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魔頭榻上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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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揚起了小雨,烏云密集,隱有一絲紫光從一片烏黑中閃過。 洛傾歌在破廟的柱子上又刻下一痕,抬頭一望,這密密麻麻的一柱子刀痕,也有幾百了。洛傾歌心里清楚,自他有意識以來,在這搖搖欲墜的小破廟里待了一年六月二十三天。 他睜開眼是破廟所處的城正放著斑斕煙火慶祝新年。今天六月二十三。 諸事不宜。 洛傾歌躺上一堆稻草,覺得冷便蜷了身子。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一來嗜睡,二來是因為他喜歡閉眼冥思。他想記起,他所忘記的過去。 卻都是徒勞無功,他每次都是以睡著而告終。 破敗的門似乎被風(fēng)吹開了,吱呀一聲,又詭異地吱呀一聲合了回去。 “老大,那些人被甩掉了?!焙诎抵袀鱽硪粋€陌生的聲音,清冷如玉,讓人覺得難能的好聽。 “頭兒,外面雨下大了,看來我們要在這里過夜了?!绷硪坏缆曇粢步又懫稹?/br> 避雨的人?洛傾歌睜了睜眼,但沒有支頭去看。 “老大,那里有草,我來生把火?!蹦呛寐牭穆曇綦x他更近了些。洛傾歌旋即感到自己腳邊的稻草被人貪心地抽去大半,下一刻,火光在破廟照亮起來。 他的床!洛傾歌有些惱怒地瞪那三人一眼,然后繼續(xù)倒下睡覺。 “頭兒,那里有個人!”其中一人警惕地喚了一聲。 “老大,這個人看起來很不善,要不要——”他做了一個抹頭的手勢。 你扒了我的窩我還能笑嘻嘻地望著你么!洛傾歌翻起身就想叫他們閉嘴,一進來就說個不停吵死了! “這里是我的地盤,再叫就滾出去!”一身襤褸的他終于忍不住叫囂起來。 那被稱作“老大”“頭兒”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人,本無心于他,但被洛傾歌這一吼,神思恍惚,驀然抬頭。 好熟悉,像在哪里聽過一般。 摩邪瞇起眼,借著火光仔細(xì)打量睡在草堆上的人,越看心頭越悶,這人怎么越看越奇怪,越看越難受……他起身走到洛傾歌身前,鬼使神差地挑起他下巴仔細(xì)看。 “放開我!”洛傾歌被徹底惹毛了,反手一個推搡,一不小心還踹了他小腹一腳。摩邪大怒,一翻身便坐在他亂加踢動的腿上,手上一用勁,洛傾歌那張臉,近在咫尺。 兩個仆從大呼小叫著上前扭住洛傾歌雙手。 洛傾歌瞪住他,眼神像只被惹毛了的小貓。 一道雷電慘白地從天際劈過,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洛傾歌嚇得不輕,渾身抖了好幾抖,一片雪白中,眼前的人湊了過來。 他怕雷。 摩邪腦里只閃過這一個念頭,這念頭卻又讓他奇奇怪怪地不自覺抱住他。 驚恐的心里升起一絲安慰,洛傾歌咬著唇角,面露痛苦。每到打天雷的時候,他就嚇得直往那尊破敗的佛像腳邊鉆,蜷著身子一個人抖得像篩子。 可安慰沒過一會兒,接著一聲刺耳的刺啦,他突感到雙肩一涼。眼前之人的舉止讓他驚恐萬分,他居然在撕他的衣服! 又是一道巨雷,轟然炸響,他幾乎要跳起來…… 雷雨聲在耳邊不斷炸開,洛傾歌身心都受著極大的痛苦。撕下的碎衣料零散掛在他身上,男人把他壓在身下,雙手被兩方拉緊,他不得動彈,只能任人魚rou。 “不要!??!” 雷鳴伴著厲雨,撕心裂肺的哀嚎,這風(fēng)雨,在殘暴中更兇狠了些。 聲嘶力竭,洛傾歌哭喊一夜,嗓子都快廢了。 那人終于抽身離開。洛傾歌麻木的半闔眼眸,渾渾噩噩幾乎昏死過去,但很快,他又被人拉了起來。 “老大不要了?!?/br> “嘿嘿,頭兒不要的東西就是我們的?!?/br> 兩個仆從一句一應(yīng),嬉笑著寬掉自己的衣服,洛傾歌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屈辱地皺了皺眉,被兩個仆從前后架起,抬眼便見一張安靜絕美的睡顏。 這個人睡了,可洛傾歌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風(fēng)雨已過,天露魚白。 山間吹來清風(fēng),雨后空氣清新不少。背著破背簍的小郎中上山采雨后芝,草叢里雨水很重,但正賴于這豐沛的雨水,小半天他就采了大半筐雨后芝。 有些累,遠(yuǎn)眺一番,山半腰上居然有座廟。他擦了擦懷里的小東西濕透了的毛,欣喜地笑著往廟里走。 經(jīng)過一陣殘酷雷風(fēng)的小破廟,又迎來一個歇腳的人。 “小乖啊,別亂動,我?guī)湍阍辉鷤??!避庘环畔卤澈t,解開小乖身上紅透的布條。小乖是在山腳下?lián)斓降模庘豢此巧羁梢姽堑膫谑怯謶z又愛,剛拿點藥要給它敷上,小乖便拼命掙扎起來,一雙茶色眸子生冷得嚇人。 “小乖別動啊,傷口會裂開的!”軒怡然趁著它一個不留神,拎起它后頸皮毛,甚嚴(yán)肅看它一眼,頃刻,一雙星目彎了起來,他“喲”了一聲:“小乖原來是頭母狐——”“貍”字還沒有開口,小乖就炸毛地亮爪望他臉上死命一抓。 “小乖你給我安——”軒怡然的話又卡在喉嚨,目光一望落在不遠(yuǎn)處的一團白色上。他拎著殺氣騰騰的小乖像那團白色靠去。 原來是個人。軒怡然拍了拍他的臉,一陣冰涼從指尖傳來,他怪叫一聲覺得自己碰到個死人,嚇得往后一跳。 冷靜一下,他還是頂著惡寒將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湊到那人鼻下。