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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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多久了?” “四、五年。” “因為什么失眠?” “想事情。” “咬自己手這件事,是經(jīng)常發(fā)生嗎?” “第一次?!?/br> 褚霧霧回答了醫(yī)生長達半小時的問題,她自以為足夠冷靜與清醒,不料心理診斷結(jié)束,給她診斷出重度抑郁癥?;奶?。 “我明白自己有抑郁情緒,但絕不是抑郁癥?!彼蜥t(yī)生解釋。 醫(yī)生雖一句話沒說,目光在她纏著紗布的手停留了幾秒,用表情回答了一切。 褚霧霧長吁一氣,就差翻白眼了。她和以前一樣,忙于運動、社交、學(xué)業(yè)和實習(xí),沒有浪費任何時間,怎么可能是抑郁癥,“醫(yī)生,我咬手是有原因的,不是自殘。我不太愛展現(xiàn)自己脆弱一面的性格,而當時旁邊有人,行動過激了而已?!?/br> 醫(yī)生抿著毫無感情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始終盯著電腦屏幕,“好的,我明白了?!?/br> “我給你開個住院單,先不說抑郁癥的事,你貧血挺厲害的,先住院全面檢查一下原因?!?/br> “下一位?!?/br> 褚霧霧長嘆了一口氣,耳邊全是中文,竟有些陌生。幾年沒回來了。她在醫(yī)院小住了兩天,查出缺鐵性貧血,醫(yī)生開了些補鐵劑和安神藥。 出院后,霍辭硬將她帶回新住處,除了要她每日按時吃氟伏沙明,還定期安排心理醫(yī)生上門。 “你是不是瘋了,要這樣折磨我?!瘪异F霧住約兩百平方的大平層,約七米的大陽臺,明晃晃的夕陽照進客廳,照的臉紅撲撲?;艮o把她關(guān)在這,三天了,她哪也去不了。 她推翻桌上的水杯,“有病的人是你?!?/br> 霍辭安靜撿起掉落桌角的杯子,人也不惱,比起姚戚當年的躁郁癥,褚霧霧的癥狀正常多了,也有可能太過正常了,這么多年過去才開始治療。 褚霧霧窩在沙發(fā)角落,整間大房子,似乎只有這里能找到零星的安全感,“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辭再次裝了半杯溫水,淡淡地說,“吃藥。” 褚霧霧暗暗翻了白眼。該吃藥的是他,擅自限制她人身行動的變態(tài),“我要回家?!?/br> 夕陽西下,夜色降臨。褚霧霧仍像某種警惕性極強地小型動物,蜷屈著身子,緊緊裹挾著自己,耐心極強的與他相對峙著。 “你病入膏肓了,還死不承認。” 霍辭輕輕嘖了一聲,曲腿跪坐在她身前,伸手捏住女人下顎,將藥和水先后塞進小小嘴巴里。看著她吞了下去,緩過來要發(fā)作時,他用力抱住了她,輕拍后背。 這三天以來,他一直這么喂藥,先硬后軟,屢試不爽。 “你有毛病啊?!瘪异F霧一張臉埋在霍辭胸口,聲音悶的發(fā)不出來。 他跟雙重人格發(fā)作似的,換了一副模樣,將她摟在懷中,像哄嬰兒睡覺般,輕輕拍著她身后,“好了好了,沒事了,藥吃了就好?!?/br> 霍辭的體溫很高,聲音輕如羽毛,修長的臂膀從四周環(huán)上她。也許是夕陽的余溫,給了她溫暖的錯覺,令人貪戀。 在霍辭懷里挨了一會兒,直到最后一片霞光散去,褚霧霧動動麻痹了的雙肩,低聲問他,“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如果不是,她想不通霍辭這些舉動出自什么原因。他似乎對她有些關(guān)心。 ……像以前那樣。 霍辭下巴抵在她頭頂,久久沒有出聲,喉間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你們?yōu)槭裁措x婚了,是因為那件事嗎?” 霍辭松開她,語氣平淡,“你是真的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br> 褚霧霧“嘁”了聲,提上行李要走。她的行李箱擺在沙發(fā)旁好幾天了,就等著找機會回自己租的房子?;艮o壓根都不給她走出門的機會,她剛走兩步就給他截住了。 霍辭不由分說將她扛回房間,扔在一米八的大床中央。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把我憋死嗎?