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這份傲慢最終迎到了姍姍來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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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車里,兩人剛坐到座位上,唐百燈便側(cè)身一把抱住了郁謹。 之前包廂中郁謹回握住他的手時,當著陳浮的面,影帝耗盡了所有的克制與演技,才勉強控制著臉部肌rou做出一個慣常的和煦笑容,仿佛早知如此一般。 拉著郁謹出門,沒人知道,估計也沒有人相信,他給青年戴帽子和口罩的手,微微發(fā)著抖。 “郁謹,魚魚……” 低聲念著,唐百燈用一種能把人骨頭勒得咯吱作響的力道死死摟住了郁謹,懷中溫軟的rou體嚴絲合縫地補全了他胸膛上每一處裂口。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 八年前。 “不好意思,郁謹學(xué)弟,我對你并沒有那方面的感情?!绷鴺湎?,唐百燈側(cè)身,看著剛剛告白完,此刻睜大了眼的清雋男生,從容道。 他忽略心里一點不對勁的情緒,臉上的笑容分毫不差:“嗯......可能有時確實會聊得比較多,但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什么比較曖昧的話吧?大部分都是在交流學(xué)習(xí),交流演技。對你比較照顧也是以為你很喜歡演戲,想在畢業(yè)前多指導(dǎo)一下。說實話,我平時經(jīng)常和學(xué)弟學(xué)妹約飯、自習(xí),所以并沒覺得單獨和你活動有哪里不對勁?!?/br> “或許偶爾一些我認為沒有問題的言行給你造成了誤會。但我的確并不喜歡你?!?/br> “很抱歉這么傷害你,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隨時和我說都好。” “我這邊還有點私事,沒什么問題的話,先走了?!?/br> ——唐百燈當時已經(jīng)盡力做出真誠而充滿歉意的表情了,可惜他雖然是教科書般標準的天之驕子,演技也不可能在二十出頭就登峰造極。 所以即使他言語委婉,態(tài)度誠懇,但郁謹不需要很久,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音,以及笑容下的傲慢與冷漠: 對你好,只是以為你也喜歡演戲;我于你的感情并無特殊,更談不上喜歡。 至于剛才你說喜歡我,說以為我也對你有意思……其實都是你在自作多情而已。 換成更赤裸裸的說法,唐百燈當時是誰?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家世顯赫又外表卓越,自身更是刻苦有天賦,精英中的精英,權(quán)貴中的權(quán)貴;而郁謹不過是一個小縣城考上來的普通平民,是美人如云的影視院校里,一朵還算有特色,但暫時并不分外突出的荊桃花。 兩人間巨大的權(quán)利與階級差距,讓早就對未來和婚姻有所規(guī)劃,并只考慮利益最大化的唐百燈,從來就不曾將郁謹納入“可以談感情”的范圍里,更不屑真正了解這個人的所思所想。 當時的他甚至有點好笑郁謹?shù)摹安蛔R眼色”:這學(xué)弟看著也聰明得很,本來以為和過去那些不自量力的鶯鶯燕燕不一樣的,沒想到最后竟然沒什么區(qū)別,對愛情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對明顯高攀不上的人動了心,妄想靠一張臉與還算善解人意的性格就“跨入豪門”? 讓拒絕盡量客氣而不傷人,已經(jīng)盡了他最大的涵養(yǎng)。 