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燕梁陪著兩部大人們熬了整整一宿,然后目送穆歲秋和工部與戶部兩位尚書大人進宮匯報,剩下的大人們精疲力盡,橫七豎八的攤倒在大通間里,長期的熬夜算賬讓他們異常疲憊,也顧不得其他什么了,也不知道上頭會不會又有新的指示,但倒頭大睡是頭等大事。 將軍府里養(yǎng)著的大夫大部分是年紀大的軍醫(yī),看過后也只是簡單的說句死不了,多睡覺就萬事大吉,于是府兵們用擔架將昏睡過去的大人們紛紛抬走,送去各類客房休息。將軍府很大,偏偏人少,住宿確實不成問題,但仆從不多,可把人忙壞了。 右丞掛著兩個大黑眼圈,搖搖晃晃剛要對燕梁進行拜謝,后者直接將人一把提起,以防他直接拜暈了。通宵熬夜燕梁也累了,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說道:“人都快站不穩(wěn)了干啥整這兒客套,睡去吧?!毖嗔阂徊恍⌒陌驯狈角徽{(diào)都弄出來了,讓兩人不禁面面相覷,突然就笑起來。 “聽聞將軍是長安人,到底待在北方多年,還真有那味道。” “也就能說幾句。”燕梁將右丞打量了一遍,略帶疑惑的開口?!罢撈饋怼筘┎攀情L歌門的吧?!泵總€人的出身,以及入朝為官時拜了誰的山門,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所以右丞點了點頭,肯定了燕梁的話?!暗筋^來卻是右丞不離不棄?!?/br> 雖然右丞與穆歲秋沒有私交,但作為他的上司,其能力和責任感,都讓右丞無比肯定?!岸际峭T也算不得什么,畢竟從長歌門到朝堂來的,又不止穆大人一個?!?/br> “是啊?!痹诔⒈P踞多年,掌握了尚書省大量實權(quán)的人,可不就是同樣也從長歌門來的楊老么?當初穆歲秋就是拜的他這個山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權(quán)力越來越大,甚至能取而代之的時候,可不就在最恰當?shù)臅r機生病了? “燕將軍,我此刻向你提出的問題必然唐突,但您當著我們這么多人,說要把穆大人用八抬大轎迎進門的事,可是玩笑之語?”穆歲秋確實令人忌憚,但他只專心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這樣認真的態(tài)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只要與他共事過,哪怕有一定的利益沖突或分歧,都不會太討厭這個人。 然后穆歲秋的身體與精神狀況確實與整個大唐是否能順利運轉(zhuǎn)息息相關(guān),滿朝文武自然也格外關(guān)心。 “莫非右丞是在擔心,我在捉弄穆大人?”燕梁哈哈大笑,繼續(xù)說道:“我未娶他未嫁,再加上穆大人好看又能干,怎么就是玩笑話啦?若是我們成了,就把他帶到雁門關(guān),給我做軍師去?!?/br> 燕梁明明一副玩笑語氣,偏偏又計劃得煞有其事,右丞聞言連連擺手?!安徊徊唬@可不行,穆大人不能走。雁門關(guān)天寒地凍的,況且當您的軍師也不可能是輕松活。” “你又曉得了?”燕梁以拇指劃撥過自己的唇,似在回味什么,笑道:“……他若被我拐了去,必然是床都下不了,確實不輕松?!?/br> 右丞雖然成婚多年,兒子也都十歲了,但到底是讀書人,面對如此露骨直接的話語,著實接不下去,忙慌慌的告辭離開,回家睡覺去了。 隨著兩部大人們陸陸續(xù)續(xù)的歸家,震驚全長安的消息,很快就在坊間傳遍了,甚至有專門做長安消息和趣聞的機構(gòu),借由各種門道,找到了在郊外朋友家泡溫泉的燕家二老,詢問他們對此事的看法。 詳細刊登整件事來龍去脈,融合了二人周邊各色人物看法的大唐驛報,即便連連加印,依舊搶破了頭。 