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之子
送走了兩兄弟,洛霞宿也差不多要到預產(chǎn)期了,洛霞宿希望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生產(chǎn),花明弘直接答應了。 和上次不同,這才兩人帶上了不少的東西。得到消息的青溪兒打來通訊,質問洛霞宿為什么不告訴他。 花明弘為洛霞宿找了借口。 “花明弘!你能動動你腦子里的二兩rou嗎?他上趕著這個時候回去,他是回家想讓人照顧嗎?他那是想拿著兒子和你,和我們談條件?!鼻嘞獌簩⒃捳f得很明白。 洛霞宿就在旁邊站著。 花明弘也懂了,笑著說,“不要這么想嘛!那家,家里人生小孩,不都得送東西嗎?圖個吉利而已,他條件不差,總不能虧待別人?!?/br> 青溪兒掛斷通訊,花明弘有些尷尬,笑著說自己的母父就是這樣,只是太關心我了,洛府上的人,你也放心,我也放心。 花明弘的笑看得出來其中的牽強之意。 “放心,沒人會欺負你?!甭逑妓薜拇笫置诨骱氲念^上。 在飛艦上,花明弘借口有點暈艦,假寐著,青溪兒的話,很容易就能想得明白。想著想著花明弘真的就睡著了,眉毛卻不自覺的皺起來了。 花明弘做了一個夢,在詭異的視角下,自己被抽打著,但是并不慌張…… 洛霞宿輕拍花明弘的臉,花明弘身體抽搐了一下,才驚醒。 “到了嗎?” “做噩夢了?” 兩句話同時說出。 夢中的場景,花明弘記不太清楚,但是這不妨礙花明弘借機破防。 洛金成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花明弘行禮。洛九夫一個沖刺,花明弘急忙將人沖過來的洛九夫抱住,花明弘被沖擊的向后仰,還好洛霞宿用手扶了一下,花明弘才沒落個狼狽下場。小老虎看到不只是自己的哥哥,虎頭虎腦的還沒反應過來,花明弘將人遞給了洛霞宿。 花明弘才覺得洛霞宿不是一般人,洛霞宿沒制止,自然是可以的。小狐貍的尾巴有些耷拉著。 一只大手落在毛茸茸的耳朵上,小狐貍看向對方,洛霞宿一手提著張牙舞爪的洛九夫,嘴里教訓著對方,臉上淡淡的笑意,和小狐貍平時看到冷臉冷眼的人不一樣。 果然,還是在洛府,洛霞宿更自在一點。 晚上的花明弘摸著那圓鼓鼓的孕肚,久久不愿睡去,這將是第一個和花明弘有血緣關系的人,花明弘無時不刻不在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來到洛府,這份心情越發(fā)急切。 一天到晚守著洛霞宿的花明弘被打發(fā)了出去,花明弘心不在焉和洛九夫在外面閑逛著。 “這個公子,我看你氣運拮據(jù),怕是最近有大災禍呀?!币粠еR男人出現(xiàn),手里還拿著一顆奇奇怪怪的珠子。 “大師!你快看看我哥夫?!甭寰欧蛄ⅠR就抓著花明弘不放手,說一定要算算,還給花明弘說了這大師有多么厲害。 花明弘提不起興趣,那大師把玩著珠子,也不著急?!澳蔷妥屇憧纯次业谋臼潞昧??!?/br> 一層氣浪打來,男人的手指在花明弘的額心輕點一下,一滴鮮血溢出,古怪的語言,恍若鐘銘。 畫面從現(xiàn)實世界變得虛無,在虛無的世界里,花明弘的出生的每個瞬間都顯示出來,他們快速的向著花明弘奔走而來,因為太過驚訝,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同樣驚訝的還有男人,在心靈的世界,一切的表象都是不允許的,男人露出了本來的樣貌,一條白色的蛇尾,過分好看的樣子,有些驚訝,不是驚訝花明弘的遭遇,而是幼時自己預測到未來會唯一相伴相守的人,居然會是花明弘。但是這有怎樣,未來也得給自己讓路,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相柏并不在乎這些。 畫面一轉,飛快的來到了,花明弘才到這個世界的場景,相柏笑出了聲。背后的畫面還在飛快的跳動,花明弘看到相柏,而眼下的畫面真是,月白和花明弘第一次前的場景,花明弘飛快的捂住相柏的眼睛。 相柏甩甩尾巴,“花小爺,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嗎?”手也摟在了對方的腰間,習慣性的摸了摸腰尾,沒有摸到那條大尾巴,有點可惜,一個奇異的想法進入相柏的思考,那是不是花明弘內心并不是純種的雄性,不是純種雄性不就等于可以壓在身下嗎?