唐百燈沒有興致去關(guān)心郁謹聽到這些話后的臉色,說了幾句漂亮的場面話后,便灑脫地離開。 ——他不知道,這份灑脫與傲慢最終迎到了姍姍來遲的懲罰。 他知道的是,八年來,他其實有過很多與當時別無二致的夜晚,以及夜色下衣冠楚楚的男女。 他們有的像郁謹,有的不像;或許貪慕權(quán)勢想做他的情人,或許迷戀容貌請求他;或許只是想抓到他的丑聞…… 國外娛樂圈的性關(guān)系遠比國內(nèi)開放,露水姻緣、上床打炮再正常不過,但唐百燈幾乎來者皆拒。從利益角度,考慮到后期或許仍要回國,國人對性的接受度較低,他的履歷不容一點可能的污點;從自身角度,他看不上那些相貌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庸脂俗粉,更不屑于躲著鏡頭偷偷摸摸。 連那么多捧著雙手獻上的真情,唐百燈都嗤之以鼻,更不用說其后令人作嘔的rou體了。 盡管,竟然有那么幾次,他幾乎不會褪下的笑容,短暫停滯了一會兒。 或許是面前的女伴眼角同樣溫柔地下垂,或許是前來攀談的男星老家恰好也在姑蘇,口音相近,或許…… 他也說不清為什么會怔愣,不過這種陌生的情緒褪去得倒很快——在這些同性和異性充滿欲望的,帶著骯臟熱氣的,黏糊糊滲著香水或汗的身體貼得過近的剎那,一切便瞬間重回正軌,告訴他這只不過是些拙劣的影子。 唐百燈嫌惡的臉上依舊是和煦笑容,心里恨不得把這群光鮮亮麗的蟲子踹出八米遠。 而每一次惡心感的消褪,無一例外,都是回家拿出那張不知播放過多少次的影碟,在幼鹿般的、滿滿裝著他的眼神注視下,逐漸平靜下來,直至矛盾地陷入昏沉。 就這樣荒謬至極地被注視了近八年。 “郁謹……”唐百燈啞聲道,他重重摩挲著郁謹?shù)难Φ纆untang又兇狠,是個人都能感受指腹下近乎暴沸的欲望。 同拍攝廣告時感受到的一樣,這個永遠溫柔笑著的青年,柔軟的雙唇總是能引得他視線駐足,握著腰起舞時,脊背上竄過細小的電流不容無視。 ——這么多年,是他一直在鉆牛角尖,他固執(zhí)地想要證明,不論是“學(xué)弟”抑或“紅拂”,和那群涂抹口紅的蟲子都別無二致。 結(jié)果越是刻意,越是發(fā)現(xiàn),或許……傲慢遮蔽了第一次心動。 此時把郁謹完全禁錮在自己雙臂里,唐百燈滿足得近乎喟嘆:曾經(jīng)那個看似不存在,每晚工作結(jié)束,坐在保姆車里,卻又被窗外夜風(fēng)吹得呼啦作響的大洞,終于短暫地草草填上了。 緊接著,黑洞便立刻張開血盆大口,叫囂著要更多。更多肌膚相貼的、唇齒交纏的、進入身體最深處,最原始也最赤裸的欲望。 “你……”郁謹倉皇地按住他的小臂,感受到唐百燈毫無掩飾的侵略與掠奪欲望,本能想要逃開。 他腦袋里還有點暈乎乎的——影帝雖然剛才口口聲聲對他說后悔了,可從曾經(jīng)疏遠的拒絕到現(xiàn)在好像要撕了他的模樣,反差未免太大,是在國外受了什么刺激嗎? 他自己也不太對勁,剛才有幾瞬,簡直魔怔了一般。 但郁謹這時被唐百燈用一種與起說是抱不如說是擠壓的姿勢摁在懷里,看不見他的神情,眼前只有車窗外逐漸荒涼的夜景,男人有點硬的尾發(fā),以及不知是誰的,混亂的心跳。 箍在腰間,肌rou似乎在微微痙攣的手臂,讓郁謹一時竟不愿掙脫這個懷抱。 車緩緩?fù)O铝恕?/br> 唐百燈終于放開郁謹,一把拉開車門,又立刻轉(zhuǎn)身探向車里,把青年輕松抱了出來。 看清車外的景象,郁謹一愣,他們竟然停在了一大片玫瑰花田里! 這塊地方已經(jīng)徹底遠離城市了,沒有高樓的阻礙,黑色夜空上,今晚月色皎潔又圓滿。 不等他進一步觀察,唐百燈極其兇狠的吻就壓了過來,扳著郁謹?shù)南掳?,仿佛性交般強勢地侵入唇舌之間,把口腔里每一處軟rou都粗暴地染上自己氣味。 混亂中也不知是誰被絆了一下,兩人雙雙跌進了這不見盡頭的玫瑰花海里! 唐百燈頓了一下,隨即沒有猶豫地脫下外套,完全不愛惜地鋪到泥土地面上,小心把郁謹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