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狠心拋棄癡心小情人瞬間反轉(zhuǎn)成死心塌地苦求他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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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沙一手端著藥盤,一只手抬起來,輕輕叩在了病房門上。 在敲門之前,她不禁想到了前兩天引爆整棟住院樓,不,甚至是半個小島的驚天八卦。 八卦提供者丁文巡就是那個負責照顧郁謹?shù)脑侥霞o工,這小子瞅著是個悶葫蘆,但架不住大家的連番詢問,把病人那幾句“我想起來我們親吻了”、“你是不是我男朋友”全抖了出來,驚掉一眾人下巴—— 那個看起來彬彬有禮,很有經(jīng)驗,卻委婉拒絕了所有人示好和邀請的老板,竟然和這個病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整個工作群(無老板)都轟動了,大家紛紛猜測黎老板是不是在來島之前對人家做了什么極其過分的事情,比如道貌岸然的醫(yī)生包養(yǎng)漂亮演員后揮揮手始亂終棄狠心離開,演員痛苦不堪為愛跳海,緣分讓他們陰差陽錯于島上再次相遇……等等類似的狗血八點檔。 眾人都已經(jīng)摩拳擦掌準備譴責老板不能仗著臉就這么糟蹋人感情的時候,護工竟然緊接著拋出個更可怕的內(nèi)幕——他們老板在聽到病人的疑問后,沒有趁人家失憶連忙否認這段情史,而是呆滯了一會兒,便一把握住病人的手,款款深情道“小郁,是的,很久之前我就喜歡你”。 “你很早就結(jié)婚了,但婚后過得并不幸福,你丈夫冷落你,沮喪之下你嘗試心理咨詢,我當時就在市區(qū)一家心理咨詢中心工作,這是我們相遇的契機?!?/br> “在治療的過程中,我背棄醫(yī)生的準則,愛上了你,你礙于婚姻的約束無法對我有任何的表示,但不久之后你便對你的丈夫徹底失望,和他離婚分手了。” “我趁機對你一邊追求一邊安慰,我們關系逐漸曖昧……本來馬上你就要接受我,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沒想到你前夫的仇人找上門來綁架你,混亂之中你跳海求生,竟然被我僥幸救起?!?/br> “我想,這是命運給我們的緣分吧。我本來已經(jīng)做好失去你,甚至看你調(diào)頭重新去找前夫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一些關于我的事情。小郁,我真的……很感激?!?/br> 護工小哥說到最后,有些唏噓:“你們是沒看到,老板最后的表情,一副激動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真的是令人感動的偉大愛情啊!” 是不是“偉大愛情”大家不知道,至少他們現(xiàn)在全部都被“渣男狠心拋棄癡情小情人”瞬間反轉(zhuǎn)成“老板死心塌地苦追他人妻”的神奇劇情狠狠震撼到了。 馬上就要看到傳說中的人妻……啊不是,病人了。老板估計也在,從這位病人被救上來開始,老板除了必須要處理的公事,幾乎就沒離開過這間樓里最奢華的病房。 護士薩沙敲了敲門,隨著一聲“請進”,她走進病房。只見老板靠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手上拿了本雜志,病人躺在病床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老板看了她一眼,對病人笑了笑。這個笑容和平時對他們這些員工的截然不同,不是那種禮貌又帶著疏離的程序性微笑,雖然看起來并不很親昵,但莫名有種壓抑著的憐惜與著迷。 他站起來,走到病床旁蹲下,平視著病人,連嗓音也是溫和的:“十點半了,護士來換藥,我也要去休息,有事叫護工或者我都可以。