也不會委屈孩子。 早晨單獨給他煮了福蛋,生辰吃雞蛋是有講究的,吃之前要先把雞蛋在身上滾一下,這樣能送走晦氣,帶來福氣,滾完以后要把雞蛋在頭上磕開,這叫開竅,磕開之后才能吃到嘴里。 松松和柏柏都覺得這樣好有趣,都想讓爹爹也這樣跟自己玩,安楊撐著腰蹲下,對他們兩個說:“今天不行哦,想要這樣玩得等到柏柏和松松的生辰那天才可以呀?!彼伤删蛦枺骸澳巧绞鞘裁磿r候?” 安楊輕笑,“你們哥倆是二月生的,得等到明年二月,滿三歲了才能過生日哦!” 按照大徽的習(xí)俗,小孩子除了洗三、滿月、百歲和抓周,前兩個生日是不過的,得等到三周歲才開始過生日。有的人家家境不好,前三年就在周歲時抓次周就算了。 柏柏聽話的點了點頭,就不再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可松松不行,不依不饒的,非要爹爹也這樣讓他吃雞蛋。 安楊先讓早早帶著柏柏去店里看店,可能蹲的時候長了點,他覺得肚子有些不說服,就撐著腰托著肚子站起來,揉了揉后腰,坐在了板凳上。 之后拉著留下的松松,對他說:“松松,今天是你三哥生辰,所以爹爹讓你三哥這樣吃,等你過生辰,爹爹再讓你這樣吃。不是爹爹不肯,而是這個吃法很特殊,只有生辰的時候才可以,明白了嗎?” 松松不再說話,但也不再嚷嚷非得吃福蛋了,安楊就以為他明白了,想著讓他緩緩,就先出去,去了店里。一上午忙忙碌碌的,等到他撐著腰去找孩子們吃午飯才發(fā)現(xiàn),沒看到松松。 “早早,松松呢?去叫他過來吃飯!”早早應(yīng)了一聲,就出去找弟弟了。結(jié)果院里院外、店里店外轉(zhuǎn)了一大圈也沒找著,趕緊回來告訴爹爹,“爹爹,松松不見了!” “不見了?我頭做飯還看見他在店門口玩兒,怎么會不見呢?你都找過了嗎?”安楊撐著腰,急急忙忙站起來問早早。 “都找過了,都沒有!”早早回答。 “這樣,你帶著柏柏先吃飯,吃完就呆在家里,別出去,也不用去店里,爹爹出去看看,興許松松在哪個犄角旮旯玩兒呢!”說完就匆匆往前邊去了。 問過店里的伙計,伙計也說沒見什么陌生人,松松自己在店門口玩兒,后來就自己往旁邊走去了。 聽到?jīng)]有被人帶走,安楊才算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也反應(yīng)過來了,估計是松松不服自己訓(xùn)他,才想著離家出走。 一邊埋怨這孩子倔,一邊腳步卻沒停,趕緊出門去找。哪怕是孩子自己走出去的,可萬一碰到人販子什么的,那孩子還找得回來嗎? 此時安楊已經(jīng)有孕近七個月,渾圓的肚子向前隆起,擋著視線,本是走不快的,但安楊著急,走的自然很快。 再加上肚子里的這個嬌氣,安楊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干過什么活,現(xiàn)在突然這樣疾走,自是不會好受。 托著肚子跟腹中小兒打著商量,“呃…孩兒乖,等等…唔…等爹爹找到你…你哥哥…”后來實在顧不上,也不管腹中小兒的踢打,急急往前走著。 一邊走一邊向街坊四鄰打聽,走了兩條街,看見一群人圍成一圈,有孩子的哭聲傳出,安楊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松松出了什么事兒吧?撐著腰快步走過去,扒開人群,果然發(fā)現(xiàn)是松松坐在地上哭。 “松松!”安楊一邊喚著孩子,一邊走過去艱難的蹲下,把孩子摟進懷里,“你這孩子,不就是說了你兩句,怎么就學(xué)會亂跑了,你要嚇死爹爹嗎!” “哇…哇…哇…松松…松松沒亂跑,想給哥哥,給哥哥…嗝…道歉,買好吃的…嗚嗚嗚…”松松一見爹爹,委屈的哭訴。 看見孩子爹來了,人群就漸漸散了。安楊聽見孩子的話語,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是爹爹的不是,爹爹錯怪松松了,呃…哥哥不會怪松松的,乖,咱們回家好不好?嗯…”心情放松下來,安楊才感到腹中不適,托著日漸沉墜的孕肚,牽著松松,慢慢往家走去。 等到了家,安撫好幾個孩子,哄著他們睡了午覺,安楊才有機會喘息一會兒。“嗯…孩兒乖…別…嗯…啊…疼…” 撐坐在床上,慢慢揉撫著高聳的肚子,“呃…哈…肚子…別…別踢…”腹中躁動不安,下午在柜臺結(jié)賬的時候好幾次都算錯了,安楊花了一下午時間才緩過神兒來。 等春耕結(jié)束,已經(jīng)四月份中旬了。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安楊肚子隱隱疼了好幾天,看過大夫說沒事兒才放心,不過他也不打算跟褚義說,省得他白擔心。 