感覺到一絲微弱呼吸后,他才放心吁了一口氣。 軒怡然為他把了脈,指尖一滯,脈如蔥管,芤脈??此嫔埌?,晦暗無光,是失血過多的癥狀。不多想,軒怡然伸手揭開他身上蓋著的白色衣袍,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卻是讓他終生難忘的慘象。 他……竟絲縷不掛,身下滿是血污,周身也是慘不忍睹的青紫還有大大小小的吻痕。 就算不是個郎中也該一目了然了。 這人后處已被撕裂,恐怕直腸也是逃脫不了血rou模糊。他又是一個人在這破廟里,無人處理傷勢。傷口很深很嚴(yán)重,應(yīng)該是痛到心尖。 這樣,十有八九,他是被山上的歹人給強暴了。 軒怡然皺眉,不由嘆惋,這樣的人,身上的傷能好,但心口上的傷又怎么能輕易愈合得了。 三年后。山村里炊煙裊裊,各式香味從各家廚房飄出,雞鳴三聲,剛想叫第四嗓子就被一只迅速飛上來的毛絨動物咬斷了脖子。 “?。⌒」杂忠щu了!那是張奶奶唯一的一只雞?。。?!”墻下傳來清脆的呼聲,一只肥白小娃驚呼著身子一動竟從嚴(yán)實墻頭一面直直穿到另一面。 拎了斷氣公雞又從墻中間穿了回來。那小乖已跳到磨盤上,翹著尾巴氣傲傲地看著她。 “小乖,我們一起玩嘛。大不了我不搶你的rou丸子了?!蹦桥拚嬲\地矯視小乖,水靈靈的茶色眼睛如同一汪春天化開的水,可愛的緊。 可小乖很不領(lǐng)情地?fù)P著小巧而高傲的腦袋,跳下石磨就跑開了。 “小乖??!哎喲!!——” 女娃突然撞到什么東西翻倒在地,委屈得滿眼淚水。 修長白皙的手急忙忙拉起她,趁著她魔音爆發(fā),來人立刻有覺悟地抱起小娃娃,安撫:“諸宜,怎么樣,撞疼了?” “娘親——”洪水還是潰提飛泄,諸宜一邊哭著一邊指向屋頂有一下沒一下拍搖尾巴的小乖,撒嬌道,“諸宜想要和小乖玩。” 抱著這團糯米團似的娃娃的人美目一掃,邊拍著女兒的背邊沖廚房里吼:“軒怡然你給我滾出來!把你的狗捉下來給諸宜玩兒!” 一聽“狗”這個稱呼,小乖立刻炸了毛。哪有狗會爬房頂?shù)模〉鹊?!它又不是狗為什么要糾結(jié)狗會不會爬房子!它可是透!偉大的透! 聞著一聲厲吼,廚房里立刻飛出一道灰撲撲的影子。軒怡然腰上系著圍裙,手里還有流著菜湯冒著熱氣的鍋鏟,一臉慌張:“怎么了傾歌?!” 洛諸宜一見來人,便奶聲奶氣地說:“爹爹,諸宜要小乖!”然后小手指上屋頂一處。 “是干爹!”洛傾歌第一百次糾正。 “可是娘親,村里的小孩都叫他們的爹爹為爹爹,為什么我要叫干爹?”洛諸宜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洛傾歌一愣,旋即苦笑,手拂了拂諸宜稚嫩的臉蛋,輕聲道:“諸宜想叫便叫吧?!?/br> 軒怡然真的捉了炸著毛的小乖給諸宜玩兒了。 三年前,軒怡然救下洛傾歌。 那一夜的恥辱,所有的絕望在心口濃聚成一根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自己的骯臟無時無刻不揭開他的舊瘡。他自盡過,誰能忍受那般被人輪番強暴的侮辱踐踏。 自從那一夜,他懷上了諸宜。而他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誰的孩子。 六月二十三是個絕望的日子,充滿痛苦與絕望。諸事不宜。 他不知為何身為男子他卻能生育,軒怡然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只想一刀了結(jié)自己連帶肚子里不堪的種子。 但軒怡然苦心開導(dǎo),說這是無辜的生命。 他說,他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如果是女孩他便養(yǎng)下,是男孩就親手摔死。 十月懷胎,他剖腹而產(chǎn),劇痛之中,小嬰兒呱呱墜地。她有雙很是漂亮的茶色眼眸,笑起來可以泛起漣漪似的。三月初,花正開。 他為她取名諸宜,萬事諸宜。 洛傾歌微笑起來,想到當(dāng)年軒怡然同他說的兩句話:你醒了?以后你與我一家。 這幾天小乖一直待在房頂上。 洛諸宜一見到小乖不在自己手邊便覺得不舒服,恨不得天天抱著。小乖最聽爹爹的話,也只有爹爹能捉住它,而且它喜歡窩在爹爹懷里睡覺,這一點讓她嫉妒得要死。正恨恨想著,她的目光隨著屋頂上的白色一點點移動。 爹爹去屋里幫娘親擦藥了,她被趕到外面。 忽的,眼前一道“嗖”地飛過,洛諸宜見狀 ,雀躍追上。 “小乖!”一路歡呼 ,她追到了門口。 可下一刻笑容便從那粉白小臉上退下了。 門口挺著一頂華麗的榻轎,墨紗之后隱隱勾勒一道頎長人形。小乖兩三下跳上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上軟榻,小巧的腦袋支出紗帳望洛諸宜一眼。 洛諸宜以為小乖被轎里的人誘去,看她是向她求助。她攀上轎子,轎邊的隨從想攔住她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女娃竟從自己身體穿過了!洛諸宜一路順利,正要摸到小乖時,手腕被一力道狠狠捏住。 她想掙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穿透這人的手。除了親娘她無法穿透外,還沒有什么是她過不了的??稍賴L試一番亦徒勞無功。 這個人和娘親一樣! 洛諸宜訝然地望上那張美到極致的臉,那人面上亦是一雙茶色眼眸,在細(xì)微光芒下折射著異樣的光芒。 爹爹對她說過,越美的東西越是恐怖。 手上痛到極點,她再也忍受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洛諸宜哭起來時聲音尖細(xì)嘹亮,宛如魔音,哭的人心神不寧精神崩潰。 