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不想要我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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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嵐的房間寂靜無聲。 程如風伸手去推門,卻被門上浮顯的一層金光擋住。 他在自己房間也設了禁制結(jié)界。 程如風喝醉之后的記憶有點混亂,根本不記得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這時看著這漆黑寂靜的房間,心頭倒涌上了一絲不安。 她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的人并沒有回應。 程如風在門口站了一會。 里面依然什么動靜也沒有。 她靠著白寄嵐的房門坐到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臉伏在臂彎里,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想,這次當著他的面就胡來,是不是的確太過得意忘形了? 果然醉酒誤事。 以后的確不能再喝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向后拉開,程如風一時沒注意,身體慣性地向后倒下去。 驚呼才剛出口,就有人接住了她。 程如風扭過頭,見白寄嵐半蹲在那里,伸手扶著她。 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有如玉雕,冷冰冰的,什么表情都沒有。 “寄嵐……”她小小聲的,試探著喚了聲,“你在生我氣么?” 白寄嵐當然生氣。 都快要氣炸了。 他其實早知道她喝了酒會不老實,但到底看她開心,不想掃她的興。 結(jié)果呢。 還在飯桌上她就能勾三搭四左擁右抱,那放浪形骸簡直都沒眼看,現(xiàn)在竟然還敢來問他? 真是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他原本是打定主意不想理她的。 可是啊,看著她敲完門卻在門口沒走,縮成了那樣小小的一團……到底又有幾分不忍心。 “對?!彼f,但還是伸手拉她起來。 然后就看到她沒有穿鞋。 事實上,她全身上下就只套了件淺紅色的袍子,衣擺下面露著一截纖細的小腿,白生生的腳丫子踩在地上,小巧可愛的腳趾還蜷了蜷。 深秋露重,看起來就格外可憐。 她就是故意的! 白寄嵐心里清楚。 她就是心虛,所以故意來他面前玩苦rou計。 筑基修士都能做到寒暑不侵,何況她都已經(jīng)結(jié)丹了。 但胸口還是有點發(fā)痛,就好像心尖尖上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真是…… 白寄嵐將程如風抱起來,往外走。 程如風仰頭看著他,問:“去哪里?” “送你回去休息?!卑准膷沟穆曇粢廊缓芾洌髅魇顷P心的話,卻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程如風揪緊了他的衣服,又慢慢松開,末了垂下眼,低低道:“我……你不想要我了,是么?” 白寄嵐沒有回答,只抱著她往前走。 院子本來也不大,何況他就住在廂房,不過幾步路,很快就到了程如風的臥室。 他把她放到床上。 程如風伸了伸手,在半空僵了一下,又縮了回去,笑了笑,“那……晚安。” 她這個笑容很勉強。 甚至有點苦澀和不舍。 白寄嵐突然有點分不清是真是假。 怪不得他們要叫她小騙子,他想。 “我沒有不要你。”白寄嵐說。 程如風的眼睛就亮了亮。 好像真的很開心。 白寄嵐心里清楚,他留下來,她是真的會開心,如果他要走,她可能也會真的舍不得。 只是會難受多久就不好說了。 也許轉(zhuǎn)頭被別人哄一哄,就直接滾到別人懷里去了。 但這時被她這樣看著,他就…… 白寄嵐伸手過去遮住了她的眼睛,繼續(xù)板著臉道:“但我說過的,你不必在跟別人鬼混過之后,再想要補償我,我要的不是這個。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br> “我沒有……”程如風反駁,眼睛里已經(jīng)噙了一汪淚,“不是補償……我只是……” 她聲音哽咽,“我只是……我醒來之后你不在……只有你不在……我想著你一個人……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就……”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抿了一下唇,就閉了嘴,甚至索性轉(zhuǎn)過頭去,整個人轉(zhuǎn)向了床里,只讓白寄嵐看到她蜷成一團的背影。 白寄嵐站在床邊沒動。 腳下就好像重逾千鈞,一步也移不開。 他垂下眼,看著自己掌心一點淚痕。 只有一點點,很快就干了,白寄嵐卻覺得那里好像被刺了一劍,似乎要滲出血來。 也可能是假的。他想。 但…… 白寄嵐嘆了口氣,抬腿上了床,將她摟到了懷里。 程如風沒有抗拒,由得他抱著,抬起一雙淚蒙蒙的眼來看他。 白寄嵐把她的頭按到自己胸前,低低道:“睡覺?!?/br> “我沒有騙你。”程如風悶悶地說。 “嗯?!卑准膷箲寺?,摟著她,招過被子來蓋好。 “也不是故意想哄你開心。”她繼續(xù)說。 想想他們在胡天海地荒yin無道地搞群P時,白寄嵐卻一個人呆在那樣黑暗寂靜的屋子里,她是真的有點心痛。 可惜這事現(xiàn)在的確沒辦法。 白寄嵐有他自己的堅持,她又舍不得其它人。 只能這樣含糊著應付過去。 白寄嵐心里其實也明白,也沒再追問,只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說:“睡覺?!?/br> 程如風便摟了他的腰,枕在他臂彎里,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程如風醒來的時候,白寄嵐已經(jīng)不在了。 守在她床前的,是柳鳳吟。 程如風眨眨眼,柳鳳吟就笑道:“找白公子么?他早起練劍去了?!?/br> 程如風訕訕地干咳了一聲,“沒有?!?/br> 柳鳳吟繼續(xù)道:“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看起來昨晚也吃得很好?!?/br> “不是那樣的?!背倘顼L嗔了他一眼,坐起來,打了個呵欠,“就是一起睡了而已?!?/br> 如果換成辰輝,肯定是不信的。 哪有男人會溫香軟玉在懷卻只是睡覺的? 但柳鳳吟其實也沒有那么重欲,他自己也有過只是抱著她整晚什么也不做的時候,或者說,正是這樣,反而讓他更有危機感。 他在程如風穿衣的時候,替她將長發(fā)撈起來,一面問:“你跟他們說了嗎?我們一起帶千暝去找養(yǎng)魂地的事?” 程如風的動作一頓。 柳鳳吟就順手替她系上衣帶,“你打算什么時候說?還是……”他抬眼看著她,“你又改了主意?” 她其實原本也不算確定答應,只是說拿到丹師印鑒再做決定。 但現(xiàn)在,她才哄好了白寄嵐,如果立刻又要和柳鳳吟走,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在柳鳳吟這樣的目光里,要一口回絕,她也是有點說不出口。 “不如……”她又干咳了一聲,猶豫著道,“等拍賣會之后再說?” 柳鳳吟垂下眼來,修長的手指給她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才低低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