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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癮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 棠香酒醇

第十四章 棠香酒醇

    蘇鈺想跑,但顏?zhàn)佑X武藝在身,屋子就這么大點(diǎn),他如何躲得過,被捉住后按在床上就是又一輪撻伐。青樓里具有催情功效的藥膏和熏香,不知用在他身上多少,滲入到體內(nèi),只需顏?zhàn)佑X故意使壞,他的身體便不再歸屬自己。

    不一會(huì)兒,蘇鈺憤怒的罵聲便成了甜膩的呻吟。

    楠雨輕巧的溜了出去,體貼的為兩人關(guān)好房門,正好碰上巡視的老鴇。老mama輕搖宮扇,笑道:“怎地,短短三天,那位小道爺就將我們楠雨姑娘的本事全學(xué)了去,出師了?”

    楠雨姑娘美目一轉(zhuǎn),笑道:“可不是mama說得要伺候好兩位小爺,哪能得罪金主,楠雨自然教得盡心盡力?!?/br>
    老鴇面色一沉,聲音中帶了幾分冷意?!澳切斒瑰X大方得很,自然不會(huì)沒少給你打賞,只是那些東西,我可是半分都沒見到?!?/br>
    “mama說的哪里話,打賞什么的,也要客人給才有啊,況且您也沒少抬高食宿的價(jià)錢,我就是在mama手下混口飯吃,一個(gè)做皮rou生意的,只需把客人伺候高興就行了,哪里還能想這么多事?!?/br>
    因就在門外,楠雨突然提到故意提高價(jià)錢的事,老鴇生怕里面的人聽見,忙將楠雨拽到一邊?!肮媚锍岚蛴擦?,我是管不了,但這肥羊要是因?yàn)榉讲拍切┰捊o跑了……”老鴇冷冷掃了楠雨兩眼,并沒再說去,但她知道意味著什么,忙賠上笑臉。

    “mama說笑了,我敬您得很,人定給您留得妥妥的,叫他們快活,不過那位蘇小爺,身子骨本就不大強(qiáng)健,還天天歡好不斷?!遍昴贸鲆粋€(gè)金裸子遞給老鴇,繼續(xù)道:“小道爺說,煩請mama在吃食上多費(fèi)心,讓那位蘇小爺補(bǔ)補(bǔ)?!?/br>
    顏?zhàn)佑X自然聽不見,屋內(nèi)是交歡的yin靡水聲,雜亂的喘息交疊,身體的撞擊聲,還有撩人的呻吟。

    床榻上一片狼藉,顏?zhàn)佑X從后面一下下挺腰猛送,將趴跪著的蘇鈺撞得不住搖晃。顏?zhàn)佑X的目光始終落在身下人赤裸的脊背上,烏發(fā)披散而下,凌亂地搭在身上,垂落在旁邊,隨著動(dòng)作輕輕搖蕩,好似墨色的綢緞,叫人忍不住想摸一摸,他也這么做了,一把青絲全攏在了手里,攥著頭發(fā)慢慢提起,迫得蘇鈺抬起頭來,將身體弓得更厲害。

    顏?zhàn)佑X確實(shí)是個(gè)好學(xué)生,一點(diǎn)即通,還能舉一反三。

    蘇鈺薄唇半張,齒間勒了一條白色的束帶,雙手亦被縛住,綁在床架上。姣好的面頰上透出情欲的殷紅,蘇鈺剛剛熬過幾次強(qiáng)力的撞擊,稍稍緩口氣,又被顏?zhàn)佑X換了角度猛地挺腰,不由得緊閉雙眸哼出來。見蘇鈺不斷搖頭,顏?zhàn)佑X唇邊浮起淺淺笑意,松開了長發(fā),扣住不及一握的腰肢,將堅(jiān)硬一次次捅入,深深貫穿。

    顏?zhàn)佑X將蘇鈺的身體翻轉(zhuǎn)過來,重新仰面壓回榻上,才將他手上的綁縛解了。

    蘇鈺早已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眼眸半睜慢慢調(diào)整呼吸,顏?zhàn)佑X一直未泄,必然還要繼續(xù),方才不過是為了變換姿勢,暫且抽身而出。

    房間里整整三天,楠雨以他的身體來教學(xué),將情欲伎倆悉數(shù)傳授顏?zhàn)佑X,又在青樓熏香膏藥的加持下,蘇鈺的身體有了巨大的變化,此刻只覺得幽xue深處空虛麻癢,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縮絞緊,先前兩人酣戰(zhàn)形成的黏滑汁液,自xue口泊泊而出。