洛傾歌和軒怡然一聽這催命的哭聲便趕緊趕了過來,心以為她又闖了大禍。不想望過去只看到一架榻轎,大搖大擺地停擺在寒磣的茅屋門口,洛諸宜坐在紗帳之后,哭的凄慘。 洛傾歌趕緊上前,隔著一層朦朧緊緊盯著那人捏在諸宜手腕的手指上,道:“小女年幼,不知何處沖撞了閣下,還請閣下見諒。” “娘親!”洛諸宜抓住了救命稻草,停了哭聲,一臉淚漬,“這個壞人要捉小乖,娘親快來救我們!” “小乖?”茶眼美人嗤笑一聲。 一邊看好戲的小乖又炸了毛。 “放了諸宜,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洛傾歌皺眉,諸宜怎么說也是他身上掉的一塊rou,他豈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委屈? 洛傾歌疾步上前,輕手輕腳劃入帳中,手刃剛要揮到那人抓住諸宜的手上,身子卻立馬被人逮住。 噩夢般的聲音傳來。 “頭兒,這人好眼熟。” “在哪兒見過。” 洛傾歌全身一僵,眼看著軟榻上那美到妖冶的人欺身上前,他勾起洛傾歌的下巴,朱唇掀動:“是你?” 洛傾歌緊握拳頭,指甲沒入皮rou。 “我聽她喚你娘親?”摩邪笑著將頭轉(zhuǎn)向洛諸宜,笑意中凝起冰霜,捏住她手腕的手指掐上諸宜細(xì)小的脖子,諸宜皺起眉頭。 摩邪冷凝洛傾歌,眼神兇惡:“嗯?” 這個魔頭會掐死諸宜的!洛傾歌恐懼起來,看著洛諸宜漸漸漲紅的小臉,心頭繃緊:“你放了她!不然你會后悔的!” “哦?那又如何?難道你能殺了我?”摩邪松了洛諸宜,伸手一把拽過洛傾歌衣襟,手指輕佻地探入他衣內(nèi),滑到那纖細(xì)腰肢將他摟的更近,旋即手背作惡地拂下他的衣衫,圓潤的肩頭露出,摩邪半笑,帶著幾分挑釁,“你覺得你,壓的過我?” 故意的停頓,回味無窮的語氣,眼見身前的人臉?biāo)⒌囊话姿麉s甚是高興。小乖將大尾巴往諸宜眼前一遮,繼續(xù)看戲。 細(xì)膩緊致的肌膚真讓人難忘,撫摸起來如同上好的絲綢。摩邪本意只是嚇嚇?biāo)昵澳且灰惯@人傷的不輕,其實他并不是什么貪慕男色之人,但為什么…… 洛傾歌卻渾身寒毛倒豎,像只受了驚快要炸毛的貓。身上原本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又作妖的隱隱作痛,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懼覆裹心頭。罪魁禍?zhǔn)姿洪_了他的傷疤,還樂此不疲地往血淋淋的往傷口上潑辣椒水。 一陣緘默,洛傾歌好不容易積攢勇氣,對上摩邪眼睛,道:“她,是你的孩子?!?/br> 言罷大喘一口氣。 ……呵呵,好吧,是他騙他的。諸宜,也有可能是他手下的孩子,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屈辱的一夜,被三人輪jian,誰又曉得孩子是誰的! “你說什么……”摩邪明顯地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瞪大墨綠的眼睛望向諸宜,聲線里帶著一絲顫抖,“我的……?” “她是在那一夜后懷上的?!甭鍍A歌淡淡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嘲弄。 摩邪想了想,面上果然暈上一層欣喜。 如此天大的喜事他自然要把這二人都帶回宮殿里藏起來,不能讓自己的子嗣流落世間。正想讓轎夫起轎回宮,一直看好戲的小乖卻往外頭瞟了一眼。 軒怡然那小子,一出場就被打昏在地了。它甚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 “jiejie看上他了?”摩邪也湊過去看了看,卻被小乖一陣白眼。 “那就將他也帶回去吧?!蹦π罢f道。 小乖一聽,默默地垂眸,許久,才點頭。 摩邪和他的雙生jiejie摩凜,也就是小乖,都是一種叫透的魔物,透是一支很神奇的種族,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穿過任意實物,但無法穿透與自己血緣直三代的人。父母,兄弟姐妹,子嗣。為了不讓這種能力受污染減化,族里規(guī)定只能近親成婚,若有違反當(dāng)受酷刑。 從小與摩邪有婚約的便是自己的親jiejie摩凜。 可這親上加親錦上添花的事卻讓兩姐弟著實受不了,雖然他們的父母就是一對兄妹成婚的鮮活例子。兩姐弟心一橫,成婚前一天,紛紛逃婚。 沖出結(jié)界時兩人都受了傷,摩凜昏倒在雨里變回原身。 而摩邪,因為有jiejie庇佑,傷勢稍輕,他走進了破廟,遇上了洛傾歌。 見到洛傾歌第一眼,一種熟悉感莫名涌上心頭。 他想靠近他。 后來摩邪想下山為洛傾歌尋醫(yī),不料被家族里的人逮了個正著。面壁三年,一出來,他便尋著jiejie的氣息來找她。 不想,又遇上那個人。 洛傾歌和軒怡然說過,他記得自己叫洛傾歌,其他不記得了。 摩邪懷疑軒怡然動過洛傾歌,心里還罵了他好幾聲“混蛋”,殊不知軒怡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就轉(zhuǎn)頭都諸宜說:“諸宜啊,你娘親怕是想我了?!?/br> 摩邪和諸宜一聽,紛紛把嘴撅到鼻尖,諸宜鬧:“娘親更想諸宜”接著對著軒怡然一陣“爹爹、爹爹”地叫。 摩邪抽眼,二話不說抓著軒怡然衣襟把他生生提起來。 “爹爹!”洛諸宜抓住摩邪衣袖,怒道,“壞蛋你放手!” 摩邪睨她一眼,冷道:“你叫他爹爹還是叫我?”