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去的卻不是某處宅邸而是一處高樓華閣。樓里樓外華美難喻,琴音不絕,可抬眼四處尋看又尋不到彈琴人半分蹤影。李玉笙早聽聞城中有一處仙瀾樓乃樓中之絕,今日卻是第一次得見。 那公子將他帶至一處房前,而那房說來也怪,竟無門遮擋隱蔽其中畫面布景。 李玉笙步入才知這房內(nèi)又分兩處,前處是供人聊樂飲食,無門是為光線變好,又因一層樓只有三間房且上下互不干擾而無需擔慮隱私。前后處隔有推拉的門,因那門緊閉,后處是何布置他便不得而知。 許是供人休歇。 “他在里面,你去見他吧”,那公子在前處放著酒菜的桌前坐下,神情冷淡地道。 李玉笙遲疑著道了聲謝便推門步入,果真見到杜俞楠正躺在一處睡榻上。周身布有微淡酒氣,應(yīng)是喝的不多。 杜俞楠聽到響靜睜開了眼,見到他時先是一愣,而后淺笑道:“笙哥你來接我了” 李玉笙無奈嘆氣,只是剛走近便被猛地拉倒在他懷里。杜俞楠雙手繞過他的背,束縛難掙。 厚實溫熱的胸膛叫他一下子憶起昨夜纏綿,斂容道:“莫要胡鬧” 杜俞楠自是不聽,神情微醺,用力翻轉(zhuǎn)將他壓在身下,伸手去解他衣帶。 “你這是做什么!”李玉笙見狀登時慌亂手腳,無奈一番掙動下也難以推開那無禮粗魯?shù)氖帧?/br> “住手!呃……” “笙哥成全我一番吧,”杜俞楠在他耳側(cè)輕聲說著,“若是不這般,外面的人不會讓我走的” 李玉笙猛地一愣,眼見自己衣衫盡褪,肌膚盡裸,昨夜留的紅痕更是闖入眼簾,登時臉色發(fā)燙,又羞又惱。掙扎間忽地想起中午所見,一時心底發(fā)涼,思緒慌亂復雜,脫口而出:“他是何人竟能叫你做這等事!” 連這私密羞事都能叫人知曉掌控,怎會是普通交情!李玉笙覺眼睛發(fā)酸,胸口發(fā)悶,氣堵不已——杜俞楠竟能如此坦蕩的叫人明了兩人在做些何事,毫不在意他是何等羞恥拒絕……這…… 杜俞楠見他眼角發(fā)紅,神情緊繃,側(cè)臉不肯看他,這才醒酒般連忙道歉,“我又無禮了……” 說著伸手撫摸他的眼角,無奈嘆氣:“他叫吳沼,是我以前的訟師” 李玉笙一時驚愕不已,抬眼見他對自己莞爾一笑,接著道:“笙哥以前總說我自以為是,當初若能聽進半分也不至于獲那半月的牢獄之災(zāi),”說著垂身將臉貼在他胸前,嘆著氣微不可聞道:“更不至于叫你遠走……” “……因何入獄?” “緣故已是想不起來,只記得確是我自以為是,新任某處官職不過三日便因惹惱了地頭獲了罪,若不是吳沼想必就不只是坐牢半月加革職處理” 李玉笙微微一愣,不知說些什么。他知杜俞楠向來心高氣傲,上任三日便被革職入獄定引來無數(shù)同僚嘲笑,也叫他尊嚴掃地…… “……那他怎會” “我說我與他有片交恩情,笙哥可是能領(lǐng)會其中原由?”杜俞楠說著低垂雙眸,漫不經(jīng)心,不知真假。 李玉笙卻是完全當真,胸口發(fā)酸,不是滋味,腦中也皆是原來如此——定是對吳沼置之不顧后叫他心存不甘……杜俞楠分明是要利用他好讓吳沼死心! 難怪吳沼與他親昵相擁,又難怪對他目中無人,傲慢不遜。 杜俞楠卻不知他所想,道:“笙哥,你便答應(yīng)我好叫我回家安睡,這處著實陌生難耐” 李玉笙心下一沉,自是不會荒唐再應(yīng)他請求,更何況還是與人知曉時。這著實傷風敗俗,羞恥難擋。 “我去與他說清叫他放你走……你松開我” “吳沼性子倔強,若是不親眼見到親耳聽到是不會善罷甘休……笙哥……”杜俞楠喊著他,趁他不備含上他的雙唇。 “呃不……”李玉笙羞惱地掙扎著。 “笙哥,我與他講了半日他都柴米不進執(zhí)意要聽虛實,況且他已纏了我許久,執(zhí)迷不悟……笙哥權(quán)當施舍一番成全我可好?也好叫他迷途知返,早早放下去尋個佳緣” 說的倒輕巧。李玉笙只覺五味雜陳,難以陳述??梢娝凵癫贾蓱z,心中松動些許,也知他起了意便會執(zhí)著盡愿,況且他所說不無道理……權(quán)衡之下當真嘆著氣松懈了身子。 