小郁,那我們晚安?好好睡覺。” 雖然這里的“休息”不過是到隔壁房間的床上睡而已,但老板已經(jīng)好幾天只是囫圇閉了個眼,是該睡個好覺……薩沙一邊換藥,一邊眼睜睜看著這位病人轉(zhuǎn)過頭,默默瞅著老板,仿佛撒嬌又仿佛真的膽小一般,軟軟道: “我有點害怕……你陪我好不好?” 從薩沙的角度,只能看到病人白皙的小半個側(cè)臉和微微下垂的眼角,在隨時間調(diào)低了亮度的病房里,好像一塊蓋著被子的棉花糖。估計沒有人能拒絕這份柔軟。 果然—— “好?!崩桁o流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郁謹。 護士離開了,他坐到距離郁謹最近的椅子旁,關心道:“怎么會害怕,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需要我把病房亮度調(diào)高一些嗎?” 郁謹搖搖頭:“沒怎么想起來,你……”他突然沖黎靜流笑笑,郁謹這一回的笑容也不是平常那種溫柔無害的模樣,竟然難得帶了點促狹,眼角彎起,像憋著什么惡作劇一般,“你不是心理醫(yī)生嗎,看著也很會討人喜歡的樣子,怎么突然木愣起來了。” “我沒什么害怕的啊,我就是想你陪在旁邊,非要我直接說出來嗎?” 病床邊的男人一愣。 郁謹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倒是黎靜流,明明和“單純”扯不上一個筆畫的關系了,這一瞬竟然莫名不敢看向郁謹,甚至不知道怎么回話,只好極其笨拙地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還有哪里疼嗎?” “還好,就是有些睡不著,可能心里還是不踏實吧?!庇糁?shù)溃袄栳t(yī)生,今天護工和我說,如果睡不著的話,男朋友哄一哄就能睡著了,什么是哄一哄?你以前哄過我嗎,你今天晚上可以哄我睡覺嗎?!?/br> 這一連串仿佛早有預謀的話噼里啪啦丟過來,黎靜流都快不認得“哄”這個字了。他非常懷疑男護工想表達的意思遠沒有郁謹理解的那么單純,況且他以前在和人上床前雖然并不是一上來就直入主題,但也完全不存在這種近乎溫馨的“哄一哄伴侶”環(huán)節(jié),多半是調(diào)情、引誘與沉迷…… “小郁要的,當然可以。具體想要我怎么做?”黎靜流一口答應,也不管是不是他的知識盲區(qū)。 “那肯定是你自己想啊,我只負責享受?!庇糁斒娣夭[起眼。 黎靜流認真地想了想他平時是怎么千方百計把小真弄睡著的:“那我給你講一個童話故事?” 郁謹?shù)故遣惶羰常骸昂冒?。黎醫(yī)生的嗓音,講故事一定也很動人?!?/br> 自從黎靜流告訴郁謹他以前都叫自己“黎醫(yī)生”后,郁謹就一直這么叫了。黎靜流也不覺得有問題,戴著天降而來的“男朋友”頭銜,他一時間也不確定讓人家怎么稱呼自己最好。 最好是流傳度很高的童話故事,幸福快樂,還說不準能喚起郁謹?shù)幕貞洝桁o流這么想著,干脆講了一個家喻戶曉的。 “……于是公主和王子幸??鞓返厣钤诹艘黄?。故事講完了?!?/br> “小郁,還是一點也不想睡嗎?如果還想聽,我再念一個。” “……”郁謹躺在床上,困惑地望著天花板,“我好像……對這個故事有點印象,它是不是沒講完?” 黎靜流非常嚴謹:“至少在官方版本里,故事到此結(jié)束,每個人都擁有了自己的幸福。” “是嗎?!庇糁斷?,“我好像記得,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灰姑娘如愿以償嫁給了王子,可是兩人因為成長經(jīng)歷差異過大,灰姑娘不懂王室的禮儀、規(guī)矩,也不懂那些和后母直白虐待不同的,隱藏在笑臉后的譏諷,更不懂王子熱愛的、昂貴的鋼琴與油畫;王子則開始厭倦這個沒有共同話題,腦袋空空的妻子,漸漸夜不歸宿,與教廷的圣女走得越來越近……” 黎靜流動作一頓。 “公主發(fā)現(xiàn)王子另有新歡后悲痛不已,報復性地開始與騎士長幽會,與宮廷醫(yī)生上床,甚至與王子的父親,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主宰——國王——偷情。