燕將軍在長安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但那張臉確實叫人過目不忘,俊逸又威武又很愛笑,不是那種看起來就很怕人的將軍,倒是他手底下的兵,兇神惡煞的。 男風一事自古就有,再加上大唐開明包容,已經(jīng)算不上是奇事了,只是兩個俊逸非凡的人若真的在一起的話,稍稍有些可惜。 正因為鬧得滿城風雨,迫使忙得腳不離地的穆歲秋,不得不又一次主動找上門。暗衛(wèi)們真的不容易,因為將軍府的待客之道實在特殊,直接就把拜訪的客人引到主人的臥室去了,讓他們必須又一次做選擇,跟還是不跟? 外頭的眼線太多了,燕梁也一夜未睡,所以今天就在家里吃飯練武補覺,也不敢有誰把精彩紛呈的大唐驛報呈送到正主面前。若非穆歲秋將那東西放在他眼前,燕梁還不知道長安城的編寫販賣故事的販子們,手腳有這么快。 燕梁看得津津有味,還將穆歲秋拉在自己身邊坐著,指著上頭的文字笑道:“你瞧這段話,寫著燕將軍的友人甲說我并非喜好男色之人,但絕對喜歡美色,可太了解我了,一看就是安王講得!還有這個,燕將軍的友人乙,說我在長歌門求學時說我喜歡掀小姑娘的裙子,還是個花花太歲,明明是他去捉弄人家,又讓我背鍋的好不好?這么損的家伙,一猜就知道是誰了?!?/br> “你有臉說別人損嗎?”穆歲秋真的沒想到燕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如此曖昧不清的話,更沒想到文臣武將之間的風流艷聞,竟這么受歡迎。 燕梁一點都不覺得穆歲秋在說反話,甚至是對方越是說,他越得意。“哈哈哈,要臉的話怎么睡得到中書令大人?大唐驛報倒是有些手段,找著真人了,都不是胡編亂造的,這段也是,一看就是我爹娘會說的話?!?/br> 說來可笑,一直在長安城的穆歲秋卻沒什么朋友,他的友人篇幅,只有一句極其簡短的話,相關(guān)知情人士丙透露,八抬大轎迎進門的話是真的,然后他聽到時候的感想是……非常害怕。 “這位知情人士是你的右丞吧,哈哈哈哈!” “果然是親生爹娘,說得簡直不能太好。什么我們燕家世代深受皇恩,萬死難報,獨子常年在外打仗,僅憑天命,燕家一腔報國熱忱,只求鞠躬盡瘁,至于是否有后一事,二老不抱任何想法,任憑我自己喜歡就是。” 穆歲秋看燕梁毫不在意,甚至笑出眼淚,簡直無語至極,說道:“燕將軍如此喜歡,也不枉我特地送來。穆某事務繁雜,告辭?!?/br> “欸,我不笑了還不成么?我正經(jīng),我正經(jīng)。”燕梁把人拽回來,然后用手掌不斷抹著自己的臉,控制表情?!澳麓笕?,你從昨天忙到現(xiàn)在,睡過一時半刻沒有?” 穆歲秋正要回答便聽得外面有人稟報?!皩④?,吏部的大人詢問穆大人是否在此,看他的樣子很是著急。” 依照穆歲秋的性子,早該立刻動身過去了,但現(xiàn)在都沒有想要接話,燕梁立刻會意,沖外頭說道:“穆大人不在這里,讓他去別處尋一尋?!?/br> 雖然幫穆歲秋打了掩護,燕梁還是忍不住問道:“科考在即,吏部的人找你定然是為了這事,怎么反倒推脫了?中書令大人,這不像你的性格啊?!?/br> “科舉的事白天已經(jīng)差不多了,夜里來尋的……必然是當著眾人無法開口的事,更何況我不是吏部的直屬上司?!蹦職q秋并沒有想要打官腔的意思,說得全是實情,燕梁聞言表示理解和明白,這種拋出來的爛攤子,沾了手便惹一身腥。但他很好奇,就目前來看,科舉是頭等大事,除此以外還能有什么棘手的幺蛾子? 燕梁往前湊近,直接將頭側(cè)靠在穆歲秋肩上,委屈道:“搞半天穆大人是到我這里躲難來了?!?/br> 穆歲秋定然想不到,他有一天會看個大男人撒嬌,且這個人是令胡人都聞風喪膽的將領(lǐng),并且會和他在朝堂上吵架,關(guān)系不好不壞的同僚。 穆歲秋這些天著實太累,又加上刻意壓低了聲音,慵懶與低啞相融,透著說不出魅惑性感?!熬筒荒苁俏覇渭兿胍娨灰娧鄬④娒??” 這位中書令大人年少成名,又一表人才,身上不免諸多風言風語,單看他現(xiàn)在調(diào)情弄調(diào)的手段,與年少時天差地別,可見在長安城這座大染缸里浸yin多年,再不解風情的人也都學會了。 