看洛諸宜的口型不像“你”字,便又急忙改口,對她說,“你叫我一聲爹爹我就放了他。” 洛諸宜偏頭:“哼!” “你、你不叫我就把他扔進水里淹死他!”摩邪作勢往亭邊靠了靠,探著諸宜臉色哼哼,“你不叫我就扔了啊——”說著又把他往外挪,正懸水上方。 軒怡然被提著卻是一臉大義凜然:“你以為我不會水嗎!” 洛諸宜氣鼓鼓地,不想叫又怕這個人真的把爹扔下去,只好一跺腳又急又氣地喊了一聲:“爹!” “誒!——”摩邪歡喜地應(yīng),一高興就松了手想要抱諸宜,身后好大一聲“撲通”!諸宜見狀感覺扒上亭欄,對水里撲騰的軒怡然焦急地喚。 摩邪失落地走開了。 諸宜不認(rèn)他這個爹。 氣鼓鼓地走著,耳邊一聲“頭兒,咱不氣”又一聲“老大,諸宜最后還是你的”兩隨從相勸安慰這才讓他寬了心。 算了,他才不和一個小孩子計較,洛傾歌是他的,洛……不,摩諸宜也是他的。心里又暗自為給諸宜安上他的姓氏而感到高興,一路上了開了花。 到了摩凜的屋前,他立刻斂了笑,面上又恢復(fù)了平時的嚴(yán)肅冷漠。 他是來向jiejie說一件大事。 而且這件事很可能會被他再上演一次…… 若他一個不小心,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摩諸宜的存在……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又不想放手。 他們的一個異父異母jiejie,被發(fā)現(xiàn)與一個凡人有染,當(dāng)場抓獲被判極刑。 族長,也就是他們的父親,要求全族圍看。 這種事,公開處理的少,一般私下處理,畢竟不光彩。若隱一隱,懲罰一過,自己人當(dāng)然還是要活下來過日子。而那外來的人自然死的難看??蛇@回族長震怒,因為這回的外人可不是普通凡人,而是一個降魔道士。 紫雷滾滾 ,眾魔唏噓。 七七四十九道厲雷打穿那男子身體時,摩邪亦忍不住輕嘆。 這紫雷是刑法中所用的最高級別的雷火,與天雷無異。天雷一劈就可以劈死一個凡人,好歹這是一個道士,但終究rou體凡胎不過挨了兩道雷就一命嗚呼。后來的四十七道雷是打在他的尸首上,整個人血rou翻飛,千瘡百孔,焦香變作糊臭。 而那位jiejie太過傷心驚厥,直接昏死過去,血淚布在慘白的臉上,可憐又可怖。 父親冷酷無情的聲音自高座上傳來,他冷冷瞥一眼,評點一場戲劇一般隨意:“把她潑醒,放魔犬處理尸體。摩冷,將斷離歡給她服了。” 一桶三陽水,女子被剝皮之痛驚醒。四周的魔皆一臉譏謔對她指指點點。族主此番目的再清楚不過,不過拿她開刀,殺雞儆猴的伎倆,她下輩子都要活在群眾白眼里,哪來的活路。 人心最絕望不過眼見心愛之人慘死卻無力解救。人死則死,生者長哀。 她心冷了。 看著高座上那個鐵石心腸的人,她忽的止了淚,慘笑起來。 “請把斷離歡喝下?!币槐嗑G藥水端直眼前,她不看一眼伸手拂掉。 “我不要喝斷離歡,我不要忘記他!我要記著他!族主請賜我一死!”她跪下地上,磕頭如搗蒜,苦苦哀求。 高座之上卻只傳來一字冷酷命令:“灌!” “不要!不要!” 魔仆抬上一大桶斷離歡將女子擒住,強行撬開她的嘴灌入斷離歡…… 摩邪見景,越發(fā)不適,額間突突直跳。這……怎會如此熟悉,仿佛以前見過一般。 “怎么了?!弊兓厝松淼哪C淡淡掃小弟一眼,秀眉立蹙。 不好了。 摩邪捂住頭,慘白著一張臉:“姐,我頭好痛,快要裂開了……!” 摩凜不敢讓摩邪久觀,便速速讓他回去休息。 摩邪頭越發(fā)疼痛,面色亦越加寒冷。 他吩咐圍上來的摩和邪,冷聲道:“你們?nèi)r住我姐,讓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br> 見兩仆走遠(yuǎn),他再也支撐不住跌落在地。 疼痛漫延到心口,仿佛一只無形的手用力攥緊著他的心臟。 那股力道極力阻止摩邪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逃出,摩邪只得打傷自己以貫通血脈,一口鮮血噴出,這般殘忍卻只換來零星畫面。 盡管不成回憶,那些畫面卻讓他哀憤不已。 他看到,那倒落在刑臺的面孔不是道士,而是洛傾歌! 他聽到腦海里失聲痛呼不是那名女子而是他自己! 洛傾歌……你說為何我第一眼見到你便如此想要接近你? 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被強灌了斷離歡,將過去恩怨忘得一干二凈。 勉力起身,摩邪大喘幾口氣,耳邊忽的傳來吱呀一響,門被人推開了。 來人正是摩凜。 摩凜向來目光冰寒,但落在摩邪身上卻仿佛堅冰被暖日融做春水。她拿著一只小巧瓶子,明了地望著小弟一臉失神,便道:“小邪,你想起來了?” 她不找他,他也會來找她。摩凜很清楚。 摩邪看著jiejie,恍惚不已:“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是三月芳菲盛。 摩邪再次來到那個洞口,手里拿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照著比劃一陣,那洞口便光芒一片,過后,歸于平靜。 摩邪正高興,不料下一刻便是迎面的無數(shù)冰錐。 險險躲過,他升起光罩,試探著走進洞中。 二娘難產(chǎn),父親派所有人尋這行蹤不定的送子珠以求母子平安。其實這珠子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近期才曉得它叫送子珠,再說這個洞口的封印他一直打不開,今日偷了jiejie墊床腳的秘笈才發(fā)現(xiàn)了破解方法。 摩邪一只手美滋滋地伸到那盛放送子珠的蓮花座上,快要拿到時那送子珠璀璨生華,捂著眼遮光的摩邪只覺另一手上一疼。 “這是我的地盤,識相的最好滾出去?!奔?xì)膩溫潤的聲音,卻帶著不可反抗的威嚴(yán)。 光華褪去,卻見近在咫尺是一張清麗明媚的臉,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目如同斑駁送子珠正直勾勾看著他。摩邪被這露骨的眼神看的撲通撲通小鹿亂撞,便扯著話題開口:“你……你壓著我的手了。” “哦?”那人伸手勾住他的下巴,風(fēng)致明艷的面上宛若花色綻開,他呵氣如蘭,繞的摩邪臉紅了又紅,“讓我猜猜,你是為了盜送子珠而來?” 沒錯,勾人下巴這一招,是從這個人身上學(xué)來的,后來被摩邪用的爐火純青。 摩邪老實巴交開口:“我二娘生孩子難產(chǎn),父親要我們尋求送子珠保她們母子平安?!?/br> 那人放開他,一臉不屑地嗤笑:“你可知,若保她一命,我可會再沉睡千年。當(dāng)好人,也得有個底線吧。” 摩邪臉白了白,急忙向他解釋:“我不是要把你交給他們,我要把你藏起來。她死了,正合我意?!?/br> 一抹笑意在摩邪唇角綻開,又陰又險。和娘親爭寵,那女人死了才合他心意呢。 在血腥里生存下來的孩子,早不知何為親情和悲憫。他若不及早鏟除障礙,將來被鏟除的可就是他了。 送子珠聽后哈哈大笑,然后又變回一顆光華流離的珠子。 這個小孩,很合他的心意,很有趣啊。 之后的事不言而喻,所有人都沒有找到送子珠,那一夜,二娘在痛喊聲里和腹中的孩子一同去了。 摩邪把送子珠帶回自己房間,確定安全后,才讓它變成人身。 他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問:“你叫什么啊,送子珠?” 送子珠睥睨他,不悅地收手。 “沒有???我就知道,我給你起了一個,可好聽了。叫摩傾歌,怎么樣?!”摩邪眼巴巴地看著他,他想這個名字想了很久。 送子珠一臉嫌棄,:“我為什么要和你同姓?” “……” 忽的好像想起什么,他沉吟一會兒又道:“摩字換洛,叫我洛傾歌?!?/br> 摩邪抿著唇,心里默念幾遍:洛傾歌、洛傾歌…… 他們一起住了十幾年,洛傾歌脾氣很壞,又臭又兇,和個大爺似的。摩邪雖然貴為透,但在洛傾歌腳邊也不過一副小狗腿模樣,有時候膽肥親他一下抱他一下都會被洛傾歌揍得鼻青臉腫然后一腳踩趴在地:“摩邪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敢揩我的油!” 摩邪伸手握住那瑩白的腳踝,一臉癡迷的微笑,踩吧踩吧,只要他喜歡,就算讓他舔也沒關(guān)系。 甜蜜的日子終歸有盡頭,暴風(fēng)就出現(xiàn)在陽光最盛的時候。 那天下著小雨,父親突然傳下繼承令,摩邪正是成為下一位繼承人。 到殿上叩領(lǐng)繼承令,然后是祭祀祈福,之后,他便是堂堂正正的繼承人。幾十年所想,他終于要得到那熾熱的高位。 他吻遍洛傾歌面上每一處,在對方嫌棄的眼神里深情地說:“等我。” 洛傾歌難得沒有一腳踹開他,而是溫順地頷了頷首。 摩邪走后,便有人破了他的結(jié)界,群魔魚貫而入 抓住榻上一臉泰然的洛傾歌。他眉毛一揚,明艷的面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 看來,他是逃不掉了。 前一部分很順利,可到了祭祀臺前,摩邪整個眉頭都擰在一起。 來祭祀先祖的人怎么會是洛傾歌?。?/br> 他驚恐地望向父親,卻見那個不近人情的男面上一絲冷酷的笑,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沉重落下:“開壇,引雷。” 雷聲陣陣,紫電翻滾。 這是他給摩邪的最后考驗,愛人和權(quán)力,他只能得到一個。透的繼承人,不需要弱點。有弱點的透,也沒有資格成為繼承人。 若不是為了今日,他早就將那個狐媚摩邪的人弄死了。 可讓他失望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摩邪一見紫雷降下便發(fā)了瘋地?fù)渖先ィY(jié)果摩凜暗丸一發(fā),將摩邪擊昏在地。 她上前,面無表情:“父上,邪弟昨日受了風(fēng)寒今又淋雨昏倒,女兒懇請父上讓女兒帶他下去休息?!?/br> 那冷酷的人點頭準(zhǔn)了。 七十二道紫雷一道一道劈落在洛傾歌周身,他早已體無完膚可他終究不是凡體,無法死去只能不住忍受折磨,巨大的痛處幾乎讓他崩潰。洛傾歌昏厥過去,族主一道令灌了他斷離歡,再一道令將他扔下凡界。 摩邪醒后,瘋狂著要救洛傾歌,族主思量著他可是最好的繼承人,便命人強灌斷離歡。 一覺醒來,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摩邪百諾,卻又哪能守住洛傾歌? 服下斷離歡的解藥,就如同開顱挖腦,記憶源源不斷涌現(xiàn),摩邪雙目通紅,不顧一切地跑出去,跌跌撞撞來到關(guān)著洛傾歌的房間。 洛傾歌眼見那木門被人粗魯?shù)耐崎_,一條人影竄進來,猛的將他壓在地上。 剛想驚叫,卻被一粒東西封住口齒。 勉強吞下去,洛傾歌咳嗽幾聲,旋即感到腦袋劇痛。 “呃?。?!” 那是什么,為什么……! 摩邪緊緊抱住他,感受到洛傾歌渾身在發(fā)抖,他輕輕吻著洛傾歌的額頭,希望能安撫他。 怎么能忘記呢。洛傾歌。 摩凜送完藥,就趕緊回到自己房中。她私盜禁藥,這可不是小罪,不過她是長女,于父上而言,此事可大可小。 她只是不愿再見到摩邪再椎心泣血。 他從小就是個很難向人敞開心扉的人,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所愛的人卻要被這樣殘忍的斬斷羈絆。幾年前她打昏了他,這一次,她要喚醒他。 