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向我求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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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剛下過雨,無根水洗的天色碧藍,視線所及沒有一片云。 今天正是夏日里難得的好天氣,但還是有些熱。 雪研和傅流清正在傅家老宅最深處的院子里,院角的一棵桃樹有三五歲的小孩腰那么粗,正郁郁蔥蔥地掛滿了果子,討喜得很。院子里另外就是一間占地頗大的屋子,森然莊嚴外面正若有若無地浮現(xiàn)一層黑色結(jié)界,將屋子里外隔絕,讓人不知曉其中動靜。 雪硯在院子里面煩躁地來回踱步,傅流清倒是蹲在樹蔭下像個沒正形街溜子一樣穿著短褲手腕上綁著佛串,安心的嗦冰棒,吸溜吸溜的活像是妖精在吮骨頭。 吃龍鳳宴雪硯都沒聽他吃出過這個聲音。 一時間血氣涌上心頭,雪硯只恨自己當初是瞎了眼,被這人裝出來的斯文樣子騙得簽了契約。再加上現(xiàn)在被吵得煩不勝煩,新仇舊恨一齊往雪硯心頭撞,竟然氣得他像人類一樣有點頭暈。 他快步走到傅流清面前,揮手狠狠拍到了他的頭上,恨聲道:“傅流清!阿吉到底是誰的弟弟!他都進去多久了,一點動靜沒有,你怎么這么不上心!現(xiàn)在還在這邊吃!” 傅流清被雪硯拍了個猝不及防正想發(fā)火,一抬頭看到雪硯冰雕玉琢的人,又氣又急得紅了眼眶,心上的火氣又發(fā)不出來了,三兩口把剩下的一截吃完,湊到雪硯身邊嬉皮笑臉地哄他:“不急不急?!?/br> 雪硯轉(zhuǎn)身推了他一把,拿袖子把臉捂住了:“還不急呢,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阿吉一點動靜都沒有!” 傅流清聽見他的聲音里都帶了點哭腔,連忙圍著雪硯團團轉(zhuǎn),溫聲解釋:“阿吉進去時間長是好事啊,這樣不是聘到靈更強,和他融合得更深嗎?!?/br> 看雪硯還是捂著自己的臉一動不動的,傅流清伸手把他的手往下扯,扯下來一看果然眼淚已經(jīng)在他眼睛里面打轉(zhuǎn)了,連聲賠罪:“別哭別哭。” 傅家聘鬼神,一向是儀式時間越長越好。一個小時就是個坎,沒天賦的人根本就撐不到半小時。一小時就又是另外一個門檻,多過一小時的人,傅家族譜上除了那些早夭的不出意外都成了傅家中流砥柱的人物。傅流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儀式時間長急哭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只當是雪硯這個外來靈不知道傅家的規(guī)矩。 “你沒看到我那些叔叔姨姨都來跟我們道喜,各自回屋里去了嗎?” 雪硯側(cè)頭眼角擦紅的橫了傅流清一下:“你說得我還能不知道?是阿吉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這么長時間的儀式?!?/br> 他就是傅流清聘回來的,儀式內(nèi)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傅流清說。有多累對身體的消耗有多大雪硯是清楚的,以傅流謫(阿吉是傅流謫的小名。)的靈力這么長時間的儀式他根本不可能撐下來。 傅流清被那雙形狀銷魂的眼睛掃了一個激靈,雪硯這樣的情態(tài)他往往也只能在兩人歡好時雪硯受不住的時候才能見到一次,這一眼橫的他心下隱約興奮。 傅流清輕輕攬上雪硯纖細的腰,把他慢慢地往小院外面帶:“你擔心這個啊,沒事,阿吉的事情怪我以前沒有給你說明白。” 雪硯警惕地看向他:“你和我說阿吉的情況為什么要把我往外面帶?” 傅流清低頭輕吻了一下雪硯額角因為情緒起伏零星冒出的幾片冰藍色鱗片:“剩下的時間我們已經(jīng)不能待在這里了。” 在聘鬼神的時候,會有排斥,靈力強的人在儀式進行過程中后期中,如果周圍同樣有同樣靈力強盛的人,只會讓儀式更加困難。 以他們以兩個的能力,要是繼續(xù)在這里待著只會讓傅流謫吃苦頭。 “而且你也真的不用擔心阿吉,你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靈力可就是被封印了大半的。外面熱我們回去慢慢說?!?/br> 偌大的傅家要是說只在其中挑一個天才出來,那除了傅流謫怕是沒有別人了。 傅流謫用墻上卸下來的裝飾劍反手劈斷了一截暗處伸出的滑膩的觸手。 汗水不斷地從他線條利落,精致的下巴上滴落,他小心環(huán)視著四周,努力平息著劇烈地喘息。微微壓低了身體把自己藏在矮桌后,思索著逃出去的方法。 出聲求救肯定是不行了,靈力也完全無法和外面流通,就好像怪物出現(xiàn)以后這個屋子里面會徹底和外界隔絕開了。傅流謫暗罵一聲,沒有人告訴過他聘鬼神召喚出來的東西會這么危險,害得他現(xiàn)在甚至連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不要再做無用功了?!?/br> 喑啞低沉又帶著些濃厚情欲的聲音在極近的他身后響起,似乎就是在他耳邊炸響的。傅流謫汗毛一炸,什么時候?!他側(cè)身飛快地從矮桌上翻了過去。 但是卻落入一個汗津津的懷里。幾乎是一瞬間那人就用無處不在的觸手固定住了他的四肢把他半吊在空中。 