    顏?zhàn)佑X側(cè)坐一旁,也不理自己怒張的欲望,伸手揉弄蘇鈺硬起的器物,蘇鈺不由得呻吟出聲,黑眸中滿是氤氳,只需對上眼,顏?zhàn)佑X便再也移不開,他喜歡看他。在顏?zhàn)佑X的愛撫下,蘇鈺忍不住將兩腿張開,抬腰往顏?zhàn)佑X那處磨蹭,因口中有束帶勒住,輕聲喚著什么聽不大清。瞧著蘇鈺情動(dòng)誘人的模樣,顏?zhàn)佑X呼吸加重,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忍下了念頭。

    他依著楠雨教的,用指尖插進(jìn)濕滑的甬道,往敏感點(diǎn)觸碰,又不狠狠按下,只輕輕撩撥,蘇鈺被他惹得眼角泛紅,渾身難耐,只得自己探手下去,卻被顏?zhàn)佑X單手扣住。蘇鈺忍得辛苦,宛若烈火焚身,而顏?zhàn)佑X還在不斷上下?lián)崤?,蓄起的淚終于從眼眶中劃落。

    顏?zhàn)佑X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蘇鈺總能撥動(dòng)他心底最為柔軟的弦,于是將人按住后重新插入,只抵著最敏感的那處穿鑿,繞著那點(diǎn)輾轉(zhuǎn)碾磨,蘇鈺的手臂立即纏上他的肩膀,拼命的抬高腰臀,滿足的充實(shí)感讓蘇鈺發(fā)瘋,徹底沒了自制力,酥了筋骨,吟聲不止,展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放浪之態(tài)。

    情事結(jié)束,蘇鈺半點(diǎn)力氣也沒有,身上只有件道袍蓋住外泄的春光?!叭炝?,你瞧這紋路可有變化?”顏?zhàn)佑X沉默不語,蘇鈺繼續(xù)說道:“道長,我們錯(cuò)了,情愛發(fā)自于心,密不可分并非身體,而是兩個(gè)人的心?!?/br>
    見顏?zhàn)佑X神色寧靜,眼中全是不解之意,蘇鈺決定做主動(dòng)的引導(dǎo)人,要是再讓顏?zhàn)佑X繼續(xù)胡亂折騰下去,他的小命都不保?!暗篱L既想嘗情知愛,不如與蘇某成為戀人,我們以半月為限,如何?”

    十五日之內(nèi),便是半個(gè)月,現(xiàn)已過了三天,還余十二日。

    楠雨估摸著兩人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便重新回了房,卻見兩人正穿著衣裳,似是討論著什么。

    “情之一物,二位小爺不該問我,青樓女子最忌諱這個(gè)了,我可不敢沾惹。曾教導(dǎo)我的一位jiejie說過,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能從容抽身,輕易區(qū)分床榻風(fēng)流與白頭偕老的不同,女人卻容易在水rujiao融中淪陷,給了身體,然后給了心,最后就開始想一生一世……青樓女子的結(jié)局就跟戲文上差不多,最后香消玉殞?!?/br>
    楠雨從不曾向客人提起過那位jiejie的事,尤其是男子,但這兩個(gè)人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是客人,所以才能心平氣和的說這些。以楠雨姑娘的慧眼,如何看不出來,顏?zhàn)佑X和蘇鈺并非情人,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卻來青樓學(xué)巫山云雨,確實(shí)詭異,但楠雨并不打算深究。

    見顏?zhàn)佑X和蘇鈺仍是半懂不懂的模樣,楠雨掩唇笑道:“二位爺今晚另有難題,只怕沒時(shí)間學(xué)新鮮花樣,我就先告退了?!?/br>
    待楠雨走后,蘇鈺說道:“老憋在房里也想不通透,干脆讓她們幫忙備些酒,咱們吹風(fēng)觀星,小酌幾杯,如何?”