我要出門!” “你想去哪?” “回家?!?/br> “你哪來的家?”他撇了撇眉,雙眼輕瞇,“租的那個?” 褚霧霧努著嘴,大聲應(yīng)道,“對。”家雖然是租的,七只貓是真實有生命的,是她的朋友。陸冉經(jīng)常給她發(fā)照片視頻,在陸冉的精心照料下,每只吃得圓滾滾的,每天上躥下跳。她回國這么久了,竟然一次沒看過它們。 眼前這死男人,像犯人一樣把她關(guān)在這里。 “那也算家?”霍辭轉(zhuǎn)身將房門反鎖后,松了松緊皺的眉頭,表情不以為意,“在你沒康復(fù)之前,乖乖待著,哪也不準去。” “你這是非法拘禁,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霍辭挑了挑眉,這么多天,淡然的臉第一次露出微笑,“你可以試試?!?/br> 他前岳父是A市一把手,前岳母是檢察官。有尤家的加持,結(jié)了婚的霍辭除了出任霍氏藥業(yè)集團CEO位置,人脈和資源拓寬好幾倍。 他是有囂張的資本。只可惜,她只身一人,無拘無束,誰也管不了她。褚霧霧給陸冉打了個電話,讓她第二天將家鑰匙藏到地墊。 明天早上,她必須離開這里,去探訪好久不見的人。 這一夜挺難熬的?;艮o出去了,房間漆黑一片,不知躺了多久,吃了抗抑郁的藥,身體昏昏欲睡,腦子卻異??簥^,手腳酸軟,難以入眠。她寧愿沒吃過。 褚霧霧將腦袋縮進被窩里,無聲爆哭。她這些年頭發(fā)掉的厲害,體重銳減,一直以來持續(xù)的失眠,積蓄的小毛病,在得知段天天的欺騙的那一刻,似乎全部爆發(fā)了。 仿佛回到了他剛走的時候,她每晚都會哭,看到清晨的微光也許會停止,晨曦未降臨之前,根本停不下眼淚。 或許是真生病了吧,如果治不好,她可以離段天天的距離更近了。 書房能監(jiān)控家里所有地方,霍辭在書房睡了好幾夜,幾乎每晚都會出事,看著褚霧霧將頭裹進被子,他立刻推開了主臥的門。 果不其然,她又在哭。他想,醫(yī)生的診斷算是輕的,白天口齒伶俐的人,誰曾想到夜晚會哭成淚人,夜夜皆是如此。 “別哭了?!?/br> 霍辭拿熱毛巾擦干她的眼淚,隨手疊好,敷在直冒冷汗的額頭,聽著極度壓抑聲音的慟哭,語氣變得耐心且柔軟,“別哭了好不好,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br> 霍辭眨了眨眼,俯身將瘦小的軀體摟在懷中,“一定會好起來的。” 霍辭有了一絲惻隱之心,也僅僅是一絲。他并不打算馬上原諒褚霧霧過去所做的一切,在這之前,他會陪她完全康復(fù),精神狀態(tài)正常如初。 “我想出去。”褚霧霧努力咽下眼淚,目光緩緩聚焦,移動到霍辭干凈清澈的眼睛,氣息奄奄,“求你了?!?/br> “你想去哪?” 褚霧霧費勁了渾身力氣,成功說出“段天天”這三個字。她看著霍辭,雙眼滿懷期待。 “現(xiàn)在?” 褚霧霧點了點頭。 霍辭垂著眸子,濃密漆黑的睫毛下,藏著一片陰翳,他在思考。褚霧霧心揪了起來,她擔心霍辭的拒絕,她真的不想再別人的地盤當一只可憐的籠中鳥了。 “那你不準哭了?!?/br> “不哭。”褚霧霧咬著唇,用力點了點頭。 “走吧?!?/br> 凌晨四點過半,兩個黑漆漆的影子出現(xiàn)在長安墓園?;艮o把外套披到了褚霧霧身上,看她進去后,在門口等待的時間,抽了半包煙。 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比他們更閑得慌的人了。 又或者,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大度的人了。 天亮了,褚霧霧還沒出來?;艮o放輕腳步走至她身后,看到他,女人臉上立刻掛著蒼白虛假的微笑,強撐一口氣的樣子,他看著都覺得累。 他走上前扶住她。 “謝謝。”褚霧霧咧著嘴角。 “滿意了?” 褚霧霧清了清沙啞干涸的嗓子,“我要去哪,想干什么本來就是自己的事?!绷x正言辭的模樣,儼然一個行為正常的人。 霍辭垂眼看了看墓碑上刻印最明顯的三字姓名,背過身又取了一支煙放到嘴里,熟練地打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氣,“走了沒。” 褚霧霧始終保持半蹲的姿勢,呆呆“哦”了聲,想到什么,偏頭對霍辭說道,“我一會兒可以打車,你可以先走。” 又來了,最討厭的話周而復(fù)始地在耳邊響起。