蛇尾有些興奮的立起了尾尖。 “擅自看別人的一生,這就是你神子的品行嗎?” “神明眾生之上,爾,區(qū)區(qū)一名異世邪靈,我要將你鎮(zhèn)壓,才是我神子的職責?!?/br> 花明弘這才想要掙脫,兩人糾纏一會兒分開,連就著那虛無的心理世界也瞬間消散。 回到現(xiàn)實中的花明弘還沒從眩暈中反應,“我與你哥夫有緣,今日我就與你同去,化解著禍事。” 花明弘欲拒絕,相柏比著口型說了“異世之人”?;骱氡镏跉猓荒茏屜喟匾黄饡狭?。 耷拉的尾巴,焉氣的耳朵,相柏不知怎得越看越高興。相柏作為神子有著最高明的神跡,能預測未來,探訪當下,夢回曾經(jīng)。人們說他是神明于世的證明。 相柏現(xiàn)在天青色的發(fā)和尾,很能讓人生出好感。洛霞宿除外。洛霞宿聽聞家中來了一條青蛇,眉目一皺,想到了府上月白那條青蛇,就想將人打發(fā)走。 “哥哥,你不知道,這大師說了,花明弘有大禍了,他能化解的,他可靈了,上次他說我會遇到故人,我就碰到了祖江,還讓我?guī)?,我沒帶,淋了一身的茶水。” 其實相柏也是順嘴一說,至于花明弘的禍事,相柏他打算自己搞一個,張嘴話就來了,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你擔心……”洛霞宿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以為花明弘獸擔心洛府的人會傷他。 “不是,他是相柏,他知道我不是這里的人了?!被骱雽⑹虑檎f給了洛霞宿聽。 相柏能通古今,洛霞宿并不意外,只是相柏對花明弘的態(tài)度,而且,相柏明明是白蛇,今天來的卻是天青色的,洛霞宿總覺得中間遺落了些什么。 相柏是前任神子突然從外面接回來的孩子,之前流落于傳言流落于三不管星球,現(xiàn)在哪里只有一片廢墟了,而相柏的孕育者沒人知道。 這樣的神子憑借比起前幾任更優(yōu)秀的能力,和古怪的性格,沒有人想招惹他,就是連神官本來用于管教神子做法行為的職能人員,都不敢對相柏多語,正是因為這樣,相柏這屆的擁護者最為激進。 就在花明弘和洛霞宿想相柏什么時候發(fā)難的時候,洛霞宿的肚子里的小可愛在預產(chǎn)期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到這個人世了。 是一個可愛的非純種雄性,一只可愛的小老虎,白白軟軟的,花明弘抱著感覺像是手里有只小奶貓,很不真實。 詢問后得知,三個月后,就會變形了,直到10歲之后,小家伙就可以同時運用兩種形態(tài)了。 這邊花明弘看著小奶貓喜歡得不得了,另一邊趕來的青溪兒和洛金成幾乎要動手了。 每年神殿都會選一些小崽子讓其感受神明的恩典。相柏只需要表明一點自己是神殿的人,這里的護士就會輕易的將小家伙,給了相柏。沒人會認為神殿的人會對一個小幼崽不軌。 在花明弘離開后,相柏輕易的就得到了這個軟乎乎的小家伙,沒有一點像花明弘,不過睡著了喜歡用尾巴纏人的動作可謂一模一樣。 一整通透的光將小家伙包裹住,大概是精力得到了補充,小家伙瞪著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人。相柏的手離開了,那層透明的光膜都還沒有消失。 “果然,弄多了!”相柏像拍皮球一樣的拍著光球,光球在室內彈跳著。 小家伙張牙舞爪著,尾巴上的毛全部都炸開了。 “你這個樣子真丑,不如換個模樣吧!” 持續(xù)的神力接收,小家伙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不過還是小小的,人型的模樣可以說很像花明弘了,相柏看了又看,將人揣進了自己衣服里。 跑了。 反正花明弘現(xiàn)在也不在,再說了能看上這小家伙,是他的福氣,相柏沒有絲毫的愧疚,小家伙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小怪”。 生完了崽的洛霞宿站在洛金成的旁邊,青溪兒美目微怒,看到花明弘后收了自己的嘴,反而呵斥了多嘴的下屬。 洛金成眼睛一轉,“兒婿,你母父給我兒下蠱,如今你們已經(jīng)有子嗣了,這關系也不會斷了,是不是該把解藥拿出來了?!?/br> 花明弘這才知道“蠱毒”一事,這種有背世界觀的事情,在接受了有神明說法之后,也不是很難接受了。