    原本蘇鈺是想散步的,但被顏?zhàn)佑X折騰得夠嗆,也沒什么力氣,倒不如透口氣實(shí)在。青樓是整個(gè)小鎮(zhèn)頗高的建筑,從上往下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院內(nèi)遍植海棠,又是春天花開時(shí)節(jié),兩人選的這處地方,恰好有棵老棠。

    瑩白的月光瀉在花枝上.籠著幾分朦朧,越發(fā)好看,一陣風(fēng)拂過,花瓣輕輕扇動(dòng),飄來幽幽甜香。蘇鈺心情大好,身體的酸痛也消散不少,他執(zhí)起手邊簡易小案上的酒盞,對顏?zhàn)佑X說道:“美酒美人相伴實(shí)乃賞心樂事,這一杯我敬天上的月亮,后院的棠花,還有你……道長,我敬你?!辈坏阮?zhàn)佑X回話,蘇鈺已仰脖喝了,他一個(gè)儒雅斯文人,喝酒卻頗為豪放,像是常飲。

    “在谷中常與師姐飲酒,我與好友加在一起都敵不過她,都說女孩兒天生三分酒量,雖是胡言,用在她身上倒是不錯(cuò)?!?/br>
    “我……不常飲?!彪m這么說,但顏?zhàn)佑X并非第一次喝酒,他從未有過愁緒,所以不覺得這東西好喝,亦不覺得難喝,只是比白水多些滋味罷了。“雖如此,我卻會(huì)釀酒?!?/br>
    蘇鈺聞言一驚,瞧著顏?zhàn)佑X不食人間煙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竟會(huì)釀酒,實(shí)在超出他的意料。見蘇鈺一臉驚異,顏?zhàn)佑X繼續(xù)道:“修道之人常借酒水做法,特制的驅(qū)魔酒效果極好?!?/br>
    “……驅(qū)魔酒能喝嗎?”

    “自然能?!?/br>
    “那便約好了,道長你下一次釀酒的時(shí)候,可要留一份給我。”顏?zhàn)佑X微微一怔,他似乎入了蘇鈺下的套,但也無所謂,多釀一些就是。

    見顏?zhàn)佑X吃了悶虧,蘇鈺心中高興,轉(zhuǎn)過頭去又飲了一盞,顏?zhàn)佑X聽到陌生的小調(diào),蘇鈺先是哼了一段,隨后才輕聲唱道:“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棠花蕊,棠花佩,嫣紅陣陣惹了誰;棠花醉,棠花碎,揉成片片癡了誰……”

    棠花密密層層,開滿枝頭,月光溫柔,為它們披上了一層薄紗,棠樹霎時(shí)仿若玉樹一般,顏?zhàn)佑X一時(shí)間竟不知是酒香沁人,還是這花香更醉人一些?輕風(fēng)吹來,好似下了一場花雨,顏?zhàn)佑X呆呆瞧著蘇鈺,此情此景,宛若仙境一般。

    見顏?zhàn)佑X凝神細(xì)聽,蘇鈺很是高興。“這是堂花謠,我和師姐常唱這歌兒哄小師妹睡覺。”

    顏?zhàn)佑X搖了搖頭?!拔抑挥袔煾福瑳]有同門,其實(shí)我……并不是完全算是純陽宮弟子?!崩蠈?shí)說,聽到這話蘇鈺并不意外,雖然顏?zhàn)佑X穿著純陽宮的道袍,但他的行事真的不像純陽宮的人。“有個(gè)純陽宮弟子沒氣兒了,我的衣衫亦無法再穿,就用了他的。”

    對尸體不敬,去扒人家的衣服穿,蘇鈺光想想就頭皮發(fā)麻,問道:“……你,不忌諱嗎?”

    “為何?”人一旦死亡,魂魄離體再入輪回,剩下的不過一具皮囊,有什么呢?見顏?zhàn)佑X一臉坦然,蘇鈺想著可能有修為的人都不怕這個(gè),便又問道:“那純陽宮弟子是怎么死的?”

    “中毒了。”顏?zhàn)佑X娓娓道來:“一個(gè)五毒女子帶著純陽弟子同唐門弟子理論,二人言語不和動(dòng)起手來,唐門女子暗器功夫了得,暴雨梨花又快又狠,避無可避,五毒女子用大蛤蟆盡數(shù)擋下,那名純陽弟子雖拔劍抵擋,到底還是中了一些,五毒女子為討得解藥追唐門女子而去,久久未歸,那純陽弟子便毒死了?!?/br>
    真倒霉,蘇鈺聽完這個(gè)故事,腦中浮現(xiàn)的就是這三個(gè)字。