那時她也愛說這樣的話,也愛反復(fù)地、不留情面地推開他。 霍辭不耐煩地扔了煙頭,用锃亮的皮鞋踩在上面,將火星壓滅,他只手拎起她的胳膊,將整個人提了起來。 褚霧霧蹲久了腿麻,加上重心不穩(wěn),整個身體撲到霍辭胸前,立刻對上他肅穆威嚴的眸子,安靜地只聽到風聲和心臟撲通的聲音。 她離他的臉極近。因睡眠不足而出現(xiàn)的雙眼皮褶子,挺拔的鼻梁和上薄下厚的嘴唇。要找出和當年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眼神更堅毅,也更冷漠了。寒氣逼人。 “干什么?”褚霧霧目光閃躲,避開了霍辭的視線,瞧他的樣子,大概是她又說錯什么了。她一點兒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霍辭。 “干什么?”霍辭冰冷地重復(fù)她的話,“我真沒看出來你想道歉的真心實意在哪?!?/br> “我問過你好幾次了,是你自己說的不肯原諒我?!痹谧钍煜さ牡胤剑⒐饬疗鸬脑绯?,褚霧霧膽子大了起來,說話中氣十足,“那我還有必要嗎,我們還是像之前那樣,再也不見好了?!?/br> 霍辭因為受過一段時間的嚴格控制,極度生氣時也能保持理智,更別說他始終記著她是一名抑郁患者的身份,不跟她計較。 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討厭浪費感情,更討厭浪費時間。 “褚霧霧?!?/br> “你有事說事?!?/br> 褚霧霧推開霍辭,專心將帶過來的貢品擺放整齊。他這人還有個變化,就是冷漠又刻板,要么什么話也不說,要不就專說些陰陽怪氣嘲諷人的話。 “你……” 褚霧霧站了起來,等了一分多鐘,霍辭背光站著,身上蒙著一層霧光,看不清具體表情,不過依稀能分辨出那道深邃眸光。 “我要回家睡覺了,你想在這就在這吧……”她話音未落,身體便被人拽了回去。 后腦勺和后腰分別壓上一股蠻力,她動彈不得。下一刻,嘴唇迎來一陣濕潤、滿是煙味的吻。她沒看錯的話,霍辭在親她。 在寂靜無人的墓園,她爸爸和男朋友面前,霍辭貼著她的身體,不停地強吻,動作野蠻且粗暴,要吸光她嘴里任何空氣的架勢。 “唔?!?/br> 他吻得是那么用力,磕得牙齒和上顎發(fā)疼。她無法發(fā)聲,更無法制止他。 一陣陣熾烈火熱的呼吸全噴到了她臉上。 “啊?!?/br> 霍辭極為老練地找到女人的柔軟舌頭,用力地吮吸著。太久了,久到快忘了她是什么滋味,曾竟他無數(shù)次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在此刻全都回來了。 “嗚……” 不想放過她,也不會放過她,哪怕她從極度抗拒到低聲求饒。嘴唇碰到的那一刻,他仿佛是獲得毒品的癮君子,越吻,越是欲罷不能。 褚霧霧抵抗不成,求饒也不成,在長時間的肢體接觸下,雙腿很快支撐不住癱軟下來,下巴掛在霍辭肩頭。他將她扛到汽車后座,動作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不要。”褚霧霧屈著腿,用膝蓋頂住霍辭壓下來的寬厚胸膛,拼命搖頭拒絕,“我不要。” 他跟聾了似的,完全聽不到她的話,掰開她的大腿,厚重的身體壓了下來,埋頭在她的脖頸間,又嗅又咬。 “霍辭!”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手心捧住他的下巴,使勁推著。 霍辭喘著粗氣,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好幾回。 被拒絕又如何,他只是在提前行使自己的權(quán)力罷了。 秉著這樣的想法,霍辭心無旁騖,干脆地鎖上后車門,表情專心且認真,一寸寸咬著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從額頭沿著臉頰,吻到脖子側(cè),突出的鎖骨,再到平坦的小腹。 白天,褚霧霧幾乎很少哭,所以此刻,霍辭在她身上動手動腳時,她再難受再委屈,一滴淚也擠不出了。 她來不及問霍辭是什么意思,他的唇輕輕擦過私處時,引起身體的激靈和顫栗,體內(nèi)難以克制地流出一股溫潤的體液。 “啊——” 這個臭流氓,竟然選在這個時刻和地點。 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