燕梁出身貴族世家,也長了一副絕好的皮囊,與并非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常年習武在戰(zhàn)場摸爬滾的人,是何等的精神利落,尤其是他與長安城從小一塊長大的紈绔出去喝酒時,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英姿立顯。惹得多少郡主小姐們春心萌動,所以只要他想知道長安城的事,貴族小姐們會動用一切渠道,為他打聽。 燕梁深知若將美色化為利器,確實會有許多方便之處,可若一旦濫用,必然會遭到反噬。穆歲秋是個聰明人,否則也到不了這個位置,他必然不會同傳聞中那樣風花雪月,男女不拒,因為穆大人有心亂搞也沒有時間。 燕梁靠在他肩上一點點往前挪,穆歲秋伸出手指點住他的額頭,一邊制止他,一邊說道:“太近了。” 燕梁卻是燦然一笑,露出與幼時一般調(diào)皮神色,打趣道:“穆大人聲音勾人,聽你講話就忍不住想湊近,怎么辦呢?”穆歲秋看著那雙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此刻仿若揉碎了的星光散落其中,叫他一怔。 他真的是在長安城待久了,這里的人眼中總蒙著一層愁緒,就像被雨霧遮蓋的天空,從來都看不真切。 “雁門關(guān)白雪皚皚,天氣變化極大,到處都是肅殺之氣,卻獨獨有一個映雪湖,像一面寶鏡,嵌于雪嶺峰巒之中,湖面靄靄茫茫,水也極干凈清澈……無論經(jīng)過再大的風雪,湖面依然波光粼粼,若是天氣放晴,每逢傍晚,湖水會泛起霞光點點,十分美麗。” “調(diào)查得那么詳細,中書令大人可是想與我回雁門關(guān)做軍師么?” 對于燕梁的玩笑話,穆歲秋還真的稍微考慮了一下?!伴L安若無我的容身之地,倒也不失一個好去處。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雖未能見到映雪湖,但看著燕將軍的眼睛,便能想到映雪湖在傍晚時分的模樣?!?/br> 燕梁忍無可忍,直接將穆歲秋壓于身下,故意將硬邦邦的碩物往前一頂,雖隔著褲子卻已經(jīng)能充分感受到他的熱情。 穆歲秋長著一張妖孽般的臉,時而覺得他精通此道,時而又像個書呆子似的,一本正經(jīng)的講些撩撥人的話,還帶著一股不自知的清純勁兒。 說實話,燕梁對穆歲秋從年少時就一直有好感,光憑那張臉,就很對胃口了,更別說再加上那驢子似的倔脾氣了,所以對他之后的改變十分厭惡。在朝堂的渾水里蹚著走,多多少少都要變通,他明白這些,也能夠理解,但無論如何,本心不能丟。把佩劍送人還允許別人融了重鑄這件事,真的把燕梁氣瘋了。 穆歲秋一直都是這樣虛虛實實的人物,他總覺得自己能拿捏得住他實際的那部分,每當燕梁有這樣的感覺時,穆歲秋又會結(jié)結(jié)實實把他打回原地。 燕梁熟稔的解開了穆歲秋的衣服,用膝蓋頂開了他的雙腿,雖然隔著褲子,但燕梁騎在他身上,以侵入的姿勢不斷在他腿間摩擦,充分展示了他炙熱的欲望?!爸袝畲笕?,一起睡個覺?” 穆歲秋將雙腿主動打開,由得燕梁向他私處磨蹭煽動,雙手則在燕梁的眼睛四周不斷描摹,他是真的喜歡這雙眼睛?!翱梢耘?,燕將軍?!?/br> 得到允許的燕梁往幽xue探去,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壁濕軟,已然情動?!霸趺淳蜐窳??” “因為我也想來找你睡覺,所以之前在家里就……” 后庭軟化到只需以指節(jié)稍微滋潤便是能插入的狀態(tài)了,穆歲秋當真是禁欲太久,一旦開閘便如猛虎出籠一般,這具身體的反應實在敏感。 燕梁吹了及口哨,一副痞子樣?!叭舴侵纼?nèi)情,真會以為穆大人經(jīng)驗老道。” 