明明無依靠,卻被強行撐開身體四肢的感覺讓傅流謫乏力的地低下了頭。 他已經(jīng)和這個怪物打了少說有一個半小時了。本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現(xiàn)下實在是使不上力氣了。 一滴清澈的汗水從他纖細白皙的脖子上劃過,直到流入被衣服遮半掩半的鎖骨窩內(nèi)。 傅流謫似乎聽到了一聲吞咽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只纖長有力量的手擒住了他的臉,將他的臉抬了起來,怪物尖銳的指甲輕輕地在他兩腮劃動兩下像是在威脅。 傅流謫睜開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直視怪物的面容。 那不是一張丑陋的面容,相反簡直英俊過頭,高鼻深目,眼瞳深藍幽暗。但是那種因為容貌過盛反而帶來的非人感,這種非人感他只在雪硯哥身上見到過。而雪硯哥就已經(jīng)是傅家現(xiàn)在實力最強的靈了。 但是他召喚出來的這個怪物,無論是容貌還是壓迫感竟然還在雪硯哥之上。 “都說了,你跑什么?!惫治镟托χ?,把面孔逼近傅流謫:“我不是你召喚過來的嗎?” 傅流謫咬著嘴唇不肯說話,卻意外在嘴唇上嘗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隱隱約約能辨認出好像是血腥味,但是卻沒有鐵銹腥氣,反而是帶著一股深海的感覺,不好形容。傅流謫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尖又稍微舔了一點。 “啊...”捏著臉頰的手,猝然收緊,尖銳的指甲似乎稍稍劃破了傅流謫的臉頰。 臉上細微的痛讓傅流謫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發(fā)現(xiàn)身上的不適更多的是因為體力的過度消耗,臉頰上怪物指甲劃破的那一小塊竟然是傅流謫身上唯一一處見血的傷口。 纏著傅流謫的觸手一緊,傅流謫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那怪物身上,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瞳正在慢慢放大。 “你把我召喚過來不是要和我簽訂契約嗎?”怪物緊緊地盯著傅流謫流血的那一小塊皮膚。 “你在耍我?” 怪物的聲音聽起來夾雜著一些奇怪的呼嚕聲,好像是一只快要發(fā)怒的野獸,壓在傅流謫身上的力量忽然更強了。 聽著怪物理憤怒的語氣傅流謫迷茫了一下:“?” 聽起來好像是我錯了一樣。 傅流謫打量著怪物身上被他用刀砍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他周圍圍繞著的一只只損傷程度不同地互相擠擠挨挨得觸手。再看看自己身上,遍布深藍色的怪物血跡和躲閃跑動中扯亂的衣服還有臉上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傷口,傅流謫確實迷茫了。 好像,確實看起來問題是我這里? 傅流謫艱難開口:“但是你...剛出現(xiàn)就...纏住我,說要草我?!?/br> 怪物煩躁得皺緊眉頭捏緊了另外一只手。 這是一只劃出了一道血痕的觸手磨磨蹭蹭地爬到了傅流謫身邊,猶豫的再他身邊搖擺著,想要貼近他卻好像害怕再次被傷到,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輕輕貼在了傅流謫的身上發(fā)出了黏黏糊糊的“唧”的一聲。 傅流謫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在一根觸手上看出那么多情緒。 怪物卻像是看不爽那根觸手,伸手把小觸手用力團起來,塞到自己身后。 他憤怒地按住傅流謫的頭:“不是你先向我求偶的嗎?” “嗯?”傅流謫還在用眼睛去找那根小觸手,發(fā)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 “看著我!不要看他!”被傅流謫敷衍似乎讓怪物感受到了比被傅流謫攻擊更大憤怒。 傅流謫艱難地把自己的眼睛從正在向他快樂揮舞的小觸手身上拔下來,看向怪物。 怪物深吸一口氣:“把你的祝詞再唱一遍,要上你的靈力,唱一遍。” “干什么?” “說!” 纏著傅流謫四肢的觸手纏得更緊了,他覺得四肢的血液好像有點沒法正常流通。 明天一定會紫的。 傅流謫輕輕吸口氣,按照記憶中的祝詞低聲背了一遍。 低柔纏綿的韻律在昏暗的房間里回蕩,傅流謫直到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這個祝詞的韻律基調(diào)好像是過于溫柔,被他低聲念出來簡直像是在跟情人求愛。 “哼?!惫治锖咝χ尤肓烁盗髦喌囊鞒?,一時間傅流謫清澈的聲音和怪物低啞的聲音好像緊緊糾纏在一起,彼此應(yīng)和著補充著。 傅流謫后半段幾乎是被怪物扯著趕著唱完的,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待一曲終了,怪物在傅流謫面前結(jié)了一個復(fù)雜的印,愉快地說道:“吾名岐岸,契約成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