一瞬間之前洛霞宿所以的狀態(tài)都聯(lián)系在一起了。 “好的,這事我給我母父談下?!被骱肟戳搜勐逑妓抟谎郏侨苏镜霉P直。 沒了洛府的人,青溪兒的暴脾氣就上來了,青溪兒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治得住洛霞宿,而且蠱毒的解藥怎么會說有就有的。 “我說沒有就沒有!” 花明弘想要阻攔,被青溪兒抽出來的鞭子狠狠的挨了一記,不過青溪兒并不擔心,自己的兒子rou皮實的很。青溪兒想明白了,拿下這崽子,他執(zhí)意不給解藥,他們也不能怎樣! 青溪兒循著味道,找到了這個抱著自己孫子的相柏,沒打招呼都帶走別人的幼崽,青溪兒一鞭子就招呼過去。那張俊俏的臉泛起了白色的皸裂。 青溪兒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一條純種的蛇,不過斷尾的蛇,青溪兒更覺得惡心無比,還和自己搶幼崽,而且對方還能不驚動保衛(wèi)得到幼崽,青溪兒自動將人歸為洛府的人了,就算不是也不是什么友好的人。 一只巨大的黑狐化形,一爪子打在相柏的身上。 相柏趕忙用神力推開了對方,青溪兒的戰(zhàn)斗力相柏可是見過的。 打斗引來了其他人的圍觀,很快保衛(wèi)也出來了,緊跟著花明弘一行也來了,相柏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不自覺往相柏靠了靠。 “洛府他們,打算把崽子偷偷抱走?!?/br> “青溪兒,你別惡人先告狀,說不定你自導自演?!?/br> 花明弘有些無奈,“還沒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神教神子相柏?!?/br> 一時間兩位母父表情各異,洛金成看向洛霞宿,青溪兒十分惡心的看向相柏。 神教里的勾當,青溪兒知道不少,表面光鮮亮麗,實際上比遠戰(zhàn)區(qū)下水溝還令人惡心,又臟又臭。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么,我與這“小怪……乖”有眼緣,不如就送于我好了,神教的東西任意挑選。”相柏漫不經(jīng)心的說。 “你放屁!我們花家的崽子,能拿給你糟蹋!”青溪兒十分兇狠,同時惡狠狠的挖了花明弘一眼?;骱肷磉叾紱]一個省心的人。 “三個月以下的幼崽歸屬權一律歸孕育者,不知道洛長子想要什么呢!用一個不喜歡的幼崽換一個星系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哦!” 洛霞宿覺得這話有些耳熟,而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說了:“那不知,蠱毒“母子結”的解藥可有?” 青溪兒一雙眼睛在花明弘和洛霞宿身上打轉,一雙眼睛笑得沒痕?!坝醒剑∵@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神殿最是多了……” “不行!寶寶不可以!相柏把孩子給我?!被骱胱叩较喟氐难矍?。 相柏笑著抽出了小屁孩,大概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父親,小孩哇哇的哭了起來。 小孩在半空中撲騰著,相柏皺著眉頭,有些不喜歡這個哭個不停的小東西了,一點沒有花明弘那種梨花帶雨的樣子,不過,也可以逗下眼前這個生氣勃勃的小狐貍。薄唇輕啟,說的淡漠的話,“憑什么?我只是解救了一個沒有母父要的小不點而已,神殿最是多的奶母了。”說到“奶母”,相柏詭異的笑了一下,青溪兒一整惡寒。 花明弘沒有理會相柏,對洛霞宿說話,“妻……洛將軍,若是不滿這婚姻,大可離婚,但,寶寶決不能給相柏,這也是你們洛府的嫡孫……蠱毒之事,我會給你個交待。” 花明弘小心的將人奪回,相柏覺得沒意思,甩手就離開了?;貞浧鸹骱胱o崽的樣子,相柏身上的蛇紋都能看清了。 漂亮的雙腿放入水中,鱗紋顯現(xiàn),周圍的侍從開始輸送神力,相柏突然起立,打斷了這次的陣法。神力突然中斷,旁邊的侍從受到?jīng)_擊,口吐鮮血。但是這和相柏有什么關系呢! “大人,您又要干嘛!”神侍長官的聲音都帶上哭腔了。這屆的神子絕對是最難帶的了。