穆歲秋知道他在長安城名聲不好,不說在床上調(diào)情的時候了,便是背后議論他是yin娃蕩婦的言論多不勝數(shù),燕梁也不像一個他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的人,所以對于他說他潔身自好,昨天確實是第一次這點,穆歲秋有些驚訝。 似是看出他所想,燕梁補充道:“我知道你有經(jīng)驗,但都是前頭的吧?!毖嗔哼呎f還邊在穆歲秋的要害處往上摸了一把?!懊Τ蛇@樣,便是前頭的經(jīng)驗也有限得很。更何況風月之地的女子,都是生意往來,與其和你糾纏,倒不如慣用技巧來服侍,以求速決,自己留下時間休息。所以在這事兒上,只能是解決了需求,卻算不上得趣?!?/br> 這番見底穆歲秋前所未聞,倒不如說他求學時一向循規(guī)蹈矩,便是到了長安當官也因為臉的關(guān)系,盡量不與周圍人有身體牽扯,在身體關(guān)系上確實所知甚少,現(xiàn)在聽燕梁說得頭頭是道,反倒新奇。 兩人以如此曖昧的姿勢交纏在床上,又特意湊到彼此耳邊,一邊吹氣一邊說,相互撩撥得心癢難擋?!把鄬④婋m駐扎在苦寒的邊關(guān),懂得卻多。” “我可是長安紈绔啊,逗狗偷雞,眠花臥柳,有什么不會的?”燕梁滿是老繭的手輕柔的將穆歲秋的臀瓣分開,扶著自己的腰將昂揚的欲望抵在一張一縮的xiaoxue前,一點一點往里刺入。 “更何況讓中書令大人領(lǐng)略了床笫之歡,身體記住了后頭的趣味,才能大大的便宜我……” “?。 虐 睖厝嵊謴妱莸那秩?,讓穆歲秋忍不住發(fā)出呻吟,燕梁的那件東西確實雄偉,但經(jīng)過昨天之后,除了一開始的輕微痛楚,反倒適應了。 燕梁見穆歲秋不安分,摸完他的臉不夠,還摸自己的身體,或者說牽引燕梁的視線,一路從胸口到腹部,于是笑問道:“中書令大人在摸什么?” “你的這里插在我里面,摸得到……感覺很奇妙。”穆歲秋的手也是一樣,有著厚厚的老繭,是常年練劍所致,看著修長但并不柔軟。這樣的手指緊貼住兩人緊密相連的地方,不住摩挲,每往下摸一寸,含住他器物的窄xue也每收縮一下。 痛感確實還有,但更多的快感也足夠致命。風月之事穆歲秋并非一竅不通,該去的地方他也去過,確實也像燕梁說的那樣,不過身體所需,無甚滋味。昨日巷外轎中的荒唐,第一次讓他知道這種事原來可以洶涌至此。 “穆大人,我餓得跟只獅子似的,現(xiàn)在胃口大得很,你拼命撩撥我,可是要負責的?!毖嗔喊蜒乱怀粒莺莸耐锩筒?,粗長的rou刃毫不留情的往內(nèi)壁深處戳入,直抵xue心。 “哈啊——!”不過才睡了一次,燕梁就知道他身體的敏感之處,頂?shù)侥巧项^讓他身體一震,聲音再也壓抑不住,隨著燕梁的動作而泄出。 燕梁確實餓極了,穆歲秋就像餓獅嘴邊的一塊肥rou,他恨不得把人直接干死。無論燕梁那張臉再怎么精致俊俏,真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那個類型,畢竟若沒有足夠強健的體魄,怎么與強胡對抗多年。穆歲秋則不同,官位越高,練武的機會越少,以至于三年前長安擂臺的比試之中,把佩劍都輸給了葉家小少爺。 “你太瘦了。”燕梁將人撈起,穆歲秋趁勢一把摟住燕梁的脖頸,整個人都攀在他身上,隨著撞擊而搖晃,不知是不是怕穆歲秋落下,一雙大手將人環(huán)住,對兩團雪白的臀rou又抓又捏,滿意的點點頭。“這里倒還不錯?!?/br> “啊,啊……嗯哈……”穆歲秋不討厭燕梁的這份狂暴,他雖在情事上強勢,卻不失溫柔。 燕梁用這樣無處可逃的姿勢,把人環(huán)在身下全面占有,插得穆歲秋門戶大開,股間花xue殷紅,次次頂入甬道深處花核。 “別、太快了……啊……”穆歲秋知道燕梁的視線一直黏在他的臉上,樂于看他沉溺于快感之中的神情,便憑借著自己的體能和對情事的技巧,又快又狠的往穆歲秋敏感點撞,令身體歡暢無比,薄嫩的rou壁不堪其擾,本能地包住碩物收縮吸吮。 穆歲秋不是慣經(jīng)情事的身體,被燕梁逼得急了,只能將人死死抱住,燕梁見他向來束得規(guī)矩的長發(fā),此時凌亂的黏在臉上,從來都沒什么顏色的唇,因為激烈的交合有了血色,平添風情。 