等褚義回城里已經(jīng)是四月底了,此時安楊已經(jīng)懷胎將近八個月,肚子碩大滾圓,把褂子頂出一個高聳的弧度。如果走進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褂子有些短,瑩白的腹底露在外面,若隱若現(xiàn)。 最近沒回家,以前的衣服有些穿不下,安楊嫌再做新的費錢,就在肚子上蓋了一個小薄被聊做遮掩。 反正他一直坐在柜臺里,只要不起身走動,客人也看不見。每天都等伙計走了再出來,只有想如廁的時候覺得有些不便。 褚義來時就看見安楊搭著薄被坐在柜臺里,“噗!”褚義不厚道的笑出聲來。安楊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家里忙得差不多了,今年雇了幾個長工,不用我時時在家里守著。我就知道你不會做新衣服,給你拿來了,來,我扶你去換上?!?/br> 安楊有些猶豫,“等等吧,現(xiàn)在店里人多,等會兒就晌午了,等晌午再換吧!”稍微側(cè)側(cè)頭竟然看見褚義后面還有個小人兒,有些疑惑,“你怎么把安安帶來了,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上學(xué)嗎?” 褚義示意安安去找早早他們玩兒,伸手去扶他,“所以我才說扶你回屋,走吧!” 安楊聞言也顧不得窘迫,撐著腰就起身,被子滑落,瑩白的腹底就露出來了。褚義見狀也不管好看不好看,就把薄被拿起來搭在了他腹上。 回屋之后先幫安楊換好衣服,扶著他在床上坐好,才開口:“我回去的時候,去鎮(zhèn)上看安安,結(jié)果宋先生說這孩子在功名上恐怕不開竅,倒是在算學(xué)上有所獲?!?/br> “那宋先生的意思是叫咱們把安安領(lǐng)回來嗎?”安楊有些生氣,覺得宋先生也未免太功利了些,孩子在科舉上不行就不叫孩子讀書了嗎? “你誤會了,不是宋先生,是安安自己不想讀了,說他對四書五經(jīng)什么的不感興趣?!瘪伊x急忙解釋。 “他才幾歲,不想讀書他想干什么?”安楊現(xiàn)在有些暴躁?!暗?,我想到咱家鋪子上工?!卑舶驳男∧X袋探進來。 安楊簡直要氣笑了,“上工?你是會做吃食還是能端動盤子?你在鋪子里能做什么?” “我會算賬!”安安據(jù)理力爭。 “我不缺會算賬的!”安楊開始不講理了。 褚義看著這一大一小,安楊還懷著孩子,怕他被氣壞了,趕緊打斷,“楊兒,你聽安安說完,等他說完了,你再做決定,好不好?” 安安趕緊接上,“爹爹,我想做買賣,我想開很多很多鋪子,我想掙很多很多錢!我不想讀書考功名,一點意思都沒有!”說完就跑出去了。 “他,他,你看你兒子!”安楊指著門外,手氣的都有些發(fā)抖了,不想肚子里的小兒感受到爹爹的怒火,不住作動起來,安楊沒好氣的一邊揉撫肚子一邊對著肚子吼:“呃…嗯…你別動了,搗什么亂!” “行了,孩子有志向是好事,雖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你看讀成出頭的又有幾人??偛荒軡M滿有天賦,安安、早早他們就都得去考功名吧!他愿意干什么咱們有這個能力滿足他,就讓他試試,興許過幾天他就想回學(xué)堂讀書了呢!”褚義想得開一些,一邊幫他揉肚子,一邊勸慰道。 這事兒就算這么定下來了,安楊偷偷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這孩子算賬算的特別快,嘴也甜,哄得那些客人都眉開眼笑的,偶爾還有些新點子招徠生意,看來是真喜歡經(jīng)商,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了。 此時店里有褚義,安安,還有廚子和伙計,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安楊再cao心了。催著褚義給早早起大名,褚義抓抓頭皮,最終起名——褚容思。早早性子跳脫,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他行事之前三思而動。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平凡的過下去,可五月初從家里傳來一個消息,和樂的日子就這樣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