所有人都迷戀她美好的rou體,愿意獻上一切只為掀起她床邊的簾幕。最終騎士長殺死了總是惹公主傷心的圣女,宮廷醫(yī)生毒死了公主念念不忘的王子,國王迎娶公主作為新的皇后?!?/br> 黎靜流:“……” “曾經(jīng)的公主、現(xiàn)在的皇后深知男人迷戀的只有她的美貌,所以無法忍受王子的meimei,那個白雪公主舉世的美麗,她趕走了她,卻沒想到白雪公主帶著鄰國的王子回來報仇了?!?/br> “意料之外,又沒有那么讓人驚訝的是,白雪公主的王子也喜歡上了灰姑娘的容貌,他砍死了國王,強行帶走了灰姑娘,把她囚禁于高塔之上,最終徹底享有了她的下半生?!?/br> 郁謹看向黎靜流:“好像是這樣一個故事。你說‘灰姑娘’的時候我就有點印象了,看來我聽過。” 不……不管是誰在胡編亂造,但這充滿了階級差距、不倫戀情、rou體交易、外貌迷戀等要素且居然還自圓其說了三個童話故事的大雜燴,絕不是安徒生寫的……黎靜流揉揉額頭,有些無語地想到。 郁謹卻興致勃勃,毫無察覺:“那黎醫(yī)生,你說,灰姑娘喜歡的到底是誰呢?第一個王子,國王,還是第二個王子?” “說不準?!崩桁o流竟然配著認真分析起來,“第一個給了她美好的初戀,第二個給予她權(quán)勢和地位,第三個則擁有了漫長的陪伴。” 聽完他的話,郁謹不知為何,沉默了一會兒。 就當黎靜流以為郁謹已經(jīng)成功被他自己這個一團狗血的新版故事成功催眠,準備調(diào)暗燈光時,病床上的人突然開口了: “醫(yī)生,你說我曾經(jīng)和一個人結(jié)過婚。那我后來是不喜歡了才離婚嗎?” 黎靜流停下了去摸燈光按鈕的動作,五指有點用力地摁在墻上: “……或許吧?!?/br> “那你呢。”郁謹轉(zhuǎn)頭看著他,此刻黎靜流已經(jīng)站起來了,正微微低頭聽郁謹說話。 “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你說我們快要在一起了,可我醒過來好幾天,你就真的像一個盡職的醫(yī)生一樣,總是問我疼不疼,但不哄我,也不親我。” “今晚哄了我。”郁謹?shù)淖齑捷p輕開闔,他對黎靜流笑,“故事很好聽。雖然我其實聽得不太認真,我一直在偷偷看你。” 不遠處窗簾被風吹動,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遙遙傳來,柔和的燈光下,郁謹?shù)难壑邢袷且灿酗L在拂動。 “今晚哄了我……還不夠啊?!庇糁斅曇魩撞豢梢姡斑€要你……” 他的雙唇此刻顯得柔軟又多情,黎靜流微微俯身,便遮住了一部分投到郁謹臉上的燈光。好像只要他往下、再往下一點,就能用影子,甚至用自己的親吻,將郁謹完完全全包裹住一樣。 那一點唇珠微微顫了顫,黎靜流再也忍不住,一手按在床頭,一手撐著床板,慢慢靠近郁謹。 反正我現(xiàn)在是他的“男朋友”,小郁還撒嬌說我不親他…… 海浪聲愈加和緩了,連樹葉擺動的幅度也微弱起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在光線下緩慢又靜謐。 黎靜流馬上就要輕輕挨到郁謹?shù)拇搅恕?/br> “我好喜歡你的眼睛?!痹谶@個即將觸碰到的親吻里,郁謹?shù)穆曇魩撞豢陕?,“你是喜歡我的嗎,不要騙我啊?!?/br> 黎靜流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他不留痕跡地改為親了親郁謹?shù)拿夹模骸肮适轮v完了,睡個好覺吧,小郁,晚安。” 隨即有些倉促地起身,轉(zhuǎn)過頭離開郁謹床邊。 “……”郁謹轉(zhuǎn)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下去。他看了看窗外一片深深淺淺的黑色海浪與天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