畢竟是叫人知曉的羞事,李玉笙臉上一片紅熱,別過頭去:“切莫……切莫太久……” 杜俞楠臉上一喜:“多謝笙哥” 李玉笙輕吟一聲,側(cè)目正對門墻,腦中一陣恍惚茫然——想及那一門之隔是他人在探曉什么,不禁臉上羞熱,難堪羞恥。 他跟杜俞楠……當真荒唐…… “先生……若是不適便告知于我” 杜俞楠說著撫弄他的乳尖,又在他脖頸一通淺吻,如蜻蜓點水,酥麻難耐,叫人輕顫。 李玉笙卻是心中發(fā)沉——杜俞楠竟又喊他先生。就連昨夜情動時也如此。 他早說過自己已不為先生,他既是改了口又為何要喊先生。李玉笙忽地想起他曾說“若是叫笙哥反倒覺得疏遠”……難不成他當真…… 杜俞楠見他眼神虛空不似沉淪,便在他眼角淺吻著:“先生又是想到什么,在鉆哪個牛角尖?”氣息不穩(wěn),分明yuhuo焚身,強忍著與他言語。 與此同時握住他的青澀玉莖,感受他在掌中顫抖時便又用另只手撫上他的后脊,輕巧撫弄,上下滑落,引得他驚顫連連,再難胡思亂想。 又覺那物在掌中膨脹粗熱,“先生若是能動靜大些,我想他也會知羞而退” “呃別……”命根被人緊握taonong,愉悅?cè)绯睕坝侩y敵。李玉笙只覺全身發(fā)熱,雙眸渙散茫然,難以喘氣,哪里還分辨得出他是何意。 杜俞楠taonong了幾下便覺掌中一片濕熱,低眼見他眼角發(fā)紅,神情迷離,側(cè)臉喘息吐氣,腹下的欲望登時火熱的更甚,隨即將手中熱液悉數(shù)涂在那處昨夜還容納過他的地方。 勉強探入一指,不忘在他腰腹摩挲安撫。杜俞楠雙目熾熱,如狼似虎。 “嗬呃……”李玉笙還未從宣泄的情欲中緩過神,忽覺后庭一陣火辣,接著一熱挺硬物竟沿著股隙滑入深處…… “先生……”杜俞楠光進入一半便費了全身力氣,眉頭緊鎖,額布薄汗,氣息急促粗熱。 李玉笙神思迷離間見他雙目炙熱,忍的難受,只好喘息著勉強松懈身子。只是剛一松懈又立即緊繃,驚顫不已——那熱挺巨物竟趁他松懈又闖入余下的一半,叫他怎能不羞不惱。 體內(nèi)急速收縮讓杜俞楠倒吸一口涼氣,急的全身布汗,進退兩難。只得淺吻他的眉眼,哄弄道:“先生你松松身子,不然忍出病來怎好?” 李玉笙下意識的松了緊繃,不想體內(nèi)熱物竟就勢全根沒入,直搗黃龍,接著深入淺出,急速抽弄,驚得他眼前發(fā)黑,全身驚顫,雙腳發(fā)直,眼角止不住流出熱液。 “呃嗯……” 思緒恍惚難集間只覺眼角被熱物掃過,睜眼看去也只能見到杜俞楠俯身親吻著他的臉——有熱息從他唇齒灑在他臉上,叫他臉泛紅熱,全身發(fā)燙,迷亂的再難思考。 “呃啊……” “哼呃……?!_馈?/br> 深入脊髓的快意猶如滔天浪潮,將人卷入無邊深處,又如可怖暮夜將人侵蝕殆盡。 “不嗬……俞楠……”李玉笙嗓音嘶啞,眼神迷離,雙手纏上他腰身,呻吟難絕。 門外忽地傳來走動的響靜,李玉笙猛地從情欲的云端驚醒,驚駭?shù)厮查g繃直身軀,眼角再度落下熱液。 杜俞楠被吸的眼前一白,將灼燙精華悉數(shù)留在深處。 李玉笙被燙的弓起身子,不知何時挺立的前端也跟著宣xiele熱液。胸口劇烈起伏,恍惚無神,難以喘息。 “先生……”杜俞楠眼神依舊熾熱的看著他發(fā)顫的身子,接著是一陣沉默。 李玉笙喘息著微微回神,剛要說吳沼應(yīng)是離開,不想話還未開頭,方才交纏過后微啟濕熱的地方又猛地被guntang巨物撐開,接著滑入深處…… “呃別,啊……住手呃……”李玉笙瞪著眼驚顫著,臉上guntang火辣,唇舌轉(zhuǎn)瞬與另一濕熱有力的交纏不休。 杜俞楠親吻著,見他眼眶濕熱,全身發(fā)軟,索性坐起身將他抱到腹上,讓欲望愈加深入索求。 李玉笙不過一低頭便見到自己身下被如何抽弄,登時臉紅心跳,眼前發(fā)黑恨不能昏死過去。那直直闖入的快感叫他明了何為欲仙欲死,也叫他咬緊了牙關(guān)才只泄出低吟。 門外是何光景已不得而知,李玉笙只知身體乏軟無力,眼角酸澀,神離緒迷?;秀遍g忽聽有人低語卻聽不太真切,接著肩頸忽地一疼,叫他又不禁眼睛一酸…… “李玉笙,我真不知該將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