摩凜一踏入結(jié)界,就被誰撞了個滿懷。 摩凜一看,是軒怡然。自從她變回人形后他就不敢再碰她了。皺著的眉頭松了松,摩凜問他:“怎么了,這么慌張?! ?/br> 軒怡然很緊張,也顧不得方才撞了摩凜何處,便急急道:“諸宜一直嚷著要娘親,她偷偷穿墻溜出去了?!?/br> “什么?!”摩凜不禁失聲。 這下慘了,若讓他們發(fā)現(xiàn)諸宜的存在,洛傾歌和摩邪就不止受紫雷那么簡單了,畢竟,他們有了孩子! 腦里的狂躁漸漸平息了下來。 洛傾歌大口大口喘氣,宛若再生。摩邪歪著頭,感到兩道清冽目光向他望來,他與他幾乎津貼唇瓣,洛傾歌皺眉,試著呼喚:“…摩邪……?” 摩邪想笑,卻不爭氣地哭了。 “哭什么哭啊,一個大男人,你——”責(zé)罵一下子頓住了。 摩邪掰過他,死死摟在懷里,渾然不知懷里人眼里心頭怒火燒的快要爆炸。背上傳來痛楚,洛傾歌辣手往死里掐,咬牙切齒地和他算賬:“好啊,摩邪看不出來啊,你居然對那么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下毒手,你——” 他忽然說不下去了。 更骯臟的記憶流入眼前,仿佛歷歷在目。 他被摩邪以外的人玷污了。 兩個人。 輪流。 臟。 “傾歌?” “你放開我。洛傾歌冷冷說,他討厭這樣被摩邪抱著。什么東西,這樣抱著骯臟不堪的自己。那天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的手下玩弄他!? 摩邪放手了,他似乎了解洛傾歌轉(zhuǎn)變的原因。 “你聽我解釋。”他手足無措地想讓洛傾歌原諒他。伸手一揮那兩人便憑空出現(xiàn),笑嘻嘻地。洛傾歌大怒,恨不得和他們同歸于盡。 “傾歌,頭兒很愛你?!?/br> “是啊,為了你連繼承令也不要了?!?/br> 摩邪上前一左一右掐住他們的脖子,他叫洛傾歌:“傾歌,你相信我?!眱墒趾莺菀蛔?,本以為會發(fā)生什么血腥的場面,但其實只有漫天銀屑。 “你殺了他們就可以改變事實嗎?!甭鍍A歌冷冷地說。 摩邪快要崩潰了,他捏住洛傾歌雙肩,抓狂:“傾歌你還不懂嗎。兩個都是我?。∥?、我太寂寞了,找不到人說話只好變出兩個分身,讓他們在我無聊的時候說說話……我……我學(xué)了好久才學(xué)會的呢……” 洛傾歌臉一下就黑了。 好啊摩邪,一個不夠分身來湊是吧?他那受了七十二道紫雷的身體得虧沒被他弄死。 “……摩邪。”洛傾歌轉(zhuǎn)眼溫柔一笑,旋即面目猙獰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優(yōu)秀極了。” 摩邪見他半分夸贊神色都沒有,只好耷拉肩頭小心翼翼地問:“傾歌,你……你是不是恨我?” “我是恨著你!”洛傾歌咬牙切齒,“啊,不過,想要我的原諒,也不是不行。” 摩邪一臉諂媚:“什么什么??” 洛傾歌瞇眼一笑,勾起摩邪下巴,朱唇緊貼過去,撩人酥骨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讓我上,加倍償還?!?/br> “……”摩邪面色緋紅,沒待他回答,洛傾歌又道,“衣服脫了,好好服侍?!?/br> 說著在就近的靠凳上坐下,翹著腿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跪著的摩邪。 這樣的洛傾歌總讓他內(nèi)心升起被支配的快感,摩邪身下燥熱起來,果然伸手寬掉衣衫褪去褻褲,赤裸著堅實的rou體跪行到洛傾歌腳邊,癡迷地?fù)P起臉,迷離茶眸望著那張跋扈艷麗的面容。 洛傾歌將一只腳踩在他肩上,冷道:“知道怎么做吧,還是過了這幾年便忘了?” 摩邪粗喘一聲,顫著手指小心翼翼去解洛傾歌的衣衫,消瘦的身子半露,讓人心疼卻又忍不住想要舔舐,他褪下洛傾歌的褻褲,將腦袋埋在他胯間。 “……嗯……”過了這么久,摩邪的口技依舊讓他滿意,洛傾歌嘆喟一聲,伸手抓住摩邪頭發(fā),將他狠狠一按,摩邪輕顫,將口中的玉筍全部吞入。 “……好吃么……呵呵……呃……”洛傾歌輕微呻吟,闔著眼享受地癱倚后座,摩邪雙目通紅在那雪白胯間不住吞吐,忽的,洛傾歌身子抽搐緊繃,吟呵一聲,白灼熱濺。 摩邪將洛傾歌的東西取出,然后伸手在口前,吐出濁白jingye。 洛傾歌緩了一會兒,才抬起魅人的眼眸,軟綿綿往摩邪肩上又踹了一腳,聲色低啞動人:“轉(zhuǎn)過去?!?/br> 摩邪聞言,漲紅從脖子上到了整個臉,他低喚了一聲“傾歌”,然后轉(zhuǎn)過身將背后面向洛傾歌,自己撅著屁股露出菊門,趴在地上蘸著手里的jingye自己伸手到身后擴張。 洛傾歌一邊笑,一邊彎下身啪的打在他屁股上。 “呃……!” 并不是疼痛,反而是興奮,手指黏糊的在自己的后庭被緊夾吞吐,身前已被挑逗刺激得脹痛,洛傾歌惡性質(zhì)地彈了彈摩邪身下硬挺充血的東西,道:“怎么,忍不住了么。嗯?” “啪!”又是一掌,火辣無比,摩邪加快手速,粗喘輕吟,洛傾歌一心想著報復(fù),見他難受得厲害還特地把發(fā)繩拽下來,給摩邪的寶貝一圈一圈栓了個蝴蝶結(jié)。 “……傾歌……”摩邪氣喘如牛,身后濁白肆流,他有些受不住了,聲音哀求,“我錯了,你罰我……呃!……” 洛傾歌一腳踹在他自慰的手上,將摩邪踹趴在地。 “跪好?!崩淅涠郑π坝峙榔饋?,雙手撐地跪在地上。 洛傾歌冷冷一笑,揉了揉自己胯間的長物然后雙膝點地,扒開摩邪擴好的洞xue,一沖而入。 “……額啊啊啊……”摩邪顫抖如篩,半是痛呼半是呻吟,洛傾歌腰板雖細(xì)但是動作起來迅速無比,故意大力而且粗魯亂捅,一邊還擼動摩邪被綁的一滴不漏的東西,摩邪一邊欲仙欲死一邊痛苦不堪,后庭嫩rou被捅進捅出,身下紫黑得嚇人,口中滿是呻吟。 “……傾……傾歌……呃啊……呃啊………太快了………難受………難受………” “難受就對了?!甭鍍A歌啪啪地扇動他的臋丘,雪白的雙丘變得又紅又腫,“不長長記性怎么行呢?嗯?” “傾歌……舒服么………嗯啊………哈啊………哈啊………” “不舒服?!甭鍍A歌挺身,伸手插進散開的發(fā)間往后捋動頭發(fā),一抹邪笑在清麗的面上綻開,“摩邪,你躺地上,看我是怎么艸翻你的?!?/br> 反正這小子恢復(fù)速度快,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怎么行。 摩邪醒來時,洛傾歌還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摩邪甚心疼地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痕,心想洛傾歌也太狠了,指甲那么長還故意往他臂上抓撓。但是瞧著瞧著心里又升起一陣高興,洛傾歌,還有他們的孩子,怎么想都是自己賺了啊。 對了,一天沒見到諸宜怪想她的。摩邪又揣著讓諸宜叫他爹的小心思激動地穿好衣裳。如洛傾歌所想,他血條果真是厚,這么折磨過了幾時辰又和沒事人一樣。他沒有叫醒洛傾歌,只想讓他多睡一會兒,然后自己樂顛樂顛往jiejie的院里走。 可到了地方,叫了幾聲也沒有人應(yīng)。摩邪的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 去哪兒了? 心頭陡然升起不安當(dāng)初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所以才將人帶回藏起來,后來也有些擔(dān)憂,畢竟被發(fā)現(xiàn)可不是鬧著玩的。 摩邪剛折身邁出去半步,一道人影便跪倒在他腳邊:“少,主上讓您去南子苑見他。” 南子苑。 摩邪一聽,眉頭絞在一起。 到了南子苑,屋里跪倒了一片魔。 摩邪上前,恭敬地跪下行禮:“孩兒拜見父上?!?/br> 父上沒有叫他起。 摩邪只好跪著,聽得那冷如寒雪的聲音緩緩落下,沉冷威嚴(yán):“邪兒,這三年一過,也不知你這面壁面得如何?!彼謩C目望向同跪一側(cè)的摩凜,厲問,“凜兒,你覺得,你弟弟反省了么!” 屋內(nèi)所有瓷器頃刻化作無數(shù)碎片。 “父上,這是我的錯,與jiejie無關(guān)。”摩邪涼聲道。 “父上,是凜兒惹下的禍,是我盜了禁藥解了摩邪的斷離歡,一切都因為我?!?/br> “……父上!” “閉嘴?!彼溲垡粧咛孟滤心?,目中冰寒,“不用你們告訴本主,本主自己看得見?!?/br> 摩邪緊握拳頭,指尖入rou,他冷眼望著高座上的男人,道:“一切因摩邪而起,摩邪愿一人承擔(dān)?!?/br> 他豈能讓jiejie和洛傾歌為他受苦! “摩邪,本主從小教育你的東西你都拋之腦后了么!你可是我透族的繼承人!”他眼里,摩邪便是他一手調(diào)教出的未來繼承者,只能在他意志下行事,膽敢違背他的意愿能不惱怒??? “母上逝去,父上撫養(yǎng)摩邪與jiejie長大。摩邪不敢忘父上養(yǎng)育和教授之恩。如今摩邪觸犯族規(guī),甘愿受罰,請父上看在孩兒與父上親情……”摩邪緩緩垂首,額間磕上冰冷的石板。 不等他說完,族主便冷哂打斷:“你以為你能承受所有的罪責(zé)?” 摩邪摩凜乃是他長子長女,摩邪更是他一手栽培的繼承人,這處罰于公于私都只能在暗下進行。 盛怒之下,族主以最嚴(yán)一級的刑罰降給自己一雙兒女。 摩凜私盜禁藥,被生生打斷手腕,然后放入三陽水中忍受劇痛泡上一天一夜。這三陽水是透族常用的刑具,透一碰,便覺剝皮抽筋之痛。 而摩邪,因為與外人有孽情,更有了野種,他所受的自然是親眼看著洛傾歌被紫雷劈頂至死,然后洛諸宜也會當(dāng)著他的面千刀萬剮,再一桶斷離歡灌下。孽緣斬盡,他還是完美的繼承人。 若不是洛諸宜溜出去找娘親,結(jié)果被這個冷血的人逮個正著,事情敗露也不會這樣快。 摩邪不服,求父上:“父上,諸宜身上也留著透的血,她和我們是一樣的?!?/br> 族主剜他一眼:“她身上還留著外族的血,透需要的是純正的血,不是隨隨便便的雜種濫竽充數(shù)!” “父上這么說,那沒有已犯下大錯。摩邪自請入三陽池剔除魔骨,斬斷與透族所有瓜葛!” “你!” 摩邪又道:“摩邪入三陽水后便不是透族之人,還請主上大恩大德放過我們一家。” 他的話說絕了,為了洛傾歌和諸宜,他愿意放棄權(quán)位,與透恩斷義絕。 摩凜聽說摩邪自請入三陽池剔魔骨一臉慘白地趕快來到。 一見池邊站著的那人,她立刻屈膝跪下:“父上,摩凜自請與摩邪一同入三陽池?!?/br> 本來還抱著讓她勸說摩邪心思的族主臉馬上就黑了,留下一聲“準(zhǔn)”便拂袖而去。 “姐?!蹦π袄夏C,一步步同她進入三陽池。 魔沾三陽水一滴,都是蝕膚之痛。全身泡在三陽水中,便如同一場千刀萬剮,凄慘的痛呼傳蕩在牢獄之間,此身如置沸鼎烹煮,皮rou即將脫落。兩人一臉慘白,汗如豆落,摩凜熬不住,痛昏過去。 摩邪早已神思恍惚,腦中不時閃過洛傾歌那張神氣驕傲的臉,手上依舊拽著摩凜防止她沉到水底。 洛傾歌…… 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guī)е氵€有諸宜和jiejie,在凡間開墾幾畝田地,一起住在人間平安過活。 魔骨一剔,魔就成了不死的凡人。 而三陽水的痛會每一年發(fā)作一次,要他們銘記罪過。 族主真的放過了他們,望著兒女時,冷漠慣了的眼里閃過一絲陌生的情愫。 那是什么。 摩邪和摩凜跪下,穩(wěn)重地向父上磕上三個響頭。 洛傾歌抱起諸宜,走到摩邪身前再牽起他。 