    “可是我記得純陽宮弟子可以布下名為鎮(zhèn)山河的氣場,雖是片刻之間,卻能叫任何暗器毒物不得進(jìn)入分毫。”聽了蘇鈺的疑問,顏?zhàn)佑X再度搖頭,語調(diào)沒有絲毫變化?!澳侨诵蘖?xí)得是太虛劍意,沒有鎮(zhèn)山河。唐門女子幾枚利箭離弩,將他震得推出了原本所在的氣場,才會(huì)被后來的毒鏢打中?!?/br>
    看顏?zhàn)佑X如此篤定,蘇鈺越發(fā)不明白了,再問道:“你方才說并非完全的純陽宮弟子,卻對他們的武功流派如此清楚,又是為何?”

    “我?guī)煾冈羌冴柕茏?,后來學(xué)了其他流派的道法,為純陽宮不容,所以我的道法有些源于純陽宮,有些不是?!?/br>
    “最后一個(gè)問題,五毒姑娘為何沒能及時(shí)回來?”

    “起因很無聊,她們本是情侶,吵架鬧了矛盾,五毒女子找純陽弟子演出戲,為了讓唐門女子吃醋,結(jié)果如她所愿,唐門女子定然要置情敵于死地,出事之后,五毒女子雖想追上解釋清楚,討要解藥,但……”顏?zhàn)佑X看了蘇鈺一眼,神色復(fù)雜?!拔宥镜妮p功,雖絢爛多變,卻……”

    “我知道,很慢,慢得離譜,可唐門的輕功也不快啊?!备惆胩爝€是一言難盡,不知道這人是該怪自己倒霉,還是要怪五毒的輕功太慢。

    “唐門的機(jī)關(guān)翼飛得高,一旦出了視線,甩脫五毒女子,隱匿身形哪里還找得到,等到那純陽弟子毒發(fā)之后再現(xiàn)身便是?!鳖?zhàn)佑X說得很有道理,蘇鈺完全沒法反駁,都說巴蜀中人行事詭異,今夜一聽果然如此,可惜了,江湖傳聞苗女風(fēng)情萬種,唐門女子更是明艷動(dòng)人,卻輕易招惹不得,實(shí)打?qū)嵉囊 ?/br>
    “倒霉果然會(huì)傳染,我本來只是在梨樹下賞月,平白無故就被下了什么咒術(shù)。”

    顏?zhàn)佑X看了蘇鈺一眼,明顯的話里有話。“確實(shí)?!?/br>
    蘇鈺挑眉回看顏?zhàn)佑X?!澳愕构治伊??”

    顏?zhàn)佑X對蘇鈺能殺人的視線置若罔聞,繼續(xù)說道:“若當(dāng)時(shí)僅有我在場,咒便不能成立,必須雙數(shù)才會(huì)生效。”

    “明明是你殺了烏妖,被梨樹記恨,連累于我,驅(qū)妖除魔不該善惡不分?!?/br>
    “善惡并無意義?!鳖?zhàn)佑X瞥了蘇鈺一眼,淡淡道:“就以疾病為例,可會(huì)因人的善惡而增減幾率?”

    蘇鈺不與顏?zhàn)佑X爭辯,這事本來就無解?!皭廴苏呷撕銗壑?,敬人者人必敬之。我無法左右別人怎么想,唯有守住本心罷了。”說罷輕輕一笑,月下的蘇鈺,黑發(fā)垂肩,晶瑩如玉,眼里的光清澈而溫和,使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叭魺o師父相救,若無她的一念善心,我便不會(huì)得存于世,先不說其他的,單單是與道長這段孽緣,不就沒了么……還是說,道長覺得,不曾遇到我反而更好呢?”

    顏?zhàn)佑X搖了搖頭?!罢J(rèn)得你才知道了云雨之歡的妙處。”

    蘇鈺口里的酒不禁噴了出來。“顏道長,蘇某對你真是佩服?!彪m只接觸了短短三天,蘇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顏?zhàn)佑X的說話方式,這位道長啊,與其說是實(shí)誠,倒不如說他心性過于純澈,所以蘇鈺嘴上雖抱怨,卻不會(huì)真的同他置氣?!暗篱L,你覺得人活著,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實(shí)說,顏?zhàn)佑X并不知道,他只有師父,師父對他除了教授劍術(shù)和道法之外,便是簡短的任務(wù)交代,而師父布置的任務(wù),做好了是必然,做不成就得死,顏?zhàn)佑X不知活著有何意義,卻也未想過去死。一個(gè)沒有執(zhí)念的人,自然不會(huì)有愿望,更不會(huì)懂得活著的滋味。

