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想要怎樣玷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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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處的禁制剛被觸動時,方流云就醒了。 他剛剛坐起來,就看到了進來的人。 程如風裹著一件從頭包到腳的黑斗篷,踏月而來。 方流云怔了一下,連忙披了件衣服,才起身行禮,“程真人。”頓了一下,又道,“真人若有什么吩咐,只管用銘牌喚我就是。怎好半夜屈尊前來?” 程如風笑了笑,道:“雖然我不打算參加什么合歡宴,但方師兄費心替我準備的衣裳,當然要先穿給你看一眼。” 她抬起手,輕輕解開了斗篷的系帶。 黑色的斗篷緩緩滑下,里面是錯落有致層層堆疊的淺紫色輕紗,如云似煙。 面料輕薄得能透出少女如雪般細膩的肌膚,精致的銀色繡花卻又恰到好處地遮住最讓人心癢難耐的敏感處。 程如風緩緩向方流云走來。 優(yōu)雅地邁著貓步,有如T臺走秀的頂級名模。 動作間酥胸長腿,纖腰盈盈,在輕舞飛揚的紫紗中若隱若現(xiàn),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著完美曲線的同時,又營造出女人特有的神秘與性感。 如漫步云端般空靈夢幻,又透著令人血脈賁張的極致誘惑。 方流云不由得僵在那里,根本移不開目光。 只覺得全身都開始發(fā)燙,血液有如巖漿,無法控制地向下身涌去。 他喉結滑動,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聲音喑啞,“真人……” 程如風已到了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止住了他后面的話,柔柔地問:“好看嗎?” 方流云點點頭,“好看的。” 程如風便笑起來,聲音卻愈輕了,幾乎是貼在他耳邊呢喃,“方師兄在準備這身衣服的時候,是不是就在暗挫挫地想著我穿上會是什么樣子?” 方流云的身體瞬間又僵住了。 這跟之前的僵又不一樣。 一直以來苦心遮掩的那點小心思,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直接被掀開了。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驟然間被暴露在烈陽之下的陰暗蟲豸。 一時間什么都綺念都不再有,充血的部位都從下身變成了雙頰。 又愧又窘,手足無措。 程如風卻好似沒有看到,繼續(xù)問:“是你想象中的樣子好看,還是我現(xiàn)在的樣子好看?” 方流云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卻又不敢不回答,連聲音都微微發(fā)顫,“真人現(xiàn)在的樣子更美……” “誒,好開心~”程如風撒嬌般在他身上蹭了蹭,卻又道,“可是啊……你怕什么?” 是啊,怕什么呢? 不要說想象意yin,就算直接勾引求歡,欲靈宗么,這種事算得了什么?就算她成了金丹真人,也總不會因為這個就殺了他。 但偏偏在她面前,就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知道嗎?”程如風把他按到床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令他微微仰起臉,“方師兄這樣子,就像……當年……在大殿里……叫我‘不要看’的時候……” 她的聲音很輕,很慢,斷斷續(xù)續(xù),幾不成句,但方流云卻好像真的被帶回了那一天,那一刻。 所有的低賤與不堪,被人用最粗暴的方式,硬生生撕開在她面前,暴露無遺。 方流云閉上了眼。 程如風低下頭來,在他眼皮上輕吻了一下,“可是,為什么不讓我看?我覺得這樣的方師兄……真是美極了……” 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欺負一下呢…… 方流云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 他的睫毛很長,程如風又貼得近,只覺得皮膚被他睫羽掃過,微微的癢。 她忍不住整個人都偎進了他懷里,輕輕磨蹭,帶著鼻音問:“方師兄是不是早就想要我?一直忍著,是在怕辰師兄嗎?” “不是?!狈搅髟粕钗艘豢跉猓疟犻_眼來看著她?!爸啊氘斎皇窍脒^的,畢竟翠華峰也沒別的女弟子?!?/br> 他指導她修行,替她調香,調派物資,安排生活……處處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留下標記,只等她長大到能吃的那一天。 “但是……你不一樣?!?/br> 方流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覺的。 她跟他不一樣。 跟所有的欲靈宗弟子都不一樣。 她看著更高更遠的天空。 而且,她有潛力飛去更高更遠的地方。 他想成全她。 就像成全另一個自己。 所以,所有不合適的念頭,就都變成了褻瀆。 不必別人開口,他自己一一掐斷了。 但是……他真的沒想過,她會再回來。 出去的是小珍珠,回來的已經是程真人。 她遠比他預想的飛得更高,光華耀眼,吸引著所有人的注目。 她結丹了。 原本的籠子,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已經不再算是桎梏,只不過是個落腳的地方。 但對他來說,依然是那個陰暗的泥潭,他深陷其中,污濁不堪。 還有什么可想的? 他那天對辰輝說的,都是真心話。 看她身邊現(xiàn)在都是什么人? 他算什么呢? 他如今所求,不過是在她身邊有個位置,其它都不敢多想。 方流云直視著程如風的眼睛,目光清透,“我只是怕自己玷污了你。” 在這樣的目光里,程如風也沒有再捉弄他的興趣,只覺得心頭一陣酸軟。她低下頭來親吻他,舌尖撬開了他的唇,在他口腔里四處作亂,聽到他呼吸變得沉重,才移到了他耳畔,輕咬著他的耳垂,媚眼如絲,喘息著低喃,“你想要怎樣玷污我?想強暴我嗎?是想用jingye糊滿我的身體,還是想把人家變成rou便器?” 方流云真沒想到她會這樣曲解,但…… 她只穿了一身輕紗,婀娜有致的身體緊貼在他懷里,還咬著他的耳朵說這樣的話…… 他其實不太懂rou便器是什么,但在這種語境,不用解釋也知道是個很下流的詞。 他想一想都覺得是褻瀆的姑娘,偏偏在這樣yin蕩無恥的撩撥他…… 方流云的心情有點復雜,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 他的身體……就是這樣yin賤敏感。 他是凡奴出身,打小就是被調教出來的,哪怕他的思想再不情愿,卻依然會被最原始的rou體欲望所支配。 他們貼得這樣近,程如風當然也察覺到了。 “誒,已經硬了么?”她伸手摸了一把,低低的笑,“方師兄你果然就是個悶sa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