望著失神的穆歲秋,燕梁內(nèi)心奔涌出一種接近暴戾的沖動,黑曜石般的眸底滲出狂熱的欲望,直接將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按在床上,將雙腿扛在肩上折起,再度頂了進去。 穆歲秋得了趣,在燕梁挺腰時本能的迎了上去,渾圓的臀部挨緊著他的胯部,隨著進攻而被撞得泛紅,猙獰的兇器將潮潤的xiaoxue擠塞得沒有空隙,深處的花蕊更是被杵得蜜水直流。 穆歲秋的臉上暈染上動人的紅潤,唇間溢出酥人的呻吟,平常本就帶著三分媚態(tài)的俊秀臉蛋,此時更露出驚人的媚態(tài)來,被cao弄的下體頗為狼狽,給擠壓出來的蜜水更是噴濺得大腿根部濕淋淋一片。 燕梁發(fā)覺纏絞著他器物的xiaoxue收縮得異常賣力,忍不住往穆歲秋的臀rou上抓出了好幾道青紫,一邊往里戳弄,一邊嘆道:“穆大人,真會吸……” 穆歲秋即將到達高潮,身子敏感無比,xue徑里滿是蜜漿,吮咬著雄壯器物被攪弄著得水聲大作,燕梁見他如此,笑道:“中書令大人,該不會以為這就完了?” 穆歲秋渙散的目光望進了燕梁黑色的眸子里,怔怔道:“……什么?” 每次和燕梁的歡愛都如將自身置于驟雨疾風之中,隨著燕梁更加快速的捅弄,穆歲秋纏著燕梁器物的蜜洞也瘋狂緊咬。 燕梁瞥到穆歲秋高高立起的前端,伸出手上下擼動,惹得懷中人顫栗不已,驚喘道:“唔,燕梁……啊!” 穆歲秋沙啞的呻吟不斷在臥室里回蕩著,纖細的身體隨著大力的動作而抽顫著,被蹂躪了許久的花xue產(chǎn)生了強烈的痙攣,狠狠絞著碩大不放,好似要吮出其中濃漿一般,但燕梁就是不上當,反而折騰起他的東西來,后方與前端同時受到刺激,終于使穆歲秋經(jīng)受不住,射了出來。 感覺到懷中的男人明顯的癱軟了襲來,燕梁卻是將人翻轉(zhuǎn)過去,笑道:“穆大人,撩了人就要負責到底,可不是隨便弄弄就完了的?!?/br> 穆歲秋好幾天沒能合眼了,這一次就已經(jīng)消耗了他大半的精力,異常疲憊地趴在床鋪上,斜睨了燕梁一眼,好艱難才扯出一絲笑。“自然是要負責的。” 日子一晃便是半月,除了和穆歲秋的關(guān)系依舊被傳得沸沸揚揚之外,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這個人了。穆歲秋基本不回家,然后那個大轎隨時在宮里和大人們的府邸移動,就是有人想買兇殺人,他也是行蹤最難捕捉的高官了。 燕梁表面上看著不著急,早就等得心焦了,他要等一個口子,一個能與皇室和太后對話的契機,一個談判討要軍費的機會。 在這個機會沒能來到之前,朝廷就出了一件大事,當今天子的生父——信王,被文武大臣集體彈劾,說他買官賣官,瘋狂斂財。 抵達長安城,即將參加科舉的學子們聽說后更是怒火中燒,在坊間寫書提詩大為諷刺,集體抵制此次科舉,現(xiàn)在整個吏部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聽到消息的燕梁同樣怒不可支,許多沒有出身的兵士,只用靠沙場上的以命相搏獲取軍功,那是用血rou換來的,而這些天天飲酒作樂的商人貴族,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榮耀,談何天理?! 燕梁雖是武將,心思卻快如閃電,他知道信王謹小慎微,便是為了踏星宮能繼續(xù)修建而鋌而走險,也斷然想不出這個主意來,他剛回長安的第一天……信王單獨和穆歲秋在殿前商討過什么。 穆歲秋并非貴族,是一步步走到中書令的位置,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其中艱難,也是科舉公平的得益者,現(xiàn)在卻為信王出了這樣的主意,當真是過河拆橋,毫無良心與底線。 他是真的中了穆歲秋的美人計,怎么就認為這個人還與從前一樣呢? “穆歲秋,你究竟是個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