族主看他一眼,然后在諸宜面上逗留片刻,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族主離開的背影,諸宜很有禮貌地喊了一聲:“爺爺再見!” 他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 在凡間一處山腳下的木制房子上,炊煙正起。 爭吵的聲音不時傳來。 “我說摩邪,你怎么笨手笨腳的,不會做飯就別來搗亂好吧?能不能一邊待著去?” “你個小白臉,有我姐罩著你就膽肥了?!” “小白臉?呵呵,不知道誰才是小白臉,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是個下哎喲我的天吶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你!”摩邪瞪眼惱羞成怒,沖窗軒外大喊,“傾歌,他欺負(fù)我!他又說我是個下!!” 軒怡然一臉見了鬼:“……還真能說出口……” 隔了一會兒屋外傳來洛傾歌暴躁地聲音:“你給我閉嘴,諸宜和麟兒還在呢,你打回去不就行了!” “可……”可是jiejie也不好惹啊。 軒怡然一邊邊炒菜邊偷笑 。 隔了一會洛傾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好了,諸宜走了。行吧,姓軒的,你再把剛才對摩邪說的話說一遍?” 軒怡然顫了顫身板,一回頭就看見洛傾歌抄著手倚在門框邊,這邊沒抖完,摩邪已經(jīng)委屈地?fù)渖先チ耍髅鞅嚷鍍A歌高一個頭…!軒怡然沒眼看地皺了皺眉,說了句“對不起我的錯”然后繼續(xù)專心炒菜。 雖然他總嘲笑摩邪,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洛傾歌的統(tǒng)治下!他雖然看起來嬌弱,但是認(rèn)真起來卻是四個人里最能打的,誰讓人家是修煉了不知多少年代的送子珠呢。 一邊,諸宜和小表弟軒麟正坐在小板凳上嘰嘰喳喳的說話。 無非是吐槽和嫌棄自己親爹的話。 “麟兒啊,我告訴你你爹和我爹當(dāng)年有多吃味,我爹說你爹名里有個怡字,同我的宜字撞音,死皮賴臉要讓他改?!甭逯T宜翻白眼,“不僅如此,還老是和我搶娘親,明明我才是娘親的小棉襖?!?/br> “宜jiejie,我覺得洛娘親好漂亮啊?!避庽雰裳坌切橇?。 “當(dāng)然啊,娘親最美了!” 軒麟又說:“可……爹爹好像很怕洛娘親,還說娘親比洛娘親溫柔多了?!?/br> “這個嘛……”諸宜笑,“他對我們好就行啦。男人嘛,就該賤養(yǎng),不打著罵著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可………”軒麟眨巴水靈靈的眼,“麟兒不也是男人嗎……” “……從男孩到男人還要很長的過程以及一個神圣的儀式,以后你就知道啦?!敝T宜一臉很懂的樣子。 “什么儀式?” “嗯……和另一個人脫光了打打架……?”不過據(jù)她觀察,和男人女人都可以,畢竟娘親他不是女子啊。 “可我不想打架……也不想脫衣服……”好難穿上去。 “這……”諸宜撓頭,“不如下次去問問摩邪吧,他應(yīng)該很樂意告訴我們。”娘親已經(jīng)問過了……差點被他瞇眼微笑的表情嚇到。 “嗯!” 透族之中。 正是午夜,萬物靜籟。 唯獨一座空闊寢居明月半撒,照著榻上兩道糾纏人影。 床榻震蕩,紗幔搖晃,低啞難耐的男人聲音傳在身上人耳邊:“您又失神了……嗯……主上……輕了………” “哦?” 身下重重一撞,沒有控制好力道,魔仆嫵媚一呻,細(xì)軟腰肢陷入床榻。 “……主上……滋味如何……?” “不錯。”比女人更緊,腰肢更加柔韌,不過……氣不打一出來,“這個逆子,居然屈于人下!” “……”魔仆輕輕笑起來,難能聽見主上這般語氣,不是冰冰涼涼而是愛憎分明,他道,“主上去見了少便氣這個氣了半月?!?/br> “哼。”摩冷垂眼,望著身下人光潔的背脊曲線,心火未退,“本主還以為與男子歡愛是個什么滋味,讓他如此沉湎?!?/br> “主上……”魔仆媚笑,顫著聲音扭動雙臀,一邊呻吟喘息一邊斷續(xù)說道,“您覺得索然無味,仆卻……飄忽得緊呢………嗯………主上,再賞賜仆多一些………嗯………” 摩冷伸手抓住他的頭發(fā),往后一拽,冷冷一笑:“若覺索然無味,也不會讓你侍奉半月了,阿楠,你伴我百余載,該曉得我的心思?!?/br> 魔仆勾唇一笑:“主上心思,仆不敢妄猜?!?/br> 長物抽出,摩冷將魔仆翻了個身,握住那雙細(xì)細(xì)腳踝往腿心一推,月色之下魔仆染上情欲的眉眼更加美艷,摩冷將下身貼上去,巨大的東西再次捅入濕黏的roudong。阿楠叮嚀一聲,身下開始劇烈抽插,夾在摩冷腰邊的腳指頭卷起,交合的快感如同毒藥侵蝕骨髓,魔仆低吟嬌媚,摩冷微蹙眉,周身在這嬌媚的yin亂喊聲里越發(fā)熾熱,冷靜的主似乎也要失控了,他不自知的俯下身,想要去吻住那對呼出嬌滴聲音的嘴唇。 “……嗯唔……!”魔仆被這突來的恩寵嚇了一跳,瞪大眼,甚至有些花容失色。 “……” 摩冷猛的扇了魔仆一巴掌,然后挺直上身。 “忘了?!崩淅涞芈曇簟?/br> 阿楠腦袋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偏,靜了一會兒,那張側(cè)著的美麗面孔上露出一絲笑。 “阿楠忘記了?!?/br> “哼?!蹦涑樯恚职阉^來按在被褥間以后入的姿勢繼續(xù)進出,魔仆翹高臀部,咬著手背任主上蹂躪。 主上。 一百年來阿楠看在眼里。 您早就變了。 從來就沒有絕對的無情和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