    酒勁開始上頭,蘇鈺把酒盞輕放于案,笑眼彎彎?!拔野 X得道長能出生于世真好,我們之間的緣分,雖開始得亂七八糟,但總體來說……并不壞?!?/br>
    從未有人對顏?zhàn)佑X說過這樣的話,攪得思緒有些亂。

    蘇鈺渾然不覺,繼續(xù)說道:“……非要說的話,是合眼緣吧,其實(shí)我啊,非常喜歡道長……”蘇鈺本想說喜歡道長的臉,卻見紅顏?zhàn)佑X耳朵泛紅,宛如火燒一般,頗為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摸,卻被顏?zhàn)佑X扣住,酒壯人膽,毫無畏懼的質(zhì)問道:“抓我做什么?”

    見顏?zhàn)佑X還是不肯松手,蘇鈺干脆湊了過去,似乎是想將顏?zhàn)佑X的古怪神情看個(gè)仔細(xì),顏道長干脆把頭扭向另一邊,吐出兩字?!皼]有?!彼m這么說,耳朵卻燒得越發(fā)厲害了。

    “你這人真奇怪,床上完全不要臉,夸幾句反倒害羞?!焙染频娜硕际擒浌穷^,顏?zhàn)佑X再怎么阻止,蘇鈺大半個(gè)人還是趴到了他身上,視線相接時(shí),蘇鈺展顏一笑,后者越發(fā)氣悶,怒道:“笑什么!”

    蘇鈺在顏?zhàn)佑X面上一掐,俊臉頓時(shí)變形。“還能是什么,笑你可愛啊?!?/br>
    “蘇鈺!”顏?zhàn)佑X已是咬牙切齒,連名帶姓的喊他,蘇鈺不以為意,仍是笑意盈盈,卻多了幾分依戀?!澳闵鷼獾臉幼酉裎?guī)熓濉?/br>
    遲鈍如顏?zhàn)佑X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眷戀,不由道:“你很喜歡他么?”

    “喜歡啊,可惜師父和師叔都沒了,還好師姐師妹仍在身邊……”

    “她們很重要么?”

    “無可替代之人……”

    “蘇鈺,你喜歡的未免太多了!”

    蘇鈺不知怎么顏?zhàn)佑X聊著聊著又生氣了?!拔疫€喜歡花,喜歡風(fēng),喜歡雪,以及天上的月亮。”

    顏?zhàn)佑X揪住蘇鈺的衣襟,只想把這張臉狠狠按在瓦片上,用暴力的方式幫他醒酒,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xiǎn)的蘇鈺,捧著驟然靠近的臉,贊道:“不過啊,道長你比花嬌媚,比風(fēng)瀟灑,比雪純澈,比月亮更皎潔,還是更喜歡你?!?/br>
    蘇鈺夸人都不帶喘氣的,顏?zhàn)佑X何嘗被人如此調(diào)戲過,原本只是染紅耳朵的熱度,漸漸傳到了顏?zhàn)佑X臉上,于是狠狠封住了那張喜歡胡說八道的嘴。

    顏?zhàn)佑X將人壓在房頂上,放在腰間的手一用力便將腰帶抽走,蘇鈺用手撐住以此讓兩人拉開了一點(diǎn)距離,盯著顏?zhàn)佑X冒火到能吃人的黑眸,聲調(diào)微顫的發(fā)問:“你在……做什么?”

    顏?zhàn)佑X不理蘇鈺的掙扎,將人嵌到自己懷里,再次緊密相貼,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蘇鈺幾次想開口,最終還是選擇作罷,靠近顏?zhàn)佑X肩頭,輕聲說道:“回房吧?!?/br>
    蘇鈺慌亂的神情,致使顏?zhàn)佑X的沖動(dòng)越甚,他直接單手扣住了蘇鈺的后勺,再度封住因吃驚而微張的嘴唇。如同掠奪一般的吻霸道又激烈,蘇鈺攀住顏?zhàn)佑X脖頸,不甘示弱的回敬于他,彼此氣味交融,說不出的歡喜安心。他親吻擁抱蘇鈺不是一次兩次了,唯有此時(shí)才覺得特別,大概是也醉了吧,若非如此,胸腔中怎會(huì)填滿了莫名的情愫,似乎能將整顆心都撐裂一般。

    迎上顏?zhàn)佑X灼灼目光,蘇鈺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只得放任理智與羞恥離自己而去,顏?zhàn)佑X輕車熟路的褪下萬花門人包裹嚴(yán)實(shí)的衣裳,然后與自己的道袍一起墊在了蘇鈺身下。饒是在劫難逃,蘇鈺還是忍不住抱怨?!岸家呀?jīng)在青樓了,為什么不能回房,非要在屋頂……”因?yàn)樯眢w緊貼,所以顏?zhàn)佑X下方的燥熱,讓蘇鈺一清二楚,受了影響,他的小腹也漸漸積聚起熱度來。

    對于欲望,顏?zhàn)佑X從未有過忍耐二字,或者說青樓這地方本就是欲望的催生地,楠雨姑娘的教導(dǎo)里也沒有過抑制二字,所以不管何時(shí)何地與蘇鈺雙修,顏?zhàn)佑X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床上的道長像只野獸,絕不會(huì)給獵物有任何喘息之機(jī),想到這些的蘇鈺不由得頭皮發(fā)麻,酒也醒了大半,慌亂的推著顏?zhàn)佑X,說道:“道長你大人大量,別同喝醉酒的人置氣,咱們有話好說……”盯著他的幽深瞳孔閃爍著灼人的熱度,蘇鈺終于明白,無論他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作為學(xué)生的顏?zhàn)佑X無疑是合格的,房中術(shù)上相當(dāng)?shù)那趧诤脤W(xué),拜這所賜,蘇鈺的xiaoxue尚且柔軟濕潤,無需開拓,于是顏?zhàn)佑X直接扶住自己的欲望,抵在微微收縮的xue口上,一點(diǎn)點(diǎn)往里刺入。

    “啊……”

    沒日沒夜的交融,早就讓蘇鈺的身體習(xí)慣了承歡,顏?zhàn)佑X侵入他的身體時(shí),rou壁陣陣收縮,好似急不可待一般吞吃進(jìn)去,痛感雖還存在,但更多的是致命的快感。

    蘇鈺低吟著放緩呼吸,顏?zhàn)佑X不等他完全適應(yīng),已全部插入!扣緊蘇鈺的腰,大力進(jìn)出起來,兇悍的動(dòng)作讓蘇鈺除了呻吟之外,連抱怨都發(fā)不出。

    顏?zhàn)佑X干脆將蘇鈺的雙腿架上肩膀,狂暴的攻勢讓蘇鈺根本抵擋不住,完全被扣死的姿勢壓在了房頂瓦磚上占有,股間的小口門戶全開,承受著入侵,每每刺到深處蕊心,身體就會(huì)升起難耐的熱度,汁水也泊泊而出。

    通過多天的努力學(xué)習(xí),顏?zhàn)佑X已經(jīng)充分的了解蘇鈺的身體,懂得怎樣讓身下的人意亂情迷,尤其是熟悉愉悅的身體一旦放松配合,蘇鈺眸中泛起水霧時(shí),美得能將眾生的魂魄都攝去。

    顏?zhàn)佑X不斷動(dòng)作,內(nèi)壁濕滑,進(jìn)出得越發(fā)順暢,嫩rou本能的裹纏住器物不放,吸吮緊咬,顏?zhàn)佑X舒爽無比,越戰(zhàn)越勇,只是苦了蘇鈺,被蠻橫索取,卻沒有任何辦法。

    “輕一點(diǎn),道長……呃啊……那里別……哈?。 ?/br>
    月色皎潔,老棠吐芳,估摸著要為兩個(gè)貴客添酒的婢女,剛爬上木梯兩階,便聽見如啜泣般的呻吟從房頂傳來,瓦片更因某人激烈的晃動(dòng)而發(fā)出嘩嘩聲,好似支撐不住一般,rou體相撞的啪啪聲時(shí)不時(shí)蓋過了瓦片的哀鳴,可見那位小道爺?shù)拇_像楠雨姑娘形容的那般,狂猛無比。

    婢女俏臉緋紅,只得回到原地,將酒又送了回去,說明了無法送酒的緣故,于是蘇鈺和顏?zhàn)佑X在房頂上的荒唐放蕩,很快就在青樓里傳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